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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素面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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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萱在回内院之前,拦住准备离去的二哥:“二哥,那老人最后怎么样了?”
“难不成用早饭时,你心不在焉的,原来是在想那件事。”沈瑾瑞无语地看着拦在面前的小妹。
沈瑾萱不好意思低下头:“二哥,你就说与我听嘛。”
“你真想听。”沈瑾瑞犹豫了一下,顿了顿:“那你不要做多想。”
沈瑾萱颔首:“嗯,二哥放心吧!我只是想知道结果,不会多坐他想。”
沈瑾瑞这才放心,打开纸扇:“那大儿子被赶出家门,住在村尾简陋的草屋里,冬至恰逢狼群下山入村,入了狼腹。那老头护着家中时被狼咬掉了一只腿,不良于行,他还有三子一女,都不愿负担那老头,最后里正力压三子,三人答应轮着养其半年,最后那老人不堪受辱入了山林再也没有消息。”
“到是凄凉,你说他临死之前有没有想起过大儿子。”沈瑾萱听着十分唏嘘,那老头不良于行怎么可能上山林,多半是吞毒而亡。
沈瑾瑞拿扇子瞧了她几下笑道:“这二哥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上课快要迟到了,二哥的朋友也在外面等着了。”
沈瑾萱揉着额头,痛呼出声“二哥,二哥回来的时,带点蜜记的栗子糕和玫瑰饼回来。”
沈瑾瑞摇手:“行,下午回来时给你带回来。”
看着二哥离去的背影,沈瑾萱暗自瘪嘴,她都好久没有出去过来了,想念长明街的美食啊!
沈瑾萱回了萱草阁,就看到哆嬷嬷正站在桌案前等着自己:“嬷嬷可是等候已久了。”
哆嬷嬷看到小姐,站起来福身:“小姐,快坐吧,老奴昨日看了你那半个绣品已经有了初步的雏形,针法比之前以往倒是顺了不少,小姐这针才拿了五日而已,可见还是手巧的。”
“嬷嬷,我只想顺利过了大选。”这都是被逼的啊!沈瑾萱闪烁着大眼看着嬷嬷,到了一定境界就会爆发出潜力。
“只要皇上特意交代了,小姐定是能顺利通过的。”哆嬷嬷望向那艳丽的面庞,到了后宫长得过于艳丽有时反而是件祸事。
“好吧!这就开始练。”还不是说只能靠后门,沈瑾萱瘪嘴坐下,拿起针线继续未完的事业。
哆嬷嬷看着满是怨气,却能耐下心来拿起针,端起清茶:“等小姐绣完这条手帕,老奴在放小姐一天假如何?”
沈瑾萱闻言顿时觉得今日风和日丽,心胸顿时开阔起来。
“不过那手帕要能拿出手才行。”哆嬷嬷看她高兴起来,平添上一句。
沈瑾萱眉开眼笑的点头,室内摆放的花束比之都要失色几分:“嬷嬷放心就是。”
绣完手帕让哆嬷嬷满意的时候已经是四日后了。
大清早起床,沈瑾萱就开始折腾,这次出府除了去外祖家一次,这几年还是第二次出门。看着发育的前凸后翘的身躯,男装就不合时宜了。
换上秀美的女装,沈瑾萱在镜子前后转了一圈,满意的点头,就是行动之间不是太方便。
“小姐在着节骨眼上,在外还请不要轻易招惹麻烦。”今日不知为何,哆嬷嬷总是觉得心中不安,怕有事还会发生。
“嬷嬷放心吧!白竹跟着呢。”把左手的袖子捋顺,看向哆嬷嬷咧嘴笑道:“我知道嬷嬷担心什么。”
走到梳妆台旁,拿起自己做的眉粉没刷,把眉毛画成像男子般粗黑,用小指沾了眉粉鼻子眼下一块点上麻子,再把殷红得口脂点上,看着镜子里陌生地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嬷嬷,你看我现在怎么样。”
“小姐在多带两个人吧!”哆嬷嬷满意的点头。
“行,那白玉也跟上。”沈瑾萱爽快地点头,只要能让她出去别说两个人,十个人都行。
既然已经提前和娘打了招呼,便没从侧门出去,带着两人正大光明地从大门出去。
守着正门的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人出门:“这是小姐,不是说小姐长得比那牡丹还要美上几分,这怎么…怎么……”
“我们没见过小姐,我之前见过那两人几次,确实是伺候小姐的,我们把门守好就行了。”李二挥挥手,主子是自己能议论的吗?
“小姐,你刚刚看到李一、李二的表情了吗?真的是太逗了。”白玉忍俊不禁地笑着。
沈瑾萱笑弯了眉眼,面部更加狰狞粗狂。
“哇!娘,呜呜呜娘,抓人的黑旋风来,来抓我了!嗝”小娃娃一手指着沈瑾萱这群人,一手拉紧了娘亲的衣角。这和娘说的捉人的鬼怪一模一样,边说边打嗝往娘的退间钻。
沈瑾萱顺着哭声看过去,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与自己有个空圈带。
“乖,不哭了哦!娘在呢,他不敢抓宝宝。”妇女抱起小娃娃:“娘亲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啊!”快步远离了这里。
沈瑾萱见周围有买面具的小摊,走过去拿起一张遮全脸的白色朝颜花面具:“好生别致啊!竟像是真的一般。”
戴在脸上:“白竹怎么样?你们要不要也挑一个”
白竹刚准备摇头,却见白玉面带艳羡地看向小姐,便从摊位上拿了一个半素的面具:“小姐戴上十分好看,奴婢很喜欢这个,谢小姐赏赐。”
白玉从摊位上挑了个粉蝶的:“奴婢谢谢小姐赏赐。”
“小姐一共二十二钱。”摊贩谄笑着伸手。
沈瑾萱脸上戴着面具,从银袋子里掏出二十二个铜钱递过去:“数好。”
“多谢姑娘,数就不用数了。”摊贩双手接过细细摸了一遍,放进怀里。
“小姐,这是要去哪?”白玉戴着面具遮住了她欢悦的表情,步子到是轻快了不少。
举着糖葫芦,无处下嘴的沈瑾萱懊恼地想着,早知道就卖半面面具了,这也太碍事了:“去茗品阁。”
茗品阁,沈瑾萱见一楼已经坐满了前来喝茶吃甜点的人,没看到掌柜,估计正在二、三楼忙着。
跑堂小二看到三位带着面具的怪人,直冲地准备往后院而去,连忙拦住:“三位客观,要是喝茶二楼还有位置”
白竹把面具一掀,轻笑出声:“小桂子,是我和小姐来了。”
“原来是白竹姐姐和东家,那你们快进去。”小桂子憨笑着拍头:“东家和白竹姐姐你们要喝些什么?”
沈瑾萱进了院子,才把脸上的面具拿掉:“来一壶水果茶不要加糖。”
“东家你的脸是……”小桂子一直知道东家是男扮女装,怎么第一次见东家穿女装,难怪今日要遮脸。
“随便画画,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快去前面做事去。”白竹把面具一放,那处手帕把桌椅在擦拭了一遍,
沈瑾萱瘫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咬着手上的糖葫芦串,前面的喧闹声和奶香味隐隐可闻,太久没有这么舒适地休息过了。
“东家,您要的果茶。”小桂子提着一壶果茶,一手托着杯子和一些甜点。
白竹淡淡粉红的茶水倒入杯子里。
今日的山楂太过酸涩,裹着的糖衣也没能拯救过来,沈瑾萱把口中的山楂核吐到树底下,却感受到一股若隐若无的视线望向自己。
朝着前上方望去,有两个朝向自己这边的套间窗户正开着,去没见到人影:“白竹,你去问问,刚刚那两个房间谁进去了。”
白竹顺着小姐糖葫芦指向,被大树遮去一半视角的高楼,顿时懊恼竟然让小姐坐在这地方:“奴婢这就去。”
“算了,不用去了。”沈瑾萱想了想还是让她回来,把最后几颗核吐掉,竹签放在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着嘴里的酸味。
抬手摸了摸脸上的妆容,不管是谁看到自己这张脸,应该都听倒胃口的,也算是恶心到了他们。
匆忙躲在窗户后的徐静珊,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静了下来,才坐到桌前,端起和那人一样的茶饮细细喝了起来。
“小姐,您刚刚是在看什么?”书兰刚被小姐勒令站在远远的一旁,却看到小姐慌乱的表情,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小姐就恢复成了原来浅笑的样子。
徐静珊笑着要头:“没什么,你去问问打包的糕点做好了没。”没想到她会把自己画得这样丑陋出来,要不是那贴身伺候的侍女,在外面遇到还真认不出她来。
想着低下头从怀中拿出一块边上泛着细丝陈旧的手帕,看的出来拥有它的人,一定经常拿出来把玩。
徐静珊摸着上头绣着的黄色的洋荷花,要是沈瑾萱现在看到,就知道是自己给白竹画花样子之中的黄色郁金香图。
听到开门的声音,徐静珊把手帕珍重的塞到怀里。
“小姐,已经好了。”书兰提着手中的食盒,让小姐注意到。
“走吧!再不回去,阿奶该着急了。”徐静珊起身往窗户那瞟了一眼,端起茶杯一口饮尽。
隔壁包间,元成安跟着皇上站在窗斜边:“皇上,这沈小姐和传闻相差甚大啊!”那已经不是无颜女了,晚上碰到保不齐会做噩梦。
晟睿帝看着下面吐着核玩的女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扬起嘴角:“不见得,你看她那里与丞相夫妻相像了。”
“奴才仔细看了一下,看她脸庞轮廓不应该啊……”元成安通过窗两指的缝隙,观察了一番。
晟睿帝想到一种可能用,失笑出声把杯子递给他:“咳,该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