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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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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晚挑眉,毫不闪躲的对上顾忱侵略性的目光:“几月不见,大将军可是在忙着断本宫的后路?”
顾忱倾身,薄唇勾起一抹惋惜的弧度:“可惜,顾此失彼,一个不慎就让阿晚越了狱。”
明明是极尽凉薄的话,叫顾忱说来却格外缠绵,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微微往上翘时仿若能勾魂摄魄,让人一眼便要沦陷在那汪柔情里。
就连眼角的那一颗泪痣,都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饶是赵意晚自小见到大,都忍不住啧啧叹道:“大将军还是在边关待着的好,免得来祸害都城女郎。”
若论都城女郎最想嫁的人是谁,顾忱必是一骑绝尘。
不仅因为他是大缙百战百胜的俊美将军,还因为他卸下一身戎装勾起人来,你恨不得将命都给他。
就比如现在,顾忱勾起一边唇角拿着手中折扇抬起赵意晚的下巴,笑的纨绔又风流,像极了九尾狐转世。
“可惜,我想祸害的只有阿晚。”
赵意晚对这人的德行了若指掌,遂躲也不躲,眉眼一弯笑道:“欺我如今打不过你?”
若说如今的长公主是出了名的风流肆意,那曾经的顾忱便是都城人尽皆知的混世小魔王。
按着身份来说,顾忱应当敬着嫡公主,依着年纪来说顾忱应当让着赵意晚,可偏偏顾忱一样都不占。
不仅不让不敬,还处处找茬。
赵意晚自然也见不得顾忱这个长得跟个妖精一样的小哥哥,一来二去,二人看鼻子不是鼻子,看眼不是眼,哪哪都不对盘。
所以青梅竹马相伴长大不假,两看生厌更不是虚言,年纪小时二人只能瞪着一双眼甩飞刀子,最多你推我一下,我拍你一巴掌。
大点儿时,便开始互相捉弄,你往我书里放虫,我便撕了你的功课,你给夫子告状,我便拦路揍你……
再大点儿两人开始习武时,便不再屑于这些小儿科,开始秉着能动手绝不废话的军营作风,一言不合就开打,几乎每天都得一阵兵荒马乱。
用先皇的话来说,这二人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直到赵意晚替兄长领兵边关平乱,二人才开始休战,这一休便是五年。
顾忱用了几分力道迫使赵意晚抬高下巴,用一副几百年没挨过打的样子挑衅道:“是又如何。”
“谁让你把自己作成了这幅德行,我若不抓着机会好生欺负,我便不叫顾忱。”
赵意晚盯着他,只笑着不说话。
顾忱皱眉,拿着折扇拍了拍赵意晚的脸:“哑巴了?”
赵意晚仍旧笑着,但眼里多了一道危险的光,顾忱眉头一皱,心道不好,这是要整他的前奏。
果然,下一刻赵意晚便一跃扑在顾忱身上,趁他还未回神双手使力扯着那张俊脸,咬牙切齿道:“老虎没了牙也还是老虎,以为我没了武功就奈你不得了?”
顾忱的脸被扯得生疼,气急败坏下又不敢真的用力反抗,干脆扔了折扇去挠赵意晚的痒痒肉。
“唔~赵小屁你是人吗!给老子松手!”
赵意晚最怕腰间那点儿痒痒肉,当即便咯咯笑个不停,但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硬是将顾忱的两颊肉拉的老长。
“哈哈~你~哈哈……先松。”
顾忱痛的脑袋发晕,狠下劲儿道:“不松!要死一起死!”
“顾……哈哈顾妖精,哈~捏哈哈~死你!”
“赵小屁,挠死你!”
“啊~!痛痛痛!
“顾妖精!咬不死你”
马车东倒西歪,呼痛声与怪异的笑声络绎不绝,外头赶马的小厮乐的嘴巴都拉到了耳朵后,是记忆中的味道,只可惜长公主没了武功,不然他还能饱饱眼福,观一场世纪之战。
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赵意晚摊在软垫上累的气喘吁吁。
顾忱捂着脸咬牙切齿:“赵小屁你是人吗,属狗的吧你!”
他觉得自己脸都她咬掉了一块肉。
赵意晚额头渗着薄汗,阴森森的道:“你姐就是你姐,没武功也能弄死你!”
顾忱一脚飞过去踢了下那雪白雪白的裙角:“老子比你大!”
赵意晚一脚踢在顾忱小腿上,眯起眼:“哪儿比我大呢,嗯?”
察觉到那眼神放肆的在他腿脚扫荡,顾忱来不及去抱小腿便忙收紧双腿,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赵意晚:“你看哪儿呢,女流氓!”
赵意晚又是一脚飞过去,恶狠狠道:“不仅看,还能踢,再惹我把你那玩意儿废了!”
顾忱下意识护着那地儿:……
良久后,顾忱幽幽道:“阿晚你长歪了。”
赵意晚冷哼一声,重重喘了几口气。
没力气跟他闹了。
“休战,说正事!”
顾忱防备的看了她一眼后拿了一个软枕挡在腿间,才缓缓道:“要问什么,放!”
赵意晚:……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算了,现在打不赢。
“鹰刹在哪。”
顾忱老神在在的道:“被我扣在营帐了。”
“亲兵呢。”
“编在我营了。”
赵意晚顿了顿。
“营帐在哪。”
顾忱:“再走十二个时辰就到了。”
赵意晚松了口气,又道:“人没少吧。”
顾忱得意的扬了扬眉:“有本将军在,谁敢动他们。”
“不过幸亏本将军去的及时,要再晚一点他们坟头草都得有你那么高了。”
赵意晚斜他一眼。
这是损她矮?
心里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下,当宗人令告诉她顾忱亲自去边关捉拿她的亲兵时,她便明了是赵翎动了手。
她清楚顾忱的能力,只要他插手赵翎便很难得逞,但此刻听顾忱亲口证实,她提起的一颗心才真正落了地。
“说吧,怎么感激我?”顾忱用手撑着脸,笑的跟个狐狸精一样。
另一边脸上那排牙印格外显眼。
赵意晚轻嗤,还没开口又听顾忱很是轻浮的道:“如今你被全城通缉,想来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大将军眨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巴巴的瞪着答案。
“连个赐婚圣旨都求不来,还想让本宫以身相许?”蛇掐七寸,赵意晚一向知道怎么刺激顾忱。
果然,顾忱瞬间变了脸,将怀里的软枕一把砸在赵意晚身上,吼道:“要点脸吧你,一边怂恿我去求赐婚圣旨,一边跟子钰说不许答应,这世上怎么有你这么……这么欠的人?”
子钰是先皇的字。
“噗!”赵意晚笑的花枝乱颤:“顾妖精你有病吧,这种话你竟也信。”
许是一同长大的原因,她与顾忱很相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同一类人。
打架还行,若说成婚,那她宁愿终身不嫁。
他们要是成婚了,府中恐怕还得摆个擂台,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得打一架才能解决,哦不,不用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有可能看对方一个眼神不对都得干起来。
赵意晚越想越乐:“顾妖精,你说说你当初是抱着什么心态去向皇兄求赐婚圣旨的?”
顾忱哪能不知道赵意晚在想什么,瞪了她一眼后,打开折扇轻摇,骚里骚气的道:“主要是听西月楼里的姑娘说,夫人皮相好,生的孩子才长得好。”
“所以,我便想着,你生的好看,我也好看,我们生出来的孩子……啊赵小屁!痛!”
“赵小屁你放手……不是,放脚!”
赵意晚咬着牙狠狠踩在那双华靴上,还使劲的来回转了几圈。
“你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