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红披风飘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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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存在很大的误会。”托尼感受着向着他脖子缠过来的蛇尾，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他想要抓开那双挡着他眼睛的手，可是下一刻那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便化掌为爪，毫无疑问，如果托尼敢动一下，他的这双眼睛可能就抱保不住。
这可不是开玩笑。托尼在心底咆哮，这个疯女人是真的想杀了他！
至于她的身份？至少有八成的可能就是索尔的亲生母亲，那位叫做娇德的女神，什么一千多年没见过面？至今不承认索尔的存在？他只是想取一点索尔的血液样本，人这不就现身了吗？
托尼现在特别想把索尔喊回来，可是那蛇尾都快缠上他脖子了！托尼觉得，如果自己敢轻举妄动，这位地母神应该会立刻下杀手。
“我是索尔的朋友，怎么会做伤害他的事情呢？”托尼实在想不出对策，只能先抬起双手表示投降。
“你这句话算是不打自招了吗？不如让我猜猜？你是想用这些血液克隆一个索尔出来，对吗？”柯瑞把脸贴到托尼的耳侧，那个姿态就如同陷入热恋的少女在和她的爱人玩闹，而现实却是她的蛇尾已经缠上了钢铁侠的脖子，虽然并没缠紧，却足够刺激的钢铁侠肾上腺素暴增了。
“不，那是误会！”托尼的声音都有些变形了，他努力控制住情绪，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说道，“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误会不是吗？我和索尔的关系那么铁，我怎么会去克隆我的好兄弟呢？”
“这句话倒是实话。”柯瑞确实从钢铁侠的情绪里感觉到了真诚，娇德的神格里包括【谎言之神】这一项，所以哪怕他现在无法明确的感知托尼的情绪，作为谎言之神的他也能判断托尼话里的真真假假。
托尼略微松了口气，赶紧补充，“是吧，虽然我知道我刚刚举动很奇怪，但是我只是想帮索尔回收基因信息而已，绝对没有坏心思！”
“唔，你是觉得真话说一半就能糊弄我吗？。”柯瑞若有所思，“看来你应该调查过我？知道我还是谎言之神，不能对我说谎。只不过吧，我和洛基可不一样，简单的分辨人类的喜恶我还是能做到的。”
托尼顿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自暴自弃的吐出声嗤笑，“呵，神明吗？这就是神对吗？”
他的双手在膝盖上握成拳头，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似乎扯到了肺部的伤口，立刻发出艰难的咳嗽声，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染的钢铁侠牙齿猩红而狰狞。
“听起来你是对神明很不满啊？有兴趣说说看你的不满吗？史塔克先生？”柯瑞却是因为这声不屑而对托尼来了点兴趣，修长灵巧的蛇尾还抬起来，擦了擦托尼下巴上的血，然后似乎还有想顺着血痕帮他“刷牙”的趋势。
“你要杀我，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吗？”托尼用力的扭开头，缠在他胸口上的蛇尾分量不轻，所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得不用力呼吸，可是很明显，他每次用力喘息都会牵动伤口，从而引起剧痛。
托尼不知道这是不是娇德对他的报复，但是他决定把这看成是娇德的报复！
“我可没打算杀了你，索尔不是说了吗？我的祭典上可没有死亡——最多也就是让你就在我身边陪我个几十年吧，呵呵呵。”通过大地女神的躯壳发出的笑声慵懒又迷人，柯瑞甚至还有心情用食指顺了顺史塔克有些粗糙的眉毛。
“我身上有索尔的锤子，我可是索尔的神仆，你确定要让索尔的自食其言吗？”托尼觉得“神仆”这个词让他觉得很不适应，但是他可不信娇德说的不用死有多好，众所周知，美国的很多地方还没有死刑呢！
“那就说你冒犯了我，这算是我对你的惩罚？对神明来说别说神仆了，哪怕是地位神犯了错也是可以直接打入塔尔塔罗斯的。”柯瑞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做了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是有些事情哪怕要付出代价也要去做不是吗？”托尼却是立刻发出尖锐的反驳，他捉住柯瑞的蛇尾，想让它不至于压的自己太难受，嘴里吐出的字却一声声不肯认错，“你一直关注着索尔吗？那么你应该看到他对人类有多大的威胁！他可以毫不费力的击败我们所有人！哦，这句话我说的不准确，他不能算毫不费力，应该是收着点力气，不然如果他随手在地面来一场新墨西哥那次等级的雷暴，和原地引爆一颗核弹有什么区别？”
“就这？”柯瑞觉得托尼的发言有点耳熟。“我觉得朋友之间还是多一点信任比较好，你之前还说索尔是你的铁哥们呢。”
“那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如果哪天人类成为了他的敌人呢？”托尼咬紧牙关，声音里却透露出一种无力感，“他保护的只是地球罢了，如果说那天他需要消灭所有人类才能拯救地球，你猜猜看他杀光我们所有人需要多久？”
“快的话，一分钟。”柯瑞给出了准确的答案，如果索尔在地球上完全解放自己的力量，哪怕还没有觉醒为外神，光依靠索尔目前的神力也足够扫荡地表上的所有生物了。
“一分钟。”托尼重复着这个过于残酷的答案，在他的想法里，人类如果和索尔开战，起码应该还有几天的时间来迎战甚至反击，可是一分钟这个答案还是让他感到恐惧。
“像索尔这样的存在，他们的力量来源可不仅仅是肉身，还有神格、神器、咒文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的加持。”柯瑞解释道，“而除了他本身掌握的力量，他还是阿斯加德大皇子，不出意外的话是阿斯加德未来的神王，而阿斯加德别的不好说，彩虹桥可以跨越纬度彻底粉碎一颗星球，控制好能量的话把地表清洗一遍也不难。”
托尼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在消化这过于庞大的信息还是在思考应对的策略。
低情商的形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高情商的形容是：人类伟大的执着。
“就算如此。”托尼终于开口了，咬着牙说道，“就算如此我要去试试看。”
“试试看作死自己？按照这个逻辑，你应该雇佣点人去南美洲杀蝴蝶，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种蠢货，所以让我再来猜猜吧。”柯瑞觉得跟托尼说话有点费劲，或者说跟他们这类人说话就是费劲，唾沫星子飞了半天就是说正题。
“你是在害怕对吗？”
托尼突然安静了，甚至他的呼吸都顿住了，而不是柯瑞脑补的立刻转头瞪大眼睛，然后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同时大声否认。
他还挺想看看这个小个子瞪大眼睛摇他肩膀的模样的。
“在因为未来而感到害怕，不知所措，所以当你发现了一个强大的存在时，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研究，找到突破的方法，想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哪怕为此走上歧途也不怕。”柯瑞说道，每一个字都落尽了钢铁侠心中，“因为只要是向上的路，哪怕双手鲜血淋漓你也会往上爬，哪怕前面是悬崖也会往上爬。”
“你知道吗？我见过很多你这样的人，聪慧、执着、坚韧、永远秉持信念，莱克斯·卢瑟、小克洛诺斯、戈尔……我可以把他们的故事说到下一个世纪。”柯瑞叹息着，“你和他们一样，为了伟大的事业而奋斗，不惜燃烧灵魂，但是你知道吗？当你离其人群太远的时候，你就会失去最初的方向。”
他轻轻的松开捂着托尼双眼的手，一片刺目的红光突然从泉水中升起，托尼艰难的睁开眼睛，等他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后才看清面前的一切。
这里是一个遍布橙红色土地的世界，不过这里并不是什么古老的蛮荒之地，因为在沙漠中耸立的赫然是一座座残破的高楼，仿佛一座座墓碑，连绵不断的风吹过，声声其利，若群鬼哀嚎。
一台不知有何作用的庞大机械半埋在沙土中，即使已经破败不堪，但是那比起摩天大楼还要高大的残骸似乎无声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过往。
只是一切都被毁灭了，这片土地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入目唯有荒凉和孤寂。
“欢迎来到泰坦星。”柯瑞向托尼展示这这里的一切，“我接着索尔的故事往下说好了，天神组虽然和诸神达成了协议，但是在地球诸神或沉睡或迁移后，他们利用第三代青铜人类的基因创造了一群拥有超能力的使者——【永恒族】。”
“这个种族拥有人类难以相信的超能力和科技，社会制度，有自己的文化，完美程度远高于变种人和异人，事实上现在地球上应该还能找到他们留下的遗迹。”柯瑞有些怀念的看着这片被风沙侵蚀的城市废墟，“他们在第三代人类发展出自己的文明后就离开了地球，按照天神组的指引来到这颗星球繁衍生息，他们的科技继续飞速发展，没有战争也没有疾病，应该说是人类能想象的最好的【未来】模样了。”
“是……谁毁灭了他们？”托尼仰头看着那堪比人造山岳的庞大机械，眼神剧烈震动着。
柯瑞没有回答，画面推进已然来到了废墟之中，哪怕这里已经遍地尘土，依旧能看出这里曾经会是何等的繁荣！“永恒族的科技到达了天花板，那时的他们是宇宙中最富盛名的种族，哪怕是和斯克鲁、克里和希阿这样的庞大帝国对比也是平分秋色，只不过当他们决定向一个敌人宣战后，一切都变了。”
“永恒族挑战了他们最大的敌人——【死亡】。”画面到了一个像是私人实验室的地方，这里似乎发生过巨大的爆炸，早已经毁的不成样子，到还是能看到不少各种匪夷所思的实验器材，或损坏或蒙尘的散落一地。
托尼看到了一张照片，里面的永恒族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是一张全家福。
“他们……成功了吗？”托尼觉得自己的有些口渴，哪怕他所见的不过是幻象，他依旧觉得口干舌燥。
“当然成功了，永生的技术说实话并不难。”柯瑞耸耸肩，他的目光从那边的一排照片上扫过，“不过成功的结束也就意味着毁灭的开始，当永恒族消灭死亡后，紧接着面临的东西你猜会是什么？”
托尼沉默了，半晌才吐出一个词。“内战。”
“他们疯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全民永生会带来的后果吗！”托尼突然暴了粗口，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如果不是柯瑞的蛇尾捆得牢，刚刚那一下足够他整个人从轮椅上栽下去了。“人口爆炸！资源紧缺！社会对立！光是这几点他们就没想过吗！这就是【最好的未来】！放屁！”
“他们没有疯，只是当魔盒被打开，就再也关不上。”柯瑞说，“小克洛诺斯原本只是想救救他还未出世的孙子萨诺斯，只是有一就有二，当他救的人越来越多，事情就越来越糟糕，对低等文明的入侵，社会风气的改变，阶级极端分化接踵而至……直到最后永恒族亲手毁灭了自己。”
“这只是个糟糕的典型，我相信人类的未来不会是这样！”托尼拒绝接受这样的未来，可是联想刚刚大地女神所说的话，他又觉得后背发凉。
“那我们看看完全相反的世界？”柯瑞又改变了投影，来到了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似的地方
“花神巨像一族的母星……”
“黑暗精灵的起源之所……”
“塞路西族的墓地……”
“塞伯坦熄灭的火种之核……”
“另一个地球，超能力者泛滥的世界……”
柯瑞带着托尼见识了好多个已经毁灭，或者正在经历文明倒计时的世界，托尼越看越沉默，最后柯瑞收回投影，他们又回到了小潭前，此时索尔的魔法已经失效，漆黑的松林在夜风中婆娑轻语，穹顶上皓月当空。
“未来……不该是那样子的。”托尼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很艰难。
“万事万物皆生于虚无，亦将归于虚无，区别只是回归的时间长短不同罢了。”柯瑞有些怜悯的摸了摸托尼的脑袋，他并没有做禁锢托尼几十年那样的事，只是从他那里拿走了点东西——从一个未来学者手里拿走了他对于未来的希望。
蛇尾已经不知何时从托尼身上落下，柯瑞转身向前，入目是茫茫的森林，前路并非未知，那无尽的黑暗就是祂黑暗丰穰之女神的未来。
在此远航，注定连落下船锚休息半刻的机会都没有，祂已经独自航行了万万年，船身都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艘船就会彻底沉进黑暗中，届时或许祂就永远不复存在了。
“如果我们的未来只有毁灭！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难道没有任何意义吗！”一个声音响起。
柯瑞听到托尼从背后喊他，声音哑的厉害，有些声嘶力竭。“人类！我知道人类很渺小！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存在的意义吗！不该是这样！不能是这样！”
他说到激动处，忍不住激烈咳嗽起来，托尼面对着那个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美丽背影，此时却没有一丝欣赏的心情，他擦掉嘴边的血，目光执拗的盯着至美之神的后背，“也不会是这样！”
“我可没说过人类很渺小，能以凡人之躯比肩膀神明的人不少。”柯瑞停脚步，同样高声回了一句。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托尼被柯瑞调笑的语气给气的够呛，他额角爆出来一条青筋，无比严肃，无比认真的说道，“我说的是勇气！是希望！是哪怕面对毁灭的未来，也会一直走下去的勇气和改变那个未来的希望！”
“你给我看的那些东西我全都会记住，但是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在我们身上发生。”托尼斩钉截铁般说道。“不信走着瞧！”
“你真的……哈哈哈。”柯瑞有些意外于托尼的意志力，一丝笑容忍不住爬上他的嘴角，让柯瑞露出了这个晚上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甚至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真的很有趣。”
“你笑什么！”托尼被柯瑞的笑声激的打了个哆嗦。
“我还真的有点想把你留在身边了，史塔克。”柯瑞平复了一下莫名有些激动的心情，他始终背对着托尼的方向，目光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羡慕和向往，“勇气和希望吗？真好啊，你看到的未来，一定充满光明吧？”
托尼不说话了，他有些拿不准这位女神的喜怒无常，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打个赌吧，如果你真的能做到你所说的一切，那么到时候，就分我一点你的勇气和希望吧。”柯瑞突然说道。
“哈啊？”托尼皱起眉毛，“这是什么赌局？你不觉得你的逻辑有点问题吗？”
“那就这么定了，安东尼·史塔克。”柯瑞念着托尼的全名，走进了森林里。
托尼莫名其妙的注视着柯瑞的背影消失，直到他的眼前突然亮起一片雪花，托尼才“嗷”的一声低下头，用那只完好的右手从眼睛里取出来一片棕色的隐形眼镜式微型屏幕。
“看来修不好了，z材料的柔韧性还是不行，还是那个疯女人手劲太大了？”托尼嘀嘀咕咕的把另一边的隐形眼镜也取了下来，因为z材料的特殊，制成的镜片会有美瞳一样的变色效果。
他揉了揉眼睛，一双偏灰蓝的眸子里带着些与生俱来的距离感和冷傲，等眼睛适应了环境的晦暗后，托尼这才驱动钢铁轮椅开始返回基地。
而当他刚一离开这片神迹森林，一道震耳欲聋的霹雳就“咔嚓”一声在天空中炸响，雪亮的电光瞬间把天空照的有如白昼。
“吓！什么情况！要下雨了？”托尼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雷闪电吓了一跳，他一抬头，就看见天空中，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在飞速的接近这里。
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那个红影便来到了托尼面前。披风垂地银铠威武！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索尔！
“索尔……”
“托尼吾友你快看这是什么！你快看这是什么！”索尔兴奋的很不正常，那张本来高贵英俊如雕塑的脸此刻因为喜悦笑成了一只柴犬，他拼命示意托尼看自己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把弯月形状的镰刀，看起来就是干农活常用的那种，而且因为索尔身材高大，被他握在手里后这把镰刀还多了点儿童款的可爱。
“镰……镰刀？”托尼不确定的说道。
“是镰刀！是镰刀！”索尔开心的大喊大叫，嚷着嚷着又不知道为何悲从中来，突然往地上一蹲，“嗷呜嗷呜”的开始哭起来。
托尼被索尔这强烈的情绪变化整的不知所措，不过好在紧跟着索尔赶来复联众人缓解了托尼的尴尬。
尤其是作为目前唯一一位女性复仇者的娜塔莎。她直接把索尔拉起来往回走，还特别熟练的开始安抚索尔的情绪，拍拍后背揉揉脑袋，仿佛安慰幼儿园小朋友的负责人老师。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托尼一脸古怪，他刚刚才见到了一个不太正常的女神，但是怎么转眼之间，明明正常的索尔也变得不正常了？这种情绪变化只能用母子连心版量子力学来解释了吧？
“哦，你可能不清楚，就是索尔回自己帐篷的时候发现了他妈送给他的礼物。”克林特用手在面前画了个月牙的形状，“就是那把镰刀，然后他整个人就有点激动了。”
“这叫有点激动？”托尼眼皮直跳。
“毕竟索尔等了一千多年了，可以理解。”史蒂夫光着上身，腰间是他再次变成了破布条的老头背心，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撕的。
也不知道美国队长做错了什么，竟然一天之内被两度撕衣！这让史蒂夫有些纠结，他是该买一件贵一点、结实一点的背心？还是买便宜一点的，被撕了也不心疼？
“锤子加镰刀……在配上娜塔莎和红披风，这个组合我看行。”托尼注视着索尔与娜塔莎的背影，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坏笑，还对着史蒂夫眨眨眼睛。
“其实我觉得小娜只是被索尔激发了母性。”鹰眼对黑寡妇比较了解。
“苏联啊，一个伟大的国度。”史蒂夫明白托尼话中的含义，忍俊不禁，“他们的伏特加让我至今难忘。”
“哇哦！你这个美国队长可不美国。”托尼露出个夸张的惊讶表情。
“我们曾一起并肩作战，那个时候可没有意识形态斗争，苏联人，英国人，美国人，法国人，大家一起为了和平与正义而战。”史蒂夫道，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而当几个人难得在二战的问题上找到话题聊起来后，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地球大气层外，棕色风衣男正疑惑的站在一枚高大的苏系核弹前面，然后只他伸手一抓，这枚足有两层楼那么高的核弹就无声无息被浓缩成了一团拳头大的深灰色液体。
【喂喂喂！肯特！你怎么突然就跑了！还有，你跑去地球干什么！老妈会发现的！】他的耳边传来奈亚拉托提普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妈刚才在喊我的名字，不过好像叫的不是我。”小乔纳森从风衣里拿出来一个杯子把那团对人类来说充满致命辐射的液体装进去，又点上一团绝对零度的苍白火焰，然后一口喝光。
【小乔？霍普？还是肯特？老妈应该不知道你来了吧？】奈亚拉托提普有些谨慎的问了句。
“霍普（hope）。”小乔纳森·霍普·肯特说道，那双深蓝色甚至有点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注视着面前这颗庞大星球缓慢的转动，下一刻便回到了奈亚拉托提普所在的宇宙边界。
无貌之神此刻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模样了，祂变得无比巨大，整个神躯像是有无数的星团和巨大的触手组合成了花篱，诡异又美丽，无数的星辰撞在奈亚拉托提普的身上，随即化成一片灿烂的尘埃。
“有些不对？”小乔纳森疑惑的问道。
“有些不对。”奈亚拉托提普扭动了一下躯体，下一刻庞大到无法形容的外神便恢复回了人类的银发青年模样，一脸沉思。
“你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啊？”小乔纳森忍不住揶揄一句。
“我搞不定的事情多了，更何况这里又不是我的宇宙。”奈亚拉托提普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他随手往空间中一划，无数枣核一样的纬度之门开启又关闭，好一会儿后他才停下动作，开口道，“唔，估计和咱们的那两个臭弟弟有关，看来我需要重新安排一下下活动顺序了。”
“格赫罗斯来了。”小乔纳森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还有一些支配者。”
“去警告祂们一下，别让祂们添乱。”奈亚拉托提普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么分开行动？”
小乔纳森点点头，两位外神的身影随即消失，只剩下茫茫宇宙寂静无声。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红披风飘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