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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战神 ...


  •   魏远青想到了美人垂死前抓着他的手,“青儿,再信你父王一次。”
      离行前英武的男人摸着他的头,“你皇爷爷的话都是对的。”这是绥王死前给魏远青的最后一句话,便再信一次吧。

      魏远青面对魏、太、祖,认真地问道:
      “皇爷爷,如何能够获得慕柔妹妹的爱慕呢?”
      魏、太、祖皱了皱眉,年老的脸上布满褶皱,此时倒像个寻常人家的长者为孙子的问题担忧。
      “男儿,应志在远方,若扬名立万,自有女人倾心。”末了,又补上一句,“不要着急。”

      魏远青来到丞相家,发现今日有客来访。
      原来是丞相姐姐带着魏承乾来了。
      丞相高堂已逝,姐姐嫁给皇子,自夫人亡故,家中只有幼女慕柔,没有其他女眷了,甚是凄清。
      魏远青先拜见丞相和丞相姐姐,“姨父,皇婶。”
      “远青来了”,丞相姐姐笑道,“乾儿和柔儿在院子里玩呢。”

      魏远青来到院子看到魏承乾抓着树干往上爬,一边囔囔道,“柔儿妹妹我还可以爬的更高,你要是答应去我那里玩,我就带你也爬上来!”
      树下慕柔欢快地叫道,“好,好!”
      魏远青大步地走到慕柔背后,然后抱起她几个飞跃之间就上到了顶端。
      “啊!”慕柔看到是魏远青,气鼓鼓地瞪视他,“你快放我下去。”
      魏远青抱着慕柔飞下去了,魏承乾自己默默地一步步爬下去。
      魏承乾对他这个做什么都好的弟弟其实是有些敬畏的。明明自己比他早上了一年学,结果他轻轻松松地就跟上了,学的比自己还好。而且不怕皇爷爷,敢和皇爷爷说话。父亲还总是在耳边训斥自己比不过他。无可避免地,心里产生了一丝嫉妒。
      慕柔待落地就急忙离开魏远青身边来到魏承乾身后。
      “柔儿。”魏远青温和地唤了一声。
      “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叫我。”慕柔对于这个突然和自己绑定了未婚关系的人简直烦透了,一想到之后都带着这个束缚就感到越来越厌烦。
      魏承乾看到慕柔躲到自己身后厌恶魏远青的目光十分高兴,他大声说,“柔儿妹妹不喜欢你,你就不要靠近她了!”
      魏远青没有靠近慕柔,只站在前面问,“为什么不喜欢远青哥哥了?”
      “我不想和你绑一起”,慕柔转了转眼,“现在只想和承乾哥哥玩。”
      魏远青认真地问道,“如果我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你会喜欢我吗?”
      “你走的越远越好。”

      “皇爷爷,让我来当战神吧。”

      年秋,绥王世子十二岁,跟随一路兵马去往前线。行前,魏、太、祖再一次发表檄文声讨夏国昭告百姓,说明伟大的战神竟然受到夏国小人可耻偷袭,但是这次进犯只是和往年一样,不过强烈了些,只要魏国百姓上下一心,新生的战神将接替他的父王守好魏国的锦绣山河。绥王战死的消息没有暴露出来,就地处理了。
      魏远青骑在马上,百姓夹道送行,与绥王走时一模一样,抬头就可以看到城门上魏太祖带领大臣注视着他,连同巍峨的禁宫一齐俯瞰着即将远行的队伍。他往远处环视一周,也没有看到慕柔,停了一会,调转马头,和仪仗走了。

      夏国这次是真的攻过来了。
      魏、太、祖早就防着这么一天。培养百姓的信仰,时常散布流言说夏国进攻,结果却一次都没成功,是为了提高百姓作战时的勇气。他的儿子作战天赋不行,却是个死脑筋,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撒了个弥天大谎。
      在魏、太、祖之前,皇帝都采取重文轻武的政策,万万没想到出了夏朝这么一个劲敌。
      魏、太、祖后,军事生产双管齐下,建立信仰,使民众上下一心,还求贤若渴,可用之将却寥寥无几。
      当初国家内部分裂,夏国抓住时机,生生撕了个口子,咬下一大块土地。之前夏国军队一路南下,攻城拔寨势如破竹,不出半年都快打到皇都了,魏、太、祖掌权后以狠厉的手段迅速平定形势,带领百姓坚守城池,闭门不出。两国相持三年之久,夏国师老兵疲、钝兵挫锐之时,国家内部竟然也爆发内乱,国君身死,两王子内斗,一王子召集在外亲兵迅速回访,夏军将领不得已撤兵。
      魏、太、祖待夏国退兵后,收拾旧山河,迁都南下,改国号为魏,以国号为姓。

      “那段时间,闭上眼仿佛都能看到夏国为诱出城,肆意狂欢斩杀百姓,即使之后夏国退兵,百姓乃至诸位大臣闻之色变,却连提都不敢提起——我大魏的子民都被吓怕了,这可怎么行呢?他日待夏国局势平定后,必将再次进军。到那时,我大魏的百姓被吓的一动不动,难道还要直接投降等着像畜生一样被收割吗?”
      魏、太、祖提起绥王,终是有些疲惫了,“别怪我将自己的儿子都狠心地丢弃,现在那场战争留下的人不多了,可我却忘不了,也不能忘。”

      魏、太、祖将与夏国接壤的部分圈了出来,他用蒸熟的土筑立高厚的城墙以隔绝外部——“城高十仞,基厚三十步,上广十步,宫墙五仞,其坚可以砺刀斧。”(统万城)竣工后,又禁止两国人民进行往来贸易,并将边关的百姓向内撤出。把整座城池都作为战时据点,禁止百姓靠近,城内农田交由军队,亦战亦耕。

      现如今夏国进攻,对于守城的战士应该是事发突然,出其不意的。但就算来势汹汹,魏国守城不出,以待观望,坚固的城墙还抵挡得了一时的攻击,粮食,器械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也十分充裕,不管从何处出发,守备都绰绰有余,主将是怎么阵亡的?

      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阿重闭上了眼。突然身体陡然一轻,死亡的阴影消散,他看到远处高头大马上气宇轩昂的男子,不由惊喜大声喊道:“将军”。
      魏远青愣了一会,想到很久之前也有一名孩童叫他这样的称呼,他对阿重笑道:“你我倒是有缘。”
      阿重见战神还记得他,兴奋促使他生出一丝勇气,他大着胆子问道,“将军欲往何处?”
      魏远青看着阿重,轻笑一声,“青武城”。
      此去一别,将军再也没有回来。迷迷糊糊,他听说是战神曾在战场上负伤,为了剿匪又去得匆匆,伤口复发,奔波而死。
      不,不会的,他可是战神啊。是那个在夏国进犯,魏国边关破城后,临危受命,甚至扭转乾坤一路打到夏国首都,最终使两国一统江山的战神啊。
      战神死了?
      阿重怎么都不能接受。
      “佳人已逝,一场空——”
      他将酒杯倾倒,洒向天地,忽然怅然大笑,风中仿佛飘过他的梦呓。
      “祝君,走好。”
      如果那最后一战,能跟着将军就好了。阿重到死前都在遗憾。
      “将军,来世,求您,求您带上阿重。”

      忽地,阿重睁开眼,大口地喘气,从前世的梦境中醒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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