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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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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锐的消息和热搜同一时间到,商锐:“帮你压个热搜不用谢。”
俞夏:“……”
商锐:“回头请我吃饭就好。”
请你吃鹤顶红。
苏洺:“你怎么又跟二少爷上热搜了?我他妈笑死。谁能知道天天热搜上谈恋爱的summer是个母胎SOLO,至今没谈过恋爱,还在对家里的榆木疙瘩单相思。”
商锐和苏洺的信息一个比一个气人,俞夏在奢侈品贵宾区让导购把新款包拿出来一个个挑,她心情不好的发泄方式就是购物,她像个购物狂买了一堆没用但贵的东西。
按着手机回复苏洺:“累了,毁灭吧。”
“商锐这个热搜很刻意,谁买的?商锐吗?他要干嘛,追你呀?”
俞夏挑了几个包,按着手机回复:“追个鬼,他吃饱了撑的。”
苏洺:“不理解。”
俞夏百无聊赖的翻看其他的新款,打字:“他要跟司以寒抢热搜位置,他有番位癌。”
商锐就是想纯纯的膈应司以寒,不知道商锐为什么会觉得司以寒会在意这个?玩这种幼稚的把戏。读书的时候他们就试过,司以寒根本不接招。司以寒不喜欢俞夏,俞夏再花样百出的折腾,也是独角戏。
苏洺:“?”
俞夏是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撤回。
苏洺已经把电话打了过来,俞夏揉了揉眉心,调整情绪才接通电话,“苏总?”
“商锐和司以寒有交集?他们两个资源咖位类型都不一样,都不在一个领域,也没有合作过,他们为什么要争?你的意思,商锐要压司以寒那个八卦热搜?那个不是黑热搜吗?商锐被抬上去也是帮司以寒吧?他这条和司以寒那条有关系?”
言多必失,少说话,俞夏深呼吸说道,“我打错字了,刚才走神。”
苏洺将信将疑,“是吗?”
“是。”俞夏十分肯定,“就是发错了,我想说的是,这个热搜估计是被司以寒团队抬上去的,他那个明显黑热搜,在这个时间点发这种误导人的热搜不是故意恶心他吗?团队为了撤热搜拿其他的去压也很合理,正好商锐这个热度高。”
“商锐的恋情确实很好使。”苏洺说,“今天故意跟拍寒哥的记者可真恶心,专挑这个点跟拍,没有道德。你一直说你不是司以寒的粉丝,我发现你对他的事挺了解的,什么都知道。”
“他那种天天挂热搜上的人,谁会不知道?”俞夏转移话题:“恋综合同谈的怎么样?”
“谈差不多了,如果没有意外后天签,签完我请你去山海庄园泡温泉。好好放松放松,最近真是累死了。”
“这么快?”这也太快了,这种S+项目的合同都需要碰几次才能签下来。
“快开拍了,临时换人流程都很快,要紧急进入宣传流程,改全部宣传。你的价格又不高,提前都接触过,你性格也好,当然合同就快了。”
“我的搭档是谁?”
“可能是新人,节目组那边承诺绝对颜值在线,长得好看事少,你放心吧。”苏洺交代完正事,说,“司以寒的热搜你点进去看了吧?司以寒的妹妹穿的裙子你有同款!真好看,你回头能借我穿穿吗?”
俞夏:“……”
“俞小姐,这是您的账单。”导购把账单送了过来,俞夏挂断苏洺的电话接过了账单,一共五十二万。她拿过手提包取卡,视线落到了最外面的一张卡上。这张卡是司以寒的,那是她和司以寒分开的第二年。
她想司以寒想到发疯,司以寒不来见她,在躲着她。除了每个月给她汇钱,附一句平安,再没有其他的联系。她试图在金钱上为难司以寒,逼司以寒来见她,她太想司以寒了。
她发信息跟司以寒要一千万,她的账户限额,不能汇这么多钱。她以为司以寒会来见她,或者跟她打个电话,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一千万不是小数目。
第二天周挺千里迢迢飞到了她所在的城市,给她送来了一张一千一百万的卡。
司以寒至始至终没有打一个电话发一条信息,只是周挺叮嘱她不要做违法的事,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那天送走周挺,她在异国他乡的小公寓里哭的声嘶力竭,哭完之后她就把司以寒的卡塞到了钱包里,再没有碰过。
以前没用,以后也不再需要了。俞夏抽出司以寒的卡扔进了垃圾桶里,拿自己的卡买单。她不缺钱,从她开始拿版权费就再也没有动过司以寒的那个汇款账号了。这几年版权费和公司分红很可观,她不会投资,手里有过亿的现金。
司以寒都开始劝她谈恋爱了,再赖着司以寒也不好,该买一套房子,把以前花司以寒的钱还回去,他们两清。
两清,听起来很容易。
商锐的热搜没撑到俞夏从商场出来,就被营销号扒出来女方是俞夏。在粉丝那里,俞夏和商锐就是没有血缘的亲姐弟,谁都能摩擦出火花,唯独他们不能。
粉丝扒的太快,吃瓜群众一听到对方是俞夏便一哄而散,热搜词条迅速地被其他新闻淹没。
司以寒的那条热搜也沉了下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以寒没有打电话过来解释他的那条热搜,更没有问她和商锐那条热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或者,他根本不在意。
俞夏的恋综合同签的很顺利,苏洺整个进度推的非常快,俞夏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拖过去签完了合同,跟制片编剧导演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几个人轮番夸她,把她夸的都怀疑人生了,进而猜测是不是谁给节目组塞钱了,苦于没有证据只好作罢。
原计划下午跟苏洺一起去山海庄园泡温泉,公司一个电话苏洺被叫走了,俞夏只好独身前往。
山海庄园是S市远近闻名的度假村,在郊区山上,会员制,隐私性非常好,很适合放松。不少艺人都是这边的会员,俞夏很喜欢一个美容师,温柔声音好听按摩手艺好,每次按摩后她都能睡很久。她最近睡眠质量不好。
照例点了她的专属美容师,俞夏在美容师温言细语下很快就放松下来,她迷迷糊糊的睡着。
手机响起的时候,她在半梦半醒之间本能伸手去摸。
美容师便笑出了声,说道,“我把手机给你拿过来。”
“谢谢。”俞夏被倦意困住了理智,把手递给了美容师,很快手机便落到了她的手心,她直接接通放到耳朵边。
“喂?”
“在什么地方?”男人清冷嗓音落过来,像是夏日里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雪碧。俞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把手机凑到眼前。
来电:司以寒。
“有事吗?”俞夏揉了下眼睛,结果把面膜液揉到了眼睛里,瞬间辣的眼泪都出来了,连忙仰着头让美容师给清理。
眼睛看不见也就错过了第一时间挂断的机会。
“在山海庄园?”司以寒在电话那头说,“过来餐厅,我在餐厅吃饭。”
他在山海庄园?司以寒在这里?他怎么知道俞夏也在?
“我在公司。”俞夏撒谎道,“什么山海庄园?”
“刚到的越前蟹,你不来我就不留了。”司以寒好听的声线平静,“空运过来,这个季节的蟹最肥。”
呵,俞夏是为了一口吃的妥协的人吗?
俞夏是。
俞夏起身摘掉面膜去洗澡,仔仔细细地化妆换衣服,半个小时后拎着小包走向了餐厅。
不是饭点餐厅安静,高跟鞋踩到木质台阶发出声响,她刚到大厅服务员就迎了上来,低声引导,“俞小姐,这边请。”
为了保证客人的隐私,餐厅全部是隔间。隔音效果不错,在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
服务员的木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声响,俞夏单薄脊背挺得笔直,裸露出来的肩膀在灰黄的灯光下白的格外显眼。室内温度比较高,她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条及脚踝的吊带裙。
木质房门卡拉一声打开,服务员说,“请。”
俞夏抬眼便看到坐在中间的司以寒,他穿白色休闲衬衣,偏短的黑发下眉眼清冷,倚靠在旁边的木几上,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手边放着白瓷酒杯。
他微一抬眼便跟俞夏对上了视线,便再没移开,直直看着俞夏。他没有笑也没有任何表情,眼底深处透着一些看不懂的寒。
他不太高兴,他以前不高兴就是这个模样。
爱高兴不高兴,俞夏又不是过来见他的,她只是为了吃蟹。
司以寒旁边坐着导演荣丰、山海的老板董梅、以及司以寒的经纪人周挺。俞夏顶着司以寒的目光,朝荣丰和董梅颔首,“荣叔,董总。”
跟司以寒关系好的人,都知道司以寒有个宠上天的妹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荣丰跟司以寒认识八年,合作了三部戏,和俞夏非常熟。
“好久不见,小夏夏。”荣丰笑眯眯道,“刚刚董总说你在这边,你以寒哥哥就坐不住了。”
难怪司以寒会知道她在,原来是董梅说的。俞夏多看了董梅一眼,对荣丰的话不置可否。
荣丰这个人说话很夸张,喜欢逗小孩。
话里一半都是水,不可信。
“过来坐。”司以寒身边有空位,他侧了下身把位子彻底让出来,示意俞夏过来。
俞夏一点都不想坐司以寒身边,但房间里只有这一个空位,她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坐下。面前一套干净餐具,白瓷杯里盛着清水,她刚才没来得及喝水就赶了过来,这会儿确实渴了,端起水杯就要喝,手腕忽的被握住。俞夏转头看去,司以寒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俊美微蹙,“这是清酒。”
“我不能喝清酒吗?”俞夏凑近也闻到了酒味,但她要面子,绝不承认自己拿错了。
被司以寒握住的地方,一片火热。他身上有很重的酒气,他应该喝了不少酒,两个人离的太近,呼吸都快缠一块了,俞夏硬着头皮说,“我就是想喝清酒。”
司以寒一掀稠密睫毛,凌厉黑眸直视俞夏。
俞夏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比怕父母更怕司以寒,父母说的话她不一定听,司以寒说话她一定听,以至于她现在看到司以寒板脸就想认怂。
一物降一物。
“夏夏毕业了吗?”对面荣丰喝着酒,笑着问道,“现在做什么工作?越长越漂亮了,打算进圈吗?你要是进圈肯定能一炮而红。”
“她不需要进圈,她是编剧。”司以寒松开了俞夏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那是我的酒杯,你不介意的话,我没意见。”
俞夏迅速把酒杯放回去,抽出湿纸巾擦了擦手。
司以寒黑眸沉了下去,片刻后直起身给俞夏倒了一杯茶。稠密睫毛垂下,遮住了眸中阴翳。
“写哪方面?有成品吗?”荣丰觉得对面两个人特别有趣,司以寒少年老成,只有在俞夏面前才鲜活。
“她的笔名叫summer。”司以寒拿起俞夏拿过的酒杯,修长手指贴着俞夏拿过的位置,默了片刻仰头喝完清酒,淡淡道,“成绩还可以,青春类电影票房排行第一。”
“summer是夏夏?夏铭影业那个summer?”荣丰倒是意外,俞夏在他这里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懵懵懂懂的跟在司以寒身后,居然已经功成名就了,“这家公司影视行业黑马,大家都在猜背景是谁,敢情是自己人,以寒怎么从来没提过?”
“我只是挂名股东,主要负责人是苏洺,我没有实权。”俞夏把自己摘了出去,在场的全是业内佼佼者,她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她不想融入到司以寒的关系网里,也不想别人掺和到她的事业中。
服务员送来了越前蟹,肥硕的蟹摆在桌子中间,俞夏刚要伸手去拿,旁边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越过俞夏挑了一只最肥最大的蟹放到了她面前的盘子里。
“summer还挂名股东?”周挺忍不住笑道,“夏夏谦虚了,夏夏可没靠寒哥,她是自己打出来的一片天地。”
“厉害厉害。”荣丰端起酒杯,说道,“来,夏夏会喝酒吗?喝一杯。”
“她喝茶。”司以寒拿起桌子上的酒器,越过俞夏倒进了周挺面前的空杯中,“我陪你喝一杯吧。”
周挺整个人呆在原地,认识司以寒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倒酒,受宠若惊,蹭地站了起来,接触到司以寒的目光说道,“寒哥,我自己来——不是,寒哥,我等会儿要开——”
“不用。”司以寒把他的杯子倒满,抬了下眼皮,强调了一遍,“不用你。”
周挺:“……”
“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俞夏主动拒绝了荣丰的劝酒,端起水杯跟荣丰碰了下。
“夏夏都会开车了?”荣丰的语气像是自家孩子终于学会了自主吃饭的欣喜,“真长大了。”
俞夏:“……”
俞夏喝了一口水,重新拿起蟹小心地拆着,她喜欢吃蟹,但不太会拆蟹。以前是父母给她拆好放到她盘子里,后来是司以寒拆。如今她没了司以寒,只能自力更生,她在心底叹气,“荣叔,我二十五岁了。”
“二十五了呀,我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你十六七岁那会儿,总觉得你是小孩子。”荣丰喝完酒,意味深长的看向司以寒,“二十五岁,长成了大姑娘。该谈恋爱了,有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