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空间记事》曲水流砂

4、出发

　　念头转动间，余薇的脑洞又开始“作祟”了，她觉得自己今后的道路大致不外乎以下几种：
　　第一条，干原空间的老本行，效仿原空间主人，开天证道，不过这条基本pass掉。
　　先不说，这条路大道让不让干，就说开天证道的必要条件，余薇根本不具备。
　　空间是有了，但谁来开天，谁来证道呢？
　　余薇是相当于空间器灵的存在，就算将来空间演化成世界，她也会是世界的天道，整个世界就是她。若是找人开天，搞不好辛辛苦苦证的道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说不定她这个‘器灵天道’就成了别人证道的踏脚石。
　　一想到那个可能的下场，余薇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敢想不敢想，除非她脑子秀逗了，不，就算是她脑子秀逗了，也干不出这般‘舍己为人’的事儿！

　　不由得，余薇又把自己的意识往空间深处藏了藏，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生怕突然冒出个生灵来，把她开天证了道。

　　第二条，走原空间器灵的老路，游走虚空，寻找合适的小世界，找寄主，蛊惑寄主频繁使用空间，然后在背后暗戳戳吸收本源直至把世界“吸干”。
　　但余薇莫名觉得本源的获得不应该这样蛮横粗暴，应该有一种即能获得本源，又不会被大道记小本本的方式。如果运作得好，说不定小世界的天道还会降下功德感谢自己呢！
　　而且除了吸收天道本源，她认为应该还能“吃”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功德和信仰力。
　　功德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如万金油一般的存在，君不见洪荒世界中老子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就由开天功德凝聚而成，杀人不沾因果，可称为后天第一法宝，比某些先天法宝还要惹眼、还要厉害。
　　而且功德这东西用处多多，用来提升修为、挡劫挡灾什么的不在话下，功德多了还能凝聚功德金身，诛邪辟易、万法不侵。
　　信仰力，也称香火，但却比一般的香火纯粹。
　　是生灵自愿提供的一种纯粹的能量，有为人赐福、消灾解厄、破除邪祟、抵挡雷劫等作用。
　　洪荒时期，有一些仙佛和实力强大的修士要求凡人建生祠庙宇，其实就是为了信仰力和香火。
　　只是香火夹杂众生欲念，不如信仰力纯粹，需要用特殊法门提炼才能成为信仰力。如果不加提炼，直接以香火为食，使用的多了，修行者就会因此被杂念缠身，进而产生心魔。

　　第三条，走空间演化的道路。空间的诞生的根本目的不是为了成为某个人的私有物，而是自成天地，成为四时有序，运转自如的完整世界。
　　这世界生灵遍地、环境优美，是生灵们的家，拥有无限进化的可能、遇到危机时能及时自我防御修复。
　　就像每个生灵的终极目标是进化一样，变强的野望深深扎根在它们的基因中，烙印在它们的骨子里。
　　而空间呢，即使空间在最初炼制出来是为了装东西，但每个独立的空间最终都要走上衍化世界的道路。
　　但这种方法耗时太长了，余薇无奈‘摇头’，空间的跟脚太高，想要进化千难万难。
　　原空间历经万万年，空间里面还是只有当初仙尊和历任寄主放进去的东西，除了能种种植物，就连未开化的野兽都活不了，根本没有衍化出生灵来，就知道这条路该有多难了。

　　第四条，走救世之路。每个世界的最终结局都是走向毁灭，不管是世界内部的问题还是出于外力的干预。这是世界自诞生之日起就注定的命运，跟生灵出生后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走向死亡一样，是大道规则，谁都不能幸免。
　　而在世界毁灭之时，世界中的生灵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跟世界一起毁灭，要么突破界膜逃亡界外虚空。
　　但就算逃亡虚空也不一定能活下来，虚空可不是好相与的。
　　虚空中危险重重，有无数强大生物存在。这些生灵大多脾气暴躁、杀戮成性，靠吞噬其他虚空生物为生。一旦被他们盯上，只有被吞噬这一条路，绝无逃脱的可能。
　　更何况还有不时刮过的虚空风暴，这些虚空风暴刮骨削肉、侵蚀神魂，没有强大的防御根本扛不住。
　　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些逃亡虚空的生灵中，只有极少数能找到适合生存的世界，而绝大多数都死在了虚空中。
　　对于这些无家可归的生灵们，只要能给他们提供一个能生存的地方，他们一定会感恩戴德，到时候功德信仰力可是少不了。
　　而余薇作为空间，又是在虚空之中，完全可以为生灵提供居所，以救世主的身份拯救他们。
　　以这样的方式应该可以收获功德和信仰，想来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办法。
　　不过前提是她能提供生灵适合的居所，总不能救了之后就不管了吧，真要这样做，背负的因果可比见死不救大得多了。
　　现在的余薇还是一个只能装装东西、种种花草的空间，距离能进化成适合生灵居住的世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自己是不具备装生灵的能力的。
　　而且，就算余薇能装生灵，但也要有生灵可装呀，她在虚空中飘荡了这么久，连生灵的鬼影子都没有见过！

　　综上考虑，余薇暂时只能选第二条路，也就是寻找世界，吸取天道本源。
　　这条路好处巨大，光是节省的时间就有不少，适合短时间内提升实力，毕竟在有不知名存在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她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不过一想到，这样很可能会走上原空间器灵的老路，余薇又开始萎了，不，自己可是一个‘五讲四美’的好空间，当人那会儿也是天天扶老奶奶过马路，绝对，绝对不能做这些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不法’勾当！

　　——
　　思来想去，余薇也没想到什么靠谱的注意，搞得自己头都快要炸了，只好将这些烦心的东西暂时先放在一边，放空思绪，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任凭空间载体随虚空风暴漂流。
　　渐渐地，心情平复下一些后，余薇这才有时间察看空间载体到底飘到哪里去了。
　　突然，她“看见”前方有一个物体，散发出莹莹宝光，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某薇立刻就激动起来：
　　“宝贝，好宝贝！
　　我的，都是我的！！！”
　　余薇立刻控制着空间载体，嗖的一声，就闪到了那团东西的旁边，接着“啊呜”的一口将东西吞下了肚子，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左右瞅瞅看还有没有宝贝没吃下肚。
　　直到余薇没有“看”的其他东西之后，这才将外放的意识触角收回体内，准备好好“欣赏”她收集到的东西。

　　余薇内视空间，由于她相当于空间器灵，空间就是她的身体，心念一动空间内的一切她就能知道。

　　空间里灰蒙蒙的，不时有气流浮动，偶尔闪现一抹紫意。

　　整个空间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影影绰绰的看不太分明。空间内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无边无际，没有上下左右之分。

　　混沌母石是混沌之基，内里空间无量量大。
　　原空间吸收本源，大部分就是扩展空间容量，空间越大，作为器灵的它实力就会越高。
　　经过原空间器灵坚持不懈的努力，空间的容量相当可观，以亿兆计算都不足以形容。

　　空间里那些雾一样的东西就是天道本源，这是原空间器灵亿万年的积累，原本是液态的，在先前原空间还有陆地的时候，可是在地上积累出了万丈方圆大小的湖泊。
　　至于现在，就只剩下这些了，而且随着鸿蒙树幼苗的一呼一吸之间还在慢慢减少。

　　如果余微不能在本源用完之前找到吸收本源的方法，那么空间就会渐渐缩小，鸿蒙树树苗也会慢慢枯萎。到时与空间、树苗意识相融的余薇也会遭受重创。

　　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夹杂在本源雾气中那抹紫气，就是当初糊了她“一脸”的那个，正是大名鼎鼎的成道之基——鸿蒙紫气。

　　鸿蒙紫气的作用是融合道基、提升潜力（包括资质）、增加气运，增加成圣的几率。

　　洪荒时期，多少大能为了它争破了头，其中红云老祖更是被鸿钧用紫气作铒儿算计死。
　　当然其中也有红云是老好人，招惹了无数是非，洪荒生灵欠他的因果太大，还不起的缘故。
　　不过鸿蒙紫气绝对是红云身死道消的最大原因。

　　鸿钧曾言：鸿蒙紫气只有七道，红云手里的是最后一道，在其死后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究竟是不是真的不得而知。

　　但余薇手中的那道鸿蒙紫气确实存在，是被鸿蒙神树吸引来的。

　　作为同是上上宇宙的产物，神物之间天生就有一种吸引力。

　　某薇在意识混沌时，不能控制体内气息，导致空间内神树气息外泄，引来了紫气。

　　而她作为神树的意识体，好运的吸收了紫气，从此意识清明，彻底与空间、神树融合，铸就无上道基。
　　空间成为余薇的身体，鸿蒙树成为空间的一部分，从此三者再不分彼此。

　　自此余薇就有了成圣成神，甚至是堪比鸿蒙神魔的机会，跟脚被拔高到最大限度，潜力、气运也远远甩开原空间一大截，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空间里在差不多中间位置上悬浮着一颗一尺来高的树苗，随着空间内气息流动而上下浮动，仿佛在吸收着什么。

　　树苗上只有少少的九片叶子，但余薇知道，这每片叶子就代表着一个世界。

　　整个树苗比上好的绿翡还要鲜绿欲滴，绿意扑面而来，显得很是不凡。
　　这是因为神树在幼生阶段，玄奥外露，而等到完全长成时，神物自晦，就会收敛气息，变得再普通不过了。

　　由于等级的压制，树苗周围是一片真空地带，远离鸿蒙树內围的四周，稀稀落落的漂浮着几十样物事，包括余薇刚才收进去的东西。

　　有天然生成的奇花异草，也有巨石碎片，土地碎块，还有几样完整的东西，应该是法宝之类的，能在虚空中生长、存在，足见这些东西的不凡。

　　原本余薇在流落虚空的这段时间内，吸收的东西绝不止这些，可是现在就只剩下这些，至于其他的东西，当然是被某薇，也就是空间和树苗“吃”掉了。

　　真是个‘吃货’，余薇心中吐槽，什么东西都能下的去嘴，也不知道给她多留点儿！
　　自己吐槽自己，很明显，余薇是忘了这个吃货就是她自己，也是没谁了。

　　余薇挨个“看”去，这可是她仅有的财产，金贵得很，可得小心着点儿，不能有一丝损伤。

　　原空间和鸿蒙树种留给她的只有一个空壳子和一堆烂摊子，剩下的可全靠她自己张罗。

　　十几株长在虚空之中的花花草草，因为空间内充斥着天道本源，一个个长得倒是比之前更好了，有好几株都已经成熟了。

　　其中有吃一颗果实就能提升修为，感悟星辰法则的星空果树；
　　有能散发出迷倒大罗金仙香气的迷梦优昙花；
　　有成熟后相当于后天极品法宝，只要有人烙下神魂烙印就与使用者属性无比契合的虚空契契草；
　　有能起死回生的的九天还魂草；
　　还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曲漓生机花等等。

　　余薇细细打量这些东西，心情好的不得了，露出了守财奴一般的痴笑。

　　这时一个独特的果树引起了她的兴趣，
　　那竟是能结出空间的虚天弥芥树，它的果实内蕴藏空间，空间大小视成熟情况而定，完全成熟的果实里甚至有千万里方圆大小的空间。

　　这还是余薇见得第一个跟鸿蒙树一样能自主产生空间的树呢，不由得，看向虚天弥芥树的目光亲切了几分。

　　接下来就是七八件完整的法宝了，大多都是些刀剑、鞭子兵器样的物什，只有两件形状不是兵器模样。

　　其中有一件珠子样的东西，就是她刚才收进空间的东西。
　　余薇意识探入，这竟然也是一个空间！

　　难道她变成了空间，就有了吸引空间的奇怪体质吗？

　　哎，这大概是因为空间具有相互吞噬的本能吧。

　　不过这个空间可不是像她一样空荡荡的，这里面内自成天地，仙气渺渺，动物嬉戏，四季如春，已经隐隐有自成世界的趋势了。

　　余薇有一个想法，她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本体进入另一个空间。

　　于是，她试着把这珠子用意念移出自己的“身体”内，果然可行，
　　又把自己的“身体”变得如同尘埃一般大小，然后一个念头，进入珠子空间内，竟真的成功了！

　　哈哈！
　　以后，她也是名副其实的有空间一族了。
　　虽然她本身就是空间，但“人”嘛，总是希望自己有个窝的，就当是执念好了。
　　而且，这样一来，她在这珠子空间里，无疑多了一层防护，若是有人攻击，也会是先攻击这珠子，安全系数大大提高。
　　别管有没有用，可心里却是踏实了不少。

　　余薇将意识探入珠子空间，找到空间的核心，这空间还没有产生意识，要不然就不会被她“吸收”了。

　　她很顺利的打上自己的神识烙印，控制着珠子在虚空游走。

　　然后又查看另一件书本样的法宝，只见这法宝古朴大气，玄奥莫测，竟是一件先天上品法宝，难道今天是她的幸运日？
　　某薇有些不靠谱的想到。

　　收回胡思乱想，她用意识察看这法宝的功能，既不能攻击也不能防御，对其他修道者来说，这东西虽顶着上品法宝的名头，但着实有些鸡肋。

　　不过，对她来说却是有大用！

　　这宝物有个高大上的名字——虚天神鉴，据说能上察九天下通幽冥，能算过去未来、看虚空界面、查善恶因果、观跟脚前程。

　　说白了，就是一个像是千度、万象那样的搜索器，凡是存在过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瞬间，只要不超出神鉴的品阶，它都能查看到。

　　余薇至今不敢进入世界吸收本源，就是因为前程未卜，不知怎样做才能不背负因果。

　　但谁曾想瞌睡来了枕头，有了这东西，她瞬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那就是在进入一个世界之前，先用虚天神鉴察看一下，再决定进不进入。
　　然后再搜索合适的寄主，看其跟脚未来，是不是适合成为她的寄主。

　　不能跟原空间器灵那样，逮着一个世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盲目进去，而是要先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是不是适合进入，有没有本源可捞。
　　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这样一来，可就大大的减少了翻车的几率。

　　再说了，世界有大千、中千、小千之分，她决定进入的都是一些小世界，又不是大千世界，料想不会超出虚天神鉴的搜索范围，只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自信能保障安全，也不会走上原空间器灵的老路。

　　只是，这宝物会不会来的太是时候了？
　　她又不是哆啦A梦，能心想事成。
　　看来她的猜测绝不是无的放矢，自己真的被人盯上，已经深处局中了。
　　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凑巧，就在她决定走吸收天道本源这条路的时候，这东西就来了。

　　只是焉知棋子不会有翻盘的一天？
　　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多想无益，余薇一直悬着的心反而放了下来，不怕他出招，就怕不出招，既然幕后之人想要促使她走上这条路，那她就走走看看，只是这结果如何，可是她余薇说了算！

　　打定主意的余薇又将思绪放到眼前最要紧的事上，考虑怎样才能安全、高效、快速的进入小世界吸收本源。

　　只是，她越是琢磨越是觉得这套路如此熟悉，怎么跟小说里写的快穿一个样？

　　那些系统不就是选择宿主，然后发布任务给宿主，让宿主去一个又一个的世界，然后别管是攻略主角、扰乱剧情，还是完成原主的心愿，炮灰逆袭，打脸金手指……
　　最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从世界之中获得能量，不管是灵魂还是别的什么。

　　自己跟个系统有什么区别？

　　除了一个是野生的，一个是家养的？

　　余薇为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不过，仔细想想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也许她日后也能碰上做任务的快穿主角也未尝可知呢？

　　剩下的就是些巨石、法宝残片、土地碎块。
　　巨石倒也是好东西，是虚空界石，是炼制随身空间的极好材料，也能提升空间品阶，这么大一块，放在修真界，足以让人抢破头了。

　　残片都是些法宝碎片，能在虚空中遗留下来，看来完好时的法宝品阶还不低。
　　至于现在，余薇撇了撇嘴，没什么卵用。

　　最后的土地碎块，那是之前空间里原有的。
　　神树之种扎根空间之后，原空间里的高山平原良田就都崩溃破裂了，一些承受不住本源能量震荡早已经湮灭。
　　不过这些毕竟是仙界的土壤，又经过天道本源的滋养，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余薇看不上也不能吸收，连带着巨石残片一起，余薇“喂给”了珠子空间。

　　珠子空间一阵震动，隐隐有扩展的趋势，看来好处不小嘛！

　　余薇也不去管它，用意念翻动虚天神鉴，开始搜索起周围的小世界了。

　　——
　　等珠子空间升级的这段时间里，余薇倒也找到了几个小世界，但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选哪个好。

　　珠子空间一升级完毕，余薇暂时将这些放在一边，等想好再说。
　　探出意识，余薇进入珠子空间开始查看起来。

　　只见，空间的面积比之前足足大了十倍有余，已有上亿丈方圆大小。

　　空间内，蔚蓝的天空中太阳高悬其上，月亮隐约可见轮廓，几朵白云随着风儿飘散。

　　其中有一朵静止不动的巨大白云上有一座宫殿。
　　余薇意识来到云间，只见上面一座巨大的宫殿矗立在那里，气势不凡。
　　用意识进入宫殿，就见殿内宽广无比，某薇一眼看出是用了空间拓展法术，这种法术一般人可不会用，看来这珠子空间以前的主人很是不凡呢！

　　意识来到空间大殿之上，大殿最前方沿着台阶往上，有宝座高据其上。
　　宝座前有一方长条石桌，通体由万年灵玉雕琢而成。

　　桌上有一玉简，余薇用意识查看，大体是空间基本信息、主人身份之类的内容。

　　这空间的主人是墨韵仙尊，是洪荒之后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他博古通今，修为高绝，九天十地难逢敌手。
　　只是大体美人迟暮、英雄埋骨大体是不变的规律，越是惊才绝艳之辈越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上古神魔大战之时他因深受重伤流落虚空，丹药用尽，无人照顾，最终坐化于空间，神魂俱灭。

　　如此精彩人物结局却如此惨淡，实让人唏嘘不已。

　　珠子空间是他的随身法宝，跟随他一步步从凡人修炼成仙尊，墨韵对其感情深厚，并多次找天材地宝祭炼，遂使得空间越发完善。

　　里面还有他全副身家，如今倒是便宜了余薇。

　　在玉简最后，墨韵仙尊希望得到空间的生灵能将他的衣钵传承下去。

　　余薇心想，这墨韵也算识趣，知道得到空间的人不会把到手的好处吐出去，就只是要求人将他的衣钵传下去，算是很有自知之明了。
　　到时候有机会成全他又如何，反正她又不能修炼功法，而且自己“脑中”比这好的功法不知凡几呢！

　　宫殿分成好几块区域，余薇不再细看，看了也不能用，反而徒增烦恼。
　　没有身体的人伤不起啊！

　　她只将意识移向宝库，随意从中“拿”出几个储物戒指，几个迷你法屋，都是墨韵还没成仙时用的，品阶不算高。

　　之后就将意识从云层中抽离。

　　再将意识转移到陆地上，陆地上各种地貌齐备：
　　山川盆地、平原高原、江河湖海、瀑布溪流、仙泉叮咚应有尽有；
　　森林草原点缀高山平原之上，植被茂盛，品种繁多，神兽仙禽奔跑飞翔，相互追逐，好一派仙家景象。

　　之前的珠子空间就有自成一界的趋势，如今已经越发像一个完整独立的小世界了，看来发展成可以自我完善自我调节的小世界指日可待。

　　“看着”眼前的一切，余薇隐隐知道自己接下来该选什么世界了。

　　她用意识从虚天弥芥树上摘下一个成熟的果子，用意念将珠子空间的几座山脉、几条河流、一口低级仙泉、一些平原上的土壤植物挪移进去，
　　然后将土壤归拢成田地模样，河流围绕在田地周围，山脉散落在空间四周，又在田地前放上法屋，法屋后面放上那口低级仙泉，一个像模像样随身空间就做成了。

　　带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余薇将意识从珠子空间收回，然后把珠子空间转移进“身体”内，意识翻动虚天宝鉴，按照宝鉴指引的方向，挪移而去。

　　虚空中一阵波动泛起涟漪，渐渐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