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疯子二:俊俏少儿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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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白离就看到了受陌云沧之托，来接自己的陌玄机。
“走吧，大师兄让我来接你，顺便给你讲讲关于我们墨岚的事情。”
白离应道:“多谢二师兄。”
陌玄机点点头，两人边走边讲:“首先，墨岚是五大仙家名派之一，我给你讲咱们墨岚的，其余你自己在等会领到的书卷上学。”
“墨岚，当今掌门是陌溯元，也就是大师兄陌云沧的父亲，我是他的表弟。大师兄平日多不在学司，独自修炼。学司的先生是陌齐温，掌门的叔叔，其子陌萧，是继大师兄后的墨岚另一天才。”
“只是，先生极为苛刻，对陌萧的要求更是高于我们，也经常拿大师兄来训导他，所以，在陌萧面前，不要提大师兄，那种近似刻薄的教训，导致父子两人关系并不好。”顿了顿，陌玄机又想到什么，苦笑着扶了扶头道：“不过，你大概也暂时见不到陌萧的。”
白离像是来了兴致：“哦？这是为何？”
陌玄机摇摇头：“因为一些原因，陌萧他，暂时闭关。行了，这事你也别多问，要不大师兄又要怪我多嘴了。”
“好，到学司了，明天你就自己来吧，还有，记住墨岚第三条家规，墨岚禁嬉笑打闹。”
叮嘱完该叮嘱的，也就完成了大师兄布置的任务，摆了摆手便自己走进了学司。
墨岚新来了一个毫无修炼天赋的普通人一事早引起一阵议论，如今话题主角就站在云泽学司门口，虽有家规在，但还是少不了大家的注目。
在学司门口抱臂看了一会，无视周围弟子或是奇怪或是轻蔑的目光，转身相反方向走去。
花了三个时辰基本绕了一圈，突然看见一片竹林，竟有一座偏院隐匿在其中。这院子立于一片竹林前，端的是一幅静谧安逸的样子。然而走近后，细细一看，这院子用古木建成，外围用劈开的云竹作围栏。总的来看，说好听点，是古朴，说难听点，就像是大户人家中，不受宠的小妾住的偏院一样。这和刚刚白离转过的其他弟子仙院差别太大，以至于让白离产生一种这里是杂物房的错觉。
然而这院子门口立着的古木牌匾上，清楚写着三个字：清风院。
那便是有人住了。
刚抬脚准备离开，从房子后面走出一个男孩。男孩七八岁的样子，雪白雪白的小脸微微泛红，额头上覆了一层薄汗，长发松松束在脑后，随着他拎水的动作轻微摇晃。白离睁大了眼，这孩子竟是内门亲眷子弟，身上的衣服正是缩小版的陌云沧穿的那种仙服。
可既是亲眷子弟，为何住在这种地方？
正想的出神，那男孩已经抬头看向自己。白离也不尴尬，悠哉的负手走进了院子，道：“你好啊，我叫白离。”之后便向男孩走去。那男孩突然手中握住凭空出现的剑，浅紫色的眼眸中满是戒备，将剑尖指向白离。
白离停下继续靠近的脚步，几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近半柱香。
突然白离轻笑出声，伸出一指弹了弹自己身前的冰冷剑尖：“这位小公子，这样不由分说攻击一个普通人，不违反家规吗?”
那男孩脸色稍有动容，但仍是没有撤去手中的剑。
“我是前几天被大师兄从崎屹村救来的村民。”
“大师兄”三个字一出，男孩放松了不少，等听完白离说的，便把剑重新收入了灵识，又弯下腰要去拎脚边的水。
白离走到他身边，想帮他拎，却被不着痕迹的避了开，于是又自然的收了手，并肩和他一起走：“小公子，请教一下，你叫什么啊？”
男孩低头不语，就这样一起走了一小段后，才小声嗫嚅：“陌清扇。”白离目光闪了一下，随后笑言：“清扇，是个好名字。”
陌清扇点了点头，又不再说话，但却偷偷瞟了白离几眼。
白离比他高出许多，因此这样的小动作，丝毫没有躲过白离的眼睛。白离心中一乐，原来不是不想理我，也不是不爱说话，只是有些许的怕生罢了。
看出了这一节，白离也不再客气，自顾自的开始说话，也不管陌清扇有没有在听：“清扇，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名字这么好听，年纪这么小，应该多笑笑才是，就像大师兄那样多好？你笑起来肯定比他好看。不然面部肌肉坏死，想笑也笑不出来，我认识一个面瘫就是……”
话还没说完，陌清扇突然出手，把白离往房子侧面一推，放下水桶，一滴水都没溅出，又一个反身手里再次握住了剑，寒光逼人，向后方挡了过去。一连串动作，仅仅发生在一息之间，一气呵成。
白离暗赞一声好身手，随后看向了来人。
来人也是内门子弟，但并非亲眷。面目俊秀却带了一丝傲气和猖狂，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刚刚对上陌清扇的那一剑，迅速而狠辣，分明带了三分杀意。
见袭击失败，啐了一声：“啧，死怪物，警戒心这么强。”
看清了来人，陌清扇收了剑：“陌怀真……”之后竟是一幅屈于对方的样子，过了一会才又要去继续干自己的事。
然而陌怀真并不罢休，转身拦住陌清扇：“怎么，瞧不上我？”见陌清扇低头不语，也不动作，就这么站着，便又提高了声音嗤道：“也是，毕竟我哥都给你打的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生死未卜。我不如我哥，你当然更看不上眼。”
话一出，陌清扇立马抬头，面色苍白：“我，我没有，不是的，不是那样……”
“当时在场的弟子可都是看到了的，分明是你发了疯，伤了我哥，还想抵赖？！嘁，每次你都只会这么一句，我干嘛跟你说这么多，在这浪费口舌。我只要你赔我哥！”陌怀真再次出剑，剑风中又多了几分狠戾。
陌清扇瞳孔紧缩，已经来不及躲了！于是下意识抬起了左臂挡在眼前。
“啊！！！”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陌清扇慢慢放下手臂。
白离笑着放下手，陌怀真痛苦的握住手腕，“当啷”一声，剑掉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敢打断我的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个疯子！疯子！”
陌清扇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听到连着的两个疯子，白离丝毫没有动容，面上仍带着得体的微笑：“这位师兄，同门之间，何必这般兵器相见？刀剑无眼，还请三思。”
陌怀真怒道：“那你怎么不问问他，对我哥下手时，有没有三思！”
白离故作苦恼的样子：“这样啊，那，师兄日后再来，先待我问问清扇，也不急。还有啊，手腕的话，养个五日就好了，不必担心。”
“你，你是哪里来的疯子？！”
白离一愣，随后笑出了声：“哈哈哈，疯子？不敢当不敢当，师兄折煞我了。”
陌怀真拿他没办法，只得恶狠狠瞪了陌清扇一眼，留下一句“这事没完”便匆匆走了。白离笑着摇摇头：“果真是蜜罐里长大的大少爷，迟早要吃亏。”也不做过多评价，转向陌清扇：“有事没事？”
陌清扇轻轻摇摇头。突然白离看到什么，紧紧盯着他刚刚露出来的左臂，上面戴着一个金护臂，能看到其上刻着精细的花纹，还有类似符咒一样的东西。察觉到白离的目光，陌清扇忙把袖子拉好：“我没事，谢谢。”
跟着陌清扇进了屋，白离才脱口而出，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然后见陌清扇坐在床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紧咬下唇，白离又忙摆手道：“没事，不方便说的话，不用勉强的，毕竟我们也才刚认识，以后想说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陌清扇嗫嚅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一样，抬头看着白离：“我，我差点把他哥哥杀了。”
这可有趣了。白离下意识挑了挑眉，轻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啊。”
闻言，陌清扇侧目看着他，那眼神中带着些惊讶和感激。
“怎么了吗？”
陌清扇自觉失态，忙别过脸，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没有，你……是除了大师兄外，第二个愿意信我的人。”
◎
陌清扇七岁那一年，第一次参加狩邪会。
所谓狩邪会，顾名思义，便是修仙之人对邪物的狩猎。狩邪会每年夏季举办一次，由五大仙门轮流举办。
釜嵊轩是五大仙门中最为肆意潇洒的仙门，其家风便为“随性而为”，只要完成每日的修炼任务，其他随意。那一年的狩邪会，便是由釜嵊轩举办的。如其家风，这狩邪会也举办的十分随性，但看台，场地，布置，前期准备，倒也做的毫无瑕疵可言。整个场地由槐树自然围绕而成，槐树有驱邪作用，防止了邪物的逃出。
看台之上，坐着五大仙门的家主及其亲眷。下方则是每个门派派出的参赛弟子，列为阵队，点好人数后，纷纷陆续入场。
陌清扇走在墨岚阵队的最后，旁边站着陌怀真。两人正低声交谈着，又不敢幅度太大，因此倒也没被发现。
陌清扇道：“怀真师兄，我第一次参加狩邪会，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陌怀真：“嗨，参加这些大型比赛，无非就是以真实实力比赛，不得作弊，不得内斗，和谐第一，量力而行一类的。不过，除了‘以真实实力比赛，不得作弊’这一条，其他的也不过都是废话。”
“这……为什么这样说？”
“想想就知道了啊，五大仙门，哪一家不想赢？怎么可能不拼了命的想办法赢？”
陌清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二人还待偷偷摸摸交流一些比赛经验技巧，突然感到前方有尖锐的目光直射向这边。二人抬头看过去，二师兄正一脸坏笑看着他们。
两个人立马低下头，陌清扇低声道：“怀真，二师兄……你哥他眼睛真尖。”
陌怀真撇撇嘴道：“我哥就那样，一副欠扁的样子。”
陌清扇轻笑出声，心道两个人关系真好。
害怕又被逮个正着，之后直到进场前，两人再没说话，一路无言。等进了场，陌怀真本想带上陌清扇一起，但陌怀真是二师兄的亲弟弟，身边围着他转的弟子有许多，而这些弟子，多多少少对陌清扇的出身都有些芥蒂，态度也不是很自然，陌清扇心里清楚，便婉拒了陌怀真随同狩邪的邀请。
陌清扇手中执着佩剑青渊，沿着入口进去后的路走，一路就寻着邪物的气息斩杀。
这般邪挡杀邪，魔挡杀魔的狠厉手法，许多同门见了都啧啧咋舌，哪来这般杀法，就像有灭门之仇似的。然而陌清扇有自己的理由，他一定要夺胜，证明自己。
众人皆知，七年前墨岚偏院的一位夫人诞下一子，此子出生时，伴随着一阵照亮了整个西北的白光。飞鸟齐鸣，方圆百里万花争艳，天降彩蝶。一片吉兆。
出于此，墨岚掌门陌溯元破例将其收入内门，作为亲眷子弟，并亲自为其赐名，陌清扇。
这番身世，说出来倒也是风风光光，至少外人都这么觉得。但作为当事人和墨岚子弟，就完全只能用尴尬二字形容了。
陌清扇的母亲，是上一任掌门陌君沉在民间娶得的一位名歌姬，名唤卿卿，卖艺不卖身。在遇见了陌君沉后，被赎了身，三年后陌君沉力排众议，将她带到了墨岚。入门时风光无限，谁知后来陌君沉死于断焚山之役，卿卿不顾阻拦，半夜偷偷拿着聚魂铃徒步赶到陌君沉身陨的地方，如今被邪修占领的断焚山，为陌君沉聚魂。可最终，夫君的魂没聚到，五天后跌跌撞撞回到墨岚的卿卿，浑身淤青红肿，面色惨白，双目黯然，被邪修之人侵犯了个干净。
之后，卿卿自行搬到了墨岚偏院，再不理会外人，完全与外界隔离。六个月后，诞下一子，便是陌清扇。然而，发生了那样的事，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也不得而知。
这番身世内情，也只有墨岚内门子弟知晓了。陌清扇便也从小伴随着这样的怀疑长大，再加上陌溯元对其格外看重照顾，有许多弟子都对他不满和不屑，无论陌清扇表现出多么优于旁人的天赋和灵力，还是被大家所不承认。当然，除了大师兄。
这便是陌清扇无论如何都要在这次狩邪会上夺胜的原因。
走过一条小溪，旁边是一片树林，绿茵笼罩在头顶，从树叶缝隙中照射下一缕缕阳光，微微刺眼。陌清扇用手挡在眼睛上方，待他将手放下时，周围突然走出来七八个另外几个仙门的弟子。
陌清扇微微俯首，以示礼仪，随后刚要绕过他们走过去，便传来一阵嘲讽：“哟，我当是谁，这不是传说中的未来的仙门奇才吗？叫什么来着？陌……”
旁边一个弟子调笑着用胳膊肘捅了捅他,道：“是陌清扇。”
“哦对，陌清扇。听说你很强，这猎场四分之一的邪祟都被你狩猎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比一场？”
来找麻烦的。陌清扇委婉推拒：“都是传言，各位道友不必当真。”说完便要继续向前走。
那蕴逸阁弟子向旁边迈一步，再次挡住陌清扇的去路。“别这么冷淡嘛，你这么强，我们一起上，你没意见吧。”
陌清扇来不及拒绝，对方已经将他团团围住，纷纷拔了剑。无奈，只好将青渊横在身前，心道就陪他们练练好了。
之后便是武器过招，金属摩擦碰撞的刺耳声音。
动静太大，离的不远的墨岚弟子都赶了过来。站了半天，才从对方过招时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前因后果。
“什么嘛，明明就是清扇凭实力狩猎到的邪祟。”
“嫉妒呗，有些人，没实力只能嫉妒别人喽。”
“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这时，一名其他仙门的弟子趁陌清扇不备，突然发难，从他身后一剑刺了过去。
陌清扇反应快，在察觉到身后的杀气后，立马避开了，但仍无法避免的，还是被刺入了手臂。
下一刻，鲜血如注，血顺着胳膊一股一股往下流，滴落到了地上。陌清扇咬牙忍着，只闷哼了一声。
这再看下去就出事了。两个墨岚弟子立马去找大师兄或者二师兄，其余弟子剑已出鞘：“说好的只是比试，临岐殿的这位，你偷袭算什么本事？！还伤了人！”
“就是！你们临岐殿的人都这么不守规矩吗？”
偷袭的那名临岐殿弟子脸吓的惨败，但仍硬着嘴道：“他不是很厉害吗？我以为他能挡住的。”
胡搅蛮缠！两边的人对峙着，蓄势待发，陌清扇缓了缓，刚想说些什么，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后面一个一直作壁上观的蕴逸阁弟子缓缓道：“没记错的话，这位未来的仙门奇才，出身恐怕有疑吧？”
此言一出，陌清扇脸色瞬间煞白，愣愣的看着那人。
“哦？段烨师兄，此话怎讲？”
段烨冷笑道：“听说清扇兄生父不明，也不知传言是真是假，今日，可否请清扇兄给我们解一解惑？”
众人俱是一惊，被这消息震到天外。墨岚外门弟子纷纷怒道：“胡说八道！赢不了就诬陷是吗？！清扇，你也说句话啊，别让他们觉得你好拿捏。”
陌清扇全身僵硬，道：“我……”突然头疼欲裂，弯着腰捂住头：“我不是！我没有！我，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回答这般含糊，那便是真的了，或者也是半真半假。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吊儿郎当的声音：“呦，怎么了这是？聚众欺负我们清扇是吗？”
墨岚弟子如蒙大赦：“二师兄！”
陌萧哈哈大笑：“免礼免礼，孩儿们起来吧。”
“咿，二师兄又开始犯蠢了。”
陌萧闹了闹大家，走到陌清扇身边，一看不对，立马蹲下看着陌清扇，道：“清扇，你看看师兄，有没有事？”
段烨嗤道：“非陌君沉所亲生，这事一爆出来，怎会没事？”顿了顿，又补道：“说白了，就是妓.女和邪修生下的废物罢了。”
全场一震，非陌君沉亲生便也罢了，但，没想到那位温婉明理的女子竟是妓.女，而且，生父竟是邪修！
众人的剑都指向了陌清扇，连墨岚弟子也颤着手，将剑指向了自己的同门。
陌萧心知这事不简单，先不说陌清扇到底是不是前任掌门陌君沉亲生的，单是秘密封锁的连自家外门弟子都不知道的消息被外门人知道一事，就极其不正常。陌萧脸上常年不变的笑容褪下，护在陌清扇身前，紧锁眉头，对一向疼爱的自家弟子怒道：“你们做什么？还不把剑放下！”
“可，可是大师兄，他，他是邪修所生的啊。”
陌萧怒气更甚：“我说是了吗？还是说，我这个二师兄，还没有一个外门人可信？”
墨岚弟子闭了嘴，慢慢放下手里的剑。
随后陌萧转头，看着段烨，冷冷道：“蕴逸阁段烨，身为本家二弟子，常年闭关修炼，一出关就做出此番举动，我可以理解为，蕴逸阁对我们墨岚有意见吗？”
众人又是一惊，原来这位竟是蕴逸阁二弟子。正如陌萧所说，段烨常年闭关修炼，好不容易出关一展真容，竟做出这般举动，不由得让大家怀疑其目的所在。
段烨耸了耸肩，不屑道：“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陌萧好笑的反讽回去：“清扇惹你了吗。我所听到的，是你们那边的人，先挑事的吧？”
段烨看着陌萧，应道：“他们找事是因为陌清扇抢了猎场四分之一的猎物，我找他事，姑且算作是我找他事吧，是因为他一副唯我独尊不近人情的样子，我看不顺眼罢了，更何况，我说的，句句属实吧？”
“毁了清扇，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已经占了四分之一的猎物。”
“他没有违规！”
段烨笑出了声：“陌萧，亏你是墨岚二弟子，难怪你不如陌云沧。你以为，单是实力强，就能立于这世间吗？他的天真无邪，迟早会害死他和身边的人！”
陌萧脸色白了白，不如陌云沧，这是他最在意也最恨的事。
陌清扇好不容易好了一些，额上满是汗水，唇色惨白：“二，二师兄，我没事……”
段烨轻蔑道：“被骂成这样还没事？陌清扇，你真不愧是妓.女的儿子，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陌君沉在黄泉之下，一定悔的肠子都青了。”
陌清扇双目充红，一把握住青渊，冲向段烨：“你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你去死！！！”
陌萧瞳孔紧缩，冲了过去挡下：“清扇，你先静一静……”
陌清扇突然抱住头，痛苦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抬起头后，双目被黑色覆盖，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青渊，一剑刺向了陌萧。
剑插入腹中，血大股大股往外涌，陌萧喷出一口血，晕倒前轻声道：“清扇……”
“大师兄！！！”
“哥！！！！！”
陌清扇瞬间清醒，颤抖着放开手，眼睁睁看着青渊插在二师兄腹部，手无足挫，呆愣在原地：“我，我……二师兄……”
刚刚被吵闹混乱引来的陌怀真，一来就看到自己蛮有好感的小师弟杀了自己最亲的哥哥。跌跌撞撞的冲上去，一把推开陌清扇：“哥！哥你醒醒！”
陌清扇跌在一边，喃喃道：“我，我，怀真师兄……”
陌怀真抱着陌萧，双目充血，怒骂道：“你滚！谁是你师兄？！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弟！陌清扇你给我滚！”
…… …… ……
陌清扇坐在床边，低着头道：“之后墨岚和蕴逸阁和解，段烨被重罚，可是二师兄现在仍然未醒，生死未知。”
白离还是有点摸不清头脑：“等等，那个，据我所知，陌玄机不是二师兄吗？”
半晌，陌清扇道：“因为玄机师兄和二师兄同时拜师，所以二师兄昏迷不醒后，就由玄机师兄暂时顶替二师兄的位置了。”
毕竟仙门不能缺少大师兄二师兄这样的角色，所以这样做也确实无可厚非，但白离仍不屑的笑了笑：“说到底，不过是利用罢了。”利用完了，就没价值了。
陌清扇不解道：“什么？”
白离伸手揉了揉陌清扇的头：“别想了，都过去了，你再怎么想，陌萧也不会回来。”
不习惯的扭了扭，甩掉白离作恶的手，认真道：“要叫师兄，陌萧师兄。”
“好好好，叫师兄，可是我又没见过他。”
两人正看似认真的为一点小事而争辩，门口传来一阵怒喊：“白离！怀真说你躲在这里不去听学，还不给我滚出来！”
是二师兄陌玄机。陌清扇担心的看着白离，怕陌怀真把被打断手的事说出去。白离意会，摆了摆手，小声道：“放心，他不敢告状，他还不至于那么没脑子。”说完就走出去应付已经在暴怒边缘的陌玄机：“来了，师兄消消气，我这不是没好好转过嘛，就随便转转……”
陌玄机气到七窍生烟，揪着白离的耳朵：“你好意思说？！先生罚你抄《铭历录》前五页，你看着办吧。”
“额，什么时候交？”
“明天。”
晴天霹雳。白离面部僵硬，最后认命道：“这…好吧，我写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疯子二:俊俏少儿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