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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夏末网球赛(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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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斯翊假借哥哥不在家的理由,冠冕堂皇地呆在家里“享福”,而那个“好”哥哥居然真的连个电话也没有,看来假的妹妹真的没有像那些韩剧中的那么好当,不是每个哥哥都那么有“良心”。
今天是星期六了,在尉斯翊的眼中是没什么特别,但刚刚韩修有打电话过来千叮咛万嘱咐过,说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唉,也就只有韩修敢这么没大小地和她讲话了,其他人倒也不是怕她,但多多少少都买她哥哥的面子,至少当面不敢讲。不过这几天倒也奇怪,那个林陌笙似乎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千年恋歌》响起,尉斯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韩修的夺命连环call了。
“喂?”
“大小姐,现在几点了?快过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啦。”说话间开始走向门口,突然顿住,想了想,转身拎起一个黑色的大包才再次向房间门口走去。
来到车库,看着那辆银色的限量版跑车,尉斯翊开始回想以前的事情。自小她就开朗,爸妈让她学钢琴,可她偏偏挑小提琴,后来又刚好运气好,偶然间在国外得到国际知名小提琴家的遗琴,不过由于那位音乐家的嘱托,她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甚至是父母;稍微大了点,爸妈又希望她上女贵族学校,她偏偏挑了个平民学校,还钟情于黑白两色,还好死不死地自己跑到国外消失了两年学网球;长大了,爸妈要求她学礼仪,她以学开车为条件……回想着以前种种的不孝顺,尉斯翊的眼眶开始湿润。
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放开档,车子缓缓驶离……
林陌笙站在停车场入口的大树下,暗自感伤着:我这是怎么了?在那天给尹旻溪拍完照的晚上接到奥地利阿伦的电话,说母亲身体不适。他便赶午夜的航班回去后。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放下母亲赶回来,这里有她牵挂的人,但他并不完全确定,他的右眼皮一直跳着,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总觉得今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辆银色的跑车把他从郁闷中拉回到了现实中,当然拉回他理智的不是车子,而是车牌,W1008。一个声音萦绕在脑畔:“十月八号……我会记得的……”“你看我以后把它做成车牌怎么样?”,林陌笙眼睁睁地看着它驶入停车场,因为玻璃的反光,没法看清车内的人。
眼看车子就要消失,林陌笙惊慌失措地开始奔跑,顾不得像路上撞倒的人道歉,没命地追着。
尉斯翊刚把车停下,车门便自动打开了。原本以为会是等她很久的韩修,却在不期然间与一双墨绿色的眼眸相对。
良久后,“林哥哥?”
林陌笙盯着她:“旻溪,买新车了?这个车牌你挑的?”
尉斯翊奇怪了:“噢,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这个号码。”
“是吗?”林陌笙探究的看着她。
“尹旻溪,你这个臭丫头好几天没来,怎么现在才出现。快点出来。”还没看到韩修的人,她的声音便提前出现了。
尉斯翊马上反应过来,第一反映退至离林陌笙十米远的地方,以策安全。
“喂!”
韩修一看到林陌笙,一改蛮横样,柔声柔气道:“走了啦,你怎么这么迟,人家担心死了。”还不忘轻拍尉斯翊的背。
“呕……”尉斯翊发誓她不是不给韩修面子,而是这实在……
“陌笙少爷,我们先走了咯,拜拜。”
“嗯。”林陌笙越想越觉得此时眼前的尹旻溪和尉斯翊太像,不光是容貌,更多的是他的感觉,还有这个——号码,他生日的号码。
韩修一路拉着尉斯翊疾走,尉斯翊不明白:“小修,我们走这么快去干什么?”
韩修一停,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尉斯翊:“今天是温布尔顿的‘夏末跨年级网球决赛’你‘情敌’会出现。”
情敌?“小修,我没喜欢的人了啦。”尉斯翊好笑得看着她。
“我说的不是那个‘情敌’,而是和你争宠哥哥的爱的女人,知道吗?”
“哦。”尉斯翊似懂非懂地点头。
“哎。”韩修一副你无药可救的模样:“那个Fiona,是唯一一个除了你之外,还可以近你哥哥身的女生,据校报称,他们在英国是就很要好的,有肯能会成为你大嫂呢。”
大嫂?就尹溪岩?这下可好玩了。“快带我去看。”尉斯翊的好奇心开始作祟了。
当她们来到温布尔顿的网球场时,尉斯翊见到的是满天飞舞的气球,周边嘈杂的喧嚣声,球场旁有着各式各样的拉拉队,路旁大量的自动饮料贩卖机。用的着这么夸张吗?
“小修,那个Fiona在哪里?”
“那里,人最多的那个地方看见没。据说她是连续好几届的女子网球冠军呢,所以她只需要在决赛出现就行了,那些资格赛根本不需要参加的。”你怎么消息这么灵?尉斯翊想归想,但并没有问出口。好不容易她们挤进了人群的前沿。
“比赛暂停。”看着一个女生因打到眼睛而血流不止地被抬出来,那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这里……都这么打球吗?”
“不是的,那个叫Rita的女的是跟在Fiona身边的人,她啊,一天到晚只会学别人,自从Fiona打暴力球之后,她就跟着学咯。”
“暴力球?”
“就是无论对手能力如何,Fiona都会用她们的鲜血来祭奠自己的胜利。”
“没人管吗?”尉斯翊感到很奇怪,这是温布尔顿啊,应该是有民主的。
“谁敢管,有你哥哥罩着,你都没看到你哥哥有多宠她。”
“怎……怎么可能。”虽然尹溪岩冷酷,可是他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啊。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替他辩解?
“怎么不可能!你自己看着好了,呆会儿的决赛她肯定又很暴力的。”
“女子单打决赛,Jane对Fiona•white,五盘定胜负,第一盘,第一局Jane发球。”
“0-15。”
“0-30。”
“0-40。”
“Game Fiona 0-1.”
尉斯翊的手抓紧了铁丝网:她太过分了,把人打成这样,本来她不想多惹事的,照现在看来有必要教训一下她了。身旁的韩修正看的起劲,并未发现尉斯翊已离开。球场的另一边有个纯种黄色发质的少年一闪而过。
尉斯翊来到停车场,从后备箱拿出黑色的大包,走进车中,放下车帘。一会的功夫,从车上走下一个全身黑衣的少女,一顶黑色的cap帽,再加一副足以遮住半边脸的大墨镜,手上拎着黑色的大包走向出口。
“Game0-3, Fiona第一局胜出。”
Fiona望着被她打得近乎毁容的女孩冷笑着。对面的女孩看着那恐怖的眼神士气就低了一大截,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裁判走到她身边,她低声和他说了几句,就逃离了。
裁判回到场中:“单打选手Jane弃权,按照老规矩,有哪位愿意挑战?” Fiona轻蔑地看着那些唯唯诺诺的胆小鬼,不由得心情大好。
“如果没有,那么Fiona小姐……”
“等等!”
人群逐渐让开,走出一个背着大包的女孩。
裁判跑过去:“这位小姐要参赛吗?”
尉斯翊将包放在休息座位上,转过身:“听说有人喜欢用鲜血祭奠胜利,想来讨教一下。”
Fiona闻言轻挑眉毛:“好,有勇气。”
尉斯翊拿出白色的网球拍:“有勇气没用,得有实力。”嘴角是不输她哥哥的嘲讽式笑容,看来“近墨者的确会黑”啊。
裁判被她的勇气感动,走到尉斯翊身旁恭敬地问:“那么小姐贵姓?”
“不需要知道,仍旧以Jane的名义比赛好了。”裁判见没什么近乎可套:“Jane对Fiona•white第二盘,Fiona发球局!”
“啪!”一开始Fiona就和尉斯翊打持续的底线拉锯战,谁都不肯让步,一个个都是厚重又刁钻的底线边角压线球。
尉斯翊也不急,由着Fiona这样打。因为她打球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先测对方的球速,当然这是从她那个“狡猾”教练那里学的,虽没成精,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砰!”好重!右手勉强接住Fiona的发球,回了一记短球,但手却被沉重得力道压了一下,Fiona迅速上网,将那个球打了回来。谁也没有看到尉斯翊嘴角诡异的笑容。
“out! 15-0”
“out!”
“out!”
“out!”
全场一片哗然,这个女孩竟然能从Fiona手上拿下第二盘,还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