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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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了下平时兄长无聊时灌输给他的那些三教九流的知识，皱了皱眉，季明德抬脚便准备往茶馆走去。
——不过，对于一个长期不上街、几乎搞不清楚城市布局的人来说，这个任务显然过于艰巨了。
在第四次走过一条似曾相识的街道之后，头上已经开始冒烟的季明德终于决定放弃了微服私访的决定了。
不过，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明显是为季明德量身定做的……
走过一栋看起来很华丽屋檐上还挂了不下十盏红色的风灯的小楼时，一个少年出其不意地偎进了季明德的怀中……
空气静止，时间定格。
少年抬起头来，一张微施薄粉的芙蓉玉颜娇俏地看着季明德：“这位官人，您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兰马相比也累了吧？不如到我们□□欢歇歇，让我们这里的小官陪你喝上两杯解解乏您看如何？方圆五百里之内，我们这里的小官可是最美的呢！一个个温柔可人，来了保证您绝对不后悔。”
默然，默然，默然。
冷汗一滴滴地从季明德额上滑下。
要知道，虽然他对东方施施倾心不已，但是相公窑子这种地方他确是从未踏足过。对了——更正一下，因为季家家训中有一条便是洁身自好，故而不要说专事男娼生营的相公馆，就是一般风月场所季明德也甚少进入。就算是被同僚硬拉进去了，理性大过天的季大将军也根本不叫姑娘，从来都是闷头喝酒……
所以遇上这种情况，季明德是棘手，非常棘手。
对这种突发状况应付经验不足的结果，就是季明德很没有形象的像甩开烫手山芋一样地甩开了那名少年的手，落荒而逃。
不过……
逃跑的途中，他心底产生了那么一丝小小的疑惑，真的是一丝丝的疑惑而已——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真的太奇怪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可是好像也不太对啊！
如果，不是后来又来了一次这种“意外情况”的话……
一般来说，娼馆对季明德——当然是现在换上了华服以配合他大商贾身份的季明德——这种看起来就是大肥羊的客人是绝对不会错过的，更何况在大漠之中他的相貌还是难得一见的端正。因此，春风苑的嬷嬷拉客拉到他身上，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等季明德开口拒绝，嬷嬷还没开始游说他进去，几名远远就望见了他的姑娘们早就奔下楼来将他团团围住，一个个比赛似的往他身上蹭着，都巴望着这位清俊的爷能够看上自己。当然，如果他愿意替她们赎身，把他们娶回家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被浓浓的胭脂花粉的香味重重包围起来，几乎快被熏晕过去的季明德心中那点疑惑之情反而更加强烈了。靠在他身上的柔软女性胴体见他被堵住完全动弹不得，更是变本加厉地争相向他怀中挤去，生怕他一个错眼选上了别的姑娘。
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季明德费尽了全身力气才好不容易推开那群把他围的密不透风的女子，逃命般的在街市上狂奔。
不敢继续在街上多做逗留，季明德干脆直接回了客栈。
结果回来的人只有他跟李司棋，东方施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连个影子都没看到。所以季明德干脆就跑到李司棋的房中，和他两个人们坐着大眼瞪小眼。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季明德突然向李司棋道：“男人和女人……抱起来差别是不是很大？”
正在喝茶的李司棋噗地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愣愣地看着他道：“老大，你该不会是想背着东方公子出轨吧？”然问他这个纯情少男这种问题。呜呜，不要啊，他很崇拜聪明睿智的东方公子的。
面上一红，季明德喝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只是问你抱在怀里男人和女人是不是感觉上很不一样！”他和东方施八字还没一撇呢！
“哦，这样啊。”原来只是单纯的抱一下啊，也不说清楚。放下心来后，李司棋很仔细地给季明德补习生理课，“男人和女人抱起来差别当然很大啦！就算是娼门里的那些少年，只要是个男人，身子骨一般都比女人硬些，绝对不会像女人抱起来那么软玉温香的。”
听着他的话，季明德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黑了下来——怎么可能！来的时候，在马上他抱着昏睡中的东方施明明……
“没有例外吗？”沉着一张可媲美锅底的脸，季明德追问到。
这不能怪他，不像其他的望族在及冠之礼前就给家中男丁买下侍妾，信奉一切随缘的季家长辈压根连亲事就交给季明德让他自己做主。从来没有过经验的季明德有怎么可能区分得出来男女的差别。
“这个……应该很少吧！”那都可以叫天赋异禀了。
正在奇怪着季明德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李司棋一抬头就惊恐的发现将军他居然恶狠狠地朝自己扑过来了……
“不要啊啊啊啊——将军您不能对不起东方公子啊！”尖叫着，李司棋面色惨白，几乎被自己被季明德抱在怀中这种恐怖的事实给吓晕了过去。
死死地把李司其固定在双臂之中，季明德喃喃自语道：“奇怪，果然很硬。那为什么东方施……难道说……”
在他做出最后结论之前，天字第三号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呀……”小小的惊讶了一声之后，东方施施随即一脸歉然的收回了已经跨进房门的那只脚，“不好意思，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啊！不用管我，我自己再出去转转，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东•方•施！”被气的眼前发黑，季明德松开禁锢着李司棋的双臂强到门边挡住了出口，出人意料地抓住了东方施施的左腕，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反手按上了她的脉搏。
“你——”居然敢骗他，还骗了这么久！“你是女人！”
诧异之情仅仅是一闪而过，东方施施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表情。撇撇嘴，她一脸无聊地看着季明德：“现在才发现啊？不过还算好的，我原本以为你一辈子都发现不了的呢！”终于还是被拆穿了啊！先前她模拟过一堆性别被识破时的情景，不过好像没有一个对得上号。
一阵气血上涌，季明德大吼道：“你不是说你性好男风吗！怎么会变成了女人！”
掏了掏耳朵，东方施施一脸怜悯的拍了拍大受刺激的季明德的肩膀：“老兄，我一直是女人呀，只不过你没有发现而已罢了。还有，我是女人我不性好男风你要我好什么，女色吗？”
“……”
安息吧，季明德。要是你不幸英年早逝，死因绝对是被这位大小姐气得失血过多翘了辫子……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