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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我摇摇晃晃走到餐桌前。初恋已经做好了早餐,正在水池前刷锅。
      背影都好看到惨绝人寰,虽然良心上过不去,但身体上也没吃亏,我如是想。
      我盘算着等到吃完这顿饭,我就和他说我不玩了,这次玩脱线了。但当我满足地咬着面包和煎蛋的时候,我看到初恋眼中忽然闪过的一道狡黠的光,我就知道完蛋了,我又要吃人家的嘴短了。
      果不其然,等我吃完一整个面包煎蛋三明治,喝完豆浆,又吃了一块糖心酥饼之后,他才慢悠悠地把我的头发掖到耳后,嘴角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弧度,我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然后下巴靠在我头顶,说:今天我们有个大任务。
      我有点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话比较好,所以又摸了一个酥饼。
      他说:今天我要回家摊牌了,你和我一起去。
      于是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拉上了回他家的车。别说精致的妆容了,就连衣服都是昨晚皱皱巴巴那身。
      我艰难地开口,嗓子却有点哑:要不,你让我回家打扮一下?
      他不以为意: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啊。
      我叉着腰教训他:这可是你的最后一战,不说大获全胜至少也要漂漂亮亮。兄弟,说到底也是要见家里人,我没有你的准新娘好看,但至少也要拿得出手、给人留一个妖艳贱货的小三形象吧。
      他噗地笑出声,然后把车开到我家楼下说:好,我在楼下等你。
      我火速上楼,换了一身精致的蕾丝白裙子。我的爸爸上班去了,家里只有我妈坐在餐桌边静静喝茶,看到我火急火燎冲上来的样子,问我:怎么,赶着去打仗啊还是去抢婚啊?
      我一边擦粉底液一边漫不经心说道:嗯,去打仗抢婚。
      我妈妈斜了我一眼,说:你要是有那本事,我和你爸省多大心,早就给你摇旗呐喊了。
      我头也不抬,开始描眼线:那你女儿长本事了。
      半小时后,当我走到楼下坐上车,忽然想到自己要去人家家里,虽然是去闹事的,但至少手里应该提点东西吧。我对初恋说:兄弟,我去你家,是不是该有点道具?
      初恋侧过身来给我系上安全带,气息划过我的脖颈:没事,刚刚你上楼的时候我都准备好了,都放后备箱了。
      然后他从车前面的小抽屉里拿出小方盒,说:你把这个带上。
      是一枚小钻戒。
      我疑惑地接过来,他秀出手上一模一样的情侣戒:做戏做全套嘛。
      这货道具准备真的很充分了。我拿过戒指套在指头上,大小合适。唉,这要是一段正常的关系,我该有多心动。估计现在,准新娘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狂风暴雨呢。
      下车之后我被后备箱的东西惊呆了。茶叶烟酒一应俱全,还有给家里女性长辈准备好的化妆品套盒。
      进门的时候我已经预想到了他父母即将给我的脸色。然而进门的时候风平浪静,他的父母都对我非常和蔼亲切,好像我才是准新娘,不仅东西都是初恋大包小包自己拎进来,甚至还不允许我参与厨房的任何工作,我只能坐在沙发上剥了一个橘子。
      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了一个女人。
      我抬起眼一看,手里一哆嗦,橘子掉到了地上。可我连心疼橘子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这个女生,正是准新娘,而且刚刚睡醒的样子。
      我推了推初恋的胳膊,准备随时撸起袖子大干一架,为了这一天,我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偷偷练习举矿泉水瓶。
      然而初恋轻轻揽起我的腰走到她面前。我假装小鸟依人靠在初恋肩上,笑成一朵花。
      初恋却伸出手笑着对我说:给你介绍一下,我姐。
      啥?
      姐?
      我的脑子可能转不过来了。
      初恋揽着我的腰的胳膊用了点力,我才回过神:姐姐好!
      初恋继续说道:上个月你们在婚纱店见过,我姐姐下个月月初就要结婚了。
      准新娘,也就是这位初恋的姐姐,甜甜地笑着向我伸出手:早闻大名,这么多年也就你能治得住他,我就等着这一天呢。下个月的婚礼你也来吧,正好我还缺个伴娘,新郎就是你上次婚纱店见到的,那天时间紧,都没来得及好好跟你介绍。
      于是这顿饭就变成了我被男朋友带回来见父母的自然桥段,不仅关系和谐,甚至连戒指都买好了。
      吃饱喝足我走出来,初恋说要开车送我回去。我俩走到楼下车前,我取下戒指递给他。
      初恋脸色忽然变得很差,带着一点危险的气息:你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这个扮演的游戏不是结束了吗,你也玩够了吧,我不玩了。
      初恋一下子就急了:谁说我是玩玩的?
      我抬起头,眼里含着眼泪:高中一毕业,你说不见就不见了,我以为你有了别的女朋友。现在我不惦记你了,你却又跑到我眼前晃,我想把你当兄弟,结果你他娘的还总撩我。我是为了你好才答应帮你演戏,结果你就和你姐下套唬我…
      我越说越伤心,恨不得新仇旧恨一起算。初恋也慌了,立马把我拉到怀里,哆哆嗦嗦和我道歉。
      我被裹在他的大衣里靠着他的胸膛,我听到急速的心跳声,然后初恋闷闷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那个时候一毕业我就和妈妈去国外了,本来我想读完四年本科就回来找你,结果实验室的导师安排了我直博。我每个假期都回来找你,结果你去读书一直不在,你的手机换了号,我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后来听说你读研了不想回家里工作了,也听说你有了男朋友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当我听说你回来我有多高兴,我找不到别的理由,就顺水推舟演下去,就为了找个借口能在你身边和你吃几顿饭,我想告诉全世界你回来了,我想让全世界都帮我把你留在身边…
      我抬起头,发现初恋眼圈也红红的。我扁着嘴,说:上车吧,冷。
      初恋没有松手。他说:你答应我,我就让你上车。
      我勾起嘴角:答应你什么?
      他弯下腰把戒指套回到我的手指上:答应做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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