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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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到了正面刚的时候了。将军和公子寒之间无硝烟的战争是要打响还是会化干戈为玉帛，静待佳音。
“看来，将军用兵如神，不是没有道理的，就算是花魁，她一个人也不见得能够惊动满花楼为了她改装一幢楼。请柬，是烟雨姑娘写的，可是想要见冥君的，可不是烟雨姑娘。”公子寒还是分析了一下。
“冰雪聪明公子寒，果然名满天下，难怪秦陵王后视公子为眼中钉，非要除之而后快。”
“过奖了，冥君从来不知道名满天下这件事情。”
“可是青鸾知道。”似乎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枚炸弹抛出，等待着爆开的瞬间。
也许是太久没有表情了，此刻也并没有看出任何的表情。可是，属于将军和公子寒的暗号似乎对上了。
“青鸾传说中可是可以穿越天地的神鸟，它知道了，那可是上达天庭，下通幽冥，将军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我说的青鸾，可不是神鸟，而是一个联通各个诸侯国的神秘组织，不知道身居深宫的冥君知不知道这样一个组织呢？”
“有话直说吧，冥君可不会打哑谜。”
“准确来说，满花楼，青鸾也有份。”
果然，真的是青鸾的布局。
“将军告诉冥君的这样一个消息，是要换取什么？”
“我想要一个答案，”玄阳将军嬉笑的表情终于收了起来，代替的，也就是一个极其压迫的眼神，盯着身前的那个人，“冥君，究竟为了什么来楚地。”
“将军问出这句话，怕是也不相信冥君吧。”
“冥君坦诚相言，玄阳便相信。”
“将军也说了，王后想我除之后快，冥君不过是为了活命，你我同样生于王家，难道不知道王家的生存之道么？”
“好，既然是为了活命，留在我将军府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探听我楚地的事情？”
“将军不也是在探听冥君的事情么？”
突然间安静的剑拔弩张，气压低到可怕，小桃似乎也开始发现了自己那些不合时宜的话开启了这样的低气压。此时此刻，整个空间和底下传上来的喧嚣，形成了极致的对比。也不知道是不是地板的成功的隔阂，似乎底下的客人们还是沉浸在美色的享受当中。
“也是，当冥君名满天下的时候，却是无家无国的时候，没什么可怕的。冥君来到楚地，是楚地的荣幸，冥君愿意留下来辅佐我们楚地么，我们一定以重礼相待。”
突如其来的善意，似乎背后隐藏着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公子寒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考验他。
“冥君无家可归了，也没有国可以效忠了，冥君并不想归顺于任何一国，当个旁观局势的人，不是更好么？”
“旁观着清，对，旁观者清，是玄阳当局者迷了。”
“冥君不过是一个贩卖消息当作营生的人，有国有家，对于任何一方，都不公平。”
“但是你是秦国人，你的消息公平么？”
“要分辨他是哪一国的人，不是看他出生在哪里，而是他对什么地方留下了感情，只有感情才有偏向。”
“那你对我……楚地，有感情么？”差点，就露馅的样子也太尴尬了吧。
不过，似乎这一切并没有引起公子寒的注意一样，看似很顺畅的动作，从手上到唇边。
“冥君感激将军的救命之恩，如冥君之前的承诺，将军有用得上冥君的地方，冥君必然会报答于将军。”
“玄阳现在就用得上公子。”脱口而出，似乎像泄洪一般的迅猛，脑袋什么的，都丢了吧。
“将军需要冥君做些什么？”
“留下来，帮我。”终于，理性已经被打败了。
“将军，冥君不是一直在么，冥君是质子，没有两国的命令，没有别国的抢夺，冥君是离不开楚地的。”
“我要的不是命令，而是你心甘情愿留下来帮我。”他还是抛开了原来君子之间的距离，而是直呼你我他的那一种急迫的拉近距离。
“将军是何意？”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了，只是身后小桃的目瞪口呆的样子，似乎也很快收住了，也许，在她看来，也是有点想法了吧。
“玄阳失言了，但是，玄阳真的很有诚意留下公子的。”
“诚意，是做出来的，不如先说说，楚国国力虽强，可是楚王并不尚武，甚至可以说讨厌战争，冥君很好奇，军费是怎么从国库抬出来的。”
“军费为何必出自国库，这里就可以出。”这个可怕的将军，居然心思缜密不输冥君。
心领神会的公子寒还是说了一句：“将军之才，不输出世。”
小桃倒是有些懵了，打哑谜似的对话不禁还是问了一声：“这里出军费？”
“满花楼既可以粉饰太平，也可以无知无觉之中缴了军需，继续保回真正的太平，让他们继续寻欢作乐。”
“寻欢作乐的时候，才是财宝花的最不防备的时候。”
“可是将军你们怎么没有想到，这种地方打开门做生意，迎的可是八方来客，穷苦百姓也回来到这个地方花他们的辛苦钱；你们直接找富商们收缴不可以吗？可都是百姓的钱，百姓生活的那么颠沛流离的，此等乱世，没有个钱财防身，是要绝了百姓的营生吗？”
“小桃可想过，真正穷苦的百姓，怎么可能进的了这里的门，这里动辄百金千银的，如果真的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也不见得是什么正经人，缴了他们的钱财，也算是应了惩处。”公子寒倒是不含糊。
“只是苦了跟着那些不正经的人的闺人。”小桃的话中倒是充满了怜悯，可能，怜悯的还有她自己吧。
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不是一个人可以改变的现实。
“人们的贪欲，与生俱来，从高于万物开始，无从改变。”
“人上人，制定规矩；人中人，无视规矩；人下人，恐惧规矩。”
“那……将军是制定规矩，无视规矩，还是恐惧规矩？”公子寒倒是很感兴趣。
“玄阳并不惧怕规矩，也并不需要制定规矩，只是，无视规矩这样的事情，玄阳也做不出来。”
“哦？将军超然物外，难怪可以立足乱世之中。”
“公子过誉了，公子不也是乱世之外的奇才么？”彩虹屁安排上了？
公子寒倒是开始装疯卖傻了：“冥君不过是山野村夫，哪有什么奇才，况且行动不便，废人一个。”
“公子虽行动不便，可是得青鸾一脉的忠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将军要的，并不是冥君，而是青鸾。”突然之间的正经，似乎是为了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样。
“公子别误会，玄阳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憋不住了，噗哧一声，便玩笑了起来：“将军原来这么可爱，恐怕，只有冥君有幸见到。”
“公子这么顽皮吗？”
“没有点对方的把柄，怎么合作？”终于还是促成了这一次的合作。
只是，他们这样都是城府极深的两人能够合作多久？还来不及细想，楼下的喧嚣声，突然间变成了惊叫的的那种恐惧声。突如其来的巨变，在这一个歌舞升平的地方，悄然铺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