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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回忆(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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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走开……强扭的瓜不甜的……”即便元千阙睡着,嘴里还在咕咕着,说到“强扭的瓜不甜”,宵陵贻心里自动接了下句,“但是解渴”。常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果然诚不欺人,绵然是局外人,自然不解元千阙在咕哝什么,但宵陵贻可知道元千阙梦见绵然爬床,自己还真做了,事后绵然娇滴滴地哭着,逼迫元千阙与之成婚,“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宵陵贻嘲笑道,元千阙做过这个梦未曾向外人言,但那个梦也算得上是个春梦,元千阙先有温良淑德的绵然为妻,后有风情万种的自己做替代品,晚上还能做春梦,真是艳福匪浅,羡煞旁人,宵陵贻羡慕嫉妒恨集齐一身,一手指往元千阙脑门捅去,手指直接透过元千阙脑门,很是惊悚。
绵然将早已备好的香料放到香炉内,再点燃,“希望有用吧……”绵然刚才下了一趟山,除了散心,还买了有催情之用的香料,绵然将亵衣拉至露出白玉无暇的双肩,爬上床,骑在元千阙身上,慢慢解下自己衣带,元千阙被绵然一压,即便元千阙睡得跟死猪一样沉,也被绵然压得醒来了,“哎呀,滚啦,我又不是凡人,你要鬼压床也别压我,去压绵然去嘛……”元千阙语气尽是疲惫之意,没睡够就是这样,元千阙一拳揍在绵然小腹上,一拳揍去,一片温热,不是非人,而是真真正正的活人,此时此刻能胆大包天地爬到自己身上的活人不是绵然还能是谁,“绵然……别玩了……我要睡……”元千阙在极度疲劳时一心想着睡,谁来压着自己什么的元千阙根本不关心,元千阙转身,嘴唇一片温热,是有人趁自己神志不清时吻上自己的唇,那可是自己守了十几年的初吻,被绵然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爬床给夺了,元千阙惊醒,绵然正将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慢慢脱下,元千阙刚醒来,思绪不清,生怕绵然着凉,在绵然身上裹了层棉被,“小心着凉了。”“你这是在关心我?”绵然裹上被子,脸上染上一层极不正常的红晕,是吸入过多催情香所致,绵然现在理智濒临崩塌,一直游走在理智边缘,直至元千阙摸上自己身子,绵然一忍再忍,倒不如不忍,绵然直接整个人扑倒在元千阙身上,元千阙一个挣扎,两人互抱着滚落在地,元千阙因护着绵然,所以背摔在地,原本半梦半醒的神智瞬间无比清醒,“别玩了,睡觉去。”元千阙从地上起来,不知是催情香的缘故还是绵然本就将自己的潜力一瞬间爆发出来,绵然竟用巨力将元千阙按倒在地,并一手捏着元千阙下巴,将元千阙按在地上强吻,根据这个走向,元千阙该是个受,绵然才是处于上面的攻君,元千阙在月詠宗时荀回彻曾如此将自己压在地上,差点就将自己的初吻以及初夜夺去,或多或少都对此举有阴影,于是反射动作在元千阙反应过来之前便替元千阙做了最好的决定:一撩阴腿往绵然股间蹬去,元千阙一脚蹬出,踢歪了,但正正踢在绵然小腹上,绵然毫无防备地被元千阙一脚正中小腹,歪倒在地,却仍不依不饶地爬到元千阙身上,像张棉被般挂在元千阙身上,吻着元千阙唇上残存的一丝温存,只要元千阙不讨厌自己,自己就有可能表白成功,殊不知把元千阙惹恼了,元千阙毫不顾及自己之前与绵然三年朝夕相处的情分,一掌甩开头发衣角皆凌乱的绵然,“萧绵然!你够了!都说了我对你实在没那种意思,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十几岁人还不懂么?!”绵然被元千阙这一推,清醒过来,察觉自己做出来的事简直太失态了,大大影响元千阙日后对自己的看法,听见元千阙刚才对自己的一番责骂,好在元千阙也算是个正人君子,即使点了催情香也没对绵然做什么过分的事,绵然觉得自己衣不蔽体之态极为滑稽可笑,羞耻伴随着泪水夺眶而出,绵然坐倒在地,衣衫凌乱得不堪入目,满屋子的催情香,被翻搅过的被褥,元千阙就坐在床上,头发却是一丝不苟,就直直坐着望着绵然哭,一开始元千阙还对绵然的哭声无动于衷,但随着绵然越哭越厉害,泪水止不住了,元千阙才拍拍绵然肩膀道,“别哭了,天冷了,你还是回去睡吧,只要你别再做那样的事,我们还是好兄弟。”元千阙这样做是最宽容的了。
绵然死死抓住元千阙的手不放,元千阙一手捉住绵然手腕,将手抽出,绵然却改为抱住元千阙大腿,这下元千阙无论怎么甩,也甩不下来了,“啊……哥你行行好吧,我想睡觉了。”元千阙难得向绵然求饶,绵然却不领情地依然挂在元千阙腿上,甚至还抱得紧了些,“你和我睡我就撒手。”绵然竟向元千阙提出要求,真是胆大包天。也不怕元千阙一掌打碎自己天灵盖,元千阙在绵然脸上轻轻一捏,没好气地连带绵然一起躺在床上,这下,绵然总算老实了,伏在元千阙身前,眼睛眨巴眨巴在望着元千阙双眸,元千阙不冷,但担心绵然会着凉,拉起被子,将自己与绵然一同裹在被子里,绵然作势要吻元千阙,元千阙一把推开绵然的脑袋,将绵然按进被窝里,“你知道吗?”冷不防,绵然问道,“……”元千阙假装睡着,希望绵然真的不要再说下去了,可绵然仍旧自顾自说道,“我去诺河街问过大师,他说只要喝下鬼类的血,无论是男是女都能为之生下孩子,要不……?”绵然此话含义浅而易见,连那事都没做过的绵然竟然想为元千阙传宗接代,元千阙忍不住喷了出来,慌忙解释道,“你冷静,能不能生孩子不是我拒绝你的主要原因。”“那你拒绝我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啊?”绵然对这事真是不依不饶,元千阙直接睡了,当真后悔没将绵然这个爬床的踹下床,真是祸害万年也,元千阙本想这么睡了,明日两人如何相处的事就等到明天再说吧。但元千阙背右肩一阵湿热伴随着皮肉被咬开的痛楚,就像热浪来袭,教人如何睡得安稳,原来是绵然真动了为元千阙生儿育女的念头,咬开元千阙的肉,取出元千阙的血,再一口吞下,连沾在指尖的血眷恋地舔了舔。
“师兄,你知道吗?”沉寂一阵,元千阙已经昏昏欲睡了,但绵然还没睡,“我今早出去问过街边的方士。”“然后呢?”元千阙随意敷衍道,“他说取鬼类鲜血再喝下肚无论是男是女都能为鬼类生下孩子,要不……?”绵然此话意思浅易见,元千阙和绵然连那事都没做过,绵然就说要和元千阙生孩子的事,“……你能不能跟我生孩子不是我拒绝你的主要原因。”元千阙简直想一脚把这个爬床的踹下床,但念在自己与绵然的情分,将绵然赶去别处睡的念头在元千阙脑中渐渐消散。为了避免尴尬,元千阙是背对着绵然的,但背后一阵湿热伴随着皮肉被咬开的痛楚,原来是绵然咬开自己背上的肉,取出自己的血。
血很腥,腥味呛得绵然咳了几口,绵然顶着腥,将血一吞,无论咽了多少次口水,满嘴的铁锈味仍是难以消散,绵然翻身下床,去漱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