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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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窗外樱花纷飞，狐之助眯着眼睛，趴在她膝盖上打起了幸福的呼噜声。
小狐狸的大尾巴时不时晃晃，像狗一样勾起来弯下去。
本丸的时间和外面的流速还是……过于慢了。
就好像时间在这里被人为地垂涎过，没有止境般拉长。
“不过大人，”狐之助舔舔宇智波雪的手指，“您身上有股，”
它嗅嗅，再三确认：“暴虐无道的气息，”
“啊？”
将狐狸的前肢用力举起来，她想想，“噢，是不是有你们同类的味道？”
野生狐狸一般都有一股浓郁的腥辣味道，可能是她接触过漩涡玖辛奈，还抱了抱美人姐姐的缘故吗？
那时候几乎称得上是一瞬间的功夫，自己视野里全是金色的巨大兽瞳，兽瞳冷缩成一道竖线，在警告她的同时也想把人柱力本人杀掉，它极力的要破体而出，果然那时候的封印是松了一下？
还是精神链接到了？
该说不愧是宇智波吗，天生就有控制尾兽的天赋。
可是人柱力没有反应。
波风水门也没有反应。
九尾是查克拉的集合体。
小狐狸喜欢被她举高高：“同类是什么意思嘛，我外表虽然是狐狸，”
“但是本质是式神噢，和刀剑男士们差不多，只不过刀剑男士们的神格比我厉害多了，所以我没有化成人形的力量。”
“式神啊，还是接触过这么久之后，也会感到不适应呢。”
器物里蕴含的东西，在吸收天地精华之后，也会诞生出属于自己的意识哎。
宇智波雪默默在内心道，别说本来是人制造出来的器物了，在华夏有什么看见狐狸，黄鼠狼不能随便招惹的说法，代表有五大仙，这些神灵在华夏文化中被认为有着不同的能力和作用，被广泛地崇拜和供奉。
听说它们会在月亮下蹲直身体，沐浴月光，更有奇怪的传闻，说一个人要问你它是不是人，你千万要说是。
说不是，那群家伙就会来报复你。
“大人，”狐之助拨弄它的小铃铛，“那颗树也是算式神吧，虽然树先生不会说话，”
短短的爪子指向窗外，“好比说，是一个主管道，通过大树叶子和扎根在地底的运输通道，把散落在本丸各个地方的灵力收集起来，再同样的输送出去，本丸就可以充满生机和活力了，也可以根据主人的心情和灵力变换天气。”
“啊，那就是中枢了，”
宇智波雪点点头拍拍手，“清光——药研——”
她推开窗户，向下喊，“你们要去万屋吗？”
“哎——”握着扫把的加州清光顿了顿，捏紧了手里的木杆，“可以嘛？”
“可以啊！”
“大将，本丸里面的小判，”
小姑娘笑眯眯：“没关系啦，我有货币兑换的，”
“好啊好啊好啊！！！”
加州清光把扫把一扔，“等等我，我回去打扮打扮！”
“你慢点——”
把窗户合上，狐之助翻着肚皮要她rua，“加州清光很开心呢，都樱飘雪了。”
“啊啦没事，那些樱花也是树的一部分，一会落在地面上就消失了，换言说，是灵力溢出控制不了的表现吧。”
刀剑男士和本丸是相辅相成的存在，双方可以互相提供灵力，大树收集本丸散落的灵力再运输出去灵力给刀剑男士，刀剑本体吸收灵力把自己具形化，樱飘雪随后换回去……
嗯，有种微妙般的永动机的错觉。
“那要这么说，树先生肯定很辛苦的。”
狐之助愣了一下。
“哎大人，毕竟是式神，谈不上辛不辛苦的，那是本职工作，大树没有意识的……？”
感觉说错了话，狐之助把嘴巴用爪子紧紧捂上。
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少女嗯了一声，“那狐之助有自己的名字吗？”
“有啊，”狐之助巴拉巴拉的，开始说类似于π这种无限不循环的数字，宇智波雪在它说到前二十位的时候还在保持微笑。
第五十位后开始嘴角抽抽。
“狐狐啊，”她温柔的摸它，“嘴巴累了吧，停停，不是那种代号，是名字。”
“名字，呃，我自己给自己的？”
狐之助一个小狗突进，“嗷，那我要好好想想！”
“加州真是的，”药研把他扔掉的扫把拾起放好，漫步过去敲敲纸门：“不要让主公久等着。”
“我知道啦！”
“药研，”少女慢悠悠的走过来，“让他慢慢来嘛，你要不也回去画画擦擦的？”
药研还是穿着短裤，“啊我吗，”
“清光——以后落叶落花就不用打扫啦，我会安排好的。”
“好哎！”
“但是清扫和卫生，”药研委婉的表达。
“嗯啊我知道很重要，”
“对了，你们是要保持怎么样的景观呢，是和外面同步吗？还是一直都是满庭春意？”
从来没人问过他们这些问题。
出阵的时间是不固定的，天气如何，四季是怎么样的，只有在杀敌过后才会注意。
“我是怕你们不喜欢或者不习惯什么的？”宇智波雪挠挠脑袋，“嘛，怎么样都行啦，决定权在你们。”
“或者切来切去的，一会下雨一会下雪也好啦！”
“主公，”狐之助敲地板，“这样是白白浪费您的灵力。”
“而且植物和动物也会受不了的啦！”
“哎可是万一有很调皮捣蛋的男士来了，求我我不得答应啊？”
“主公……”
药研说，“我会管好我的弟弟们的。”
“还有今剑前辈，三日月大人、鹤丸和髭切大人他们。”
“我好了！”加州清光猛的一推门。
“药研要回去拿东西什么的嘛？”
“不用。”
“那我来领路！”狐之助摩拳擦掌，“来这里！”
“万屋基于特殊性，是另一个夹在各个时空间缝里面的存在，在路上大人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噢！”
小狐狸得意洋洋，“不过我们得先去中转站！”
站在传输阵上，少女深吸一口气。
“准备好了吗？”
“好啦。”
这是她的第一次时空转换之旅，虽然是短途的。
她按在转换键上，转动了它。
白光一闪。
意识，思想，洪流，时间，空间，灵力，它们组成千变万种组合，在那里呼啸而过。伴随着各个不同的，类似于图画般，成三维状的东西，把她卷了进去。
时空交集变成紧缩在这里的一个点，那里的一条线。
图画是人生百态的图画，男人女人老人孩童，战争欢呼杀戮赞美血腥暴力爱情背叛。
龙卷风还在继续。
到最后，画面越来越快，直到看不清，糊成蓝白光的一瞬，龙卷风猛的停了下来，带她一头扎进去一条裂缝里。
裂缝咧着黑洞洞的嘴巴，宛如一个老人掉光了所有的头发，在笑着欢迎她。
这条裂缝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有点吓人而已。
“哇哇哇！”
脸庞被毛茸茸的小狐狸蹭蹭，“主公好厉害——都没有晕——”
宇智波雪腿一软，后退一屁股坐了地上。
“大人大人大人别吓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地上冷啊啊啊啊啊啊啊快起来呀！”
狐之助急的上窜下跳。
“没什么，”捂着嘴干呕了几声，头还是嗡嗡作响，“我休息一会……”
“小姐，需要帮助吗？”
听起来是英语。
口音还很地道。
少女睁开眼睛，一只大手引入眼帘。
“啊，不需要，谢谢你。”
双手撑地，勉强她站了起来，她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应该是英国人才对，英国人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狐之助，他能看到你吗？”
跟在传送阵后面的清光和药研消失不见了，不过腰间佩有他们的本体。
“看不到的！有屏蔽效果！”
狐之助蹦蹦，“大人跟我来，刀剑男士的话在这里是不能现身的。”
“既然是屏蔽，为何不能现身？”
“大人——”
小狐狸说，“您看看面前这条街啊！”
“啊，不就是外国……”
“呃？”她都看到了什么，一个橘子头青年背着一大把菜刀，穿着是黑色和服？
“橡皮橡皮橡皮——”
“喂路飞不要乱跑！”
小姑娘傻了。
在人头攒动的街上，五颜六色，进理发店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颜色的头发，唐装和服西装果体奔跑的，长的是人的和干脆不是人的，这是什么，这是大混杂。
“都有黑崎一护和路飞了……”
宇智波雪绝望的想，“我现在不干还来的急吗？”
“大人放心啦，彼此是看不到对方的，他们会以为那就是普通人，”狐之助解释，“这里是中转站！”
“那些人不一定都是审神者啦！”
“穿过这条街，就是万屋的街道了！”
“好吧……”把袖子收好，她沮丧的，走了过去。
好像有点破釜酒吧的味道了。
还是选择了贴着墙走，在路过有一个粉色呆毛的人后，他似乎发觉到了什么，一个干脆利落的扫腿朝她袭来。
大白天捂的严严实实，包成木乃伊，还要打着一把伞的人嗯了一声，有些疑惑。
扫空了。
这里没有人。
但是他明明感觉到有人？
“怎么了队长？”
“我说过了吧，不要老是跟着我。”
千万别小看那一腿的功力，她背后的墙开始坍塌，好在这个迹象没维持了几秒钟又被恢复了。
大概效果就类似于并盛中被许多幻术师们维持的结界。
青年试探性的一脚，直接达到踹穿了五道墙的厚度……
宇智波雪拍拍胸口。
她都要闭上眼睛等待巨大的痛感了，谁知道连眼睛都没有闭上的时间就看到已经踹了过来，好在周围泛起了透明的波纹，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条腿穿过她的身体……
“呕……”
即使生理上确定自己没有问题，但是心理上感觉也有自己的五脏六腑被踹飞了的感觉。
又干呕了好一会，到处摸了半天，确定完好无损后，少女加快了脚步，甚至称得上是一种连滚带爬的狼狈姿势往前跑。
要问为什么，因为她认出来了。
这家伙是夜兔。
夜兔神威！！！
“吓，”
“吓到我了！”
狐之助帮忙平复情绪。
“不应该的呀，”它本狐狸也这样纳闷，“可能还是有一些我们无法做到的，”
宇智波雪虚弱：“超直感是吧……”
拥有超直感的人不是心思过分细腻就是过于马大哈，处理起来都是非常棘手的对象。
算了，好在没有遇上什么top级人物，进入了万屋的范围后，两位刀剑男士立刻把她扶起。
“还是有点站不稳吗？”
“那就靠着我走吧？”
“谢谢你们，”不然靠她的速度真的是一点一点的挪，“哎这里有好多人哎？”
这条街上终于变得正常了一点，到处都是刀剑男士，还有一些审神者在这边晃来晃去。
“哇啊——”
“真的好多人！”
“话说能分清哪个是哪个自家的刀剑男士吗？”
狐之助：“喊喊就好了。”
“那你们去买喜欢的吧，”把小判分给他们，宇智波雪打算去试试。
万屋的范围到底有多大。
“放心啦主人，这里是绝对禁止械斗的！”
“你们这里有什么嗯花楼什么嗯……！”
药研藤四郎干脆把小判给了加州清光：“我看着比较好。”
“噢。”
她失去斗志，“临街的商铺还挺多，”
不止是卖东西的，还有食物，衣服，玲琅满目的。
“主公不买东西吗？”
“我啊，我一般不买，”小姑娘就是站橱窗那里到处看看，“有什么吃的喝的，新奇的好玩的……”
“而且我发现，我一般去选衣服的时候，我第一眼看中的，无论我走到第多少家店铺，我还是会返回去第一家把那件买下来，”
宇智波雪道。
街上的刀剑男士对她的态度还挺好。
不过暗地里有一些审神者在背后窃窃私语。
“新人吗？”
“要上去敲诈一番吗？”
耳见的狐之助瞪了他们好几眼。
“不需要比拼的啦！因为该来的刀剑男神迟早会拥有的！”
“不过谁家去万屋还待着狐之助，是不知道它本来很能吃吗？”
这条路好像没有一个中心位置，一直沿着走下去，店铺照样开着门，里面照样有人，似乎是没有尽头的。
果然空间被扩大？
还是说无法体现空间这个概念呢？
宇智波雪决定回去。
刚准备反过身的一刹那，隔壁的小巷子里就有稀稀疏疏的动静。
“你这家伙，怎么还在这里……”
“就是说啊，没有主人还不去自行了断？”
“很死皮赖脸的啊？”
“不知道万物不欢迎你吗？”
“又不是什么稀有的家伙，又没有实力，如果我是你，我早就羞愧的自残了！”
药研反手握住刀柄。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把确保主人的安全作为第一位，刀剑男士本来是没有心的，在战场上最冷酷最无情的说的也是他们。
“是。”
“请退后。”
他谨慎的护好她，刚准备先行一步踏入那个小巷。
狐之助早就爬上墙头看了情况又跳下来告诉她：“几个觉得自己了不起的家伙在欺负，”
“什么，是审神者欺负审神者还是什么？”
狐之助：“刀剑男士欺负刀剑男士。”
“三名刀剑男士欺负一位。”
药研藤四郎完全进入战斗状态。
“如果是其他本丸的内乱，那我们没有必要参与。”
宇智波雪很清醒。
“不是，那一位……是没有主人的。”
狐之助不知道要说什么，本来今天来万屋，在它的料想里，应该是开开心心的给她提供情绪价值的，谁知道在中转站差点被人踹飞，一进万屋还目睹了刀剑男士的阴暗面。
“万屋还有没有主人的刀剑男士？”
“有的，说不好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反正情况就是有。”
“很好，”她笑眯眯的，“那我就去把他们胖揍一顿。”
“主公我还没有极化，”药研藤四郎没说一会，加州清光直奔过来：“我来了我来了！”
“很好，巷战是你们拿手的上吧！”
还是不太清楚事件是怎么发生的。
有意识的下一秒就发现自己降临在了这片万屋范围之内，他想要出去，但是没有身份证明是无法出入的。
于是他就变成了一个游荡在这片区域的游魂。
区域说大也挺大，说小也小。
和他有一样情况的也有，攀谈过几次过后，他发现，如果时间久了之后，就会逐渐丧失自己的判断力，神智，乃至最后变成一团消失在空气里面的闪光点，不，首先丧失的是自己的自信吧。
因为是特别的。
会招到人讨厌。
会遭到人排斥。
会自我怀疑：到底来这里是谁安排的呢？假如有目的还好，假如有任务安排还好，但是没有目的，没有人来告诉他，说简简单单的偶然机会你来了也好。
……
总之，习惯了。
习惯了脸上身上到处是伤。
习惯了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和面部表情。
习惯了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到处撵着打。
刀剑男士不需要进食。
饱腹感这东西是锦上添花，没有就没有吧。
他迫切的需要，
需要什么……
一开始是希望有人把他带走。
然而他本身不是什么稀有的，实力又弱，大家都在传言到最后一定会暗堕的。
可是没人清楚，也没有人亲眼看见过刀剑男士是怎么样暗堕过的。
他不怕疼。
他知道，痛感反而是一种好事，如果没有痛感的话，就与他消失，在这条街上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尽管被打的爬不起来，身上没一块好肉，也没有一处地方是不流血的，被丢在阴暗潮湿的角落，他也不要在这里暗暗的被侵蚀掉。
总得有，
总得有要打败他们的信念，坚定的意志……
可是他拿不起刀来了……
耳边还在传来讥笑声：“看看他！超狼狈的！”
得站起来反抗……
“喂你们是什么人！”
杀意。
凌厉的杀意，一阵风吹过，杀意越发凝固。
“好了好了，不要打死，不要打死了！”匆匆忙忙的女声还在唠叨：“打死了我可不好交代，”
拳拳到肉的声响，闷哼声此起彼伏。
“这狐之助怎么回事——！”
“大人我超级能干的！”
“好了好了，住手吧。”
“是。”
刀剑入鞘的动静像把钢刀割裂了他。
“哎，要不要，”
这是有主的。
我们不一样。
“和我们走啊？”
小夜。
瘦瘦小小的，低着头，衣衫破烂，触目可及之处都是血乎乎的，连斗笠都被劈成好几瓣。
“太好了——那就有新人了！”
“人家还没答应，”
“好。”
“小夜左文字。”
他伸出手。
面前这个，有着温暖笑容的人，没有嫌弃他手上的血污。
“唉呀，碰到的就是有缘分啊！”
宇智波雪把小夜拉起来，给他整理好衣着，戴好斗笠。
“啦啦啦，有新人啦！”
“你很特别噢！”
她亲切地，“我们等下要去买东西，小夜，可以这么叫你吗？你想要什么，大家都有份。”
走出巷子，阳光直射到小夜左文字睁不开眼睛。
好温暖。
“我也有？”
“嗯哒，每个人都能选，狐之助也是，不过油豆腐山是不行的，”
“哎呀——”
狐之助拍拍铃铛，“喏，这里有契约书，”
“嗯。”
“好了。”
万屋里的东西能一直垒到房顶。
“哎本来想选个什么给你当做见面礼呢，”
“见面礼，不需要，就一份就够了，”
“清光八成买了指甲油……药研你要眼睛夹吗还是眼镜盒？”
她真的在努力地照顾每个人。
浑身白的发光。
“姬君。”
小夜好小一只，宇智波雪生怕他丢了，就一直牵着他。
“姬君。”听到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少女蹲着下来：“啊叫我吗？”
“嗯。”
“要这个。”他蠕动嘴唇，说。
“好——不能买太多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