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amsara (依业轮回)》软糯团子

2、Introduction（楔子）

　　2020年08月09日17:35:33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德拉科·马尔福有个秘密。

　　世人皆以为他同“救世主”哈利·波特是死对头，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不然，他是他的一生不可言喻的挚爱。

　　热，难以忍受的炽热，热浪一股股地翻涌而上；烟，咆哮着冲进他的鼻子，闯入他的肺。德拉科对梅林发誓，现在再也没有比他更狼狈不堪的人了。
　　他搂住不省人事的高尔，在烧焦桌子堆成的摇摇欲坠的高塔上四处张望着。
　　波特呢？他还活着吗？他当然还活着。胸口的印记①还在持续发热，那是一头牡鹿。是的，一头牡鹿，救世主波特的守护神。原先是个闪电，跟波特额头上那个该死的疤一模一样，后来在三年级的某一天它变了，变成了这头牡鹿。每当波特靠近时，这个印记就会阵阵发热，当然自己想他时亦是如此。
　　这应该就是他们俩唯一的联系吧——哈利·波特是德拉科·马尔福的灵魂伴侣。
　　真可笑不是吗？
　　整座学校的人都看着他们从小一直斗到大，没有人谁会知道：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其实暗恋救世主波特！
　　波特总是那么的耀眼，和他的朋友们一起谈笑风生：红毛鼹鼠韦斯莱、泥巴种格兰杰。啧，爱出风头的波特，波特一如既往地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突然，他看见一个骑着扫帚朝他俯冲的身影——圣人波特！他连忙举起自己的胳膊，但忘了手上全是汗，一下子就从波特手中滑脱。
　　“如果我们被他们拖死，我就杀了你，哈利！”罗恩大声吼道。
　　在一个巨大喷火客迈拉扑过来时，高尔被韦斯莱、格兰杰合力拖到了他们的扫帚上，那把可怜的扫帚摇晃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打着转儿、起伏不定地再次飞到空中。与此同时，德科拉也爬到了哈利身后。
　　他从未和波特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从未。他抱紧了波特，嗅着从他后颈腺体②散发出来的黄油啤酒的味道。他再一次抱紧了波特，胸口的印记愈发滚烫，他清醒过来。
　　“门，往门那儿飞，门！”
　　身下的扫帚加快了速度，波特带着韦斯莱、格兰杰和高尔一起穿过令人窒息的滚滚黑烟。
　　波特似乎看见了什么，改变了方向，他打了个急转弯，俯冲下去。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门在那边！”德科拉尖叫着，波特一定是疯了，他想干什么？
　　哈利从一条火蛇口中救下一个东西，用手腕套住了它，火蛇立马朝他扑了过来，哈利调转扫帚，回到空中。
　　德拉科尖叫着，紧紧抓着哈利的手。
　　该死的波特，该死的波特。什么东西那么宝贝，非要去捞？他还怕有马尔福家弄不到的东西？现在倒好，为着这么个宝贝东西，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扫帚突然改变方向，加速着，片刻过后，新鲜空气灌进他的肺里，接着他们撞在了外面走廊的墙上，德科拉面朝底摔下了扫帚。
　　哦不，梅林，他的鼻子啊！
　　德拉科捂住鼻子倒抽着气，接着又开始咳嗽起来，像是想把之前肺里的浓烟给咳出来，却因用力过猛而干呕着。
　　终于他缓了过来，声音还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个名字：“克——克拉布，克——克拉布......”
　　“他死了。”韦斯莱那毫不客气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
　　他当然知道克拉布死了，那种厉火之下除非熄灭否则无人生还。他当然知道！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开始难过起来。克拉布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跟班而已，甚至他刚刚还想要......
　　德科拉的脑子开始混沌起来。
　　突然他听到波特叫道：“金妮呢？她刚刚在这儿。她应该回到有求必应屋的。”
　　德拉科觉着自己像是中了钻心剜骨一般。他爱着的那个人在叫另一个人的名字。是了，波特和他的小女友金妮·韦斯莱。醒醒吧，德拉科，他值得更好的。你是个食死徒，是被烙上了黑魔印记的食死徒，你怎么会觉得伟大的救世主圣人波特会放弃他的女友选择你？
　　德拉科扶着墙壁站起来，他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这条走廊，离开波特。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手上也没了魔杖，耳边传来魔咒声、爆炸声，还有那一道道魔咒发出来的炫目的光。但这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仍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里有个隐形人！”
　　隐形人，波特！他立马调转头朝那个方向走去，却被一个食死徒拦住了去路。
　　“哦哦，瞧瞧这是谁呀？细皮嫩肉的小少爷？”那个食死徒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德拉科这才想起来自己手里没了魔杖，只能求饶：“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我是德拉科，我是你们这一边的。”
　　一道咒语飞来，击昏了这个该死的食死徒。德拉科顺着魔咒的方向转头寻找着施咒人。忽然，有人给了他一拳，把他掀翻在那个食死徒身上，接着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这是我们今晚第二次救你的小命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混蛋！”
　　他嘴里流满鲜血，他认出了，是那个韦斯莱的声音。显而易见，又是波特救了他。
　　德拉科坐在那个食死徒身上缓了一会儿，吐掉口里的鲜血，然后就抓着那个食死徒的魔杖站起身来。他不敢再出神了，他得保护好这条哈利救下来的命。
　　很快他便遇上了一个正与食死徒搏斗着的格兰芬多。很明显，他处于下风。德拉科挥舞着刚刚抢来的魔杖加入战斗。这根魔杖不是那么的顺手，但至少能用。那个格兰芬多见来人，瞥了一眼就愣在那里。对面的食死徒见此甩了个死咒过来。德拉科立马上前将那个格兰芬多给一把扯开，接着朝那个食死徒扔了一个粉碎咒，同时给自己和那个格兰芬多都套上一个铁甲咒，并冲他喊道：“嘿，你发什么呆！快给我打回去！”那人才如梦初醒般再次投入战斗中来。
　　最后，在两人的配合之下，那个食死徒被格兰芬多一个统统石化定住了。德拉科凭空变出了一根银绿色的绳子，蛇一般地游走在食死徒的身际，把他捆了个结实，再缴械了他的魔杖，撅成两段，接着又变出一张银绿色的大网，将食死徒兜住，吊在了天花板上。做完这一切，德拉科也没看那个格兰芬多一眼，径直离去。而这时，他听见那个格兰芬多的声音冲他喊道：“谢谢你！”然后又小了下去，“梅林的胡子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德拉科·马尔福和我一起对抗食死徒？”
　　德拉科想起这个声音是谁了：波特的狂热粉——科林·克里维，那个二年级天天跟在波特屁股后面拍照的家伙，半晚上还偷偷溜到医疗翼结果被石化的那个泥巴种。他是个泥巴种！梅林啊！他救了个泥巴种！等等，他认识波特，波特也认识他，他还是个格兰芬多......
　　想到这，德拉科转过身朝科林走去。
　　科林看着马尔福走过来的身影，眼睛猛地收缩了下，然后抓紧了魔杖。
　　“你是科林·克里维，波特的狂热粉？”
　　“呃，是的，我是。”科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很好，跟我走。”德拉科作势转身。
　　“等等，”马尔福再次转过头来，神情很是不耐烦，科林抿了抿嘴，“我的意思是，我为什么要和你走？我是个格兰芬多而你是个斯莱特林，还是......”科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德拉科给打断了。
　　“用你的巨怪脑子想一想，我如果要弄死你刚刚和那个食死徒一起不是更好？何必等到现在？”他似乎还想喷射毒液，但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听着，麦格教授在礼堂里说过，年龄够的学生才能够留下来，而你明显不够年龄。而且我还看见了，你是被麦格教授亲自驱赶的那一部分学生。现在，我要把你送回去。”
　　“不，我要留下来，我是邓布利多军的！”科林简直是要跳起来。
　　“我不管你是什么军不军的，我只知道你年龄不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能会死！好了，你现在给我过来，我要把你送回去。”德拉科愈发不耐烦起来，他打算给这个小巨怪念一个昏迷咒。
　　“我不在乎，我不怕死！我的父母已经被食死徒给杀了！我要为他们报仇！”科林终于爆发了，眼里充满了泪水，他朝马尔福嚷道。
　　德拉科愣住了，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去年在海格小屋前冲着斯内普歇斯底里吼的哈利。他放软了态度：“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叫丹尼斯对吗？”
　　科林红着眼睛点点头。
　　“那么你是想要在他继失去你们的父母之后再失去你这最后一个亲人吗？”
　　“不，他已经被转移出去了。”
　　德拉科把手抱在胸前，好以暇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弟弟也是一个邓布利多军的吧！”
　　“你怎么会知道？”科林瞪大了眼睛。
　　德拉科眯了眯眼睛，看来他还真猜对了。
　　“你都能跑回来，更何况你弟弟呢？好了，听着，我可以不带你去找麦格教授，”德拉科一挥手，拦下一道朝他们飞过来的魔咒，加快了语速，“但是你必须跟我走，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我是级长。现在你跟我一起去找大部队，然后去找你弟弟，”德拉科一面拽着克里维往前走，一面躲避飞来的魔咒，“把脸擦干净，拿好你的魔杖。”接着他们再次加入到战斗中。

　　整个对抗部队中就他一个斯莱特林，所有人在看见他时都愣了一下。
　　他们最后还是在格兰芬多塔楼遇上了带领战斗队的麦格教授。她看到他们两个都十分惊讶：“马尔福先生？你......”她停顿了会儿，又看见旁边的科林，“克里维先生，你在这儿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快撤离......”
　　“麦格教授，”德拉科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麦格教授，“让他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战斗吧，我会保证他的安全的，我保证。”
　　“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第一次用那种神情望着他，随后她很快调整自己接着对科林说道，“好吧，克里维先生，你可以留下来。但是你一定要和马尔福先生待在一起。”
　　“我会的，谢谢您，麦格教授。”科林脸上扬起大大的笑脸，同时对德拉科投以感激的目光。
　　他们再次举起魔杖，一致对外。后来他们还遇上了隆巴顿和伍德，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偷偷溜回来被抓住的丹尼斯。
　　那一晚，很多人都看到了马尔福小少爷和他们一起战斗的身影。

　　战斗持续了很久，德拉科也变得灰头土面起来，他的袍子变得破破烂烂，脸上也被割了个口子。他应该庆幸，自己只受了点小伤。跟着他的克里维兄弟也都是全须全尾的。看来梅林还是眷顾自己的。
　　突然，一个似乎近在咫尺、高亢而冷酷的声音开始说话了：“你们进行了勇敢的抵抗，”那个声音在墙壁和地板之间回响着，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声音，仿佛他就在他们身后，他的呼吸声就喷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一个挥手就可以要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伏地魔大人知道如何欣赏勇气。”德拉科左胳膊上的黑魔印记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但是你们蒙受了沉重的损失，”那个声音继续说着话，德拉科捂着左胳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瞬间周围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如果继续抵抗，你们一个接一个都会死，”他开始蜷缩起来，“我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巫师的血，每流一滴都是损失和浪费，”他发着抖，“伏地魔大人是仁慈的。我命令我的部队撤退，立即撤退，”他没有动，他要留下来，而其他食死徒都放下了魔杖，纷纷化作一道道黑烟，“一个小时，给你们一个小时，体面地安置死者、治疗伤员，”只有一个小时了，“哈利·波特，现在我直接对你说话。你听任你的朋友们为你赴死，而不是挺身而出面对我，我将在禁林里等候一小时。如果一个小时后你没有来找我，没有主动投降，那么战斗还将继续。这次我将亲自上阵，哈利·波特，我将找到你，我将惩罚每一个试图藏匿你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一个也不放过，一个小时。”
　　一片寂静之后，德拉科终于出声了：“波特。”站在他周围的人都拿着魔杖警觉地盯着他。
　　“波特。”他抬起头来看向那一张张满是戒备的脸。
　　“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就在不远处朝他走来，人们自觉地给她让路。
　　“教授，麦格教授。我们得找到他，找到他，把他藏起来。他必须活下去，他必须活下去。”德拉科说到最后，眼睛直直地看向麦格教授。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哈利得活着，哈利得活着。
　　“我们会的，我们会的，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把他抱进怀里安慰道，“波特先生会活着的，他会活着的。”
　　之后，他跟随庞弗雷夫人一起治疗伤员。他们伤得太重了，太重了。
　　德拉科一个接着一个地给他们念着治疗魔咒，他希望自己这么做能让梅林保佑着哈利，让他活下去。他知道哈利还活着，他知道。胸口的印记还在发热，哈利还活着，他还活着。
　　他突然感到什么东西在流逝着，哈利，哈利。印记没了反应，它不再有任何反应，不再发热了。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顿时失去了色彩，堕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他想要大声咆哮！他想要跑到禁林里去！他要杀了那个蛇脸男！
　　但是他不能，他无法解释这一切，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无法告诉任何人：哈利是他的灵魂伴侣，他不能！
　　德拉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哈利·波特死了！他逃跑时被杀死了！在你们为他舍弃生命的时候，他只顾自己逃命，我们把他的尸体带给你们，以证明你们的英雄确实死了！”
　　“碰！”德拉科打碎了一瓶白鲜，但他顾不上了，什么也顾不上了。他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和其他人一起冲出礼堂，冲向操场。
　　伏地魔还在说着什么，他什么也听不到了。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躺在混血巨人海格怀里的人，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哈利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德拉科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窖里。
　　“不！”麦格教授发出了一声他从未听到过的声音，另一个女声在放声大笑。他知道那是他的疯子贝拉姨妈。
　　紧跟着又是三道凄惨的尖叫声：韦斯莱、格兰杰、韦斯莱。所有人都在咒骂着，然后——
　　“安静！”伏地魔一挥手，伴随着一道强光闪过，所有人都被迫沉默了，“结束了！海格，把他放在我的脚下，他只配待在这！”
　　德拉科死死地盯着哈利，看着他被放在草地上，看着伏地魔在他身边来回地大步走着。无论他在心底怎么样呼喊哈利的名字，胸口的印记都不会再发热了。

　　哈利死了！

　　伏地魔又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德拉科什么也听不到了。
　　“德拉科，过来。”
　　周围人自动散开，让他完全暴露在对面人的视线中。他望着父亲母亲向他伸出的手，然后是伏地魔那张蛇脸。
　　“来吧，德拉科，我的朋友。”
　　“德拉科，过来。”
　　他们重复了一遍。
　　他动了，向他们走去。
　　“小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

　　一步，他想起了母亲那张总是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喊他小龙的温柔嗓音唱着哄他入睡的歌谣，魔杖里喷出的代表着他的天龙座星星。
　　二步，他想起了父亲对他的严厉，用蛇头拐杖敲他的头，对他难得的自豪笑容，还有挡在他身前向伏地魔求饶时的背影。
　　三步，他想起了有求必应屋里，他和哈利共骑一把扫帚，他抱着哈利，他的体温、他的信息素﹔圣诞节假期，马尔福庄园里，他那张变了形的丑脸，绿眼睛看着他时的眼神。
　　四步，他想起了在姚金娘的盥洗室里，哈利对他甩的那个诅咒，几乎让他死亡。虽然斯内普及时赶到救了他，也没有留下疤痕，但最后还是在校医院里躺了好几周才好。还有那一年里，哈利总是望向他、追逐他的眼神。
　　五步，他想起了《预言家日报》上，哈利躺在邓布利多怀里的那张照片﹔他加入乌姆里奇的调查行动组，每次给哈利扣分时，那双绿眼睛望向他时恶狠狠的眼神﹔还有当乌姆里奇在扇哈利耳光的时候，他第一次有想使用钻心剜骨的冲动。
　　六步，他想起了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看到哈利时的兴奋﹔自己被穆迪变成白鼬时哈利冲他扬起的那一抹笑容﹔哈利拖着被龙尾划伤的半边身子俯冲拿到龙蛋的那一刻﹔圣诞舞会上哈利跟那个帕瓦蒂一起跳开场舞﹔在黑湖里哈利把韦斯莱和那个法国女人的妹妹给救上岸后，那个法国女人亲了哈利﹔最后一项比赛，哈利从迷宫出来后，趴在迪戈里的尸体上哭着大喊：“他回来了！”
　　七步，他想起了第一堂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哈利骑着巴克比克大出风头，后来自己被那个畜生给了一爪子﹔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那场魁地奇比赛，哈利从五十英尺的高空坠落﹔还有那场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哈利骑着火箭弩，手里的魔杖朝自己假扮的摄魂怪发出银白色的光。
　　八步，他想起了他加入魁地奇学院队时，在魁地奇球场上和哈利的针锋相对﹔那场魁地奇比赛上他和哈利并驾齐驱，最后一起进了医疗翼﹔决斗台上他和哈利的比试，哈利同被他召唤出来的蛇说话、被全校孤立﹔学期末他和韦斯莱一起救出了那个韦斯莱的妹妹，草包洛哈特也因为失忆被送去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九步，他想起了魔药课上斯内普对哈利的针对﹔第一次飞行课上哈利展现出来的惊人的飞行天赋，之后他加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学院队﹔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中哈利吞下金色飞贼，最后霍琦女士判格兰芬多胜利时哈利的笑脸﹔学年末格兰芬多拿到学院杯时哈利那得意的笑脸。
　　十步，他想起了火车上哈利拒绝他的示好，想起了在对角巷摩金夫人店里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哈利瘦小的身体。
　　终于，他走到了伏地魔的面前。那个蛇脸男朝他张开了双臂，他抽出魔杖对准了伏地魔那条大蛇，那条曾在他面前吃人的大蛇。
　　“阿瓦达索命！”
　　“不，德拉科！”他听见了父亲母亲的尖叫声还有伏地魔愤怒的声音——
　　“阿瓦达索命！”
　　绿光一闪，好像哈利那双祖母绿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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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①印记：互为灵魂伴侣的两人身上会有代表对方的印记。（印记集中在上半身，小印记在胸口，大印记在背部，也有大印记在胸口的案例，很少。）
　　②后颈腺体：麻瓜界只有男女两种性别，巫师界最开始也是男女两种性别，后分化出ABO六种性别。麻瓜出身的孩子都会分化成Beta，不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