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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比他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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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这几天逃得比兔子还快,而找他的人也平时更多。
一顶上好的软轿子停在他面前,戴着帽兜披风的少女从轿子里出来,牙白色的百褶裙在行动间若隐若现,容光绝色。如此姝色,陆小凤见到了还是心中不安。
“何小姐。”他对这个情伤了自己好朋友的女子,虽然不至于厌恶,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何思宁道:“陆公子,阿宁有事相求。”
陆小凤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笑嘻嘻推诿道:“何小姐你是首辅千金,有什么求到我这个江湖小子头上的。”
何思宁摇摇头,眼神凄婉:“陆公子尽会说笑,你怎么是无名小子呢。你这么聪明想必已经知道阿宁想要什么了?”
她向太后申请看今晚的旷世之比,但太后没同意,她认为一个女子娴雅端庄就好,刀剑无眼去触什么霉头。
今晚皇帝你必然,她也不好冒然求皇帝,如此这般就求到了陆小凤身上。
“只是何小姐来晚了一步,缎带全发出去了。”
何思宁咬牙,叶孤城的好感度还没满,她不可能能阻止他参与造反,这已经成为刻进他骨子里的使命和责任。必须在今晚刷满他的好感度。
她对转身飞离的陆小凤,提高声音道:“陆小凤,倘若我说我知道花满楼心上人的消息呢。”
耳聪目明的陆小凤终是停下,他飞跃到地上。花满楼虽然再不提那人,但谁能看出他的生机,对生活的热爱,都被那个女子带走了。
陆小凤将藏起来的最后一块多余的缎带给了何思宁。
她到叶孤城住得那家客栈,可是再去已是人走楼空。何思宁第一次产生了不详的恐慌感,那是对未知命运的难以把握的诡绝。
现在去早了,也见不到真正的叶孤城,何思宁有些无措地回了何府,这里是她的“家”,暂时可以歇息的地方。
她去府中丹房找欧阳少恭,却也没找到。
“阿宁。”
何思宁回首,是顾惜朝。
“哥哥怎的这么早就下朝回家了?”
“今日陛下特命我早些回来休息。”他着实没想到当今皇帝有如此洞察力,竟然察觉到了白云城和南王世子在近些日子异动,特命他遣将调兵,以备不妥之时。
“哥哥真厉害,才如此年轻,就深受陛下恩宠,以后前程定是无限。”何思宁盯着顾惜朝腰间的银鱼袋道。
她望他目光,让他不禁心砰砰直跳。顾惜朝道:“阿宁,你知道吗?若是以前我毕生愿望也就这般了。可是……”
少女忽然垂首,耳鬓都染上了红霞。
顾惜朝见她羞状,以为她也与自己一般心意,只觉爱意无限,情难自已。
何思宁开启的提示音响起,顾惜朝的好感度满了。有种既定的尘埃落地之感。就快结束,所以顾惜朝的好感度现在也该加上了。
下一刻,何思宁抬起头道:“哥哥愿望,事业有成后必是要家庭美满幸福。”
顾惜朝明白,她仍是把自己当兄长。他望着她还未消散红晕的脸颊,是为什么羞涩?
他揽住少女的肩:“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他平日隐忍,今日万种情意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少女震惊地往后退:“哥哥……你在说什么?”
她像一朵受惊的娇花,不知怎的叫人更想摘取。他吻上了日思夜想的唇瓣,揉搓碾压。几乎让何思宁窒息,她看到对面人眼里燃起的情火。
“哥哥这就是你的心意吗?”泪珠从她眼角流出,“就是这般欺侮我。”
顾惜朝感觉心中的涌动和狰狞的火焰在这一刻被浇灭。
“不是……阿宁……我……”我本是想好好待你。
何思宁见他眉心不安与愧疚之意纠缠,也无意问责。她轻轻说:“哥哥我累了想先回房去。”她要准备去夜晚的紫禁城。只是不知为何心中越想越骇人。
倘若他们知道了她是谁,比之顾惜朝的不能隐忍又是何样的情景。幸好她不会知道的。玉手拾笔轻扫峨眉,胭脂晕染莹润白皙的脸颊,额间描绘盛开的莲花。妆容精致浑然天成,这是她画得最美的一次古装。
发髻自梳不够美观,前来梳发的丫鬟惊叹:“小姐您这样真……”
“真是什么?”
“美,不总觉得一个美字不够。”
何思宁轻笑,大多时候,一个女人总想把自己最的美样子留在爱人的记忆里。
当紫禁城的金吾卫看到精妙世无双的何小姐从轿上走下来,也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今晚不仅能看到一场旷世之战,还能见到一位绝世无双的美人。
这场可以说是百年难遇的绝世比剑,展昭也来了,还是包拯亲自给的缎带。一来解他武侠之心,二来保卫皇上的安全。
他看到朝思暮想的女子就出现自己面前时,还以为是幻影,他定睛看确实是何思宁的身影。月色下她的容颜更显皎皎之辉,若非她一笑,还让人以为是欲凭风羽化的仙人。
“阿宁……”
“展大人。”
他叫她阿宁,她叫他展大人。这就是区别,不动声色的疏离。
展昭心中苦涩,也许他始终不能懂高官世家的子弟是怎么想的。江湖人士始终融入不了世家圈子。
“展大人,何小姐。”陆小凤的声音引起了在场所有武林人士的注意。一则他本身是个极有名声之人,二则展大人听过,何小姐还真没人在江湖上听过名号。
他们转首,南侠展昭旁边是一个容貌绝丽逼人,衣饰璀璨的贵族小姐。
老实和尚说:“陆小凤,你真不老实。”
于是大多数人都用暧昧的眼光扫向陆小凤与何思宁。
陆小凤赶忙摆清:“何小姐是皇宫娇客,与我、花满楼有几面之交。”
一听与皇族有牵扯,众人也不敢再胡乱猜疑,自古江湖朝廷两不相犯。
花满楼静静等站在陆小凤身旁,但他袖里握紧的手,宣泄心中的不平静。
琉璃瓦上的西门吹雪淡淡扫了眼下面的人,看到何思宁顿了一下。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剑与对手身上。只是才仅仅一招,他心中就有种不对之感。
但若是拔剑了,不论他对面的是谁,他都要战胜。
白云城主,被誉为剑仙的男人就这样飘落到地上,陆小凤将人接住。他想与叶孤城交友之心,从未灭绝,可惜已无可能。
西门吹雪从琉璃瓦上跳下来,长身玉立,白衣未沾染半点血渍。“不是他。”
陆小凤看着被这人身上有黑血渗出。
“陆小凤小心。”何思宁焦忧道,“叶城主他在一月前中了唐门暗毒。”不得不承认她的心偏了,她想借此迷惑众人让他们相信这就是真的叶孤城。好给叶孤城刺杀皇帝成功。
这样叶孤城就不必死了吧。
众人哗然,他们也都知道这事,还因此许多都将砝码倒向了西门吹雪,但不是后来说他毒解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撕下地上“叶孤城”的脸。这不是叶孤城,是他人假扮的!
陆小凤心道不好。
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同往御书房运起轻功。
何思宁是普通人,等她到御书房时,一群人已经解决了。成王败寇已定。当今天子感觉自己不仅赢了江山,还得了美人之心。
“阿宁,你可是担心我?”他也不顾皇帝的威严。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她。
南王世子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被叶孤城提及的女人,也是本该成为自己的女人。他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和不甘,可惜他败了,什么都不会属于他了。
“陛下洪福齐天自是无恙。”何思宁凝视虽败依旧矜贵优雅的叶孤城,“你利用所有人,包括我是吗?”
陆小凤脑门一疼,他感觉叶孤城要是交予皇帝处置,定是下场……
这个何小姐不仅与多个男子结交,还得了皇帝的倾慕,真是……比他还厉害。
但叶孤城没有理她,反是对西门吹雪道:“事不宜迟。”
西门吹雪深深望了一眼何思宁,等走出御书房十丈远后,他道:“时机未到,汝心未静。牵绊不是心结。”
叶孤城紧绷的神色忽然一松,淡淡一笑:“得此对手,吾死而无憾。”他走向跟在后面何思宁。
何思宁与叶孤城并排走向僻静之处,她身上的绝望和恐慌并非都是演出来里的。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比剑,对叶孤城来说输赢与生死再无关联。叶孤城输了是死,赢了参与南王府造反一事还是死。全是绝境再无生机。
“你们故意让陆小凤发缎带引出武林人士,让皇宫加强对城门一片的守护,从而薄弱皇上一处的保护。”何思宁几近绝望地盯着叶孤城,“你知道我是一定会来看你比剑的。我也是照顾中毒后的你的人,如此我也好证明与西门吹雪比剑的人是你。然后你们好借此刺杀皇上,是不是?”
叶孤城本身不好多言,何修与他一直帮南王一府谋划造反之事。当何修退出之时,他已感觉不对,但叶氏一族本是前朝皇族,他生来的使命就是洗刷国仇家仇。他不能退。
他原本想斩断叶氏子弟生来被赋予的责任和使命,想是他自大了。
只是他从始到终都未伤害利用过,阿宁。
何思宁见他不语,猛地抱住他:“我不管你做过什么,用你的后半生来补偿我不好不好?”
“陆小凤,还有我爹他们一定能帮你安全脱身。你假死脱身,这是一个好办法。”
叶孤城的心微微一动,他为她产生退缩之意。只是----
“不可。我与西门比剑之事绝不能作假,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何思宁心中哀叹他终究是“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的叶孤城。孤高冷傲是他不可能改变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