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述者·物语》阔野

4、初遇清川

　　“当家的，近年来战争越来越多，官府征兵把许多正值壮年的男子都抓去充军了，现在又是干旱，庄稼都没什么收成，这次我们下山去抢劫，根本就没有翻到些什么，再这样下去，弟兄们可饭都没得吃了！”寨子里的一位弟兄甲说道。
　　“实在没办法，那就只好卖掉那只妖物了，但愿不会惹火上身。”当家眉头紧锁，语气低沉的说道。这年头老大也不好当啊~
　　“当家的，不好了!有一名女子攻打到寨子上……来……了 ”通传者刚说完便被来者射杀了。
　　“小女子初到山脚，便几个盗贼看见我就抓，挣扎之中便毁了我背上背的几件文物，毁就毁了吧，我找理赔的时候。他们居然凶巴巴的，言语粗俗，我一个激动就误杀了几个~寻来此处，是看当家的怎么处理此事。哦~对了您不用担心别人来打扰，毕竟也不会有人来了”她逆光而来，那刺眼的光芒在她背后闪耀，看不清面容，只知是位身段姣好的女人，如蛇一般……
　　“你，，你把我的人都杀了？只因他们破坏了你口中说的文物？”当家的慌了。不可置信。
　　“你知道它们值多少钱吗？啊？至于把你的人都杀了，那倒没有，这不在这大堂里还剩下两个么？你和旁边那位”清川说的甚是慢条斯理。
　　“你想怎样，整个寨子就只剩我们两个了，你还想都杀了不成？”当家说道。
　　清川： “这话说的，我又不喜欢杀人，赔钱就行~没钱赔就死吧”
　　“你!”甲作势就要向前冲去杀掉那名女子。“慢着!”老大上前拦住了他“这个寨子只剩我们两个了，说明此女并不好对付，柴房不是还关着那个妖物么，把它牵出来，看能不能…… ”
　　甲：“……也只能这样了”
　　老大：“姑娘先请坐，有话啊好说!前几年我们有幸抓到一只妖物，还开了灵智，怎么打都打不死。稀有着呢。在下愿献给这位姑娘，只求能放一条生路”
　　清川笑了笑，“你倒是识时务，形势不对便立马做出对策，是个领导者的料，不过，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东西我没见到过!要是我不满意，你还是拿命来赔吧。”
　　“活了这么多年？这女子并不简单!搞不好她是只妖!”当家心里想着。
　　“对，我是妖~”冷不丁的在寨主耳边说了这样。
　　寨主猛的一抬头，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当家的，我把这只妖物牵出来了”甲隔起大老远就喊到，深怕女子等不起就杀人。
　　“放开我，关了我几年，折磨了我几年，你们还想怎样？”图南一放出来就竭力嘶喊。想当初他也不过十几岁的心智，关的这几年……也还是如此这般——妖的寿命很长，他们需要几十年或者很久才能长大，心智才趋于成熟。
　　清川看向了图南“哟~这倒是奇了，我竟不知你的元身是什么”
　　“那是，你也不看看小爷我是怎么活过这几年的!几乎天天都会被暴打!我容易么我啊我当初我就只是想离开这片地方!”然后自顾自地哭了起来，开始了碎碎念。
　　“闭嘴，谁叫你开始买惨了？告诉你啊，你今后就跟着我混了，就在刚刚”清川猛的拍了图南一下头。
　　“呜呜呜……什……什么？我刚刚哭的太放肆了，你说了什么？”图南眨巴眨巴的疑惑道。
　　清川径直看向了寨主并指了指脑袋“你们关他的时候，没把他脑子打坏吧？”
　　寨主张了张口正准备说话，便又听到哭爹喊娘的嚎叫“啊!啊!啊!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做的动作，我告诉你，他们打过我脑袋!还扇我巴掌，还踢我，有时候打的手累了就换各种刑具来折磨我!几年了啊，你们是魔鬼吗？”
　　清川拍了拍图南的头“没事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图南感觉看到了天使，只不过……这女人看他的目光……就好像看一个货物？？？错觉!一定是错觉!
　　“你为什么会救我？”图南问道。
　　“因为你稀有，应该很值钱，可能会把他们打坏我文物的钱给弥补回来~”清川笑得像个狐狸，虽说……她的真身其实是条蛇。
　　“啊!该死的我就说嘛！刚才她的目光自己果然没看错!”图南悔恨的想道。
　　“这个交易，这位姑娘，您还满意么？”寨主问道。
　　“尚可，但是这货是真的很二缺啊”清川答。
　　“喂，在我卖掉你之前，你就是我的了，现在，你有什么需求么？我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人”清川转头问图南。
　　“如果，你能把寨子里的人都杀光，我就一直跟着你!绝不背叛!”图南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仅存的两个人。
　　“当初，你说只要我们赔了钱，你就会放我们一马!现在你想卸磨杀驴吗？”寨主急忙说道。
　　“是啊，这件事是抵消了。可是，没办法呢~我的货物要我把你们给杀了，我啊~护短~”手起刀落，利落、干净。图南就在一旁看着发生的一切。目瞪口呆，他绝对不会承认他被她刚刚的行为给帅到了，他猛吸了一口气——心跳有点过快。
　　“老大!我以后就跟定你了!”图南的目光中充满着狂热。
　　两人对上了目光，确认了眼神。啊!眼睛有点痛。清川快被这灼热的眼神给刺到了。非常坏气氛的说道“别跟着我，没结果。我可是要把你卖掉的换钱的”
　　“老大，你别啊！虽说我打不死，但我也怕疼啊!你让我留下，我会做很多事的”图南迫切的想证明自己。
　　然……清川的关注点与他人总是不一样的，，就像……现在“你为什么要叫我老大？虽然这称呼听起来是挺威风的”
　　“啊？啊？”图南居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因为在我被抓进寨子见到寨主的时候，他手下就叫那个寨主老大，我当是就觉得当老大的人非常牛逼，所以看到你我就叫你老大了!”
　　“看到土匪头子被称之为老大，然后你看到我之后就叫我老大？嗯？”清川笑得非常冷
　　“是啊是啊，在我被关的那段时间里，我就立誓谁让我觉得他牛逼，我就认谁做老大，坚决不改口!”天真的图小南同学丝毫没意识到他现在实在危险边缘，还不断踏足着这片区域。
　　“所以说，我等于土匪？看来得尽快把你给卖了”
　　“我很有用的……老……大”图南听到要卖他，就紧张的不得了。他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不卖你？我哪来的钱啊？还有，不要叫我老大!我不是土匪!”清川吼道。
　　“我可以帮你赚钱啊，这样说吧，我们一起赚钱!你一个女人在外赚钱也不容易，对吧。”
　　“我是妖，就算我没钱也不会死。我有各种方法获得钱。也并不需要看人眼色。”但是，图南刚刚说的那句话，的确有点说到她心坎上了——一个人。对，她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人。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她是蛇，从心到身都是冷的。
　　“老大，那我们一起尝遍天下美食吧!” 图南没招了，情急之下说出了这句话，说完都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第二遍。”
　　“什么？”
　　“我第二次警告你不要叫我老大”
　　“那你可不可以留下我”
　　“再看吧……”
　　“老大，这将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我决定了，小孩，你成功的勾起了兴趣!我要是不把你的对我的称呼改过来!我就不卖掉你!”
　　“老大，我有名字的”
　　“嗯？叫什么？”
　　“图南”
　　“第三次!你可以叫我老板，我是做生意的”
　　“老大，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开妓院。”
　　“哦”
　　……
　　这一跟就是几百年，期间他们做过各种各样的事——开妓院、偷东西、还替人算过命……但，没有一件是能够做长久的——因为清川真的学不会商人之间的弯弯绕绕。而清川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了，唯一的希望便是在有生之年听到图南改口不要叫她老大了!她真的不是强盗啊!
　　但在图南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跟着她老大跟久以后，图南就觉得清川越来越像土匪了，啊不，简直是比土匪还土匪!虽然清川没有经商的天赋，但她会忽悠啊!用现代话来说就是——他家的老大，简直是为传销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