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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诬陷受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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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弟子火烧厨房的事,很快传到几位掌门人耳朵里。
青桐派的大厨房被烧的一塌糊涂,需要花费大量银钱和时间修葺重建。
因此,青桐派所有弟子只能各自搬回自己的小厨房另起锅灶。
新弟子这次的失误,也算是彻底毁了大家嘴上的福利。
青桐派大掌门人青元,对这几人作出统一处罚。
话说这几个新弟子也是可怜,被罚挑粪种菜一百天,而且除了伺候师父起居以外,天天还要一早去给众师兄房里送水,打扫,收夜壶。
收完夜壶,挑完粪还被众人嫌弃一声尿骚屎臭,非得一天早晚洗两遍澡,身上没了气味,才敢跟大家一起去练功。
明明干得是最脏最累的活,吃得却是万年不变的水煮青菜,真可谓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驴多,吃得比猪差。
当然我们轻弋也是避免不了责罚的,只是考虑到男女有别,又是师祖哪里的徒弟,罚得轻一些,内容不一样些罢。
这些个犯错的新弟子,不论男女,被人支使久了,久而久之,就成了众人眼中的贱奴,贱婢,可是大家都不想被赶出青桐派,因此都只是忍气吞声,想早早地挨过这一百天。
轻弋每天一早要去给各位女道长,女师姐们房里打扫,除此之外,每天还要抄写经书五十遍,直至抄满一百天。
这中间难免要有些人要蓄意刁难,尤其是叶华门那里女弟子有好几位,这些个女弟子,又有哪个不仰慕师祖玄千绝的风采呢。
轻弋这一段日子当然也是不好过,但也是能忍则忍,任由人家贱奴贱婢的支使她。
这时,轻弋正从叶无炎的三弟子梅慧房里打扫完了出门。
“你给我站住。”
“梅慧师姐,有事吗?”
轻弋回头,见梅慧一脸怒气地冲她走过来。
“啪。”梅慧走过来猝不及防地甩了她一巴掌。
然后扬起手还想要打她脸,轻弋自然不能莫名其妙被她打,这一回她迅速反应过来,心中只是意念一动,梅慧扬起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
梅慧气得花容失色,大喝道,“李轻弋,你个丫鬟片子,竟然敢给我施定身咒。”
“梅慧师姐,轻弋犯了什么错,师姐竟要对我动手?要动手你也得先说清缘由吧?你刚刚问也不问就打我一巴掌,所以这一巴掌我先还给你。”
梅慧瞪圆了两只小眼睛,“你这个偷东西的贱婢还敢动手打我,我……我……”
梅慧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动不了之后,十分委屈地哭道,“我要去告诉掌门人。”
“梅慧师姐,轻弋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三天两头总要找我的不快?”
平常梅慧就嫌弃她手脚不利索,房间必须收拾得一尘不染,被子铺得有一个褶皱都得不行。
轻弋是能忍则忍,反正挨过一百天,就无须受这些人刁难谩骂。
不成想,今天梅慧竟然猖狂到问也不问就动手打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还她一巴掌还算是轻的。可谁知梅慧怎么也不愿跟她她解释半句,只顾在那里放声大哭,那耳环可是她娘亲遗物,丢不得的。
这时,轻弋无奈道,“梅慧师姐,你别光顾着哭了,你要再不说,我就回清心殿了。”
梅慧带着哭腔道,“你把我的耳环还给我,还给我。”
“轻弋并未拿你的耳环,你不要老是丢了东西就找我。”
梅慧是个丢三落四的,隔三岔五就要丢东西,每次事后给她翻找出来,她自然是无话可说,今天她找遍整个房间也找不到,自然又要怪她轻弋头上。
“你每天都在我房中进进出出,就是你偷的,你快给我解了定身咒。”
梅慧哭得愈发大声,哭得更加委屈,想迫使她解了自己的定身咒。
然而,自打入了凤鸣山,轻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不犯人,人不一定不犯你,梅慧已然将耳环丢失一事赖在她头上,若是现在解开她的定身咒,今天她一定不会让自己踏出这叶华门。
虽然清者自清,浊者自着这道理她是明白的,可是她身上确实是有一对跟梅慧一模一样的耳环。
正因他们俩个的耳环一样,所以她昨日在梅慧桌上梳妆盒看到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又恰好被她本人撞见。
为了避免无端纠缠多生事端,她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这时,梅慧大喊,“来人啊,抓贼啊……来……”
轻弋迅速伸手点了梅慧的哑穴,梅慧呜呜啊啊地只想破口大骂,可这时偏偏骂不出来,气得瞪直了双眼。
“你的定身咒跟哑穴一个时辰便解,你如果非认为是我偷了你的宝石耳环,你大可以闹到青元掌门那里去评理。我还要回去练习水灵法术,我先走了。”
轻弋一脸淡定大步朝门外走去。
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原本就是有人事先布的局,轻弋刚刚走到门外,准备御剑离开。
只见叶无炎顶着一双目空一切的细长眼,拦在了门口,随行的还有她的二徒弟梅欣。
叶无炎目光犀利,直接落在了轻弋身上,“李轻弋。你又给我惹事。”
她又看向她的三徒弟,梅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叶无炎当即知道她是被施了定身咒,便朝梅欣使了个眼色。
梅欣立即上前,先是嘲道,“你也真是窝囊,被一个新弟子欺负了。”
她刚刚伸手解了梅慧穴道,梅慧便一路哭着跑着跪到她师父叶无炎跟前,“师父,求你为我作主。她先是偷了我娘亲送我的宝石耳环,又偷袭我,还打了我巴掌,师父您要为我作主啊。”
叶无炎被梅慧哭得心烦,将她一脚踢开,“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真是给我丢人。梅欣,你把李轻弋带到无炎堂来。梅慧,你去请你们玄叶和玄空师伯过来见证。”
交代完毕,她已经御剑先行了一步。
梅欣得了吩咐,脸上露出一股得瑟之意,伸手就要去抓李轻弋。
瞬时间,李轻弋与她交起手来,梅欣到底入山久,俩人打起来肯定是轻弋吃亏,身上被她划了几剑。
不过,梅欣是个极没耐心的,她手上忽然使出一捆仙索,立即将轻弋捆成一个粽子,一路将她拖到无炎堂去了。
无炎堂,是叶华门审讯犯人和处罚犯错弟子的地方。
轻弋一被捆到这里,就被人搜了身。结果真的在她身上搜出一只红宝石耳环,经梅慧拿出另外一只比对,的确一模一样。
此时,叶无炎正高高在上,睥睨着下方轻弋,仿佛时时刻刻想将下方的可人儿一口吞了。
然而,她一指出去,却是解了轻弋身上束缚。
“李轻弋,这只耳环从你身上搜出来,你还有何要为自己辩护的?赶紧说吧。”
轻弋知道叶无炎这般做,一是看在玄千绝几分薄面,二是当着叶华门两位长老的面,不想落人话柄。
不过,既然给了她这个机会,她自然不能白白蒙冤。
“叶掌门,这只红宝石耳环确实与梅慧师姐的一模一样,不过,只要把我师父请来,他就可以替我作证,这耳环绝非我偷的。”
哈哈哈哈哈,叶无炎放肆的笑声传遍整个无炎堂。
叶无炎笑够了,又冷冰冰地看着下方的轻弋道,“你想教你师父过来护你?”
轻弋理直气壮,“宝石耳环是师父送我的拜师礼,今天我也恰巧丢失了一只,我身上这只耳环是我自己的,原本就是有一对的。还请叶掌门明鉴。”
“有谁会只带一只耳环在身上?而且还不带在耳朵上,专揣在怀里?”
越是看着轻弋不卑不亢,叶无炎愈是生气,宝石耳环?拜师礼?不管真相如何,今天这个难,她为定了。
反正现在人赃并获,作见证的玄叶和玄空两位长老也是没什么话可说。只要李轻弋者丫头一承认,局面就定了。
“梅慧。给我去掌她的嘴,打到她承认为止。”
啪,啪,啪,啪……………………
“是不是你偷的?是不是你偷的?你这个贱婢,胆敢偷我梅慧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梅慧就像是皇宫里最凶恶地嬷嬷,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使劲地抽着轻弋的耳刮子,越抽越解气,越解气越卖力。
然而,她是解气了。可轻弋的耳刮子就遭殃了。两边肿的老高,精致小小的巴掌脸,瞬间肿成了圆圆的包子脸。
轻弋忍着口中咸腥,含糊不清辩解道“宝石耳环是我自己的,是师父送我的……”
虽知辩解无用,但她得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被叶无炎屈打成招。
看着李轻弋倔强的小眼神,再加上那句“师父送我的”,在叶无炎眼中无疑是找抽,而且彻彻底底践踏了她心中的底线。
叶无炎从座上起来,快步走到她跟前,先是一巴掌,然后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冷冷道,“李轻弋,你可清楚?在我们青桐派,偷盗可是大罪?”
“轻弋没有偷东西,轻弋没有罪。叶掌门想罚我,也得先问过我师父。”
叶无炎最恨这丫头有事没事,拿她师父玄千绝说事,因此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几乎要将轻弋那尖尖的小下巴给卸下来。
“偷盗,轻则剁去一只手,重则打成全身残废,然后逐出师门。”叶无炎特意将音调提高了八百倍,想唬得这丫头当众承认了,她才好名正言顺地动手。
谁知这个打不死的丫头死鸭子嘴硬得很。
“我没有偷,我没有罪,叶掌门休要屈打成招,请两位长老明鉴。”
轻弋知道师父远在清心殿,一时也救不了自己,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玄叶和玄空俩位长老。
玄叶和玄空虽贵为长老,但那也仅仅是因为他们比叶无炎早入青桐,修为上矮她一截,人前也就低她一头。
在师祖跟青元掌门跟前叶无炎平日还会卖些面子,可这里是无炎堂啊。
这两个老道也可怜李轻弋被打得惨,但证据确凿,叶无炎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是好得罪的人。
因此,当下也只能是息事宁人的奉劝李轻弋了一句,“丫头,你认便认了,叶掌门心情一好,兴许就是逐你出青桐派,你年纪轻轻的,断手断脚可不划算。”
这位玄空长老的话简直是正中叶无炎下怀。
她略微缓了缓神色道“李轻弋,你如果现在承认还来得及,我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不可能……”轻弋肿着嘴,逼出这三个字。
叶无炎气结,这时,梅欣上前“师父,我看这丫头仗着是师祖徒弟,摆明着绝不会承认自己盗窃,干脆直接动手算了。”
“动手吧,梅慧,你亲自剁了她的手。”叶无炎重新跟轻弋捆上仙索,冷冷抛下一句话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可惜,掌嘴容易,剁手这么血腥的事,梅慧还是干不了,她结结巴巴道“师父,我晕血。”
“你这个窝囊废,给我滚到一边看着。梅欣,你去。”
梅欣欣然领命,跟梅慧比起来,她简直就是个魔鬼刽子手。跟着叶无炎手上不只沾染了多少血腥。
她抽出身上佩剑,不急不慢地走向李轻弋,看着轻弋害怕恐惧的眼神,就如同大灰狼逮到了一只小羊。
很快,这丫头就要变成残废,到时候,也就配不上师祖了。她心中充满了嗜血的欲望。
这时,可能没人留意到叶无炎的大徒弟无争神色一凛,她请的大佛还不到,这丫头若今日在无炎堂遭了殃,那人情她不就白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