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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金曲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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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京都机场。
“温帝!”
“温帝!”
“温帝!”
“啊啊啊啊,妈妈,温帝看我了!!!”
“他没有看你,看的我,啊啊啊啊!!!”
“圆满了!!!!”
“爷死了,他笑了!!!!”
……
“啧啧啧,这群小姑娘的肺活量也是真的大,你说咱工作室要不要考虑签一个啊,真的一把好嗓子。”宜芳看着远处的故星呼喊呐喊着,非常感慨。
两年了,温故不仅没有被那些人打倒,反而成为了所有人都惊叹,望尘莫及的那个存在。以22岁的年纪成为金曲奖的最小获得者。
想起那首歌,宜芳眼中只有心疼与感触,这是第一次温故把自己的所念过往,上一世里无尽梦魇谱曲,把故事融入歌词,用词曲谱出世态。
而这一曲《魂殇》一举成名,拿下金曲奖。
也难怪这群小丫头们这么疯狂,才刚拿完奖下飞机就开始呐喊,场面一度失控,要不是姚方这粉头给力,匆匆赶过来控制场面,估计就得上热搜了。
那些人又会抓住机会黑温故,往他身上泼脏水。
“我们不是临时买票回来的吗?她们怎么知道。”温故轻吐了口气,示意故星们注意秩序,不要扰乱机场的正常运行。
“这得问问他了。”宜芳抬颌示意正在帮助姚方安抚粉丝和秩序的张奇。
自从宜芳和温故合作后,为了一些事情的安排和顺利进行,温故就把自己是重生者的事情和前世的经历告诉了宜芳。
当时宜芳听完后只有片刻的惊讶,并没有认为他是神经病或者失心疯,只是很平静的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难怪才20的年纪就有那样的魄力和态度。”
而后宜芳一直帮温故注意纪非然的动态,包括当年《燃造》节目组里面的选手,就怕有漏网之鱼。
为了万无一失,宜芳这两年也很注意娱乐圈里边附和那些作案条件又对温故有敌意的艺人,就怕纪非然还不是最后的谋凶,毕竟只是猜测纪非然很有可能是凶手,他是不是凶手现在只能防控,不能确定。
而且这两年来,纪非然也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温故和纪非然比完赛以后都没有见过几面。
在总决赛后,纪非然整整消失了一年才复出的,那一年里他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不过复出后仅仅只用了一年时间,纪非然已然成为乐坛里另一颗璀璨的新星。虽然对比温故来说,纪非然要差一截,特别是现在温故还得了金曲 奖,就更没法比了。
但是除了温故,在乐坛里纪非然确实是发展迅猛,把禾心传媒又带了起来,势如破竹,也拿下了几个还不错的奖项。
只不过那些比赛里面恰巧都没有温故,同在乐坛,两人就像楚河汉界一样隔岸相望,谁也不见谁。
就算是这样,这两年也有什么热门帖子拿温故和纪非然放在一起比较,同为《燃造》出来的,又斩获了第一和第二名,媒体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发展路线的差异这样一个热度的。
两人都属于高流量,有颜有实力的艺人,这正主一被对比,粉丝自然也会对号入座,为自家哥哥摇旗呐喊,两家粉丝有过多次矛盾。
不过都是鲫鱼们先找的麻烦,不知道是不是性从正主,鲫鱼们的性子暴躁得很,媒体还匪夷所思呢,这纪非然挺阳光一个男孩,看着也温柔至极,这粉丝却截然不同。
故星们倒也还好,只要对方不太过分触及底线一般都让对方尽情狗吠,不搭理。
不过一上火,故星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只不过这言辞上就高级得多,不会无理取闹,随意抨击别人,摆事实讲道理,“杀人”于无形才是她们的标签,要不怎么说是“消音98k”呢。
被宜芳这么一提醒温故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个“监控器”,平时见他都还挺好,和上一世一样找不出他任何缺点,但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会和纪非然有勾搭。
“宜姐,我可能得好好睡几天,要不然哪天被他弄死都反应不过来了。”温故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太迟钝, 之前在《燃造》里边该睡睡该吃吃,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现在不一样了。
很多轨迹都和上一世不一样,好像是重启了一般,他得去探索,都提防那些人。
为了准备金曲奖,温故自己都没睡过几天好觉。
“叫你慢慢来非不听,你看看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宜芳也很心疼温故,年纪轻轻想要超越前辈拿下金曲奖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有些事情早点做好早点安心,要不然怎么应付那些人。”温故讪笑。
“就是。男人不狠地位不稳啊宜 姐。”突然姚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用着非常塑料的港腔从温故和宜芳的后面凑了过来。
温故面无表情侧了一下头,把手往后一伸抵住姚方的额头,向后把姚方的大头推开了,“怎么?不看内地家庭伦理剧,该看港剧了?”
“嗐,你这最近不是打算进军演艺圈了吗?我不得好好涉猎一下啊,要 不然我怎么当你粉头?”
也不知道姚方怎么扯的,能扯到这上面来。
“大可不必。”温故瞧了眼姚方毫无波澜地留下一句话便推着一密码箱像外面走去,这时候已经恢复了秩序,也无需再呆在机场。
“这……你说这小兔崽子是不是飘了?”姚方瞧着温故潇洒地越过自己走了,对着宜芳疑惑不满道。
宜芳耸了耸肩,微微一笑,也跟着温故走去。
“啥意思?”姚方很不解他们的动作,有一种“我才飘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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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回家吗?”宜芳问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的温故。
“嗯”温故懒懒地回着,显然是疲惫不堪,过来两秒又补充道,“宜姐,等会儿你带着张奇去一趟工作室,把之后的一些行程安排好,辛苦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需要一个人呆着,把张奇先支走。
宜芳了然,点了点头。
前面的张奇显然对这个安排不太理解,但又没露声,自顾自地思考着。
温故闲散地掀开眼皮见到的便是张奇摩 挲着手机的手。
而后,温故又不动声色地阖上了眸子。
回到公寓已是华灯初上,透过落地窗,外面万家灯火点亮了这座城市。
喧嚣,热闹,明亮,嘈杂……
是烟火,是人声。
温故一个人在家时不喜欢把灯都打开,只是开了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洒落在温故身上,洁白的墙壁上有他的影子和一只酒杯。
突然之间所有的睡意消失不见,温故也不知怎么了,居然想起了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的父母。
他们总是吵架,总是月下西沉才归家,那时候的自己睡得却很安稳,可以听着这样的吵闹声入眠,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以至于后来都有这个习惯,一定要听着音乐或放着电视才能睡着。
就这样呆了许久,温故看了眼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全副武装出门。
温故不会开车,也没有买车,对于学车这件事情温故是抵触的。
他叫了车在小区外面等着,确定没有狗仔跟着才叫司机往音乐学院那边开。
温故不想让媒体知道于严是他的恩师,不想让他们打扰于严的清静,最重要的是不想让张奇和纪非然知道他还有一个软肋。
他怕那些人会丧心病狂到去伤害这仅存的一点温情。
每隔一段时间温故就会来于严家拜访恩师,尝一尝于夫人的家常菜,唠唠嗑,特别是每一次从国外回来他总会来这里。
“来来来,开饭喽!”于夫人端着温故最喜欢的红烧肉上桌。
“师母我来吧”莫来亦抢先一步赶紧接过于夫人手中的红烧肉。
温故也没想到自己两年前随手帮的莫来亦一个忙,能在于严家里再一次见到他。
温故记不太清当时自己是怎么和莫来亦说的了,反正挺矫情,只记得当时你莫来亦介绍自己的那句话,“我叫莫来亦。”
那样的眼睛里面有光,有么梦想,有冲劲。
“温……你多吃点,听于老说你最喜欢吃红烧肉了。”莫来亦憨憨一笑又很激动,连忙给温故夹了好几块红烧肉。
夹完后才发现是用自己的筷子夹的,忘了用公筷,有些不妥,有点尴尬,坐在温故旁边显得局促不安,“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温故神色如常地夹起红烧肉放进嘴里痛快地吃了起来, 还一连夹了好几块吃,“谢谢啊,你也吃。”
嚼了嚼,温故才如平常淡淡感谢,不显得过分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太冷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这个样子,不会觉得不舒服。
得到回应的莫来亦很兴奋,也很激动,这是来自偶像的回应怎么不让人激动呢。
坐在上首的于严瞧见又撇了撇嘴,敲了敲碗边嫌弃道:“瞧你那点出息,他是钱啊,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莫来亦赶紧端正坐好,不敢再随意惹于严不痛快,要不然于老那张嘴可能会把他毒死。
姚方若是在这里估计就会解惑了,他一直不明白温故这破嘴怎么来的,原来是师从于严。
“你这老头,见不得人阿故好是吧,瞧瞧你那样子,吓唬谁呢?”与以往一样,只要见于严狐假虎威对温故颐指气使的就一定会和他拌嘴。
“别管他,来亦,你不是总盼着见阿故吗?还早早等在这儿。”于夫人很善解人意地跟莫来亦说话。
莫来亦瞄了一眼于严还是没敢再打扰温故,只好想着等会儿吃完饭才去打扰温故。
“老头,你要是再这么凶,我下次就不给你带你喜欢的零食了。”温故咽下一口肉,看了眼于严,一边夹着菜,一边散漫说着话。
“嘿,现在翅膀硬了是吧,还敢威胁我老头子。”于严翘着胡子,语气不好地教训着温故,又很不屑地说了句,“不就得了个破金曲奖吗?屁股都翘到天上去了。”
“……”
“……”
于夫人和莫来亦两脸懵,一致看向上首的于严。
莫来亦惊得差点被噎着,好半天才缓过来。
哦,这破玩意在您老眼里就这么不值钱?真是豪橫。
莫来亦想哭,这温故在于老眼里都这么不值一提,被嫌弃成这样,那自己岂不是更差?
“你有吗?在这说什么胡话呢你这开老头?”在怼于严这上面于夫人可是一把好手。
又一次被怼的于严偃息旗鼓,被问得瞬间噎了噎,又嘴硬道,“我那是没有吗?是我不想要好吗?”
于夫人冷哼,不搭理于严。
“多吃点花生米,解酒。”温故给于严夹了好几颗花生米,一本正经说着。
结果可想而知,头都被敲裂了都。
不过气氛倒是活跃起来了,于严心情好了很多,终于不是看温故哪哪都 不顺眼了。
所以,皮这一下还挺开心?
莫来亦第一次见到这样接地气的温故,不再是屏幕里的人设。
原来脾气暴躁的于老和酷酷冷淡的温故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饭后,莫来亦与温故聊起了音乐,慢慢的又聊到了生活中,虽然大部 分都是莫来亦再说话,但是他却无比开心。
他告诉温故,他终于拿到了音乐学院的破例录取;他说他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和温故同台演出;他说他永远支持温故。
听着莫来亦说着未来,温故有一瞬间的恍惚,若说他最遗憾的事情便是 没能从音乐学院毕业。
如果没有那件事,今年正好是他毕业的时候。
“对了偶像,你和纪非然是很要好的朋友吗?”莫来亦想起一件事觉得奇怪,问起了温故,才好判断。
“怎么?”
温故不明白莫来亦这话的意思,他和纪非然之前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人知道,都是媒体在那里猜测。
“就是……就是我们社团聚餐的时候听到社长说起纪非然,我听了一耳朵。”莫来亦斟酌了下还是把事情说出来,“他说他有一次在纪非然那里不小心看见了很多你的照片,还说纪非然不像我们看见的这个样子,说他……他好像经常去一个心理医生那里。”
温故皱了皱眉,稍微坐直了身体,“照片?什么照片?”
“好像是你在酒吧驻唱的照片,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社长只是随口提了提,那时候我们都喝醉了。”
原来如此。原来在酒吧没找到纪非然出现的监控,是他找了人给他拍的照,难怪他能掌握自己在酒吧的所有事情,也知道自己和姚方是怎样的相处模式,难怪他学姚方的性格学得惟妙惟肖,原来是这样。
温故敢断定,纪非然的手里肯定还有自己和姚方相处交谈的视频,为了得到自己的信任他倒是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至于看心理医生这件事其实温故并不怎么惊讶,在很久之前他就感觉纪非然有些时候是很不正常的,很多想法和做法都很极端,原来真的有问题。
“你那社长叫什么名字?”在纪非然知道那个社长知道他的秘密之前,温故得抢先去会一会那个社长。
坏事做多了有些破绽就会慢慢出现,往里一探信息量往往都很大。
只是现在温故还不知道,那样的一个信息是他无法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