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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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能让我帮上忙的吗？”
利昂接过了苏染的食物。他这几天都是如此过的，白天几乎不敢动，晚上没有苏染的陪伴也很难熬。他的病一点的好转的迹象也没有。是啊，前一阵子还是驰骋沙场的少校，现在几乎沦为阶下囚，论谁心里也不好受。
苏染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说“也好，免得让你天天吃闲饭，那样我家也供不起你，今后几天陪我去涉谷才一些草药补贴家用。”
苏染回家收拾东西，还有这几天的粮食。母亲林玉石招呼他。
“小染快进来，莹莹来了，给你带了好东西。”
莹莹来了？唐宝翔的妹妹唐莹莹，和他哥不一样，很喜欢苏染，喜欢他身上与众不同的气质，刚成年，长得水灵惹人爱，特别是她母亲林玉石，一心想让她们在一起。
“莹莹，怎么今天有空？”苏染坐她对面。
唐莹莹兴奋跑到他身边“苏染哥，知道吗？哥哥前几天在林子那边打了一群小鬼子收了好多枪呢，给你一把。我送说了好久，哥哥才给我的，你一直都想要吧。”
苏染接过包着红布的枪，楞了一下，想想利昂在他即将焚毁的衣袋里掏出了巧克力给他，于是他把巧克力给了莹莹。莹莹眼前一亮，上去挽起苏染的手感激的说“真是太感谢了！苏染哥，多少女孩子想要这个，莹莹真高兴，我一定会好好保管，不会吃掉的，吃掉也要等到……等到那一天……”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红着脸偏过头去。苏染大概也明白了，他也不去回答。
莹莹走了之后，他把枪放在口袋里，那里还有一把利昂的枪。果然还是还给他比较好吗，他的处境太危险了。
他往包里塞的饼子，馒头，还有几块肉，看着抽屉里还有一小瓶烧酒也顺便都装了进去。
“苏染啊，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林玉石擦了擦手上的水问“难不成又在山间养了什么小动物，上次那个鹿可没有什么好下场，现在紧急时刻，吃的又少，你就…”
“妈，不是什么动物，我这几天要去远一点的地方才要多准备些东西吃。”
林玉石帮他打点行李说“快些回来…你和莹莹的事，妈支持。”
“别，我可什么都没说过，你也说了现在是紧急时刻，没功夫考虑这些事情。”
苏染带着利昂走向涉谷，给他戴了蒙面的头巾，即使被撞见了也应可以说是病人而混过去。可不能再给唐宝翔撞见了，他们这些自卫队最近在山谷搜索，碰到他们也是在说在所难免，被碰到一定会进行全面检查。不过幸好他们搜索的地方不在涉谷那个方向，他们应该少有人过来，倒是这双深邃的灰蓝色眸子，怎么也藏不了。
路上，利昂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帮我逃出去？”
苏染回头看，叹了口气“就是不可能的，全村的人都知道有你这个受伤的逃犯，谁可以杀死你，
而且如果我带你一起出去被发现的，我也逃脱不了干系，你又重伤，自己出去更是不可能。
我在等，等你伤好了熟悉这的地形自己出去，或是那边的人来救你。”
利昂语气一沉说“你有没有想过我的人来救我会是什么情形呢？”苏染明白，大概会带大批兵力过来扫荡村子，村里人说不定会拿他当人质，而且也不会有什么条件放他回去的，日军也不会坐以待毙，最终全部人都会死，真是个大麻烦。
利昂.欧康诺少校，假如当初杀了你就好了。
“算了。”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两个人都会烦躁。
于是他又问“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那该是我问的问题吧，少校。”
利昂低着头，用手去捏旁边的草，又说“谁都看的出来吧，你在这有种违和感，你从内到外都不像是这的人，你自己没有发觉吗？”
“是吗……”
其实我…是这的人呢，生在这儿长在这儿。
但是，苏染想起了母亲的话。父亲是个日本军人在，一战期间到达这里遇到了母亲。怎么说呢，他侵犯的母亲吧，可他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杀了母亲，也不许别人碰母亲。不久，两人又遇到了，又一次，母亲被侵犯，不过他很大度的保存了母亲在意的村子。之后，一战结束后，他被押运回国，在港口碰到母亲。母亲犹豫了半天还是上前说出她怀了我，他很惊讶，哭了，给了我母亲一枚银耳钉，说他姓苏，住在六本木，等孩子长大了一定要去看他。
我从未把他当过父亲，这样的父亲，谁也不想要吧。至今为止村里人都不知道，只有长者有所了解。向村里的说法是父亲英勇牺牲，为国而死。哼，我倒愿意是那样。母亲也把我蒙在鼓里，直到18岁，她让我去日本学医才告诉我实情，我当时还不敢相信，现在淡然了。
谎话，让他变成现实就好。
看苏染的阴沉的可怕，利昂忙说“别在意。”
苏染马上调整了一下心情“你是对的，少校。我是日本人和中国人的孩子，并去日本上了医科大学，但现在我要为保卫我的家园拼上一切。”
利昂听后十分惊讶，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到了涉谷，这真是一个幽静的地方，是一个没有血染的净土。利昂舒服的伸展了一下，终于可以以一个普通人的心态来看待这个美丽的地方了。
“好，开始工作。”
苏染一句命令，让他将他拉回现实。
“唉～我还以为是来这疗养的，怎么这样对待病人。”
“闭嘴好好做，看像这种十字花科的，只要中间有带花蕊的嫩芽。”说罢便低头采了起来，利昂也跟着照做。“这是用来治你的伤的。”一会苏染默默开口道。利昂低下了头，从被俘虏来的那
一天他从未真正面对过苏染，因为他觉得不需要，但如今他有些动摇了。
以前他是多么想马上出去，移平村子杀了苏染也无所谓，心中的狮子真的容忍在这样一个小天地给感叹，在这样下去当那时恐怕会犹豫，不管怎样先拿到枪再说。
午饭后他俩略微休息了一下，利昂问他“你会枪吗？”
“会一点，不太精。”
“那你有杀过人吗？”
“…没有，可是有无数人在我面前死去和杀人的心情都一样吧，都不希望他死。”
“不哦苏染，杀人是要抱着杀死他的心态才会去杀的。”
苏染拿出口袋里利昂的枪，利昂眼前一亮，有点欣喜。
苏染用衣角轻轻擦拭了一下说“也许吧，可是如果是我的话，即使我杀了人也不希望他死去，或者是被我杀，这除了我是医生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利昂.欧康诺，教我学枪吧这一点你应该最拿手。”苏染把枪柄转过去给了利昂，利昂的心狂跳不止，终于有些信任我了吗，居然把枪都给了我。可他没想到苏染接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第二把枪。
“这是…”
……
部下的么，他们果然都…好啊苏染，突袭我，又救我，想让我为你们充当情报员么。
“如你所见，你部下的确遭到村里自卫队的袭击，是谁我不会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
利昂现在只能假装漫不经心的听着，刚放下去的警惕又装上了。
“不过，我很喜欢你这把柯尔特，小巧精致，用来放麻醉弹而不是实弹最好了。”苏染说。
“那么送给你好了，感谢你这几天照顾我，但要把那一把给我。”利昂想，这把柯尔特M1917已经用过两发子弹了，那把响尾蛇应该没用过吧，多一发子弹就多一步胜算。
“谢谢。”苏染接过抢，摸着弹口朝利昂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这可把他吓的不轻。
“我把子弹都拿出来了，里面是空的放心。”
戚……真是会算计的家伙。
一枚带着寒气的子弹扔了过来，利昂居然犹豫到没有去接，从未用手接过子弹。子弹掉在一边的草地上。
“给你，但只有一枚。”
他不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激怒某人。
这样做他会怎么样呢，苏染想。会用唯一一颗子弹杀了自己在从这抢走剩下的枪和子弹吗。
可是我子弹只带了一枚，另一把枪是空枪。我坚信自己用不到。
“那我就给你看看吧。”
利昂迅速将子弹装好，对着苏染，单手叩击。
砰!
一切都太迅速苏染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他刚才在一瞬间毫不犹豫用掉了那发子弹。
不是对着自己，自己还活着。
苏染凝滞的呼吸好一会才缓和过来，见利昂正往他这边走，不由的又紧张起来。他掠过自己走到身后的草丛，翻出一只中枪正在扑腾的兔子，扔到了他面前。
“怎么样，我的枪法还可以吧。给，这是晚餐。”
“在我知道的人里面，不错，可是你刚刚有好好瞄准吗”
如果我刚才乱动一下的话，那死的岂不就是我，感到了满满的威胁。
“放心吧，射击并比一定要看到，还可以用听觉、触觉甚至嗅觉都不要放过。但最重要的还是观察周围的环境和人，任何一丝轻微的变动都不要放过，再凭感觉去预测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接下来才是射击能力的问题了。”
“我还以为能力使主要问题。”
“不，战场上运气是个比能力更重要的东西，不过那东西挺不靠谱的，我先教你拿枪的正确姿势吧，时机你慢慢把握。”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