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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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之旅结束，为了感谢这段短暂的缘分，一家装潢雅致的饭店就成了晚餐的最佳选择。
波鲁萨利诺高深莫测地搓着下巴，他貌似有些无礼的眼神被茶色墨镜遮住，这双像是永远睡不醒的眼睛来回在马尔科和尼墨西斯身上打量，脚下放着的三个皮箱里全部都是尼墨西斯帮他赢来的，这小丫头的手法简直神鬼莫测，就连拥有闪闪果实的他也叹为观止——速度快是一回事，知道什么时候偷牌换牌掌握好这个度又是一回事。
他们两个没有认出来他的身份，但他认出来马尔科还是很简单的，海军少将不是图像传的遍地都是，但不死鸟的悬赏令在海军里是挂了号的，只是正如他先前所言，赌场里各论各的，而且马尔科也没有当他的面做出一些让‘海军无法容忍’的事，至于出老千？赌场的人难道就干净了吗，黑吃黑而已，输赢各凭本事啦。
如果不说，谁也没有办法把马尔科和海贼这个身份联系到一起，尤其是现在还带了一个小丫头的时候，谁会想得到大海贼能进化成奶爸呢，谁养成谁先放一边，尼墨西斯这个年纪注定了她在所有人眼里只能是被照顾的那位。
“我们不太喜欢欠别人的，所以今天就算扯平了吧，帮你赢翻本这件事，就用你帮我们把这些钱安全地从赌场带走来抵了。”
尼墨西斯看了一眼放在她和马尔科椅子之间的三个皮箱，端起了手里的饮料杯，对波鲁萨利诺以果汁代酒，一饮而尽为敬。
“呵，果然还是被看出来了。”
波鲁萨利诺慢悠悠地点了一支烟，用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淡笑道：“我要是装傻就太没意思了，不如就从善如流地按照小小姐说的办。”
马尔科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饭店窗外某个现在已经空荡荡的角落，勾了勾嘴角：“不不，这样应该不对，西西啊，其实还是我们占了便宜。这位老兄帮我们的可不止是让我们安然离开赌场。”
“你这样说倒是我疏忽了，一换二确实是我们赚了才是，不过我也没打算补完，事情算的太明白反而不好，你说呢？”
最后一句她问的是波鲁萨利诺，从头到尾她也没打算知道对方叫什么，会坐下一起吃个饭不过是人之常情，出了门大家人海茫茫一没入谁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面，不过因为这位的好管闲事倒是解决了他们很多麻烦，就这点而言，确实要感谢一下。出手杀人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还有好多东西想出手，要是在岛上惹了事，岂不是要得不偿失。
“呵呵，小小姐怎么想就是怎样了呗，我是无所谓的。”
波鲁萨利诺看着尼墨西斯，眼底闪过被掩饰很好的疑惑，先前在赌场的时候没有发现，毕竟注意力都在赌桌和她的手法上，现在饭也吃的差不多了，环境也很安静，这让他察觉到了尼墨西斯令人感到诧异的地方。
这个小丫头有一个令人怀念眼熟的习惯，别人吃饭的时候用刀叉勺子筷子都是用食指和中指来辅助大拇指，她却是用中指和无名指，看上去怪异可她用起来却是流畅无比，这样的习惯他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看到人用过，而那个人……跟他还蛮有渊源的，只是这回忆已经太过久远，仔细算算，怎么也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少年时代吃了闪闪果实的自己因为海难的原因被卷入海里，被人救了上来并且收留了自己一个月，要不是这样，他都没办法一路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一早就变成了海里的鱼粮了好吗。
这种奇怪的习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会有的，所以……这个小丫头会这么巧合的是那个人的后人吗？不，哪里不对的样子，除了这个习惯之外，这个小丫头哪里都和被人称为‘盗刃’的女子不像，这个小姑娘无论眉眼轮廓，都和盗刃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同样这个年纪也不太像是盗刃能教的出来的弟子，真的只是巧合？
对波鲁萨利诺来说某些回忆是不可替代的，但对尼墨西斯却并不重要，至少她并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位究竟是谁，连个眼熟的想法都没有，是确实记忆不深也好，重生这一次模糊掉了太多的过往也罢，原本她也不是会记太多的性子。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那些人，是救还是杀，完全凭着当时的心情和环境来决定，海贼的世界，记太多对谁都没有好处。
不过人都是有执念的，可能会因为某些执念而做出些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做的事出来。就像现在的波鲁萨利诺。尤其他当年还不过十六岁，留存在少年时的深刻记忆可能会跟着一辈子也说不定，说不清楚是感谢还是懵懂，只是这么多年也没能忘了被救这件事，想着一定要报答，却在分开之后再无音信，这个世界太大了，不论是四大海域，还是七条伟大航道，抑或是新世界，就算他不想承认，以盗刃的实力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安然无恙地活下来也是极其艰难的，她就没有足以匹配风险的力量，小技巧只能保证苟且偷生，一旦遭遇真正的强者，除了死亡一途，再无其他结局。
那么问题来了，他会主动接触这一大一小两个海贼，靠的是潜意识的支配吗，在没有发现这个小丫头的习惯之前，就已经微妙地想要注意她。
他想的有些失神，就连马尔科和尼墨西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注意到，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两人有礼貌的道别，但回过神来时也只剩下一桌子待收的餐盘，波鲁萨利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取出电话虫，给自己的部下打了一通电话。
“转告国王，让他派人盯好他的岛内第一歌女，不要做多余的举动，坏了我的事，让他自己把人绑了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就算只是为了一个看着眼熟的习惯，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顺手人情罢了，他黄猿做事，还需要谁同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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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们的尾巴确实不见了。
在回下榻旅店的路上，马尔科和尼墨西斯那种被人盯着尾随的感觉彻底不见，尽管谁也没有在意过这些尾巴的存在，并有些期待出现的麻烦，可麻烦这样的事少一桩总是有好处的，起码可以节省时间用来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开始去和那些奸商黑客们斗智斗勇去。
今天的收获并不小，两人对岛内奢华的生活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甚至岛上还有一处只收入场费和交易完毕后的总金额1%手续费抽成，具体交易由顾客自己完成的场所，想要什么想求什么出价多少完全由自己来谈，场地唯一会做的就是保证大家的安全——别想在场内闹事，敢闹事就会用强大的武力把闹事的人解决。三名能力者坐镇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了，何况这场地和王宫还有联系，最大的幕后老板就是国王本人，活得不耐烦了敢在这作妖。
“所以说，那位来历不简单的懒洋洋小哥，赌场不敢惹，跟着我们的人也被他解决了，他是真的无聊吗？”
尼墨西斯仰着头，等马尔科打开房门后，从客房的冰箱里拿出来了一瓶冰镇橘子汁，把自己扔到了柔软的床榻上，一边喝着果汁，一边两条腿晃啊晃地有趣地道：“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人跟踪，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被人针对了。当然，现在这个针对没了。”
那个抢项链的女人不简单嘛，本岛的地头蛇想欺负外来小孩子也是真有丰富哟，相由心生，难怪从一开始她就看那个打扮妖艳的要命的女人不顺眼，想勾引马尔科，她还早了一万年。
“你？开什么玩笑，你能招惹什么奇怪的人，要说是我被人发现行踪了还有可能。”
马尔科想了想，怎么也想不出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会没事儿干盯着一个小丫头片子：“总不能是想拐你的吧，拐你还不够替你数钱的，我有一万个理由相信你能把想拐你的人反卖了。”
“……”
尼墨西斯一口橘子汁差点喷出去，好半天才把这口不上不下的饮料咽下去，这个钢铁直男啊……说他点什么好？
“你怎么了？换牙换的缺牙漏风连喝个饮料都能呛死自己？”
马尔科惊讶地看着她，这小丫头最近换牙换的有点狠，新的还没有长全旧的就开始掉，这尴尬的时期啊~
“你才缺牙漏风！傻憨憨马尔科！”
尼墨西斯抓狂地挠了挠头，真想给这个混账科普一下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情商，然而又觉得这个状态挺好，算了，她忍。
马尔科被她噎的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心里一动，感觉到了远处有什么异常动静，抬头往北看去，脱口道：“你看！”
看？看什么？
她顺着马尔科的目光看向窗外，一道流灿的光芒拖着长长的尾巴摇曳而下，下落的趋势很是迅捷，这道光芒越来越亮，在达到一个顶峰的时候忽然转暗，随后消失不见，紧接着，大地传来微不可辨却又真实存在的晃动，天外陨石落到地面？还是砸入海底？通常而论，天外陨石代表的可是非同寻常的惊喜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