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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明所以的前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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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人间都阴雨绵绵,水族头领很是焦急。这些天金木火土的首领都对他有所抱怨,这次雨下得很是蹊跷,水头领只施了一次法却下了如此之多的雨,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事情。这些天他郁闷极了。
“头领不必太担心,以妾身看此雨并非不祥,也许有什么意旨吧。”水夫人轻轻拍着头领的肩,柔柔地说。这时头领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爱妻,这个善解人意,温柔善良的美丽女人。他将她拉入怀中撩拨着她的秀发,说:“也许吧,爱妻说的对。”二人在那里缠绵着,头领已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这个女人比什么都重要,他们太相爱了,他们之间再容不下任何,可是除了将要诞生的夫人肚中的胎儿。
外面细雨连连,空气潮湿粘稠,景色朦胧轻柔,夫人撕心裂肺的叫声穿透了苍穹。夫人早产,头领在屋外焦急得踱步。屋外还有水族的王子公主以及亲戚朋友们,大家都在祈祷夫人没事,母子平安。说来奇怪这个孩子生了很久,夫人声嘶力竭,屋里血腥的很,连续三天的痛苦终于在婴孩的一声哭喊中结束。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恭喜头领,夫人产下一名公主。”接生婆抱着婴孩说道。“夫人怎么样了,她没事吧。”“请头领放心夫人只是累晕了,休息几日便没事了。”此时天空放晴,夕阳的光辉尽现,天边竟出现了一条美丽的彩虹,而后红霞满天,很是美丽。婴孩在众人的簇拥下竟慢慢睁开眼睛,然后笑了。众人皆称此女不平常,必是有福之人。头领思忖着,也觉此女不凡。“头领,请次名吧。”众人说着。头领想了想,看到远处山上雾气朦胧,轻烟缭绕,这孩子似乎像这山中雾气一般显着一股仙气,不似平凡。“不如叫岚烟如何?”夫人微微一笑,逗弄着怀中婴孩“好,就叫岚烟,烟儿,好不好?”
当我几经黑暗和昏迷之后,再次醒来时便是有人在耳边轻唤着“烟儿”。放眼望去一片陌生,古色古香的家具,无一不精致,淡淡的香味儿让人很放松。我的理智告诉我,我真的穿越了,照现在的样子看来我是到了一个富有的家庭,想想以前看的穿越文,我想我的身份应该不低,那么我今后的日子应该不错。我不再想那个突然出现的奇怪老师还有那个让我不安的梦,我要有新的开始,新的生活了。想到这我倒是放心不少,阎罗殿的遭遇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但是我还是顺其自然吧。首先让我先看看我是怎么个穿越法,是灵魂穿越还是身体也跟着来了。若是看到镜中是个大美人,或者是个大帅哥我都要做好心里准备。好吧,起身照镜子去。可是……等等,我怎么起不来呢?难道我是个残疾人?不是这么衰的穿越吧。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好像被什么东西裹着,很温暖,但是很不容易活动。我想说句话,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我刚要张口,啊,我的牙呢?我的牙呢,我在那里吧唧着嘴,我没有牙齿。正在我惊讶时,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该喂小姐奶了,去叫奶娘来啊。”一个妇女的声音传来,“小翠,去看看小姐醒了没?”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了,我就是那个小姐,因为我动不了不可能是小翠,没有牙就不是大人了,一定是个婴孩,奶娘是给我喂奶的。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没有照镜子的必要了。之后的事我都不操心了,安心做起了婴孩。让吃奶吃奶,让睡觉就睡觉,想方便了自然出个声哭两嗓子。我这日子过的实在是太完美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长大,呵呵这任务太容易了,让时间去完成就行了。我不敢露出太多不寻常的举动,教走路就蹒跚的走两下,象征性的摔个跟头哭两声,学说话就咿咿呀呀糊弄两句。要是两岁的孩子给你来个绕口令,不得把别人吓到啊。我就轻松过着我的日子,我终于可以享受生活了,这才是生活啊。
我了解下我的爸妈,哦就是现在的爹娘。我娘是个大美人,完全符合中国古代贤妻良母的形象,温柔贤惠。美人娘亲更是宠爱我这个独苗苗,因为娘身体羸弱生孩子对她来说他危险了,我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而我那威武俊朗的爹爹又是出名的爱恋我娘,他早就说过今生唯有我娘一个妻子,那就是说他就有我一个女儿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这个时代有很多东西我都不清楚。我能知道的就是这不属于我了解到历史上的任何一个年代,好在是架空的穿越。可是当我再稍稍了解,我更是迷茫了。这个时代难道是神祇的时代不成?
我幸福而快乐得成长着,用耳朵听眼睛看了许多。我的脑子像个储存库一样记录着点滴。我的爹娘很是恩爱,在我面前亦表现得淋漓尽致。我躺在我娘怀里闻香香的时候,会有个健壮的手臂伸来讲我和我娘抱住,那就是我那可爱的爹爹。
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知道我该学习点东西了,尽管有这样好的家庭我什么也不用操心,但是将来的事情谁能预料呢?我想过平淡的生活,可是谁又能保证我将来的生活呢,我必须为自己的将来早做打算。我决定了,既然上天给我重生的机会我不能再把这时间浪费了。在我三岁时我就在思考我要学什么了,思考我将来能做什么。想来想去还是技多不压身能学到什么就学什么吧。我的爹爹是水族的首领,他可以很容易的控制水,在我牙牙学语的时候,爹爹曾经造了冰凌给我玩,我对那个很好奇那时就央求着爹爹教我,可是爹爹却笑着不答应。可是我并不放弃学习司水术。
“爹爹啊,你就教教烟儿怎么做冰好不好啊。”我又一次撒娇,为了学到那司水术。“烟儿乖,烟儿将来是要人疼的,学这个做什么啊,爹爹只要烟儿开心。”爹爹很慈爱的摸着我的头说。“不嘛,烟儿就要学,烟儿学了那个就开心了。爹爹教我嘛……”不放弃,继续软磨硬泡。“乖啊,烟儿这个不能教烟儿的,爹爹教你别的好不好?”我真的无奈了,也许司水术真的不外传,除了首领外其他人根本没有资格学习。算了学些别的吧。在我一次又一次缠着爹爹教我司水术的时候,爹爹很高兴自己的女儿这么好学,于是决定请老师教我琴棋书画。晕,这么俗的事情,尽管我没什么兴趣但是大家的小姐似乎都要学个什么的。为了打发时间我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其实比我想象的简单,古琴我有基础,想奏出天籁之音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不想多浪费时间。棋的话纯属打发时间,围棋我有学过,但是并不痴迷那个东西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而已,水平的话仅仅是中等而已。书法有点难,这个时空的字有点复杂,像是曾经的古体字,对毛笔那个东西我不感冒,这项有点荒废了。画我倒是很在行,水墨画工笔画连油画我都尝试了一遍,老师对我的评价很高,这位老师还指望我能出人头地呢。很快的我的几位老师换了一批又一批,原因是他们觉得已经教不了我了。十岁的时候我就算是出师了,学了六年啊,我早就已经把什么都学精了。爹爹为了让我强身健体还让我学了武功,但仅仅是皮毛而已,娘亲一直不同意我学武功,非让我学什么女红,那个我学了几天就厌烦了,能绣出苏绣的水平了都还干吗啊。这几年我为了打发时间学了很多东西,诗词歌赋刀枪剑戟我都涉及到了,有时间还研究下花艺和茶道,生活还是很充实的。我的名声也早远播,谁都知道水族有个小姐是神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其实有什么呢,当你大学毕业了再给你学这些东西其实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但是我依旧没有学到我想学的司水术,我对于法术的痴迷已经显现了,可是爹爹还是不教我。
当我在家里和家丁侍女打麻将的时候,爹爹接来了一个孩子。当我的麻将在家里小规模的示范后,我和一木匠师傅一起做了一套麻将,这个游戏就是那么吸引人,很快的整个院子的人被带动起来。麻将这个游戏开始在五族中兴起,很少有人知道我是麻将的鼻祖。我不想太出名,神童的头衔已经有了,要是再为麻将的版权问题闹腾开了,我想我就过不了这平淡生活了。说说那个孩子进府的情况吧,那天是风和日丽啊,我很淑女的坐在厚厚的坐垫上,坐垫下是个小凳子,小凳子下是把威武的太师椅,纤纤玉手拿着玉质的麻将,轻声说到“红中”。麻将落下,眼波流转看着其他三人的表情。上家要筒子,下家胡万子,对门单吊,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九条”“等下,不好意思啊,本小姐胡了。”我真够优雅的,真累的慌。“啊,小姐啊,怎么又胡了我就差一个八筒了啊。”“怎么办啊,我点的炮啊,天我这回还是我的庄。
”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了,注意点牌品好不好啊,没素质。我沉默着听着,忽然一拍桌子“少废话,你丫的快给姑奶奶掏钱,没钱就下桌换别人。”我脚踩在太师椅上手拍着桌子,一副痞子样。没错那就是我,这些丫头早就习惯那个多变的小姐了。“烟儿……”这声音,糖分太高最起码四个加号的说。我那美丽大方温文尔雅的娘亲啊,怎么这时出现了啊。我赶紧跳下板凳,整理着衣衫,尽快遣散了聚众赌博的人,悠悠得站在那里等待着母亲的检查。“唉,烟儿,你不用装了,我早看见了,你看你怎么就不能表里如一一点呢,这小脸长得水嫩可爱天真无邪,怎么这脾气就不能改改啊。”就知道又来说我。“娘亲啊,所谓知女莫若母,我是什么样的母亲不知道吗?没事没事的,我绝对不会露出马脚的。”我拉着母亲说,人本来就是多面的,活泼可爱的是我,温柔可人也是我,犯浑耍赖的是我,冷漠无情的也是我,又何必总带着一个面具做人呢?“烟儿,收拾打扮下,我等会带你去见见季的哥哥。”母亲讲我的碎发掖到耳后,“季家曾受过我们的恩惠,可是不幸的是得罪了权贵,一家大小受到牵连,季家迅速败落下来了。季家托人把他家的独子寄养在我们家,你要和季家的哥哥好好相处啊。”原来这样啊,季家的哥哥吗?我没什么兴趣,心情好的时候捉弄下吧,好照顾下他好了。
那是个瘦小的男孩,脊背挺得很直,眼睛虽然低垂着,可是我看到他在看爹爹时那种不甘。季家的孩子吗?爹爹正和他说着什么,男孩总是低着头应着。爹爹回头时看到了我和母亲。“来烟儿,到这来。”我乖巧的过去了。“这是季家的哥哥,叫季寒林,以后要和哥哥好相处知道吗?”“烟儿知道”转身对季寒林甜甜的微笑“季哥哥好,我叫岚烟。”男孩抬起头来,看到我时有些惊讶,转而变成了脸红,这小男孩不是那么早熟吧。我才十岁没有什么倾国倾城貌闭月羞花容啊,怎么成这样了。“岚妹妹,岚妹妹……好。”晕啊,成岚妹妹了,还蓝妹妹呢,整个蓝精灵。我还是朝这个季哥哥笑了笑,然后拉着他去后院玩了。我不知道那时季寒林一直盯着我,看着我俩拉着的手,露出了真诚而干净了笑容。
这个小男生迂腐的很,我和他一起上私塾,他总是一板一眼得学着,尽管他学得很吃力。我打了哈欠,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周公约会去了,耳边还是夫子那难懂的什么哦什么论。季寒林那小子很认真得听着读着,时不时还在本上写写。当我流着口水做梦的时候,还能听到那个老头滔滔不绝。当我睡眼朦胧睁眼时,边擦口水边看那个夫子,耶?夫子都睡了啊。季寒林呢?他怎么还在学啊,有没搞错啊,老师都把自己讲睡了,他还学个屁啊。我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哎,你太强了吧,都这样了你还没睡着?”他抬头看看我,脸上又爬上了红霞。“哦,那个,那个夫子明天要检查的,我多背背。”他笑笑说着,头又低了下去。“你不出去玩吗?我叫你打水漂,我能打四个呢,你去不?”我问他。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水汪汪一片,“我……我……我还得……”“唉,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吧,我先溜了啊。”说完我拍拍他的背,一溜烟跑出去了。我不知道在我的背后一直有个人注视着我,他拿着书目送我消失在他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