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喜欢的球形闪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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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唐莫就一直跟在太宰治身边。
太宰治对他的行为不置可否，手里拿着的看着的，向来不是这个人。
“游戏好玩吗？”
唐莫问正在打游戏的太宰治，后者手忙脚乱地噼里啪啦按键，游戏人物跟着他的操作醉了拳脚，不过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
太宰治点开下一局，一句话都不多说：“嗯……嗯，喜欢，现在会喜欢的。”
唐莫若有所思一般点了点头：“嗯，喜欢么……”
有人有永久的喜欢，热爱了一辈子；有人的喜欢如此廉价，挂在嘴边，最后成为喊“狼来了”的牧童，说到口的喜欢也被质疑。
他不说什么了，这个问题虎头蛇尾地过去，他给太宰治指点连招的方式，又告诉他三根手指把住游戏机，两根手指移动——
“你好懂哦，你。”太宰治甜腻腻地说，然而连眼角余光都不舍得撇过来一星半点。
唐莫知道，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唾手可得的资料，他也不愿意用。不怕他图谋不轨，不管他是否心存讨好。
他叹了一口气：“游戏——真好玩。”
太宰治很敷衍地：“嗯，嗯。”
游戏人物吱吱哇哇地打架，不知道是不是误碰了什么地方，游戏音效渐渐变大了一些。
既定的结局，太宰治操纵的人物总在死亡。
居然没有一次活下来吗？真是可怕的信念。
“你这样子打，是赢不了的。”他出声纠正，“手指灵活是很重要的，但主要还是看你的主流观念和攻击方式。”
他带点嫌弃地抓过太宰治手里的游戏机。
太宰治还没有打完，被他抓走了手里的游戏，眨了眨眼，下一秒就听到了哗啦啦的一波音效——又输了。
“我之所以输了，是因为你吧。”他托着腮帮子，“你打算如何补偿？”
唐莫坐到他的办公桌上，两条长腿肆无忌惮地甩了甩，于是嗤笑他：“你好菜。我可以为你赢十局。”
“不要，不要。”太宰治说，“我还是自己玩好了……啧。”
他伸出手：“给我吧——嗯，应该会赢的，这两个月以内。”
音效有点大。唐莫趁着找开关的时候，突然说：“你应该……”
“哗啦啦——什么？”
音效戛然而止，太宰治抬起头问他：“你说什么？”
“你应该多练习。”
唐莫说着，把游戏机递给了他，又问：“我还是想得到你的信任哦，太宰先生。”
“嗯嗯，我信任你，你很好……”太宰治说，“你打游戏很好。”
唐莫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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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莫对于人，常常持有一种观察的态度。
所以他在某种程度上明白太宰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智多近妖、玩弄人心，因为过高的智慧而感到孤独——这样的人不可避免会走向死亡。
不是自己死亡，就是这个社会的恶意——他们敏感地察觉到了——毁掉了他们。
与此同时，或许是已经知道了以后的结局。
他便常对太宰治怀有一种奇怪的心理。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然而总是纵容的，小心翼翼地接近，不想让他有一点不开心。
——太宰治感觉到了。
然而胆小鬼的怯懦之处在于，他不相信，不敢接近善意。漂亮的花美丽的云，从来只能让他在黑暗阴湿之处窥探，却从不敢伸出头去触碰。
他怕被伤害。
——信任也就从来不敢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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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莫凭着教太宰治打游戏这件事，近日里在港口黑手党很是吃得开。
太宰治啊……谁不会被这个名字吓到呢？
连带着和他走得近的唐莫，也如此被他们畏惧了。
唐莫偶尔走过长长的走廊，可以看到几人站得远远地谈话。
言语之间，目光也投向了他。不用猜想，已经知道是所谓的“真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可惜奉承错了人”这样的言论。
谁都知道，过了太宰治所说的“热情的两个月”，他就会成为无用的草屑而被扔掉。
港口黑手党的大楼在横滨中央伫立。
唐莫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看远远的远远的横滨，在心里想，世界和世界的区别真大。
太宰治……是如何在这样的世界里存活的？
——这个答案不需要过多的猜测。
三天后，太宰治带队出任务，唐莫领命入队。
任务是端掉最近新崛起的一个组织。若是其他倒也算了，但这组织大了胆子，做了道上的——生意，森鸥外便下了指示剿灭他们。
除了两人，还有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加入了这个队伍。
是芥川龙之介。
太宰治唯一的弟子，人称为港口黑手党的恶犬。
这不是最让人头疼的。最让唐莫在意的是……
——这个人，将太宰治的认同视为至高无上的目标。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喜欢的球形闪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