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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晚宴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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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萱简直想给两位鼓掌,第一次合作居然没毛病。
琴声和舞蹈相继停了下来,殿中众人被引入她们二人的世界,还是晟睿帝的掌声,众人才回过神来连忙鼓掌。
“皇后,朕记得杨家姑娘是你侄女吧,这番看来,这上清舞倒有几番你的影子在!”晟睿帝看着皇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皇后脸上带着笑意看向立在殿中的美人,只不过是族里送进宫的生育工具罢了,“皇上,臣妾也觉得思颖更胜当年的我,还有李姑娘琴艺精湛,这把安平琴就赏给李姑娘吧!”又接过身后碧玉递过的来锦盒,“红玉镯子看着就衬思颖,赏给你了。”
“民女谢皇后隆恩。”两人带着灿烂的笑容跪恩,领着赏赐坐回原位。
坐在下面的其她人看着两人吸引了一波关注还有赏赐,心中都欲欲跃试却又想在观察一下。
沈瑾萱看在眼中,忽地凑到大哥边上,小声的道,“大哥,你说还有谁会出来表演,以前都会有人出来表演吗?”
沈瑾瑜微微点头,“有,但很少见。”
那之前就杨姑娘就不是随机选的配合者,更加可能是早就商量好了吧!毕竟在皇上他们面前是不容许有失误,丢家族和自己的脸。
沈瑾萱似懂非懂的点头,那不就是提前都准备好节目,反正自己没有准备,做好吃瓜群众就行,想着拈起一颗草莓放到嘴里,这个季节没有大棚的丝带居然有草莓,就是酸了点,做成蜜饯的话味道会更好一点。
“沈姑娘,你觉得怎么样。”皇后在晟睿帝准备开口前,接住话头,见人没有反应又叫了一遍,“沈瑾萱。”
沈瑾萱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差点呛住,刚刚都发生了什么,连忙擦干净手,起身走到外边道上行礼,“民女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想在上课开着小差,突然被点名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
皇后见她完全没在状态,遂又重新重复了一遍,“刚才林姑娘说献上一曲飞花乐,想让你跳舞助兴,你觉得如何?”
“民女、伴、跳舞?”沈瑾萱满脑子问号,看向站在另一边穿着蜜合色锦衣的女子,回过神来跪在地上,“回娘娘,臣女不会跳舞。”
真的这段时间什么都学了,就舞蹈,从小到大都没碰过的东西。
“不会跳舞?那林姑娘你看。”皇后把视线转向站在一边的林礼。
“不知沈姑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才艺。”林礼直接看向沈瑾萱,可为什么和她得来的消息不一样。
给你看病吗?沈瑾萱在心里吐槽,人家跟你一点都不熟,点之前都不知道先打听一下吗?
想到这段时间学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能在这么多人的场合拿出来的,飞花乐弹奏的话大概十分钟左右,十分钟能做什么,“要不然臣女现场作画一幅,就是时间上可能有点紧张。”
“没事,碧玉带沈姑娘下去挑选需要的笔墨纸砚。”皇后笑着说道,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对她等会的表现也充满了期待。
晟睿帝原本听到她说不会跳舞,还准备解围来着,没想到就听到她说会作画,怎么没听说过她还会画画。
“萱妹妹还会作画,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沈慧询问坐在旁边的二堂哥。
沈瑾瑞偏头看向堂妹,“没见过她特意作过画,不过那些算的话,那画其他东西估计也不错。”想到小妹放在房中的那些各种动物尸体骨骼和人体骨骼,如果那些都算的话,画技那也还可以特别写实,望着桌上一堆的吃食,突然没了食欲。
“那她怎么要求在殿上作画。”沈慧不可思议看着跟在宫女身后的沈瑾萱。
沈瑾瑞还是比较了解小妹的,只是有点点担忧,“没事,她敢这么说一定是有把握的,看着就是。”
沈慧听完点头,她也是相信萱妹妹的,在朝门口看去时,已经没有了人影。
沈立轩有些心虚地望向夫人和爱女,要是被夫人知道是自己放出去的假消息,害了萱萱,恐怕要在书房睡上三四个月了。
“没想到,堂堂丞相家的嫡女,居然连区区舞蹈不会。”徐梦蝶不屑往门口望去,正好看到沈瑾萱等人进来,收敛神色看向嫡姐。
徐静珊望向她的眼底皆是不耐,突然嗤笑出声,“沈瑾萱外祖家乃是传承已久的书香门第,父亲乃堂堂丞相,家族底蕴你能知道多少?你以为人人是你,她想要欣赏舞蹈找舞姬就行,你却只能欣赏自己那毫无美感的舞技了吧!你呀!还是那么幼稚。”
“你就是这么捧着别人家的姑娘,贬低自己妹妹,要是父亲知道了,恐怕你又要挨骂了吧!”徐梦蝶听兰嫡姐的话,不怒反笑,眼神里得意的神色都快具现出来。
徐静珊微抬下颌指向就坐在前面的父亲,“你这么肆无忌惮的贬低沈相嫡女,要是被沈相知道了怪罪下来你说父亲会怪谁,毕竟父亲只是正三品太常寺卿,而沈相却是正一品左相。”
“你们都给我安静点,有什么话不能回家后再说的。”徐旭辉坐在前面自然是把两人的对话都听在耳中,脸上如火中烧,谁不知道沈相爱女如命,这要是被其他听到传到沈相耳中,他以后在官场还怎么做人。
徐梦蝶变相地被爹爹说了一顿,特别是在嫡姐面前,觉得自己丢了面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沈瑾萱什么都不知道,等太监把桌椅摆在相对安静一点的地方,也不会妨碍那些还想要表演的姑娘,沈瑾萱看着挺满意的,把从画师那里借来的工具和颜料一一摆好,朱砂、赭石、石青石绿这些矿物材料都还不意外,以外的是看到还有现成的藤黄、西洋红、生栀子这些植物颜料。
画画什么的还是沈瑾萱在现代学素描时,教她的素描的老师同时还是位国画老师,所以也接触过一段时间,只能挑极简的画了,就算这样算下来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
刚铺好画画用的宣纸,那边的乐声就响了起来,沈瑾萱趁着空闲的时间朝那边望去,没想到一身锦衣的林小姐抱着琵琶坐在殿中,居然是用琵琶来弹奏飞花乐曲,琵琶弹奏的话对弹奏之人要求十分之高。
流畅的音符从她手指尖流淌出来,真应了古诗里那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飞花乐说的是牡丹仙子诞生之时,百花绽放以迎之的故事,在弹奏中仿佛已经看到了百花盛开、仙子诞生的场景,还有那浓郁的百花香味扑面而来。
既然颜料齐全材料也够用,沈瑾萱打算把百花盛开、牡丹仙子诞生的场景画出来,先用白描的手法画出主图,最后再来用颜料上色。
飞花乐结束后,沈瑾萱脑海中的构图也才画了一半,还是纯白描的,轻轻吐了口气,凝神屏蔽外界一切,看着刚刚滴在宣纸上已经微微晕开的墨水滴,想了会脑海中浮现一种白色花瓣黑色花蕊的铁线牡丹那,拿着狼毫笔轻轻在墨水周围勾勒出来。
到了中场,才开始复勾,需要用到着色的颜料都准备好了,从中间开始上色,画中间是一位女子披着薄纱的背影,盛开的百花围绕在四周,墨绿色的薄纱罩住她若隐若现曼妙的身姿,墨绿色的头发披散在背上。
给百花上色要更加小心细致,又重新换了支小一号的羊毫笔开始复勾,浓墨重彩、淡彩相映成趣。
一直有人注意着她一举一动,沈瑾萱收尾的最后一笔刚结束,还没来得及放下笔,欣赏下自己完整的作品,连镇纸还没有拿下来,就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
“着宴会已经到了最后了,不知沈姑娘可是已经完成了。”皇后看着远处和今日热闹的宴会格格不入,隔开出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不由地有些嫉妒。
沈瑾萱把毛笔放在洗笔桶里,稍微整理一下衣袖,走到殿中跪下,“回娘娘,臣女已经好了。”
“碧玉,去把画呈上来。”皇后微微颔首,没在说什么,就连刚刚皇上望向沈瑾萱作画的那个小角落许久,想必不只有自己看到了,惠妃淑妃甚至那些品阶不高的都有危机感了吧!
碧玉看着宣纸上的画面愣了一秒,这是飞花乐中的牡丹仙子,把呈给娘娘后,脑海中已经全是那副画。
皇后刚准备展开,旁边伸来一只手直接拿走。
晟睿帝展开的瞬间,连呼吸都停止了一秒,被鲜花包围在中间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朵墨绿色的牡丹花,虽然只是背影都能感受到那股祥和却又庄严的氛围,“这是飞花乐中的牡丹仙子吗?为何连头发也是墨绿色的?”
“回皇上,是飞花乐中的牡丹仙子,既然是仙子自然与人是不同的,在臣女心中牡丹仙子就是这样子。”沈瑾萱不卑不吭的回道,心中却在吐槽所有神仙什么的,不都是人的幻想。
晟睿帝突然大笑了起来,“好,好一个与人不同,这个龙纹玉佩就赏给你了,这幅画就当你送于朕了。”说着解下腰间系着的白青色的玉佩,递给一旁候着的元成安。
“皇上万万不可,龙纹玉佩太过珍贵,着幅画本就是献给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臣女不能接受。”沈瑾萱连忙跪在地上,感受到周围密集如刀割般的视线。
“皇上,沈姑娘说的不错,这龙纹玉佩是皇上一直戴在身上的,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赏给沈姑娘确实不太好。”皇后在沈瑾萱后面开口道,观察到周围对她一双双嫉妒的目光,对皇上此举引起的效果很是满意。
晟睿帝收起笑容摇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朕是皇上,说出去的话,那有收回的道理。”
“臣女谢主隆恩。”沈瑾萱才站起身接过元成安递过来的玉佩,完成了任务一身轻,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回到座位后轻轻舒了口气,“总算完了,好累啊!”
沈瑾瑞塞了颗草莓到她嘴里,“画得不错。”刚刚皇上展示给众人看时,仔细的看了一眼,“什么时候给二哥我也送幅画啊!”
“皇上还给了我龙纹玉佩,二哥你给我什么啊!”沈瑾萱嚼着口中酸甜的草莓,懒散地道。
沈瑾瑞看了皇上一眼后,转头撇嘴,“龙纹玉佩而已。”突然学着小妹比了个心递到小妹面前,又学着她撒娇样子掐着自己嗓子道,“二哥给你满满的爱啊!”
“咦!这么大个男人,突然娇羞什么的,吓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沈瑾萱满是嫌弃地道,瞬间端正的坐好,避开二哥伸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