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探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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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
静谧的庄园内，柔软的草地上摆放着一张塑料圆桌，桌子上铺着带着蕾丝边的白色桌布。桌子旁边是几张白色的塑料椅。莉莉丝独自坐在一张椅子上，阅读着一本厚重的书，书内的文字结构繁复，整齐的排成队列。莉莉丝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长袖纺纱衬衣，红黑相间的格子裙和长靴的搭配让她看起来很可爱。她似乎是在等人，不时的抬手看一下手上的腕表。
“啪！”
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得莉莉丝手上的书掉到了草地上。她局促不安的从椅子里站起来，却又不小心将摆放在桌子边上的杯子，杯子里的液体全都倾倒在她的裙子上。她连忙拿起碟子上的手帕手忙脚乱的擦拭污渍。
这狼狈的一幕全被凭空出现的男人看在眼里。他微微皱眉，将手中的魔杖挥了挥，祛除掉莉莉丝裙子上的污渍，然后走近一点，“您好，贾斯汀夫人。”
“您……您好，斯内普教授。”莉莉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她偷偷瞄了一眼斯内普，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您这次来访，是因为汤姆在学校里闯祸了吗？”
“坐。我们站着说话不方便。”斯内普没有回答莉莉丝的问题，而是径直拉开塑料椅坐下。
见斯内普阴沉的脸色，莉莉丝没有多说什么，忐忑不安的坐下来。
“奶茶还是咖啡？”斯内普随意的问。
但这突兀的问话似乎是将莉莉丝吓了一跳。
“啊……哈？”莉莉丝茫然的看着斯内普。
“我在问你要喝什么。”斯内普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奶茶就好。”莉莉丝有些尴尬。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阵子。莉莉丝端起奶茶小啜了一口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你觉得汤姆最近和以前相比有什么不同？”斯内普见到莉莉丝喝下了奶茶，开口问道。
莉莉丝放下杯子，呆板的回答，声音没有起伏：“我发现从昏迷中醒来的他和我疏离了不少，我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他喜欢看书，变得安静。有时我与他说话，他竟不理睬我只是自顾自的。有时他的眼睛会变成红色。”
“……没有了吗？”斯内普放在膝上的手，手指一根根慢慢的蜷起来。
“以前他会经常和我说起学校的趣事，可这个假期里没有，他变得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一整天不出来。他开始懂得独立，渐渐的不再依靠我。他也不像以前一样在我怀里撒娇了。”
“……他在家里时有做出过什么怪事吗？”
“不知道。但他房间里的蜘蛛减少了。他很喜欢蜘蛛的，这我是知道的。”莉莉丝慢慢的回答道。
“最近……他有提起过什么人的名字吗？”斯内普紧紧的盯着莉莉丝开启的嘴。
“……没有。”
——即使是如此粗略简短的问话，联系起上次关禁闭时汤姆对他的语气以及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魔力，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他的主人还活着。在汤姆•贾斯汀的身体里苟延残喘着。
斯内普惊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现在一定要回去。立刻。马上。
他抽出魔杖给莉莉丝施了一个遗忘咒，然后幻影显形。
在回霍格沃茨之前，他必须去找一下卢修斯。
***
当得知Voldemort便寄寓在他学生的身体时，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
这一点斯内普也弄不清。
混杂着欣喜，失落，恐惧，惊讶。他惧怕再次见到Voldemort，却又如此渴望见到他——即使他已经背叛了黑魔王。
他知道了他的主人还未消失。
亦或者说，他早已知道，只是他一直在欺骗自己。他寻求有力的证据来让自己相信、来说服自己这并不是他的妄想。
当初离开Voldemort，斯内普根本没有想过他的主人会死。
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也曾经悔恨过。
当初……若是当初……
马尔福庄园到了。斯内普疾步走入庄园内，见到卢修斯从庄园里出来，手上拿着蛇头杖。见到他的到来，卢修斯不禁一怔，语气里带着惊讶：“西弗勒斯，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霍格沃茨里吗？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情一定要让你知道。”简短的回答。
见到斯内普凝重的脸色，卢修斯微微沉吟，然后转身：“进来慢慢说吧。”
***
斯内普赶回霍格沃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匆匆穿过拥挤的人群，向着餐厅走去。
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他并不在那里。
斯内普微微皱眉，见到德拉科走过，便上前去问，德拉科见到他那黑色的眸子，飞快的躲闪他的注视，小声的说道：“汤姆在医院。”
“你说什么？！”斯内普不自觉的放大了音量，不过察觉到学生们惊讶的目光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轻轻咳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向医院走去。
“汤姆？哦，他只是昏了过去，他的身体倒是挺健康的。我倒没有发觉到他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庞弗雷夫人的脸色有些凝重，语气带上了担忧。
“……我进去一下。”斯内普抿了抿唇，大步走进去。趴在床边的女孩被他惊吓的掉下椅子。病床上的汤姆——不，应该是叫主人了，他的面色苍白的让人觉得他几乎就是没有生命，微弱的呼吸几不可闻，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好好的活着。
“教……教授，您怎么来了？”女孩子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看病床上的Voldemort，又看看斯内普。
“出去。”
“可是……”女孩子低下头，双手抓着袍子的边缘……不想离开。
“我不想说第二遍！”斯内普抓过女孩子的肩膀，把她退出门外，然后用力关上门，又施了几个魔咒。
他走到Voldemort旁边，掀开Voldemort身上的被子，扯开他的衣领。沿着胸膛下去的皮肤上是黑色的妖娆花纹，诡异的蜿蜒而下。
斯内普倒吸一口冷气。
是桎梏。
魔法，以及灵魂的桎梏。
是谁做出来的容器？又是谁下的魔咒?
他静静的凝视着Voldemort安静的睡颜。
“主人，您最忠诚的仆人将重新为您效劳。”
……
***
Voldemort慢慢的睁开眼睛。
有暖暖的液体流进喉咙。
眼前的是斯内普放大的脸。他的黑发垂到他脸上。他闭着眼睛，睫毛不是很长。脸色是几近病态的白。
Voldemort安静的看着他，也没有什么惊讶的举动。
也无需惊讶。
……他们，只是在接吻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探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