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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纵容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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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问情
江舟又不是真傻，景习起身拍了拍衣服，笑道：“真变聪明了？那我就走了。”
把主场还给江舟后，景习带着包裹来到了山中别院。
祭山总归是隐患，她不能排除隐患也就不用多说，如果她能排除祭山的话，总归要给剩下的人寻条出路。
江柳和江舟人形很像，景习看见她，下意识捏起了她的下巴，江柳眨眨眼，喊了声：“嫂子？”
景习放下手：“我们要解契了。”
江柳：“啊，为什么呀？”
景习断言说：“她喜欢别人。”明明外貌相像，江柳就是简单信了，还气鼓鼓的说要把收集的话本都换掉，生得气也简单。对于双子树而言，向阳面的确大多都是这样性格。索性向阴面的江柳才是交流事务的那个。天色暗下，江柳踏下顶层，来见窗边画着别院地形的景习。
江柳：“向柳总是喜欢在顶层睡觉，我起来迟了些，嫂子别怪。”
景习提着笔在别院西北面画了一道：“问柳你就是喜欢宠她。”
和其他双子树不同，江柳生于祭山上后，先长向阳面，再在江向柳的根上又生的背阴面江问柳。偏偏两个都是可爱的性子。江问柳原本是感光而眠，天暗就醒，现在就一定要江向柳把星光见了才醒。
别院西北面山峰群居，陡峭险峻，但这点对妖精并不是难点，别院本就是祭山的食物供应源头，所以吃食也都不是难点。
景习温和道：“小柳，院长准备在那边建个培育‘山中小院’教师的学堂。能麻烦你建些房子吗？”
江柳点头：“姐姐要建多大？”
景习：“二分之一的学院那么大。”
江柳顿了顿，一脸问号：“嫂子在开玩笑？”
景习扫了眼地图：“慢慢建，我们不急。半年内完工就行了。”
江柳也忍不住翻个白眼：“只是隐踪阵就得布置上半年，嫂子真不是在开玩笑吗？”
景习想了想：“那减些住宅用地，允许合住。楼层加高，隐踪阵压力能减少吧。”
景习在图上画了小圆，“比如这一块是地裂崖，如果房型合适建设时就很省力。只需注意防风，用自动梯也能减少很多学生行走时间。”
江柳总算点头：“可以试试。”
“不过防风的话，可能有些麻烦。我这边聚风的精怪很多，防风的倒是没有几个。”
景习在外围点了点：“到时我看情况想想办法。”
对于精怪来讲，寻个凡铁矿只是顺手的事。原本想用炼钢的科技工艺使工程脱离精怪的技艺，可惜景习一直都没尝试成功。只能把事情全交给江柳，自己又提着包裹回去祭山。
这时刚巧除夕，祭山正好覆上了薄雪。回去木屋区的时候，景习站在郑灯房前算着日子，十月多让郑灯去的山药堂，现在应该还没回来，右边屋子虽然还没熄灯，但也安静，显然已经歇下了。景习回了屋，见屋内干净，她也干脆就在木屋歇下。房外武一十八听见开门声，打开窗探头来看，景习走近也摸了摸它的背。眼见床下露出绿意，景习蹲下贴近一看，是小心缩在最里边显然是为了避寒的玫瑰藤，只是现在又把藤枝摊成了一地。
景习把蜥草抱进来，关好门窗。把外衣褪下，准备先将就一晚。
江舟一进来，就看见一人一草就可怜兮兮的缩在衣服里，时不时翻个身，还要伸出手扯回来衣角。
江舟无言半响，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回地下？”
景习睁开看了眼，又闭上假寐：“打扫麻烦。”
江舟：“既然回来了，明天就去二花区报道吧。这个房子也退掉，不要老是占着新人的地方。”
“嗯。”景习应了声。“明天吧江舟。”
江舟：“你这样也睡不好，我带你去新房子。”
景习声音渐弱：“明天吧。”
江舟摩挲了下指节，半响后在床边轻坐下，把手上红绳连上景习的右手腕，另一边握在手心闭上眼。
铃铛轻响，景习睁开眼，看向腕上的红绳，抬头问道：“你做什么？”
江舟把红绳收回：“你太难懂了，我想辨别的更准确一点。你是在不开心吗？”
景习拉住她的手腕，嗤笑：“拿‘问情’辨别情绪，你当我傻吗？”
“你是觉得我喜欢你？”景习起身把人拉近：“那你猜对了，对于掌上的玩物，我一向心喜优待。”
另一只手慢慢把红绳系回自己手腕，把另一端放进她手里缠了两圈，又把人拉上来床：“握紧点，不是想看吗？”
景习也不是多想较真，只是对这种窥心的东西本能的不喜。
【当然梦境外悄悄捂眼不敢看的梦怪和侧过头的景习都知道，她只是渣而已。】
江舟摩挲了会儿开始剧烈跳跃的‘问情’，伸手凝了分清凉按在景习心口，把她推开。
“抱歉。”景习身形凝滞，松开她的手腕清醒了回来。
“我有些醉了。”
江舟有些疑惑：“你有喝酒吗？”
景习坐下叹了口气，又勾起笑意道：“院长可以认为我醉倒在院长的美色里了。”
“美色？”
“赏如春花秋枫，夏深夜萤，恰适小酌几口，引我心生醉态。”
江舟摇头：“与我相像的精怪上万，我也不过平常。”
“如果你喜欢这般颜色的话，怕是再大些每天都要多醉上几场。”
“院长说得对，我会多听劝诫守心的”景习解开红绳笑道：“院长要是觉得研究够用了，能容我多睡一会儿吗？”
江舟：“还有件事，你近期把魂契还给我。”
“祭山可能要诞灵了。”
“嗯？”景习：“祭山要诞生灵智的意思吗？”
“对。”江舟柔软下神色：“祂一定会很像母树，我会好好教祂的。”
“嗯。”景习随口应了声。祭山平日就是接受祭品，实现愿望的能力还是江舟借用三花区的能力帮祂实现的，但也说不上好坏善恶，只是联系上几十年后的未来，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日大早，景习把木屋收拾了下，院子里自己搭上的架子慢慢拆掉，顺便把蜥草爬上爬下在墙面留下的脚印也消掉。把玫瑰抱去了郑灯的屋子，最后断开和地下屋的传送门。完事后跟在江舟身后去往二花区。
二花区石屋和一花区很像，只是内部大了些，而且还有楼上一层。景习看了下，楼下半间可以当睡房，半间当客厅。景习这段时间把木露也花的差不多，就把剩下地下屋退了，药室也搬上了二楼。全部忙完又是一天。
二花区，药107 班。老师是个老树精：“菊麦的几种用法，新来的同学要不要讲讲。”
景习作礼后开口回答。二花区大多是这种专研的教学，一个导师带着他们，直到去往三花区。一课时间等于一花区的两课。
而后不到一月，系统向她通报体内祭契变化后开始汲取人族灵性。果就如江舟所说，祭山生灵了。同时春雨连阴，草木早盛，数日间山中异象连显，课堂上却常有人昏困走神。一入三月，人族之间春困愈演愈烈。
时恰凶妖叛逆，借院道占了山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