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人选 ...
-
袁思语说的今世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并不是空口说白话,在知晓所有的真相后她就为自己的复仇制定了一个计划。
一个月前她刚过完十四岁生辰,如果按照上辈子的发展轨迹,明年的这个时候赐婚的圣旨就会送到镇国公府,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她要为自己选一门合适的亲事。
而且这门亲事的对象还不能是随随便便、普普通通的人,必须是皇室的正统血脉,毕竟对于薛文昌来说,失去现在的地位,以及未来的皇位才是让他生不如死的惩罚,那样他就没办法利用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平阳长公主双宿双飞,百年好合了。
那么话又说回来了,当今圣上一共生了六子三女,三位公主自是直接略过,且排行第四的太子薛文昌和六皇子薛文海也不用考虑,毕竟薛文昌就是她的仇人,而薛文海才三岁,年纪太小了。
所以她剩下的人选就是大皇子薛文英,二皇子薛文宏,三皇子薛文礼和五皇子薛文君了。
大皇子薛文英今年二十,已娶妃生子,而且其生母娴妃尖酸刻薄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前世她可是亲眼所见因为一点小事大皇子妃被娴妃罚跪足足一个时辰。
所以就冲这两点大皇子就不适合,毕竟她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成为大魏的下一任皇后,不是皇子正妃可不行,而且婆母太小家子也不行,不仅不会给她带来助力,还会拖后腿。
而今年十九的二皇子薛文宏,虽然还没娶正妃,但府里已经有一个侧妃和好几个侍妾了,其生母吴贵妃虽然深受圣上荣宠,并且手段也极为了得,但就是太溺爱薛文宏了,导致薛文宏风流成性,见一个爱一个。
为此在前世还做出过强抢民女之事,被当时已经登基为帝的薛文昌杖责一百后逐出了京城,赶往封地,此生无召不得入京。
所以薛文宏也不行,她虽然复仇心切,但也不想以后大魏的大好河山会葬送在这样一个的人手里。
至于今年十八岁的三皇子薛文礼,他不仅饱读诗书,为人也彬彬有礼,再加上其生母淑妃王氏又是当朝丞相王闾的女儿,按理说是袁思语心目中的好人选,但可惜的是去年他已经与王丞相的孙女、淑妃的侄女儿王宝宝定亲了,且今年六月就即将完婚。
当然,如果真的认准了薛文礼袁思语也可以不择手段的横刀夺爱,但谁让王宝宝还是她袁思语的闺中蜜友,她但凡要点脸,还有点良心,还有点底线,抢自己闺蜜男人的这种事就做不出来,要不然她和薛文昌、平阳长公主那等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所以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只剩下今年十七岁的五皇子薛文君了。
只是关于这位五皇子就算袁思语前世是皇后,对他所知也甚少,只知道这位的生母是来自东流国的梅妃,梅妃在五皇子两岁的时候为救太后而死,太后为了感念梅妃相救之恩,便把五皇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洪武十四年,太后为求清净礼佛常年避居京郊外普陀山下的绿柳山庄,当时年仅十岁的五皇子也跟着去了,从此宫中无大事他便不轻易进京,至今已经六年过去了。
前世,在袁思语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在洪武帝的万寿节上匆匆见过一次薛文君,所以为人如何她并不清楚,唯一的印象就是这位五皇子长得可真好看,五官竟比女子还要精致。
现在对她有用的讯息实在是太少了,薛文君人品性情是什么样她都不知道,但是除了薛文君也没有其他合适人选了,毕竟不能让她进宫嫁给当今圣上吧!
袁思语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一个激灵,当今圣上可是和她爹同岁,年纪足足比她大两轮还多呢,就算她能忍受这种老夫少妻,她爹娘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而且就算她执意进宫,后宫现在虽然无后,但以吴贵妃权势最大,底下娴、淑、丽三妃也不容小觑,还有剩下的又不知凡几什么昭仪、婕妤、美人之类的,等她一个新人从后宫熬出头的时候,估计洪武帝都被薛文昌给毒死了,所以此路不通。
她就只剩下五皇子这一途了!
袁思语因为这个结论蹙起了眉头,心里有些烦躁。
恰好这会儿芍药和杜鹃两个丫头拿着东西进来了,芍药看着袁思语不太好的脸色关切的问:“姑娘,您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事,”袁思语展了个笑脸,让这两个衷心的丫头安心,随着又对杜鹃说道:“杜鹃,你去前头问问我二哥回来了没。”
他二哥袁思瀚目前在全大魏最好、最有名的清溪书院读书,平时好交友,见识也比她广泛得多,兴许能知道薛文君的一些事情也说不定。
“是,奴婢这就去。”杜鹃领命麻利的出去了。
芍药便把手中的东西捧到袁思语的跟前,问:“姑娘,这新衣和新打造的首饰您现在要试试吗?”
袁思语有些迷糊的望了芍药一眼,显然是忘了自己做新衣裳和打造新首饰来干嘛来了。
芍药意会,提醒道:“过两日就是鲜花节了,您和王姑娘约好了要一起去的。”
袁思语这才恍然大悟,前世也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重生回来她光顾着怎么谋划复仇了,倒是把这么重要的节日给忘了。
鲜花节是大魏一年一度的传统节日,大魏的子民会在四月的最后一天去花神山的花神庙祭祀花神,百姓们会祈求花神保佑这一年风调雨顺,年轻男女则会向花神祈求可以找到一门好姻缘。
大魏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也没那么严重,所以在祭祀后人们还会到花神庙后面的翠绿山坡上玩,或是围坐在草地上吃喝,或是去树林里踏青赏花,或是在观景亭里谈诗论画。
已经定亲了的呢,可以趁此机会互诉衷肠,还未有婚配则可以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往往每年这个时候都能成些许好姻缘。
前世她是和王宝宝还有另外几家的姑娘一块去的,当时的她盛装打扮,美艳不可方物,并且在诗会上出尽了风头,更让她才女的名声传满了整个京城。
今世她可不会再在意那些虚名,在还没解决赐婚危机前她都要低调,所以她看着芍药手里的那件大红的新衣,道:“首饰留下,衣服就不必试了,先放到箱底吧。”
芍药一愣,片刻后才应了声“好”。
放到箱底那就代表不会穿了,她犹记得姑娘当时和王姑娘说起要一起去鲜花节时那脸上熠熠生辉的喜悦,且一回府就喊锦绣阁手艺最好的裁缝和绣娘过府来做新衣,怎的现在新衣做好了反而又不穿了呢?
芍药想不透,她觉得姑娘的性情在上个月病了一场后就有些变了,其实也不能说是变了,就像是长大了,稳重了。
不过芍药毕竟只是个下人,虽然姑娘待她和杜鹃跟亲姐妹似的,但她们依旧紧守作为一个奴婢的本分,不该问的绝不会多问,不该做的事也绝不会逾矩。
等芍药把衣服放好,楼下也传来了杜鹃的声音,“二少爷您请上楼,姑娘正在上面呢。”
袁思语一听是她二哥来了,便等不及的提着裙角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