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路过你的心》陈木则

42、厚脸皮蹭吃蹭喝

　　验完光老人蹒跚着步子出来了，老板跟在她身后，乔北顺势迎上去：“奶奶您再帮我挑一个镜框吧。”
　　老人直觉拒绝：“这不好吧，我怕你姥姥不喜欢。”
　　“奶奶你这么漂亮一定要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啊。”乔北笑眯眯地安抚她。
　　老人踌躇一下还是答应了，乔北这孩子难得的有孝心，她能忙到忙也是很开心的。
　　挑选好镜框后老人舒了一口气：“希望你姥姥喜欢，也祝你姥姥生日快乐。”
　　眼镜配好后乔北又哄着老人试戴一下，老人刚戴好乔北就和剩余三人使了一个眼色，在老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们突然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他们手拉着手形成一个圆圈将老人围在中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奶奶我们不知道你是哪天生日就自作主张地在今天给你过生日了。”林修微微一笑，世界为之倾倒。
　　老人没反应过来一时愣在他们的圆圈包围圈里。
　　几秒之后她终于明白了这些孩子的意思，惶恐地想要摘下眼镜：“使不得使不得！你们这样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眼泪就淌了下来，像个孩子般抽动着双肩，她实在是不能接受这群孩子的心意啊，这份心意太重她承受不起。
　　乔北温柔地为她擦去泪水像哄孩子般轻拍着她的背：“我从小就没有姥姥，可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做了我的姥姥，所以奶奶不要觉得不能接受我们的礼物，外孙女给姥姥买东西是天经地义的。”
　　老人在她怀里抽噎着，她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连她一手带大的儿子都嫌她是累赘把她赶出来，可是她和这孩子非亲非故她却能对她这样的掏心掏肺。
　　老人的哭声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却都安静的保持着沉默，偌大的眼镜店里只留下乔北安抚的话语以及老人呜咽的哭声。
　　最后老板坚持不收他们的钱，他说：“在你们这些孩子身上我看到了现在最为稀少的品质，如果你们一定要给我钱不如把这钱拿去给老人买点东西。”
　　几番推拉过后老板还是不肯收钱，顾徊只好收了回来。
　　回学校的路上老人一直摸着她手上的眼镜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都说老人像孩子般纯净好哄，孩子会因为一块糖果儿欢呼雀跃老人则会因为小辈们的心意而欣慰开心。
　　回到学校老人说什么也要拉他们进家门吃点什么，推辞不过他们只好厚着脸皮来到老人家蹭吃蹭喝。
　　老人能拿的出手的就是那些馒头和那罐看不出颜色的酱。
　　乔北带头率先咬了一口馒头。
　　硬，硬得要咯掉牙了。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然而一想到老人每日三餐都是这样她又酸楚起来。
　　“谢谢奶奶，这是我吃过最好的馒头。”
　　为了证明般乔北又咬下一大口，干涩硬噘的口感噎得她难以下咽。
　　林修适时递给她一瓶水，乔北猛灌一大口才勉强将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