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规则》尼莫的鱼

13、德克萨斯的蝴蝶（四）

　　“今天早上青北私立高中发现一具女尸，经证实该女生是青北高中高三的女生名叫尤菲。发现尸体的是学校的保安大叔，他今天早上给教学楼开门时发现被害人浑身赤裸挂在了学校的LED高考倒计时灯牌上。”甘宁在会议室里做了简单的介绍。
　　“鉴证科。”唐振坐在原先属于陆衡的位置上，一脸严肃听着报告。
　　白桦拿起检测出来的鉴证报告，接替了甘宁的位置讲道：“鉴证方面在灯牌的缝隙处发现两根衣物纤维，检测后发现是青北高中的校服衣物纤维，并且根据纤维的磨损度应该是高三年级的校服。”
　　顾寒坐在陆衡旁边翻看着自己的验尸报告，生怕白桦结束后轮到自己没有话说。
　　“指纹方面没有什么发现，青北高中属于公众场所灯牌谁都能摸，并且每天都会有值日生擦灯牌上的灰。”
　　白桦换到了下一张PPT，下一张的画面是在灯牌后面的护栏处有一处突起，突起的上面刮下了一层漆。
　　“这是在护栏处发现的鞋漆，在被害者被害的晚上有值日生拖地，鞋漆没有被擦掉，这很有可能是凶手在把被害者尸体挂在灯牌上是刮掉的。”
　　“凶器方面。”
　　白桦刚要说，顾寒噌的站起身，双臂僵硬磕磕巴巴讲道：“被害者只有头部伤，体，体内，没有有毒物质，并，并且我，我们在，在被害者的头部伤口处发现了……”
　　“行了，你别说了。”唐振实在受不了顾寒了，他现在正在拖延整个开会时间“白桦你继续。”
　　白桦与陆衡对视一眼，陆衡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讲，顾寒也默不作声合上文件坐回位置上。
　　“根据法医科送来的物质实在死者头部伤口处发现的黑色头发与透明的指甲油，被害人是染的黄头发，已经分析出了DNA图谱，还有指甲油就是地边摊，五块钱两瓶。”
　　“尸检……”唐振瞄了一眼蓄势待发的顾寒“等罗医生回来单独给我作报告。”
　　陆衡点点头道：“知道了。”
　　唐振舒了一口气，微微抻了一下腰讲道：“青北高中的被害者家庭在社会上事什么地位你们也都知道，压力是一定会有的，加班也会有的。至于前段时间交给你们的失踪案先还给二组等你们这边差不多再办，好了，散会。”
　　唐振走后，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只有顾寒还坐在位置上闷闷不乐乱翻着尸检报告。
　　“怎么生气了？”陆衡凑过来抱住了顾寒。
　　“起开！”顾寒推开陆衡“我就不应该来，我就应该替罗飞去三组做咨询不是在这儿受气。”
　　“别生气了。”陆衡又贱贱的凑过来“没事，唐老头敢说你什么我替你顶着。”
　　顾寒瞄了陆衡一眼，突然笑了一下，重新打开尸检报告说道：“昨天晚上我和罗飞解剖了尤菲的尸体，尤菲身上有后脑部的圆形击打伤以及手上貌似切菜不小心切到手的小伤口，我怀疑凶手可能是尤菲信任的人，趁尤菲背对着他，突然出手。”
　　“尤菲信任的人？”陆衡摸摸下巴想了想“是不是尤菲的那些小跟班？”
　　顾寒摇摇头：“不一定，尤菲在青北高中是个小头目一般人都怕她，在尤菲眼里整个青北就没有能够威胁到她生命安全的人。”
　　顾寒翻到了下一页的报告：“死亡时间和罗飞在现场检测的一样，昨天晚上八点，唉不对呀。”
　　陆衡抻过脖子看向顾寒手里的报告：“怎么不对了？”
　　顾寒重新再看一遍被害时间：“昨天晚上八点咱们不是在学校找明蝶么？那个时候你看到教学楼上挂着尤菲了么？”
　　陆衡想了想：“那个时候都去看明蝶了，没注意啊。”
　　顾寒和陆衡还在回想昨天晚上在学校的细节。这时江林川敲敲门进来了。
　　“陆队，我们把周楠楠带回来了。”
　　陆衡跟着江林川走了，顾寒又想了一会儿收拾好文件离开了会议室。

　　“周楠楠？”陆衡坐在审讯室里，周楠楠的对面“又见面了，真没想到用这种方式。”
　　“警察叔叔我没杀尤菲。”周楠楠很明白把她请到这里的原因“我有证人，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没有出去过。”
　　“你先别紧张。”陆衡示意周楠楠先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们也没说你是凶手啊，别紧张，淡定。”
　　周楠楠坐回位置上，眼睛里还有一些恐慌。
　　“你们学校是不是有校园欺凌？”陆衡的身子向前靠了靠“尤菲是不是其中一个小头目。”
　　周楠楠一惊，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没有说话。
　　“你在怕什么？”陆衡问“尤菲已经死了，你还在怕什么？怕别的头目欺负你？”
　　周楠楠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充满了泪水：“这个学校简直就是地狱。”
　　“你也受过欺凌？”
　　周楠楠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要把青北的秘密解开。
　　“陆队，秦良栖想要接周楠楠回去。”
　　一个带着眼镜的小警察推门而入，陆衡不高兴的瞪了一眼：“不会敲门啊！调查呢，禽兽良来干什么！”
　　周楠楠听到了秦良栖的名字脸色苍白，浑身打了一个寒噤，泪水也活生生憋了回去。
　　“秦总说了周楠楠是他儿子的好朋友，她进了警察局秦空很担心，秦总也很担心儿子就来接周楠楠。”
　　“告诉他等会儿。”陆衡不耐烦打发了小警察。
　　“秦总说了要是不放就要你等律师来再问。”
　　“知道了！”陆衡忽的站起身，走到小警察面前，用力点着小警察的肩膀“你是市局的人还是禽兽良的人，这一口一个秦总，叫的比叫陆队还好听！”
　　陆衡擦过小警察的肩膀愤怒离去，后面跟着的江林川也一脸怨念。

　　接待室里，甘宁站在角落里看着坐在沙发上正优雅的喝着茶的秦良栖父子，上等人就是上等人跟他们这种天天加班的人气质就是不一样。
　　“秦总消息挺通啊，刚把周楠楠带回来就领人，怎么你儿媳妇啊这么重视？”陆衡进门看见秦良栖就没好气。
　　“陆队说笑了。”秦良栖优雅的站起身，斯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周楠楠和秦空从小就是好朋友，这不听说周楠楠出事了这孩子担心吃不下饭。陆队，都是为了孩子么。”
　　陆衡冷笑一声：“为个鬼。”
　　这时，刚才的小警察带着周楠楠来到了接待室，秦空看见了周楠楠刚才忧心忡忡的脸顿时放松了下来，放下茶杯朝周楠楠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怎么样？没事吧。”
　　陆衡看着眼前的周楠楠感觉不对劲，现在眼前的两个人不想是青梅竹马，反倒是像一只老鼠碰到了猫，浑身哆嗦。
　　“行了陆队，既然楠楠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如果再需要配合调查请先通知我一声我好给她安排律师。”
　　秦良栖从包里取出名片递给陆衡，陆衡看都没看转身就走了，走时还大声吩咐：“来人呀，送秦总！”
　　陆衡没给面子，秦良栖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最后谭露请他出去时才把名片放到了茶几上带着秦空和周楠楠离开了。

　　“下次别让我看见那个禽兽良！”
　　刚才看见秦良栖，陆衡现在还一肚子火，回到办公室“咣当”一摔门，把整个迷迷糊糊的重案组成员都精神了。
　　“这个秦良栖什么来头？”安白抻着头，越过了众多文件向江林川打听八卦。
　　“秦良栖可是陆队的克星。”江林川喝了一口水“我和陆队来重案组之前，在一个派出所上班，跟着一个老警察，我们师傅就和我们讲秦良栖曾经□□过一个女孩我们师傅查了好久查到了秦良栖头上了，最后秦良栖用权用势把这事忽悠过去了，我们师傅也因为这事从市局掉到了派出所。然后不久我们又接到了报案又是□□案，凶手还是秦良栖，于是秦良栖又把对付师傅那套用在了我们身上，但我们却因祸得福从派出所调到了市局。”
　　“从那以后陆队就受了刺激，从无所事事再到现在的战果累累，这个禽兽良对咱们陆队来说还是个成长的启蒙师。”
　　刚说完，陆衡穿好外套气冲冲的对安白讲：“给我查好青北的监控，但凡和禽兽良有一毛钱关系都给我汇报。这次的是肯定跟他那熊孩子有关！”
　　“陆队，你也别一棒子打死一船人。”江林川抿了一口微烫的茶水“他儿子一看就比他强多了。”
　　“什么样的爹什么样的儿子。”陆衡坐到江林川旁边抢过江林川的茶水问“顾医生呢？”
　　“不知道。”江林川抢回水杯嫌弃的擦了擦“从刚才就没看见他。”
　　陆衡翻了翻眼，朝江林川杯子里吐了一口扬长而去。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想不开。”
　　日式公寓楼下的餐馆里顾寒吸溜着面条对坐在对面的明蝶说。
　　顾寒瞟了一眼在柜忙着算账的老板娘又吸溜一口：“没事，你说吧。”
　　明蝶把头低下去，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没，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去跳楼玩。”顾寒拿筷子点了两下明蝶“怎么楼顶空气好啊。”
　　明蝶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直视那平光镜后严厉的眼神。
　　“尤菲死了你知道吧？”顾寒端着碗喝了一口面汤“被扒光了挂到了LED灯牌上。”
　　这个消息引得明蝶抬起了头。
　　“尤菲死了？”明蝶惊讶的说“怎么死的？”
　　“无可奉告。”顾寒把碗筷推到一边盯着明蝶的脸，听到尤菲死了明蝶脸上闪过一丝庆幸。
　　“怎么尤菲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人欺负你了。”
　　明蝶笑了一下“顾医生，你把青北想的太简单了，死了一个尤菲而已，这背后还有更多的尤菲。”
　　顾寒白皙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了两下，细长的眉目向上一挑：“照你这么说，青北后面有个不小的网啊。”
　　明蝶没有回应顾寒，端着顾寒吃完的碗筷站起身。
　　“胡秋秋，是不是被网住了？”
　　听到胡秋秋的名字，明蝶停顿了一下，很快转身去了后厨。
　　明蝶走后，顾寒开始打量着明家的小餐馆。小餐馆规模不大，一楼摆放着六张桌子，楼上则有四个小包间。小餐馆的菜谱上也没有太多的花哨菜都是些实打实的家常菜，因为这些家常菜明家的客流量也不小了。
　　“顾医生。”
　　顾寒正打量着小餐馆的装修时，霍宸皓坐到了顾寒对面。
　　“来吃饭啊，点了么？”
　　进了小餐馆霍宸皓也没拿自己当外人，自觉的拿过菜单推倒了顾寒面前。
　　“不用了，我刚吃完。”顾寒将菜单又推回到霍宸皓面前。
　　“吃完了，那行，明蝶给我煮碗面跟以前一样。”
　　后厨里，明蝶清脆的回了一声知道了。
　　“你跟明蝶的感情挺好的啊。”
　　霍宸皓：“都是可怜人，明蝶的家庭条件你也看见了，就这么个小餐馆维持家庭开销，要不是小区的街坊邻居可怜她们娘俩这小餐馆都开不长远。明蝶读的还是青北的贵族学校，这是明蝶学习好要不然明蝶妈妈早就撑不下去了。”
　　“尤菲喜欢你，所以才找明蝶麻烦对不对？”顾寒两只胳膊叠在一起，向前伸了伸。
　　近视眼镜的霍宸皓假装镇定，右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攥住校服裤子。
　　“吃面了。”
　　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打断了两人眼神的交流，顾寒的视线从霍宸皓身上转移到了桌子上的西红柿鸡蛋面。
　　顾寒默默看着碗中的西红柿鸡蛋面，西红柿已经熬烂了成了浓稠的西红柿汤，周围飘浮着几根青菜和两颗溏心蛋，顾寒头一次感觉红配绿还挺好看的。
　　明蝶端上面后，顺势就坐在了霍宸皓旁边给他拿筷子。接过筷子的霍宸皓与明蝶对视一下，两人露出小情侣之间的幸福笑容。
　　“我就先走了。”顾寒感觉自己的灯泡够亮了“如果有什么事就请联系我。”
　　出了小餐馆碰巧陆衡打电话过来，顾寒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了？”陆衡的语气明显有些不高兴。
　　顾寒看了看小餐馆的招牌讲道：“昨天晚上验了一晚我出来吃点东西。”
　　“在哪儿吃的，我去接你。”陆衡说。
　　“明蝶家的小餐馆。”
　　“你回家了？”陆衡问。
　　“大哥，我家里还有一只Cola，不把它喂饱了它就要拆家了！”顾寒是真想隔空飞白眼。
　　“那行，你等会儿，我去接你咱们去尤菲家。”
　　挂了陆衡的电话，顾寒回头看向正在喂明蝶吃面的霍宸皓，此时的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春期吧。

　　青北私立高中的学生总共分三类：第一类，官二代。第二类，富二代。第三类，学霸。站在尤菲家的土豪型大别墅前很显然尤菲属于第一类和第二类地交叉人员。
　　陆衡作为陆氏财团的二公子，在Q市高低也是个富二代，但此时的陆二公子看着堪比法国庄园的别墅手心里莫名的有些出汗。
　　“这，这是尤菲家啊？”顾寒有些不敢相信“她家这别墅有你家两个大了吧。”
　　陆衡挥挥手：“先，先去问情况吧。”
　　两个人刚走到欧式铁门前还想着怎么敲门时，左手处的喇叭有了声音：“陆警官是吧，请进。”
　　两个人不知所云的对视，满脸写着：何方妖孽。
　　喇叭的声音刚消失，大铁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再前方迎接他们的是一条玫瑰花路。
　　陆衡走在前面，顾寒跟在后面。顾寒每吸一口气都感觉这不是玫瑰花香，而是资本主义的金钱味道。
　　穿过了玫瑰花路，别墅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陆衡伸手拉开了房门。打开房门的一刹那陆衡真的感觉自己这个陆二公子算个什么东西。
　　“不对劲啊。”顾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什么不对劲，是她家太奢侈了？”
　　顾寒指了指豪华的客厅讲道：“他们可是失去了亲生女儿，女儿被人害死了先不说就他们的社会地位有许多人过来安慰，这个家给我一种女儿没了也就没了的感觉。”
　　“或许是到了娘家住，所以家里才没有变化吧。”陆衡毫不在意回答道。
　　顾寒把一个鞋盒递到陆衡面前：“德国的进口牛皮皮鞋，全世界限量五双，今天凌晨零点秒杀，上午到货。如果你的女儿没了你会有心情去穿着高档皮鞋去认尸？”
　　顾寒在陆衡面前摇了摇空荡荡的鞋盒后又把鞋盒放回原处。
　　陆衡想了想：“这个家确实少点人情味啊。”
　　陆衡刚说完，从屋里跑出一个端着茶杯的碎花裙保姆。陆衡打量了她一下，或许这个碎花保姆是这个奢华别墅里最便宜的东西了吧。
　　“陆警官是吧。”碎花保姆操着蹩脚的口音热情招待着陆衡和顾寒“快请进。”
　　陆衡和顾寒对视了一下后跟着碎花保姆走进了奢华别墅。
　　“请坐。”碎花保姆将茶杯分别递到陆衡和顾寒面前“我是这家的保姆，叫我七姐就好了。”
　　陆衡抿了一口杯里的红茶，杯里的红茶有些微微苦涩但却恰到好处，红茶还有些轻甜，喝到嘴里回味无穷。刚喝一口陆衡就感觉这大概是他喝到的最好的红茶，陆衡睁大眼睛与顾寒又对视一眼，顾寒可能也正忙着品味红茶的醇香没有搭理陆衡。
　　“那个七姐我们想了解一下尤菲的情况，尤先生和尤夫人呢？”陆衡有些不舍的放下茶杯，掏出了笔记本。
　　“先生和夫人有事出去忙了，有什么事你就问我吧。”七姐叹了一口气“先生，夫人在也没有用。他们一天天不在家，菲菲的情况一直都是我照顾的，他们两个一天天也不关心菲菲。”
　　陆衡手里的笔顿了一下，继续问道：“尤菲在家里是什么样的？”
　　“菲菲在家里特别听话，晚上放学回来写完作业还会帮我干活，做饭。到了晚上她还会陪我说说话，你说这么好个孩子怎么就没了？她没那天还在帮我做饭，接了个电话后还挺高兴的，做了碗面打包就出去了。”
　　七姐说到这儿还掉了两颗眼泪，陆衡赶紧停下手中的笔递给她一张面巾纸。回过头对顾寒小声的说：“这是尤菲么？”
　　顾寒站起身对七姐说：“七姐，我想借用一下洗手间。”
　　七姐擦了擦眼泪，又指向楼梯口处：“洗手间在楼梯旁边的房间。”
　　顾寒微微鞠了一躬，说了一声“谢谢。”
　　离开了沙发，顾寒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个家到处都是奢侈品，名画古董，国外精品，顾寒都感觉这个家连灰都比别人家的贵。
　　走到楼梯口，顾寒并没有去洗手间反而是趁七姐不注意拐到了楼上。
　　顾寒跟一只猫一样蹑手蹑脚爬上楼，时不时还观察周围情况。
　　上了楼，二楼左面三个房间，右面三个房间，走廊的尽头还有一个主卧。七个房间都紧闭房门，顾寒先去最左边的房间试着拧了一下门锁没有拧开又换了对面的房间也没有拧开。
　　“自己家还锁门？”顾寒小声嘀咕着“防谁呢？”
　　顾寒叹了一口气去了左手最里面的房间，本来没有抱多大希望，结果打开了门锁。
　　顾寒不可思议加上一点成功的喜悦悄悄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顾寒打开的房门貌似是尤菲的房间。整个房间都是粉红色的，一看就是那种青春期的少女心。顾寒瞄了一眼旁边微笑的Hello Kitty真是无法将在学校是社会一姐的尤菲和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种少女心东西联系在一起。
　　在粉红色的房间走了一圈，也没有什么特别能引起顾寒的注意，唯一值得注意的或许也就是尤菲的几张照片，照片里的尤菲没有刮大白，也没有画飞的眼线，淡淡的妆容反而更能衬托出这个年纪的少女美，照片里尤菲笑容阳光灿烂，这么一看尤菲也是个美女啊。
　　打开粉红色的衣柜，里面上层整齐摆放着平日里穿的衣服，下面也放着装鞋的鞋盒。
　　顾寒随意扒拉着挂起来的大衣，不经意向下看了一眼，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鞋盒进入了顾寒的眼里。
　　顾寒蹲下身，将两个鞋盒抽了出来，打开一看是两双一模一样的鞋子。
　　“有必要买两双一模一样的么？”顾寒皱起眉头看了看鞋底，这两双鞋其中有一双的磨损程度特别严重。
　　顾寒还想再翻翻衣柜时，忽然听到楼下七姐的声音：“先生，夫人。”
　　陆衡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尤先生，尤夫人。”
　　顾寒听到尤家夫妇回来了有些荒神，手忙脚乱把鞋盒放回原处，关上大衣柜，把刚才碰的东西摆放到原来的位置。赶紧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顾寒脚一滑溜到了右边最里面的房间，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锁啊！
　　还好老天不亡他顾寒，就拧了一下，房门咔哒就开了。
　　顾寒趁尤家夫妇还没上楼赶紧躲进了房间里锁上了门，躲进去的顾寒惊魂未定后背紧贴着房门舒了一口气。
　　等了一会儿，听到了旁边的主卧关门声，顾寒站起了身整理整理衣服，正好陆衡来了电话。
　　“你哪去了？”陆衡焦急地问“去找线索这么长时间么？”
　　“这不被尤先生他们堵楼上了么。”顾寒小声回答“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就下去。”
　　挂了陆衡的电话，顾寒抬头看见了对面书架上有几卷东西。顾寒好奇的取下来一卷打开看了一眼后，就觉得背后都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