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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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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意欲何为?我倒想问问不染,你意欲何为?嗯……?”凤眼睥睨,不染打了个寒噤。
旭凤丝毫不为所动,放开不染被捏得麻木的双臂,抚上了她的脖颈。手上动作堪称温柔,与面上神色截然比照。
若扑食前蛰伏的猛兽,嗜血而残酷。
凤凰慢慢靠近,柔韧的十指在不染喉间缓缓收拢,她无力地挣扎,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短。
近乎窒息,不染气若游丝:“凤……凤……凰……旭凤……”
凤凰忽然松手,魅惑一笑。不染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胸肺起起伏伏。
旭凤低头,濡湿的嘴唇贴上来,辗转反侧不留余地。他伸手扣住不染后脑,倾身覆上来,二人之间贴得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空隙。
不染哭着推拒,奈何凤凰发了疯,后背的树干纹理粗糙磨得生痛,前后夹击间,不染只觉如滚油炼,沸水煎。
她刚失了五千年灵力,又落水折腾一番,此时力乏,竟要瘫软下去。
后背一空、一凉,凤凰将她放在池水滩边,不染又气又急,数道藤条向他袭去,却被旭凤身前真火焚灭。
“凤凰!”不染声音颤抖,“莫要一错再错了!”
旭凤擒住她的手腕,压在两侧,俯身......
“不,不要......”不染哭喊。
凤凰被忽而袭来的蓝色灵力击开。
“旭凤!”润玉满目惊疑痛彻。
不染扑至润玉身侧,颤抖着哭泣。
润玉看看一身狼狈的不染,抬手轻拢,安抚着她。
旭凤抚着前胸站起:“夜神今日怎么有兴致来我这栖梧宫......”
“旭凤,你怎可......”润玉看看不染,咽下后面的话,“如此怎是君子所为?旭凤,你难道连礼义廉耻都忘了吗?”
“礼义廉耻?”旭凤仗着酒气,对润玉指指点点,“大殿难道忘了自己与那水神长女还有一纸婚约,怎么招惹起我栖梧宫的人来!”
话音才落,润玉还未出声,却听身侧传来一声冷笑。
方才还在瑟瑟发抖的不染,此刻周身气息陡然一变。
“水神长女?”不染抬头,还红着眼睛,声音却极冷,“凤凰......天下人都可用这婚约来约束你的兄长,只有你,没这个资格。”
夺兄之妻,祸害锦觅,虽知做下这些的并不是眼前这个旭凤,可他又做了什么好事情?
在这留梓池畔,他要对她,做什么!
他还敢提水神长女,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不染气得发抖,却退出润玉怀抱,掌中燃起蓝紫色火焰。
不是只有龙,才有逆鳞。
琉璃净火一击,任是火神,亦要伤及元气。便是方才,不染亦不忍出手伤他。
“不染!”润玉惊呼。
“不染,是我错了......对不起。”旭凤却合了眼,未设防御,准备生受她这一击。
“凤凰,今日我来,是要将凤翎与灵力还你,东西既已送还,我们便已两清。”不染垂眸,看着滚落在旁的灵力珠子,轻声叹道。
旭凤闻言,抬眼看他,还欲张口再说什么。
不染的语气却忽而凌厉起来:“但若再让我听你妄言一句水神长女......”
蓝紫色火焰向旭凤飞去,润玉一惊,却已不及阻拦。
但那火没有袭向旭凤,而是击落了他发间的葡萄藤。
藤簪坠落,在旭凤痛彻的目光中,被琉璃净火焚烧干净。
“......你我便有如此簪,恩断义绝。”
不染说完,拉上润玉转身离开。
旭凤怔怔地望着二人牵手而去。
想到不染对兄长竟如此维护,只是提起水神长女,便将她赠与他的葡萄藤簪毁去,不禁痛彻心扉,颓然倒地。
脚边正是不染还他的火灵珠子,如火似血。
旭凤紧握在手,双目轻合,唇边呓语,好似叹息:“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