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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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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丘给他翻个大白眼:“你要点脸不?成天家摆出这副德性?边去,爷要洗白白了!”
被韩丘轰出来的司徒朗贼心不改还去拍门,里面冷泠回应道:“你再啰嗦我就让我姑丈把我接回去住!”
别介!
好容易送到嘴边了,哪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回去呢?
好吧,细水长流才是要紧的,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司徒朗的电话再度响起,这回是刑侦大队的关三叔打来的:“小朗啊,我是你关叔,那什么,就是你后门那朋友被人打闷棍的事儿,我们单位另一组同事在经手,想问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鲁陶的人?”
“鲁陶?”
司徒朗有些惊愕,那不是李轩的好友,大春的兄弟么?
“认识啊!”
“是这样,鲁陶的身份不一般,调查的事情,他接过去了,后续的,我这边儿没有权限,你可能得跟他直接沟通。”
关三叔这通电话提醒了司徒朗,因为白纪的事情,S市里一直留着鲁陶在收集一些不为人知的资料。
因为头上缠着纱布,韩丘出来的时候,浴帽还没摘,见司徒朗愣愣坐在床边一副神游天际的模样,“怎么了?”
“这事儿,鲁陶接过去了。”司徒朗看着韩丘说道:“打你闷棍的人,鲁陶接手处理,还说他的身份不一般,市里没有权限过问。”
韩丘有些吃惊,眨眨眼才问道:“合着歹人跟绑架白纪那些人是一伙的?”
“恐怕是这样!”司徒朗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俩都得小心了!”
有人闯进自己家里,翻找了半天,又不害人,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呢?
但自己对那个人好象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
只知道是个男人。
左思右想,带了点后怕地问道:“韩丘,你说那些人,会不会也象捆白纪一样,把我们俩捆起来然后……”
只觉得自己肩头一沉,好嘛,韩丘睡着了,药还没吃呢!
“喂喂喂,媳妇儿,你药还没吃呢!”轻轻地推推他,其实也知道是头部受伤的人,这一两周都会有嗜睡或头晕的症状。
好在韩丘睡得不沉,努力睁睁眼,“我怎么又睡着了?”
“把药吃了再睡。”司徒朗把药和水递给他,见他吞下后,才坐到床边说道:“晚上我陪你?”
“不用,我基本上没什么事了,你明天还上班呢,我可是跟学校请假了。”韩丘微带调皮地朝他眨眨眼。
司徒朗飞快地去洗了个澡,把晓夫抱进来,放在韩丘的床尾,“如果你晚上有什么事,晓夫肯定会大叫特叫的,这样我也放心点,还有,我去搬几张椅子放床边,免得你滚下来再摔到头,还有……”
韩丘无语地掀起被角:“算了,你睡这儿吧!真受不了你,朗婆婆!”
今天已经第二次被韩丘称作朗婆婆了,明明自己的生活能力还不如他。
不过,司徒朗以一种早就该这样的表情钻进被窝,满足地叹口气,一翻身就揽住了韩丘的腰,韩丘大惊:“喂,你悠着点,别这时候发情,我头上还有伤呢,到时你让我脑子充血,我可能就真的麻烦了。”
司徒朗立即一动也不敢动,僵直了身体,韩丘笑了笑,也钻进被窝,“我在想啊,想弄死你,并且动手的那个人,肯定有一定的医护水平,至少他会扎针,对吧?”
其实韩丘每每一想事儿,后脑勺就开始闷痛,他顿时发觉,原来后脑勺的作用,不是挨着枕头,而是思考么?
司徒朗安静了几秒钟才说道:“那人抓住了,但是他声称有人让他这么干的。”
“那说明,那人知道这个动手的,懂医术!”韩丘冷静地说道:“大街上碰到一个人,就知道他会扎针,而且知道能以什么药剂下针百分百置人死亡?”
司徒朗翻身坐起:“我怎么觉得自己变成了靶子?”
“咱俩都是靶子啊!”说到后几个字,他的声音发闷,接着,就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了。
受伤了,也具备秒睡功能啊!
作为总裁,当然是可以任性地一个上午都不去公司,但是,韩丘却不允许,推着他说道:“给我去上班,不然你以后拿什么养我?万一我这病好不了,我赖上你咋办?”
“求之不得啊!”他一把抓住韩丘的手,吻了吻指尖:“你最好能一秒不离!”
司徒朗离开后,韩丘又爬回床继续睡觉,明明头晚一夜无梦,这一次却睡得极不安稳。
这是在一个鸟语花香的山谷,山谷清幽,鸟鸣声声,而且谷底一汪潭水绿如翡翠,真是世外桃源呐!
“文桐!”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从背后传来,“原来你在这儿啊,叫我好找,怎么出来也不多带几个人,要是被你爹知道,只怕又得一番教训了。”
韩丘再度听到有个叫自己文桐,来人与自己年纪相仿,穿着浅绿色绣着青竹的长袍,宽袍大袖,一看就是古代,腰间垂着一块色泽莹润的碧玉佩,他是谁?
来人凑近他,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下,韩丘有些吃惊,但似乎,他本尊觉得很甜蜜,很享受?
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没办法看清对方的脸,哪怕二人在山谷间翻云覆雨,也没能看清。
再度睁开眼睛,忽然一枝箭呼啸而至,力度奇大,直没树干,仅留箭羽!
旁边的那个年轻男子呢?
不见了踪影,天上乌云密布,远处电光火闪,要下雷暴了!
破空之声传来,又有人放箭,不得不躲到岩石下。
“追,他跑不远!”有人冷硬地下了命令。
缩回身子,尽量趴伏在地上,但自己的衣服,是橙色,这无论在哪儿,都很空易被发现,怎么办?
旁边有个山洞,在不发出声响的情况下,韩丘往山洞,但他刚走进去,山洞就塌方了,整个人被带滚翻了很久,他根本凭自己的力量无法停止,一直到扑通一身滚进了冰凉的水中。
随在他后面的,是一具血淋淋的,看不清面容的尸体,砰的就摔在他的身上!
啊!
韩丘从梦中惊醒,原来是司徒朗的手搭在他的身上,还好,只是场梦。
那个人是谁?
韩丘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陷入迷雾堆,古代的梦,近期梦过两回了,难道说,文桐是自己上一世的名字?
文桐?姓文呢,还是姓什么?
韩丘略动了动,司徒朗一下子就醒了,“怎么了?不舒服?”立即拧亮了墙上的壁灯。
暖暖的灯晕照下来,驱散了原先心头的雾霾,司徒朗起身给他倒了杯温热的水:“来,喝杯热的,是不是头还很痛?”
“没有。”韩丘朝他笑笑,“真的没有,我只是,最近会做一些梦,梦里我叫文桐,还有一个人跟我在一起,但那个人的脸,我怎么也看不清。”有点烦躁地拍拍被子,“而且这个古代的梦,没有一次是好结果的。”
“傻瓜,别想这些破事儿了,不就是个梦嘛!”司徒朗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说道:“现在不到六点,再睡会儿?”
“我们九点半就睡了,现在哪里还睡得着?”韩丘慵懒地看他一眼,站起来去刷牙洗脸,“早上帮我买个KFC的雪菜粥吧,省得你做早餐太麻烦。”
司徒朗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韩丘用手指戳他脸:“你发神经了吧,六点不到哪儿来的早餐?我们两个弄好以后,你开车带我去吃早餐,我中午就在你们单位歇着了,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没有人照顾我不是吗?不过你中午不能有应酬了。”
“这个……我中午跟谭胜元约了一起午饭呢,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司徒朗深深地看着他,“谭胜元的其中一位助理,也是男X,我不怕出柜。”
韩丘吓了一跳:“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反正那些歹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软肋了,我什么也不怕,整天家前怕狼后怕虎的,我神经总是绷得很紧,我希望我们俩的关系能光明正大!”司徒朗情绪有些激动,“我不怕跟司徒家决裂,那个家要不要都这么回事儿!”
“怎么又扯到跟家庭绝裂去了?”韩丘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你要出柜就出柜吧,万一公开了,你把我送出国去深造啊!”
司徒朗嘴角绽开一个微笑,“遵命!”
韩丘头上有伤,所以戴了个帽子,公司的人一点也不好奇,只是觉得韩丘年轻得过份。
谁知道只是个年轻外壳的大叔呢?
谭胜元因为司徒朗前段日子晕倒,所以坚持他再过来面谈。
十一点,谭胜元便到了总裁办公室,司徒朗介绍了两人认识后,将韩丘的画作奉上,“谭总,这幅图是表示我的谢意,那天多亏您照应了。”
谭胜元爽朗地摆摆手:“我哪里有照应什么,倒是你,把我吓着了!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倒下去,我真害怕出什么事儿,到时我真的说不清楚啊!”
韩丘听得也笑了。
谭胜元好奇地打开包装,一看见那幅图,眼睛顿时瞪圆了,轻轻抚着这幅祖孙图,眼眶发红,嘴唇轻轻颤抖着,好半天才说道:“画得……真好……”
“这是我爱人韩丘画的!”司徒朗揽着韩丘的肩膀说道:“他说是专门画来送给您留存,看来真的合您心意啊!”
“爱人?”谭胜元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