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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关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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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起,市井间对舒家的的谜案又开始议论纷纷,一时流言四起。
柳重山就内心忐忑,特地来找陆语迟说当日他自己太大意了,让他的玉璧不小心被人瞧见了,现在怕是要给他惹麻烦了。
陆语迟倒觉得也没什么,还宽慰柳先生别放在心上。
柳重山看他这么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更加好奇,他到底和舒家有什么关系?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陆老弟啊,你......和舒家到底什么关系啊?坊间现在都在传,说这独山玉璧是舒家的传家之物啊。你该不会是舒家的人吧?”
陆语迟其实没想着隐瞒,毕竟还打算靠柳重山帮他打探打探当年的事儿。于是,他低声对柳重山说:“柳先生,其实......我是跟舒家有点渊源。舒家是我本家,但是我幼年母亲就过世了,我就被父亲送到西安的书院去了。”
柳重山大吃一惊,“你还真是舒家人啊?这......真是坏了!你家的玉璧暴露了,怕是要给你惹来麻烦了?”
陆语迟见他如此自责就安慰道:“不瞒您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找找家里还有没有人来。进京这段日子,我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有心想查我家的事儿,也无从下手啊!如果这玉璧真能牵扯出跟我家相关的人来,这反而省去我的麻烦了。”
柳重山这才算明白他的用意了,原来那天在戏楼他是故意的!于是对他说:“既然如此,我在茶馆和戏楼也帮你打探一二。”
陆语迟连忙拱手道谢。
又过来几日,一个晌午时分。路边缓缓行来一辆汽车,汽车行至卦摊儿便停了下来。
陆语迟见车上下来一个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走到卦摊边上。他赶忙起身问:“您是算命还是测字?”
姑娘缓缓做过去,拿起桌上的笔,写下了一个“关”字。
陆语迟如今生意做得越来越溜了,这嘴巴里面的话也跟着多了起来。他拿起纸,见着姑娘的字写得是实在好,就开口夸赞:“姑娘这字儿写的颜筋柳骨,入木三分!好字!不知您是想测什么呢?”
姑娘开口说:“姻缘。”
陆语迟也猜到了,这些日子来找他算卦的姑娘十个有十个都是测姻缘的。于是他打算按照往常的套路来,开口就是一通夸,什么姻缘早定,命定之人乃是人中龙凤贵不可言之类的词,胡沁了一大通。
正常情况下,这姑娘听了这些话应该开心地不得了,然后给钱打赏了。但是今天这位姑娘就这么巴巴地盯着他,也没什么表情。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好一会儿,眼瞅着就要词穷了,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于是他咳嗽一声,问:“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姑娘从袖子中取出一张纸,“这是我未婚夫的八字,你看看他是不是人中龙凤。”
陆语迟接过那人的八字,仔细一看,顿时有点懵了。这人的八字怎么和自己一样啊?在抬眼看看眼前的姑娘,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陆语迟有种说不上的感觉,一时有点说不出话来。
可为了挣这份儿卦钱,又开口胡说了一番。最后说道:“此人出身名门,贵不可言啊!若是成就此姻缘,姑娘日后必定荣华富贵,儿孙满堂!”说完冲着姑娘客气的笑着。他心想这次总可以了吧,好话可真的是说尽了。
那姑娘听了这些胡话后,嗤笑一声。招呼身边的下人过来给了他钱,转身要走。
陆语迟接过银钱,望着那姑娘转身要走,想到刚才姑娘的嗤笑,不由的心里一慌。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姑娘您怎么称呼?”
这鬼使神差的一问,陆语迟说出口就后悔了!平白无故地问人家姑娘的名字,也是大大的不应该!现在有点担心怕是要挨骂了。
姑娘听他问话,转身看了他一眼,“我叫关祺!”说完转身上车了。
陆语迟听见着两个字,瞬间僵在原地。关祺!这名字……
这不就是他那个没见过面的娃娃亲妈?陆语迟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车已经走远了。
他望着车行进的方向,不由地回想刚才关祺的样子。她神情冷冷淡淡的,不苟言笑的样子。她明眸皓齿,皮肤白皙,一双眼睛不大不小的,看得人直发毛。跟柳重山说的一样,挺漂亮的!
陆语迟低头看到关祺留下的银钱,嘟囔一句,“她这是干嘛来了?”心里这个窝火啊!
想到刚才自己的胡沁,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由得问自己,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儿吗?试问谁能拿着自己的八字一通猛夸,什么人中龙凤,贵不可言的!最可气的就是这个关祺,到底干什么来的?真不知道她是按的什么心!
不过仔细一想,关祺既然能找到自己,那当年跟舒家相识的人,怕也要陆陆续续就会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