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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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舒抚她们不搭理他，这人还是紧紧跟着她们，嘴里还念个不停。
舒抚有些烦躁，跟他说：“如果你别再跟着我们，我们不会觉得被冒犯。还有，这是我家人，绝不可能是你什么亲戚的儿子，如果你在跟着我们，前边不远处就是官衙，不如我们去那里坐坐？”
或许是真的有所顾忌，提到要去官衙后，这位摊主终于住了脚，没再跟着她们，但最后还是跟卜安易说：“小兄弟，我一直在那边的摊位等你。”
转过另外一条巷子，确定没人跟着，舒抚才问卜安易：“小易，你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卜安易摇摇头：“没有。”
舒抚又问：“那你觉得这个人说的话能信吗？”
“不能。”卜安易还是摇头，然后说起自己的见解，“当初我受伤那么重，肯定是被人伤的，说不定是仇敌，要是我家里的人找我必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将我致于敌人眼皮底下，除非……他们其实不在意我，但那样他们也不可能会费尽周折找我。”
分析得挺有道理，显然卜安易对自己以前的身份也有一定的认知，知道应该不是什么简单人家的孩子。
这事一时半会搞不清，舒抚她们没再纠结，但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直接回了同源酒楼。
还没进门就听到邓掌柜魔性的笑声，隐隐还夹着另一个人的声音。
进了门才发现蒋管家已经到了，这会正在柜台跟邓掌柜说着话。
邓掌柜看到她们，热情地打招呼：“哟，我大侄女回来了？这就是我那大侄子吧？”
舒抚：……
几人在大堂聊了几句，蒋管家便让邓掌柜准备饭菜：“我这府里事情不少，赶紧吃了好回去。”
“嘿，我就说你这人无趣得很，请你过来聚聚，你这着急忙慌的做什么？我就不信府里离了你这一会就不行了。”邓掌柜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转身去了灶房。
等他走了，蒋管家招呼舒抚三人去楼上，一直走到三楼，然后穿过三楼的走廊，沿着角落的楼梯往上走。
再往上就是那个伙计说的阁楼了。
在舒抚的认知里，一般阁楼都是很逼仄的，但看到眼前的阁楼，她暗笑自己没见识。
透过半开的窗棂她已经能窥见这阁楼里面是怎样的奢华。
“进来坐啊，别愣着。”
蒋管家的声音把舒抚拉回神，她迈上最后两级梯子，却没有进去，而是转到外边的凉台，手搭在栏杆上往远处看。
几乎整个平塘镇都收归眼底，俯视一切的感觉确实很好，大户人家的人喜欢到这上面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等她挣够银子也要建座这么高的房子，阁楼也要做成这个样，闲暇时可以搬个躺椅在这上面远眺，看看书，品品茶，吹吹风，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在外边站了会，舒抚觉得脸上吹得有些发麻，便进屋去。
屋子四角的朱红色柱子雕着繁复的花纹，角落放着一棵梅花，中央是张长桌，桌子中央摆着一套茶具，还有一个小煤炉，铺着毛毯的地上放着几个垫子，舒抚盘腿坐下，静静看着蒋管家煮茶。
蒋管家问她：“舒姑娘要不要来试试？”
舒抚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各种精巧器具，很有自知之明地摇头。
这种雅事不适合她，她看着就行。
看得出来蒋管家平日里应该也经常煮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就在舒抚看得昏昏欲睡的时候，茶终于好了。
而邓掌柜也上来了。
饭菜还要一会才好，几人围坐一桌，品茶逗趣。
不得不夸赞一句，蒋管家的茶泡得真好，茶汤翠绿，茶香味甘，喝完后唇齿间似乎还留着茶的清香甘甜。
一刻钟后，伙计开始上菜。
先上的是同源以前的招牌菜，这么大一间酒楼能在这里开得下去，除开蒋府的钱力支持，自然也离不开菜品的味道。
等吃得差不多，邓掌柜问舒抚：“小抚，可还合你胃口？”
舒抚：“味道很好，我就等着收银子了。”
大厨的手艺确实好，荤菜油而不腻，素菜爽口入味，不枉她特意留下来吃这一顿饭。
邓掌柜哈哈大笑：“这话说得好，那就借你吉言。”
吃饱喝足，蒋管家要赶着回府，走前喊舒抚她们到蒋府去住一宿，但舒抚惦记着家里的兔子，婉拒了他。
从同源酒楼出来，舒抚直接赶着牛车往城门去，明日不出意外还是要过来看看的，今日就不买东西了。
出了城门，走到往杨家坝的小路上，舒抚总觉得有人跟在她们后面，其实她之前一直有这种感觉，但那时路上有其他人，感觉没那么强烈。
她把牛车赶得快了些，但被人跟着的感觉却没有减弱。
到了一处开阔点的地方，她让卜安易换去赶车，自己和小圆坐在车板上。
土路两边是茂盛的杂草，舒抚盯着看了会，没看到有什么异常，被人盯着的感觉在慢慢减弱，想来应该是对方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选择放弃了。
还挺警觉，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会跟踪她们？
不知怎么的，此刻舒抚脑海里出现了那个摊主的脸。
***
第二日一早，舒抚三人提前到同源酒楼，她们是想去帮忙的，但邓掌柜说不用。
既然不用她们帮忙，舒抚干脆到对面的茶楼点了壶茶坐着，主要看看同源今日的生意怎么样，尤其是鱼，会有多少人愿意点来吃，
巳时一到，邓掌柜打开大门迎客。
门外早已聚了不少收到消息的人，门一开纷纷进来找位置坐下。
这些都是同源的老熟客。
虽然是修葺后重新开门，同源还是搞了一些噱头，新开张第一日，点菜送茶水，点酒送肉干。
肉干就是蒋管家从舒抚家拿过来的那些。
还有就是试吃鱼做的各种菜式。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里的人不是不爱吃鱼吗？那就先免费拿出来让他们尝尝味道，一般人听到有不用银子的东西都会要一份。
有件事倒是出乎舒抚的意料之外，有人听到这是鱼做的菜后，问上菜的伙计他们家有没有鱼丸。
应该是吃到过上回舒抚她们出来卖的鱼丸的人。
鱼丸还真有，不过不多，每份赠菜只有一颗，因为鱼也才几十斤，不能都用来做鱼丸。
不一会，就有人点了鱼丸汤，然后是肉干，酸菜鱼，水煮鱼……
同源原本在镇上就有一定的口碑，加上新开张有便宜，来光顾的人不少，从早到晚，除了下晌人少点，几乎都是满座。
到了打样时，灶房备的食材基本用光，包括那些鱼。
看来大家不吃鱼只是没找到合适的烹饪方式，只要够美味，就不存在不爱吃这回事。
坐了一日的舒抚，终于心满意足地回家。
接下来的几日，舒抚格外忙，因为第二日邓掌柜就让人来告诉她不少人都想点鱼，希望她能想想法子把鱼供上。
好在江面终于平静了许多，能放竹筏下去了。
她每日花两三个时辰网鱼，大的送同源酒楼，小点的放鱼塘，太小的放回江里。
养鱼不是轻易的事，舒抚必须时时盯着，看放进鱼塘的鱼能不能活，送鱼的活自然而然落在卜安易身上。
第一日她往里放了五十五条鱼，第二日就死了六条。
第二回她放了四十一条，第二日死了十条，这其中可能还有前一日放的。
舒抚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看着鱼鳞都是完好的，但找不到在这方面有经验的人，只能自己摸索。
第三日她又往里面放了二十多条鱼，不过这回放的鱼要大一些，每条都有一两斤。
过了一日再去看的时候，还是又死了几条。
这下，舒抚起了死磕到底的心思，除了要交给同源的鱼之外，她什么事都暂时不管了。
每日就是观察钻研鱼塘里的鱼。
几乎住在鱼塘的第三日，舒抚终于发现了端倪。
她记得鱼好像一般都是下雨前才会频繁浮到水面换气的，但这鱼塘里的鱼却几乎是一直浮在水面上，很少潜进水底。
不过，这鱼塘的水好像确实不是很清，难道是因为这个导致鱼缺氧了？
舒抚当即装了几条鱼拿回家，放进家里的大水缸里，在没换水的情况下，过了一夜，那几条鱼都还活蹦乱跳的。
换了一点水，舒抚让这几条鱼继续在里面养着。
再去看鱼塘里的鱼，发现又死了两条鱼，相较之前少了一些，但昨日就没有再放鱼进去，所以这死的鱼还是先前放的，即使过了几日还是会死，可能真的是这些水的问题。
等晚上看到鱼缸里的鱼没有丝毫要翻肚皮的样子，舒抚决定给鱼塘换水，消毒。
已经放进鱼塘里的鱼全部捞回家，有些烧来吃了，有些被小圆晒成了鱼干，活蹦乱跳的送同源酒楼去。
这个时候没有消毒药之类的东西，舒抚唯一想到能用的就只有生石灰。
这玩意也不是轻易就能搞到的，舒抚只能厚着脸皮去找蒋管家。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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