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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抢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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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人面对这样的闹剧,手足无措。
“许逐溪,你这样是什么意思?”终究是年轻气盛的新郎跑了回来,无视拉着他的护院,对着她质问道。
“临安公主如何?”许逐溪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新郎一愣,
“最近陛下在给这位先帝的宠女找驸马,你有意向吗?”
“你要帮我?”他疑道。
“我可以给陛下提意见,也可以去公主面前给你说好话,你觉得有用吗?”
“既如此,麻烦将军了。”陈家家主突然冒了出来。陈家人这才全部离开。
“哇,大姑就这么卖了公主?”一阵大风袭来,吕宁童跳下凰儿的后背,也来蹭饭了。
“她那个刁蛮劲,再不嫁就不用嫁了。”许逐溪显然没有同情她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
“将军抢亲这种大事,自然一下就传遍了帝都。更何况你还调了十三个御军去了墨学士的宅子。”
“你关注的倒挺多。”
“哎,不是闲的无聊吗?”吕宁童拿着筷子眼疾手快地抢了许逐溪碗里的红烧肉。
许逐溪瞥了她一眼“再过一周就是猎族大会了,这次去北海,差不多该动身了。”
“嗯?我不知道啊,大姑没和师父说吗?我还以为你说了呢。”吕宁童抹了抹嘴,“没事,现在说也不迟。”
凰儿本在房顶上待着,听到召唤便收了翅膀,低着脑袋,匍匐着进了屋子,来到吕宁童身侧。
她对着凰儿说了几句,凰儿似有些兴奋,翅膀一展,直接飞了出去。
顿时,整个礼堂一片狼藉,好在许逐溪及时护住了几道爱吃的菜。
面对这侄女,许逐溪也没法责怪她,让她闹了。
凰儿的效率自然是很高的,不一会儿,郑灵素就被送了过来,并听着它八卦了不少。
郑灵素款款的走在这一片废墟的礼堂内,一屁股坐在吕宁童找来的凳子上。
“逐溪,找我何事?”一来,她便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猎族有个狩猎大会,我希望你们驯族能去?”许逐溪推开饭菜,看向郑灵素,轻声说道。
“有什么好处吗?你不是叫我离猎族远点的吗?”郑灵素不解的问道。
“为你安全,自然是要离猎族远些,但我们两族的关系总需要找个突破口才行。”
“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我的性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逐溪有些头疼“你不想去就算了。”
“我会去的。我一直都相信你。”郑灵素目光灼灼。
许逐溪点点头,答应了。
此时这屋子里已没了其他人。
“太子来找我,我算是正式加入了太子的阵营。”郑灵素想了想汇报道。
“我们回去说吧。”许逐溪打断她,起身离开陈家,先回了常务省。
吕宁童和郑灵素悠闲地边走边聊。
“祖地重建的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这事不是交给跃温了吗?”
“你也照看着点,她又不懂,而你是从小在猎族祖地长大的,两族异曲同工。”
“我知道了,那我去找跃温,就不打扰你和大姑啦。”吕宁童听出了郑灵素有要赶她的意思,唤来凰儿直接跑了。
夏飞楠和墨音归回到家,宅子大体上没有改变,墨音归的房间则被布置成了婚房的样子,通红的一片。下人们也是一副我懂的样子,纷纷避开。
“解释吧。”墨音归把夏飞楠带到床上,一边帮她拆发饰一边问道。
夏飞楠看着她笑道“我知道音归你很难放弃自己的官职,可我也不想放弃你,便央求将军帮我。”
“对不起。”墨音归低下头,低声说道。她知道这事是自己的不对,对于两人的感情,她迟疑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夏飞楠摇摇头,拍拍身侧,示意她坐到床上。
“那时我去书店找书,那本古老的书本没有寻到,却不想阴差阳错地找到了这一生所爱。”墨音归把头靠在夏飞楠的肩膀上。
“其实,我当时就知道你的身份,帝国唯一的女学士,在文人界你的名气不比将军小。”夏飞楠小心地捧起墨音归的脸,轻声道“没想到,现在你会是我的伴侣。”
墨音归脸一红,把脸埋进她的胸前。
两人相识五年,相爱三年,最后那一步自然是做过的,可两人亲热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时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到底还是夏飞楠胆子大些,轻轻吻了上去,还没吻进去,墨音归突然热情地深入,夏飞楠一愣。
“这次,我来。”墨音归直起身子,低着头,帮她脱外衣。
“好。”夏飞楠一口答应,目光一直跟着她的动作。
“你别老看我!”墨音归紧张地手都有些不利索起来。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夏飞楠轻笑,一把拉过她的衣领,凑在她颈边叹道“你好慢啊。。。”
“老实躺好,不许撩拨我。”墨音归气道。
她在这种事上总是放不开,被夏飞楠欺压的厉害,这次是最重要的一次,必须她先来!
夏飞楠看她紧张,自己反而放松下来,举起手,成大字型躺到在床上,比着嘴型喊着“娘子,加油。”
“那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如何了?”回到许逐溪的房间,太阳已经下了山,郑灵素进了屋便问道。
“没有人能打扰,自然是舒心的。”许逐溪特意安排人保护就是为了她们的安全,自然不用担心。
许逐溪示意她坐在下首的位置,她却一路走上来,双手撑在许逐溪坐着的椅子上,脑袋贴着她的肩膀“那我们的夜晚呢?”
郑灵素的声音是极近缠绵的,然而许逐溪并不吃这套,她也没躲,只是平静的说道“是赫连依依出的主意吧。”
郑灵素有些挫败,老实地找了个位置坐。
“聊聊太子。”
“一帮人纸上谈兵罢了,不过他的确想对外扩张。”
许逐溪嗯了声,思绪便飘远了。
“逐溪,你口口声声说要治理了那些商人,但实际呢。”郑灵素看着她神游的样子,大声说道。
“要没收他们的铺子,必须要麻烦六部,我们常务省虽然可以处理折子,但权力还在皇帝那里,我没权力做主。”许逐溪缓过神,解释道。
“就是说,狐假虎威喽。”
“倒也不是,我去关些铺子,陛下也不会责罚我的。”许逐溪站起身“明天就去北海吧,今天早些休息。”
“你不哄我,我就不睡。”郑灵素突然撒娇,让许逐溪身体一颤。
‘果然还是宁童的法子有效’
郑灵素心中一喜,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她,软声道“好不好呀。”
“突然的,干什么?”许逐溪僵着身子,扒开她的手。
“我又不做什么,就是让你哄哄我而已。”郑灵素继续粘过去“别人都洞房了,你还不能照顾下我吗?嗯?”
“你正常点。”许逐溪无奈地说道。
“好。”郑灵素直接就当她同意了,说着就自己跑到了浴池里,洗干净后,躺上了许逐溪的床上等她。
在她都快要睡着的时候,许逐溪终于回来了,她撑着眼皮,语气软软的“快哄我,不然我不睡!”
“你明明都要睡着了。”许逐溪看着她硬
撑的模样笑道。
“快!”
“你想怎么哄?”许逐溪上床侧躺着。
郑灵素想抱着她,却想起了宁童的叮嘱,一定要循序渐进。
“唱首歌吧。”
“我不会。”许逐溪想了想又道。“你难道想听军歌吗?”
“也行。”
许逐溪不再推辞,轻声唱起来。一首激
昂的歌曲倒硬是被她唱成了摇篮曲。
温柔的语调轻轻哼着,模糊了歌词,带着温情。
郑灵素本就想睡,一首歌都没听完,便沉沉睡去。
许逐溪看着她睡着了,便仔细的帮她掩好被子,自己去了次卧休息。
“皇上,许常务和驯族众人要去参加围猎。”常务省的理事拿着自家主子的假条找到皇帝。
“准。”陈循洛接过折子,批了红勾。
“还有,梅儿不是没去吗?她日日跟着逐溪,总能明白些,让她帮朕过目,重要的再给朕。”皇帝看着没有处理的成堆的折子继续道。
“陛下今天去哪歇着?奴才好去准备。”眼看着到了就寝的时候,主管例行问道。
“皇后那,许久未去了。”陈循洛慢慢站起,却还是感到目眩,险些摔倒。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主管忙问道。
“把上次来的天虚道士叫来,我有事问她。”
“是。”主管急急忙忙去喊停留在宫中的坤道。
“你说我的大限,当真没有解法?”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问道。
“贫道仅仅是来传师门预言,而且天虚宫也只是窥看天道,实在没法逆天改命。”
“那你来说什么废话?”皇帝气急,他还有那么多的抱负没有完成,怎么能死!
突然,他想起了许逐溪的话,命令道“把她拉下去砍了,我就不信什么天命!”
坤道听到这样的结果,竟没有任何反抗,沉默着,直接被侍卫拉了下去。
“皇兄这是干吗?发这么大的火气?”临安公主这时进了大殿,并悄悄给侍卫使了眼色。
“咳咳咳。”皇帝陈循洛剧烈地咳嗽起来。
“太医,太医。”公主忙上前扶住他。
“不用了,去皇后那。”陈循洛摆摆手。
“陛下,你怎么来了?”面对他的突然造访,皇后惊讶道。
“太子呢?”陈循洛一来,就坐于上位问道。
“应在东宫。”许久没见到皇帝如此兴师动众了,皇后紧张的回答
“应?”陈循洛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不满。
“是,臣妾也不清楚他的去向。”皇后只好下跪,答道。
“把他喊来。”
“现在?”皇后疑道。
陈循洛直接向宫人吩咐“快去。”
众宫人急忙去寻,找遍了帝都,终于在
天亮前把太子带到皇帝面前。临安公主似闲的很,也待在这等着。
“我现在很后悔当初命许逐溪杀了皇兄,还不如给了他皇位,如今让你这逆子当太子,简直是将帝国推向深渊。”陈循洛看着跪着的太子气道。
临安抚摸着陈循洛的后背给他顺气“太子不一直是这个脾气吗?皇兄今日是怎么了?”
太子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虞儿,这没你的事了,先回去歇着吧”皇帝这才想起公主还在这,便吩咐道。
“是,皇兄也别太动气,保护好身子才是要紧的。”临安公主陈虞关怀了几句,说完也不逗留,直接离开。
“这些日子来议政阁,再让朕发现你不思进取,朕废了你。”
“是,父皇,儿臣明白。”太子一愣,面对皇帝突然的变化,忧思重重。
此时的公主寝殿内,本应被拉下去砍头的坤道好好的跪在地上。
“道长倒是个守信的人。”
“我天虚本就无意于权力斗争,只是希望能将影响降到最低罢了。”坤道顿了顿“所以师尊才遣我来提醒皇帝。”
“哦?照你这样说我还要谢谢她的不杀之恩?”
“师尊让我给你带句话。”坤道缓缓站起“不要妄起痴念。”
“你走吧。替我告诉她,我登基之日便是她的死期。”临安挺直脊背,平静的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