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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狗洞的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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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分为皇、内、外三城,衍朝皇族居于皇城理所当然,内外城并无硬性规定由谁人居住,只是经过几百年历史演变,内城大多数地方都成为官员府邸,极少数商户也都是上了皇号的皇商,实乃非富即贵之地。
有权有势者者宅子总差不到哪儿去,更何况南山郡主府与赵府一个是礼部亲自督办为附属国质子准备的居所,一个是当今陛下原配所生长子的宫外住处,不但大门所用木材极重极厚,连每一处围墙都用了最好的岩石堆垒而成,保准水淹不进,火烧不着。
谁见了都夸质量好!
佘金梅运足内力一掌下去:“嘿!”
呛鼻的尘土被内力卷起一阵凉风,于桑乐怀抱着紧张又刺激的心情走到围墙面前,手一摸,诶?不对啊,怎么这么平滑?
于桑乐肉嘟嘟的小手在冰冷的岩石墙壁上摸来摸去,别说打出个洞来,连点凹痕都摸不到。
佘金梅看着毫无痕迹的围墙也露出惊诧之色,刚才她可是足足用了五成功力!
平日里别说这种围墙,就算是圆滚滚的大岩石都已经被拍成碎渣渣飞得到处都是,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薄都打不穿!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身为武林盟主关门弟子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扭扭脖子抡起胳臂准备再战时。
“慢着”赵景林看着一大一小猥琐地在墙上到处乱摸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这种围墙乃工部特造,斧凿时特意凿出了微微弧度,能够卸掉你的内力,除非你对着同一个地方连续拍上几十掌,否则不可能打穿。”
于桑乐仔细摸了摸掌下冰冷的岩石,果然如此。
她啧啧称奇:“衍朝工匠的水平可真高。”
佘金梅感兴趣地蹲在墙边,手不停地在上面比划,好似真打算不停地拍掌。
赵景林扯了扯嘴角,碍于如今的“身份”又不敢表现得太熟悉。
好在于桑乐又将掉了的链子捡回来一半,制止了佘金梅:“佘姐姐,如今天色已晚,你要是一直在这儿拍墙,就要叫周围的邻居们听到了。”
佘金梅这才反应过来此处是亭台宅院鳞次栉比的上都,并非人迹罕至可供她撒丫子乱飞的老巢。
“嘿嘿嘿,一时激动,没把持住,见谅,见谅啊。”佘金梅明面上是对于桑乐说,暗地里却朝赵景林挤眉弄眼,让他千万别向师尊打小报告。
赵景林礼节性一笑,指了指于桑乐,威胁之意无需言表。
佘金梅:我@#¥%………
天色暗淡,月影丛丛,于桑乐没注意俩人之间的眼神来往,视线都聚焦在眼前这堵墙上,正巧看到一只黑黢黢的小狗从角落的草丛里钻出来,眼睛一亮,转头看向赵景林。
赵景林本能地就要拒绝。
还没等他开口,等待报仇良机已久的佘金梅嘿嘿一笑,表情十分猥琐:“好办法,小乐乐真聪明,赵赵啊,你要像小乐乐学习,耳聪目明才能做练武奇才哟!”
赵景林深吸一口气:“我……”
“赵赵,那咱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于桑乐软萌甜糯的声音一上线,赵景林什么脾气也没了,就像炸毛的喵星人突然被铲屎官顺了把毛,柔和地点点头。
于桑乐跟佘金梅默契地一拍掌。
赵景林眯着狐狸眼:我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一大一小都是实干派,立刻找来工具蹲在墙角刨了起来,可惜找不到门道,傻乎乎刨了半天就只在岩石上留下了些许难看的痕迹。
赵景林看不下去夺过佘金梅手中的铲子,沿着岩石缝隙处动了动,确定位置后对佘金梅说:“用内力将此处震碎,控制力道,别闹出动静来。”
佘金梅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手倒是很规矩地按他所言而做,很快将那处的岩石弄松动了些。
吃瓜群众于桑乐:赵赵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正当三人准备一鼓作气将狗洞……不,暗道挖好时,不远处传来了罗奶娘寻人的声音。
“糟了,奶娘来寻我睡觉觉了,赵赵你赶紧回家。”于桑乐想到记忆中罗奶娘提起他的表情,直觉不能让罗奶娘发现他的存在。
赵景林望了望几米高的围墙,又低头看了看半成品的狗洞,白净的脸上万分纠结。
罗奶娘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于桑乐急了,拽着赵景林的衣袖就将他往狗洞里塞。
这要是佘金梅来做,赵景林分分钟黑化将她踹到天边,奈何……
赵景林看着胳臂上这只白嫩嫩莲藕似的小手,狠心一咬牙将头伸了进去,然后……卡住了。
“糟了糟了,怎么办,赵赵被卡住了。”于桑乐急得打转转,看见赵景林留在郡主府的小臀,脑袋一懵竟忘了古代的男女之防,两只肉手就这么直喇喇摸……哦不,温柔地放在上面,然后用力一推!
纹丝不动。
赵景林感觉到那两只手后脸蛋“腾”地一下绯红,幸好此刻她们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脸了,他心想。
“佘姐姐你赶紧来帮忙,我力气太小了。”于桑乐扯了扯佘金梅的衣袖。
赵景林听到后心里涌出一阵不安。
果然,佘金梅抬起脚“咚”地一下狠狠踢在他臀上,与此同时,还能隐隐听到她得意的笑声。
同一刻,于桑乐听到了来自赵府的闷哼声响。
佘金梅毫无愧疚感地拍拍手,动作熟练又迅速地遮盖好狗洞,再单手将于桑乐抱在怀里,大摇大摆地“迎接”罗奶娘。
一墙之隔。
赵景林狼狈地将头从地上抬起来,双脚轻轻用力就跳了起来,他扭头望着自己这端的洞口,叹了口气将它遮盖好,准备离去时视线转到了一旁摇曳生姿的桑樾树似乎在朝他招手。
从赵府伸到南山郡主府的枝干看上去结实茂密。
“郡主,可吓死奴婢了,这又冷又暗的天,您到哪儿去了?”罗奶娘惊魂未定地看着于桑乐,想将她从佘金梅怀中接过来,却被佘金梅转身避开。
罗奶娘脸色一僵。
于桑乐拍了拍佘金梅的手臂让她将自己放下来,主动牵起罗奶娘的手,慢慢在路上走着。
“我不是吩咐过你以后不用再值夜了么,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郡主,离开玨国前王后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照顾您,我怎么可以仗着您的恩赐就忽视自己的身份与王后的嘱托呢?娇庭她们年岁都还小总有考虑不周全的时候,我在您身边也稳妥些。”罗奶娘说了一串,中心思想就一个——坚决执行王后吩咐。
于桑乐灵魂深处发出深深的叹息。
命苦啊……
罗奶娘没察觉到于桑乐烦闷的情绪,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郡主您如今可是在上都,这里是个多金贵的地方啊,听闻家家户户的贵女修养教习都极好,更有足不出户的好规矩,我们玨国边陲小国,蛮荒之地,您要在这儿潜心学习礼仪才对。”
于桑乐脑海中慢慢浮现前世罗奶娘严厉教导原身学习上都礼仪的画面,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原本抓着她的手也悄无声息地松开了。
“奶娘,本郡主既然说了要让你在郡主府好好颐养,就一定会做到,我知道母后派你来的目的,可毕竟,我才是你如今的主子,我的吩咐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在意么?今日之事下不为例,否则我就要给母后写信将你送回玨国了。”
于桑乐牵着佘金梅的手快速往前走,走到一半看到娇庭急匆匆的身影,表情看上去有几分焦急,看到她后顿显喜色,一走进就张开了口。
“有事回去再细言。”于桑乐抢先将娇庭到了嘴边的话封了回去。
娇庭点点头,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
罗奶娘脸色铁青,站在原地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