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呀么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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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但茨木醒来一撩被子，看到熟悉的房间的环境却有点懵。
明明在小狐狸那边才只过了两天而已，怎么回来这里却不习惯了呢。
——一定是前两天太惊心动魄，才会印象深刻的。
茨木这样自我解释一番，便按部就班地起来收拾房间，顺便思考今天要做的事情。
人形状态和白团子形态不一样，不仅能说会道行动方便，妖力也可以自如使用。有妖力加持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超脱出五谷的限制，不会感受到饥饿，所以如果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茨木通常是一年半载都不会进食的，更不用提什么早餐之类的东西了。
茨木收拾完昨天酒吞留下来的烂摊子，往凳子上一坐，随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后，愣住了。
和吃饭一样，喝水……他也是不需要的。
要不是酒吞喝酒的时候总是叨叨着“是好兄弟就要动作一致”，他都懒得倒水端杯的。
而现在他下意识地做出了这个动作显然并不是因为酒吞昨晚上在这里喝过酒。
酒吞在他这里喝酒的次数多了去了，而他主动给自己倒水却是几百年来的第一次。
茨木盯着水波曳曳的玻璃杯，猛地抓了一下头发，使劲摇摇头。
刚刚他往凳子上一坐，脑子里出现的是小狐狸靠在凳子上左手端杯、右手摸着他的毛、看他吃东西的样子……于是就鬼使神差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还差点模仿起小狐狸单手端杯的样子来。
明明那个动作也并没有哪里好看，明明他还挺讨厌小狐狸动他毛毛的，可是就真的跟中邪了似的，光醒来到现在这一会想到小狐狸的次数就单手不够数的了。
果然是因为狐狸精的缘故么。
可是同样是狐狸，他认识妖狐到现在起码有八百年了，面对面接触的时间累计起来不够一年也有一个月，然而别说想起过一次，就连妖狐总是爱不释手的那把扇子上是描着图案还是写着字，他都不能肯定。
茨木看了一眼时间，心里嘀咕着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就把这个未解之谜暂时抛却脑后，随意变了个女人的形态就出门了。
在被小狐狸捡走之前茨木是找了一个小吃街的帮厨工作赚外快。
吃饭这种事情在平安新城里并不兴盛，但是天气渐热，还是有蛮多妖怪喜欢吃冰消暑的，于是一开春茨木就蹲点应聘了那个帮忙砸冰块的工作。
不需要身份证明，不需要抛头露面，工钱基本都是现结，正是非常符合他的心意了。
这个阶段的刨冰生意正是开始火爆的时候，他缺勤一天基本上就等于放弃这份工作了，虽然希望渺茫，但是现在他暂时还没有其他的打算和想法，茨木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那边碰碰运气。
时间不多，茨木赶了一路，然而还没走到雪家碰碰凉的门口，茨木就知道他多半是白来一趟了。
虽然他之前一直在后厨砸冰块，但是从砸冰的多少基本上可以估算出来的客人的数量，而现在，距离碰碰凉的店面还有半条街就排队排出了九曲回环的盛状……这一看就是后继有妖了，还一定是招了个特别能干的。
因为就平安新城的妖怪们的尿性，排队等待三分钟就会各自施展妖力打起来。
稍微明智一点的妖怪有这会儿等的工夫，早就跑去隔壁雪幽魂的麻将馆蹭天然冰箱去了。
而现在大家居然都在乖乖等着，反正也是无聊，茨木没有原路返回，干脆排了个队尾，决定去看看是谁运气这么好接替了自己物色已久的好职位。
然而，排队的时间才刚刚一分钟，队伍最外面的三圈已经被茨木走过了。
茨木暗暗心惊，这个队伍就是看着长，排起队来跟正常走路没太大区别。照这样的行进速度计算，他卯起全部妖力砸冰块也得需要两只手才能应付的来。
这是谁……或者谁们在后厨砸冰呢。
当初雪女说只招一个多了不招的，可现在她既然已经招了几个人，也就不在乎再多招一个了吧，而且他现在过去还正好可以替换一下，缓解缓解另外几个人的压力呢。
茨木心里有了底，打了下腹稿准备卖惨求收留，可还没排队走到跟前，就被雪女揪了出来。
雪女满脸笑容地拉着茨木进了柜台，热情地招呼道：“可等到你来了，都怪我当初大意，都忘了问你要你的联系方式，不然都没法子给你工钱了，”雪女从身后的小盒子里拿出来一叠子纸钞，往茨木的手心里一放，掀着五指合拢拍拍按按，仔细吩咐道，“都拿好了啊，我多给你算了一天的，你也不容易，可是我这里真的不能多招人了。”
雪女说完，目光朝着茨木空荡荡的袖子轻轻一扫，眼睛里淌出来一丝同情，但没有更多的了。
茨木倒是莫名其妙，他的腹稿主旨就是卖惨把缺了的两天糊弄过去，再趁机试试能不能继续留下来，缺一条胳膊也是博同情的手段之一，所以穿得也比较惨，胳膊的缺陷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可是，没想到雪女压根就没有提起他缺勤的事情，还多发了本来以为会被扣押的工钱。
诡异。
茨木把票子往衣兜里一放，顺着雪女欣慰又得意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本来应该放在后厨的砸冰块的营生居然放在了门口！
还有个妖怪在门口表演胸口碎大冰，不，是四爪碎大冰。
茨木眯了眯眼睛，从妖山妖海里望过去，仔细辨认。
——是两面佛。
既然找到的接班妖怪是两面佛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两面佛本身实力也不差，光手的数量就一个顶别的妖怪两个，还顶自己四个，实在是没法比。
两面佛举起一大块冰，往天上一抛，空中钉锤一碰咔咔震碎，第三只手指缝夹着四只杯子哐哐哐哐挨个接满，第四只手边洒水果丁边插着吸管小勺子，然后往台面上一放，完毕。
更妙的是在第三和第四只手接冰放水果的同时，前两只手又已经开始碎冰了。
如此往复，源源不断，流水线作业，自身体系配合得相当默契，无论是从效率上还是观赏性上，确实是……甘拜下风。
妖群里哄地响起一片叫好声、鼓掌声、吹口哨声，吵到不行。
茨木粗粗一扫，果然是女妖居多，视线又朝两面佛又看了一眼，小声撇了一句，“站都站不稳露什么腹肌。”转身就离开了。
雪女家碰碰凉的生意太好，对比之下其他的店就冷清多了，路的那半边排着长队，而这一半几乎没有妖怪出没。
茨木一路走过去果然没有看到有门口贴出来要招服务人员的，眼看着路就要走脱了，就随便找了一个没去过的小店钻了进去。
门口的青蛙瓷器抬了一眼，又继续低头看着手机。
看到门口的掌柜，茨木惊讶了一下，随即想到雪女家的生意，就懂了。
看来雪幽魂的麻将馆今天人也是不多了。
原来这个小青蛙还开了家杂货铺啊，平时都没见过这里开门的。
等等，小青蛙……
哎？
茨木看着自己从货架上无意中拿起的蛋黄派愣住了。
简直是中了邪，怎么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想就又把思路拐到小狐狸那里了。
茨木不信邪地把蛋黄派放了回去，视线强制性地一扭，又落到了下面一层的二两装小瓶酒精身上……酒精？蛋黄派？
茨木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盯着手机的青蛙瓷器，悄悄吸了口气，取了一瓶小酒，拿了一包蛋黄派，想了想又拿了第二包。
“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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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洞】生意没法做了！
№0☆☆☆性感瓜瓜在线发牌：砸死你砸死你砸死你们！
№1☆☆☆每天都是大帅比：我知道！是碰碰凉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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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呀么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