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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好久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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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浮,好久不见。”
桑浮定睛看了看面前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太久不见,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谁。
竟是陆清许。
今天他穿了身简单款式的深灰色T恤和宽松长裤,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又有活力。
“原来是陆少。”
她挑了挑眉,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
那双灼灼的桃花眼和记忆里一样美丽明媚,可看向他的眼神陌生又疏离,仿佛他只是个问路的陌生人。
陆清许忍不住皱了下眉。
刚才在远处,发现这道熟悉的纤瘦背影,瞬间一股血气涌上心头,驱使着他走过来。
然而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他了。
陆清许抿了抿唇,压下心底不断涌上来的莫名难受,缓缓出声:“我去云间公馆找过你几次,可是你都不在。”
桑浮淡淡地嗯了声:“我听徐管家提过了。”
向柔婚礼后,陆清许来云间公馆把楚念念接走,桑浮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个。倒是听徐管家说,陆清许来云间公馆找过她几次,恰巧都是在她和俞倦出去玩的时候,所以几次下来都没有见到人。
等了许久,并没有等到她的解释,陆清许心中压抑的苦涩逐渐蔓延。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桑浮好笑地看着那张脸色深沉的俊朗脸庞,唇边弧度似讥似讽,“陆少怕是记错了,你我之间从来都不是我们。”
之前都是娇气包一厢情愿追着陆清许跑,而陆清许每每对她的疯狂追求,只表现出不耐烦和厌恶而已。至于桑浮穿过来后,就更对这位天道钦定下来的“男主”无感,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这话一出,陆清许深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张绝美的脸蛋上,眸光绚烂,表情高傲,模样不可一世,分明是他过去最讨厌的样子,可此时看在眼里,却只感觉分外迷人,几乎让他移不开眼。
“是因为念念吗?我把她从你那里接出来后,便安置在别的地方,并没有和我……”
桑浮不耐烦地打断:“不必和我说这些,陆少在自己家里养女人,又或者在外头养女人,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清许。”
随着一声柔柔弱弱的呼唤蓦地传来,一道纤瘦的倩影款步走来。
“好巧哦,阿浮也在。”
楚念念似乎才看到桑浮,连忙温声打招呼,同时自然而然地挽住陆清许手臂,模样十分亲昵。
桑浮抬了抬下巴,睨了眼两人亲密的动作,唇边勾起嘲弄的轻笑。
若是身体里的人是娇气包,看到这一幕,大概要怄死了吧。只可惜楚念念耍这种小聪明,完全不够她看的,连还手的冲动都没有。
陆清许见她视线所落处,眼底浮现一抹希冀的光彩,抬手要推开挽在臂弯的手臂。
“清许你扶着我点,脚踝有些痛。”
说着话,楚念念就朝陆清许身边又靠了靠,几乎将大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
随后,不忘笑着和桑浮解释:“阿浮你别见怪,我前两天摔倒扭伤了脚。”
陆清许皱了皱眉,打算推开怀里佳人的手,缓缓落下来。
桑浮唇边笑意加深。
这个楚念念果然不是个省事的主儿。
“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绕开面前全身僵住的陆清许和一脸得意的楚念念,朝商场外走。
走了还没两步,身后传来压抑低沉的男声。
“桑浮,你真的了解俞倦吗?”
他们这个圈子小得很,虽然这段时间陆清许并没有见到她的面儿,却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桑家小小姐经常带着一位长相妖孽的男人出入各种地方。
桑浮脚步顿住,转身迎上那双眼神复杂的眸子,唇角勾起嘲讽的笑。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更何况,”她视线落在二人的亲密动作上,“别人家的事,陆少还是少操心的好。”
她懒得再搭理两人,脚下步子再没有半分停顿。
陆清许望着那道纤弱的身影毫不留恋地离开,直到从视线里完全消失,双手不禁握成拳头,墨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没了桑乔作伴,桑浮懒得自己逛,直接回了桑家大宅。
一回到家,就看到她妈许曼筠,指挥着一群女佣在小花园的空地上……跳广场舞。
她可记得,这位世界闻名的优雅钢琴家妈妈,有一个独特嗜好,便是跳广场舞,而且越是那种俗气的广场舞,她就越喜欢。
桑浮连忙蹲下身子,猫着步子,打算偷偷溜进屋里去,哪知还是没能逃脱她妈的火眼金睛。
“宝宝回来啦~”
许曼筠一声娇呼,桑浮再想跑已是来不及,整个人落进熟悉的温暖怀抱里。
许曼筠抱着桑浮:“好久没有陪妈咪一起跳了,今天刚好碰巧,陪妈咪一起。”
桑浮极不情愿地被拖着往小花园走,幽幽出声:“真的只是碰巧而已吗?”
她怎么感觉到几分阴谋的味道?
许曼筠捂嘴偷笑:“哎呀呀,你个小机灵鬼,被你猜中了。”
桑浮有气无力:“妈咪,你的优雅呢?”
“来,张嫂,放音乐。”
许曼筠选择性忽略了小女儿的抗议。
被妈咪强行拉入广场舞跳了大半天,直到傍晚传来桑乔晚饭不在家吃的消息。
看样子,这位何师兄,很快就要成为何姐夫了。
入夜。
忙忙碌碌一整天,桑浮把自己沉入浴池里温暖的泡沫里,感觉身体哪里都酸痛不已,耳边只有滴滴答答的流水声,放空的脑海里不禁浮起那抹妖孽的身影。
一天没见,克制不住地想他。
不知道俞倦在做什么,有没有发现她离开了,若是发现的话,会如她思念他那样,思念她呢?
俞倦临窗而立,清冷的月光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抬头仰望头顶月亮,一丝冷笑在唇边绽开,犹如盛开最为艳丽的罂粟花,美得蛊惑人心。
她愈是想要躲着他,他便愈要时时刻刻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