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9、第49章 ...
-
总是睡不够的我,梨削完后,一直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好几次都差点倒在沙发上沉睡。
为了不这样睡过去,我开始用力掐大腿内侧的肉,一针见效,我立马打了一个机灵,变得精神抖擞。
这一招却是见效快,效果差,没一会儿,困意又开始涌来,我只好继续掐自己,反复几次,一次比一次狠。
风易回来的时候,动作很轻,当时我已经接近沉睡边缘,正在掐大腿。
以至于他上楼时,看到一机灵的我,着实吓了一跳,用跑的速度过来问我怎么了。
尽管看到他回来了,我的困意依然在蔓延,支支吾吾的不告诉他,只说是因为冷,宝贝似的拿出削过皮的梨给他吃,看着桌上都被我削过皮的梨,他有些诧异,接过我手中的梨大口大口的啃起来,很快就只剩下核。
我心满意足的笑:“每天吃一个梨,我的风易歌声一定会一天比一天好听。”
“听谁说的?”他被我的样子逗笑,抱着我往卧室走。
“快十二点了怎么不回房睡?”我在风易怀里不停打哈切,他忍不住问。
可能是害怕风易回来听不到动静,害怕他没有动静,害怕就这样睡到明天,害怕早上醒来又看不到他,有千万个害怕,我又该说哪一个才能显得我不那么粘他?
“十二点了,想每一天的开始都能看到你。”我张口胡诌。
他把我放在床上后,躺在旁边盯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风风,我好困,你这样看我,我睡不着。”为了躲避这样的注视,我挪挪地,缩在了他怀里。
“以后每一天的开始,我都会在你身边,晚安,遥遥。”
遥遥…从有记忆开始,简黑炭,猪头,笨蛋,呆子这些都是我的外号,唯有遥遥,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小名,只有三个人会这样叫我,如今两个都已经不再了。
幸好,又有一个人这样叫我,我内心和十八岁时收到风易的生日礼物一样高兴,激动得言语尽失。
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加上困意袭来,所以我一直都保持着闭眼睛的姿势,静静的在他怀里入睡。
一觉睡得极好,沉沉的睡到中午日上三竿,风易果然已经留条走了,我忍不住暗骂自己贪睡。
连着两个星期,风易每天都很忙,清晨出去,凌晨回来,我每天都会躺在沙发上等着他回家,亲眼看他吃下水分大的梨,才能放心睡去。
时间就是这样有条不紊的过去,我开始有些烦躁,在书馆里坐一下午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看些什么。
“我记得你以前也不是贪睡的人,怎么会连着两个星期中午才起来?明天起早一点目送他出去不就行了?”郭瑞每天下午也会过来这里看书,我没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他的一句话,确实点醒了我,我请他在附近吃了一碗拉面,心满意足回了家。
直奔卧室之后,我连睡衣都懒得换,倒到床上开始补觉。试图找回从前能自然醒的状态。
风易回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他上床盖被子的动静。
已经睡得有一段时间的我还是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想继续睡觉。
旁边的人特地伸手想给我盖盖被子,发现我没换睡衣,呆滞了很久,悄悄下床找来睡衣要给我换上。
我被扶起来以后,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开始嘟哝:“我不想换睡衣,只想睡觉。”
“几天没洗澡了?酸死了。”风易说话时带着浓浓的嫌弃。
我冲他喊:“忙死了,忙着等你回家,哪里还有时间洗澡。”
他把我抱起,准备往外走,以至于在他怀里的我,能看到他嘴角显而易见的弧度。
不禁暗骂,每天这么晚回家,都不和我一起吃饭,我很认真的抱怨。他竟然还能笑。
一时间困意全无,我拼命在他怀里扑腾表示抗议:“放开,我要下来。”
一路上他都在无视我的挣扎,轻松把我放在浴缸里:“洗澡。”很简单的说出这两个字后,径直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我有些哭笑不得:“记得把梨吃了。”
这次我洗得很快,生怕再睡着,胡乱穿过睡衣。湿答答的离开了卫生间。
“过来。”风易温和开口,示意我过去。
不情不愿的过去以后,我特意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在生些什么气,我自己也不明白。
风易拿着干毛巾过来给我擦头发,鼻尖顶着我的鼻尖:“知道现在你像什么吗?”
尽管很好奇,我还是默默别过头,不肯说话。
“像个怨妇。”
下一秒,我几乎下意识的拿手摸了摸我的脸,又不敢相信的扯了扯脸部肌肉:“哪有,我先回去睡觉了。”
“跑什么?我不想今晚抱着一个湿淋淋的猫睡觉。”他把我扯到他怀里,继续给我擦头发。
坐在他腿上,我打完哈切,翻了一个白眼:“为什么不用吹风机?”
“万一把想睡的猫,吓得睡不着了,我会心疼。”他柔柔的声音,成功安抚一个怨妇的心。
我没说话,正襟危坐的等着他把头发擦干,他的动作太轻,一次都没有把我弄疼,我不由自主的把眼珠子转到他脸上。
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洒在他柔和的脸上,本来就安静的五官,此时像极了一本有魔力的催眠书。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再次醒来时,床上还有风易留下的余温,我猜想风易应该还没有走远,连滚带爬的穿上拖鞋,跑到阳台上。
和所有狗血的桥段一样,我看见了霍莲,那个隔着门都要和我宣誓主权的女人,笑颜如花,挽着风易手臂,上了车。
风风两个字,卡在喉咙间,如何也叫不出来,直到那一辆车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才如释重负的跌坐在阳台上。
心揪痛很多下后,我平静的回屋开始睡回笼觉,最终,我还是做不到一个怨妇应尽的职责,逼着风易,斩断和霍莲的所有接触,那是我想要的,却也不是我的风格。
那个冬天陪我爬山,夏天陪我跑步,会从人群中把被扔鸡蛋的我牵出来的人,我该信任他。
晚上,北京的天气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外面雨下起了倾盆大雨,我还是照常坐在沙发上削好梨等着他,和平常不一样的是,我一点都不困。
风易今晚十一点多到的家,比平常回来得早,他上楼时,我的眼神几乎下意识的转他看去,他也刚好和我对视。
我能明显看到那双眼睛里带着的暖意,那种暖似乎能融化掉好多,我自己独自一人融化不掉的东西。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舍的避开后,我装作很自然的样子问道。
“下雨了。”他拿起桌上的梨,像完成任务似的,大口大口啃食,我心中疑惑,风易吃东西一向文雅,怎么换成吃梨,就变了一个人。
我皱着眉说:“你吃慢一点。”
晚了一步,风易手中的梨已经没有了肉,我顿时无语,扭头继续看电视。
他便安安静静的拿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就在这时,八百年没有响过的手机响了,看到号码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有没有看到小水?她…不见了。”刘小文似乎忘记了这段时间的不愉快,丝毫没有芥蒂的和我询问小水的下落,似乎很着急。
事关小水,我也没和他一般见识,冷静的问:“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早上我们才从民政局出来,刚才我回家收拾行李,一直都没看见他,你…帮我找一找吧,大晚上的,我担心她…会想不开。”
没必要进行下去对话,我挂断电话之前不忘讽刺他:“可笑,小水怎么会因为你想不开,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立马拨通小水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担忧之下,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打电话给她,说到底,我对小水一点信心都没有。
重重担忧下,我只好打电话拜托林贺业让他托人找找,我自己赶快跑到房间里穿衣服,准备出门找找她。
“你去哪里?”刚想敲卫生间门,门便被风易打开了,扫视一遍全副武装的我,他不禁皱眉。
像是即将要做错事的小孩正在面对家长一样,我抬眼看他,内心紧张不安:“你还记得上次在皇城包厢里,那个长相柔弱的江南女子吗?”
“你晕倒之后最紧张的女人?有些印象。”
哪里有人晕倒之后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敢肯定他在说小水,毕竟当时在场的女人,每一个,都恨不得我死了才好,也只有小水真心对我。
我急匆匆往楼下走:“她失踪了,我得去找她。”
到了门口,一起下楼的风易拉住我:“外面雨很大,你一个人去哪里找?等我穿上鞋,开车跟你一起去找。”
“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录音室吗?”我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起来。
他看着我时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你这么傻,没有我肯定会走丢,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我怎么会舍得再丢一次?”
我愣了好久,上车时才缓过来,心想若不是因为牵挂小水,脸恐怕早就红透了。
风易开车沿着北京转了半夜,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看,生怕错过小水的身影,依然没有什么收获。
期间,林贺业打过电话来,说不记得小水长什么样子。让我传一张小水照片给他,他好吩咐人拿着照片去找。
我不喜欢照相,自然也不会有别人的相片,硬着头皮打电话给刘小文,让他传照片过来,刘小文磨磨唧唧半天,都没有找到照片。我失望至极,忍不住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