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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二章拜师(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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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郑成议那沮丧的表情,义妁就知道是怎样的结果了,本来应该悲伤的她反而安慰起郑成议来:“没关系,郑公子,小女还可以跪着,小女还有力气跪着,小女相信郑大夫最终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郑成议去拉义妁,“义妁姑娘,没用的。我爹从来就是铁石心肠。你还是请回吧。”
“不,小女不起来,小女不回去。”
郑成议的好心劝说没有动摇义妁的意志,郑成议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在拐角处,他回过头,望着夜色中义妁瘦小的背影,流下一滴灼烫的泪水。
好冷啊。义妁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一个侍婢抱着一床褥子走了过来,脆生生的说道:“这是我家少爷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别冻坏了身子,他还说凡事不要太执着。”
义妁再也忍不住了,回想起自己的身世与遭遇,对茫茫无知的未来,她感到好无助,泪水终于涌了出来。
“难道就这样结束吗?”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第二天,药材看守杨怀三早早地就起来了,打开门,吓了一跳,一个姑娘昏倒在门口,仔细一看,正是昨日那个要拜郑无空为师的姑娘。
“这个人还真固执!”
杨怀三嘟哝着,用颤抖的手推醒了义妁:“你这是何苦呢,你是不是长了一个木头脑袋啊,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还要这么做!叫我说你什么好。快起来吧,快起来。病患马上就要来看诊了,别堵在门口,耽误了病患看诊。”
“不好意思。”义妁睁开朦胧的双眼,脸上挂着疲倦的笑容。她吃力地站起来,可跪了一个晚上了,她的膝盖变得非常僵硬无力,刚站起来又倒在了地上。
“你行不行啊。”杨怀三想去扶她,又觉得不太好意思。
“没事的,我可以。”义妁用心之火穴手掌上的劳宫穴去揉搓僵硬发冷的膝盖,很快气血被引入了膝盖,义妁站了起来。
杨怀三以为义妁要回家,不料,她走到一侧,又跪了下来。
“这下不耽误病患看诊了吧。”
杨怀三摇摇头,正要进屋,郑成议出来了,他这是要去林子里习武,练习他的剑法。
他看到义妁还在那里跪着,吃了一惊,怎么还没走?他原以为昨晚义妁会知难而退,不料还真的跪了一个晚上。
他很想走过去,问问她的情况,可是他实在无法忍心面对义妁那张憔悴的脸和哀伤又坚定的眼神,于是他叫住了杨怀三。
“少爷,有什么吩咐?”
郑成议在杨怀三耳边嘀咕了几句,阔步离开了。
杨怀三进了屋,一会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来到义妁的面前。
“暖暖身子吧,要跪也得吃饱了有力气跪啊。这是少爷吩咐的,趁病患来之前快点喝了吧。”
喝完粥不久,病患就陆陆续续地来到了郑氏医馆,男女老少,各色人等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义妁,暂时忘却他们的病痛,对义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哪家的姑娘啊?跪在医馆的门口做什么?”
“是呀。莫不是做了对不起郑大夫的事?”
“这下可惨了。郑大夫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要不是我这病非得郑大夫医治不可,我才不来这医馆呢!”
“可怜的孩子……”
“义妁!”
这时,一个尖脆咋乎的女声传到了义妁的耳朵,义妁觉得有些熟悉,正估摸着是谁呢,声音的主人就到了义妁的面前,一看,原来是白大婶。
白大婶是来医馆做杂工的。
白大婶瞪着铜锣大眼,脸上惊讶的表情相当夸张:“哎呀,我的天!怎么会是你,义妁?!昨晚我等你了半夜都不见你回家,心里急死了。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哎呀,怎么回事?怎么还跪着?这,这……”
“没事的,大婶,我很好,不用担心。”
“你是睁眼说瞎话,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有多不好了。快说说,这到底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