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白月光对你嘤嘤嘤》Sawyer墨

6、第六章 海棠

　　“表哥...表哥...”不染口脂却红的似团火焰，他的唇一开一合，软糯颤抖的声音，像是只小虫子，藏在你的皮下，一点一点令你痒的难受。

　　褪去的白衣散落，蝴蝶的翅膀似的衣摆，扭皱仿佛被蛛网捕获的猎物，那样脆弱、那样迷茫。

　　可惜，他口中叫着的人不是自己，他朦胧的眼里也没有自己。

　　莫汝卿无力地侧身倚靠在参差不齐的石墙，裸露出的肩膀已经带着点血丝红痕，像盛开的海棠一般艳丽。被团积衣服所掩盖的部位磨蹭着旁边潮湿遍布苔藓的石柱。

　　活色生香不外如是。

　　晌玉就是在这时候，踏步走进了石洞——

　　就这？看起来生龙活虎的样子和他说是生命值快没了？

　　【的确快没了，还有十分钟，再不xie出来，就会爆体而亡。】

　　这是什么古早的言情小说和dm小说的剧情啊...这迷雾毒居然自带chun药效果吗？

　　晌玉任命的低沉叹了口气，那叹息悠悠地飘啊飘，飘到了莫汝卿的耳朵里，他先是一怔，然后眼眶愈加的红了，眼泪无声地落下，他轻声地唤着：“表哥？是你吗？我看不清了...我这是怎么了？”

　　晌玉心想着对方可能还没有梦yi过，也没有举过旗，对这种事几乎毫无抵抗力，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开口道：“用手覆在你涨的地方动一动...就好了。”声音清亮，不似之前那般嘶哑难听了。

　　莫汝卿唔了一声，好像是尝试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弃了，气喘吁吁地回答道：“我抬不起手来。”

　　还能怎么办呢？动手吧，别无选择。

　　晌玉也不再犹豫扭捏，上前去坐在莫汝卿的身边，扭过身，停顿了片刻，似乎觉得现在这个动作有点使不上劲，又跨坐到他腿上，没有挨着，脚半跪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的伏下身，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莫汝卿身体又颤了颤，好似欢愉又痛苦。

　　“要开始了，你且忍一忍。”

　　回应晌玉的是对方无师自通的上顶，晌玉将手覆了上去。

　　那地上纠缠的青丝早已分不清彼此，耳鬓厮磨。

　　石洞外的树林被风吹的簌簌作响，风时大时小，那不绝耳的叶子摩擦声一点一点传的好远，依着林的湖水，也被风搅得波光粼粼，水波荡漾，只在一瞬间，风骤停，所有的嘈杂的声音都淡了，只余下不知是何处飘来的低喘声。

　　绵长餍足——像是只吃饱喝足的猫，趴在椅子上、在阳光洒满的庭院里，惬意的垂着尾巴。

　　晌玉脑中的警报声终于消停了下来，发泄后的莫汝卿晕睡了过去，他把他凌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任劳任怨的抱起那个少年，怀里的少年是那么轻，轻得有一霎那让他有些迟疑，下一秒他又稳定了心神，他一如既往的告诉自己。

　　是假的。

　　晌玉把他放在床榻上，几乎所有人都去寻他了，所以他的房间反而空了出来没有人留守，晌玉望着他还泛着淡淡的红的脸颊与耳垂，下意识又帮他扯过旁边叠好的被子，盖在他身上，这是少时和他相处，一起睡觉时，晌玉时常会做的事。

　　距离那时，已经过去挺久，他的大脑快忘记了，可身体依旧记得，日日夜夜、点点滴滴。

　　晌玉摇了摇头，压下了心中所想，最后看了莫汝卿一眼后，乘着夜色走了。

　　至于晌玉离开没多久，莫汝卿就醒了，脑海里满是表哥为了他做的那样不干净的事，暗自脸更红了几分，可心里却仍有几分不清不楚的感觉，他好像闻见很淡很淡的竹香，在他临近情动最深处时，香味缠着他、绕着他，这是过去的他，魂牵梦绕的味道，陪伴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回去的时候，晌玉路过隐秘的小径，那奇怪的神秘人已经不见了，幸运的是他还记得那人藏秘东西的大致位置，他在那一片踩着土，一块略松软于别处的地方，他发现了端倪，这是翻动泥土后的留下的痕迹，用匕首挖开泥土，一个黑色的闪着银光的物件展露的一角，仔细一看是把锁眼被堵死的锁，锁的正中间是一条头尾相连的蛇形银饰，呈八字状，是这个世界里苗疆胧族的标志。

　　他们善用还魂蛊，可以将蛊虫融入人或动物的体内，来操控他们，甚至胧族的高手可以操控死尸，着实符合了这八字型蛇的含义，无穷无尽。

　　所以这和医谷有什么关系？虽说他们的确经常会跋山涉水的去苗疆遍寻古法来替莫汝卿看病，可胧族是最神秘也最不喜与外人接触的族群，难道是和夏雀有关？

　　她曾是苗疆的人，只不过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西域的金银楼阙给拐走了，作为毒人，她的确是最优秀的，百毒不侵、百毒可纳。

　　但是早在一年前，夏雀就已经违背了他的命令，离开了莫汝卿的身边，从此音信全无。

　　许是回苗疆了，又或许是别的什么，晌玉虽然同情夏雀的经历，但让他放下任务，去找寻夏雀的行踪，把他是断然不肯的，他只需要知道对方没有性命之忧就可以了，而身上的蛊虫提醒着他，夏雀还活蹦乱跳的健康得很。

　　夜色更深了，月影灼灼，碎星遍布银河，就连晚风都带着几分肆意，本是充满诗意的场景，却被眼前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男子给破坏了，他就像是把已出鞘的利刃，但凡靠近都会被刺伤，可偏偏那人脸上还挂着点玩世不恭的笑，矛盾至极。

　　晌玉知道他是谁，无上宫少宫主邶疏青，一个有双重人格的家伙，时而暴虐的像是个疯子是主人格，时而又像个招蜂引蝶的纨绔子弟是次人格邶琉青。

　　邶疏青就立在山脚下，等着晌玉。

　　“少宫主。”晌玉单膝下跪，手半举着在请罪。

　　“我竟不知夜深人静时月护法无端离开无上宫所为何事？”邶疏青的声音带着笑，语调温柔又轻缓，好似真的是有什么不明白在讨教晌玉一般。

　　这是次人格琉青，是晌玉最不喜欢对付的那个人格，心机极重，像条蛇一样阴惨惨的，偏偏还装着要扮猪吃虎。

　　“宫主秘令。”先瞒过一时，反正宫主也确实给他下达过秘令。

　　“呵哈哈，那我还真是不配知道呢。”

　　晌玉被对方扶了起来，动作没有什么不规整的地方，若不是黑灯瞎火，叫谁看都觉得这是个“将相和”的画面，但是不能忽略的是抓住他手腕上的那只手，用的力道，几乎要把他的手掐断，他还要强忍着一口气，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劳累。

　　晌玉哪里不知道，是凶残冷漠的主人格疏青想出来了，似乎是琉青想强行把他压制住，但很快失败了，变回主人格的邶疏青还有点愣愣的抓着他，没有马上松开。

　　“少宫主？”

　　“无事。”他低咳了一声放开了手，周身的僵持的气氛松缓了些许。

　　两个人无言又站了一会，最终是晌玉耐不住了，这几天身体的亏损加上今天极速来回，几乎耗尽全部内力，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再多纠缠，哪怕是半柱香的时间，都可能会露馅。

　　“既无事，属下告退。”

　　话毕，晌玉用着最后点力气，轻功向无上宫而去，身上的月字令牌出来宫主与少宫主，无人可拦。

　　他没看到的是那山脚下，邶疏青还凝视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涩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