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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问罪 ...

  •   安魂殿内。

      阿月一直都没有出声打断钱艳若的叙述,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我就看着她笑着喝下了那杯茶水,她竟然还安慰我,让我别担心……”

      钱艳若跪在地上,平静地向鬼差诉说着事情的经过,语气听起来有些薄凉,就像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刚喝下后不久,皎若的呼吸就开始变得急促,她像是终于感到了害怕,着急地想要抓住我的手,但那个时候她已经开始喘不上气,我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够到我的样子。”

      “屋子里只剩了我和皎若两个人……我听见她一直努力地在喊,姐姐,姐姐……我好像现在都能在耳边听到似的……”

      钱艳若原本灵动的双眸此时暗淡无光,她最后低语呢喃道。

      “就像她小时候总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喊我一样……”

      “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那时,让我们可以一直不长大该有多好……”

      ……

      阿月安静地听完钱艳若的叙述,问道。

      “那同村的陈佶,也是为你所杀?”

      钱艳若眼神平淡地点了点头。

      于是阿月按照流程,“啪”地一声拍了下惊堂木,语气威严地宣布:“钱家庄钱员外之女,钱艳若,生前所犯‘杀人弑妹’之罪,本官罚你下一世进入畜生道,你可认罪?”

      钱艳若低下头,再次俯首磕头道:“……认罪。”

      阿月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却注意到了她孱弱的肩膀不断耸动,就像是蝴蝶的羽翼在不断扇动一样。

      老实木讷的阿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穷凶恶极”的美貌罪犯伏在地上,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哭泣。

      ……

      畜生也好,凡人也罢。

      唯愿此后,千年万载,再不相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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