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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又进漩涡 ...

  •   两天。已是玄烨的底线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落迫的凤凰不如鸡。虽说我不曾是凤凰,但也是有着高高在上地位的女子。这次回宫,恐怕日子不会好过了。

      看着阿玛额娘担忧的眼神,我微笑以对。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怎么说我也是个现代人啊。难道就对付不了这些古人?

      天还没亮,我就从后门出去回了宫。回了景仁宫,让云儿碧儿帮忙穿戴好之后,踏着暗淡的天色去了慈宁宫。我心里清楚,这次出宫,孝庄不可能不知道。那我就得早点去请安,毕竟,这种情况下,夹着尾巴做人才是上上策。

      和宫妃们一起请安后,我坐在芳儿下首,陪皇祖母说话。对面的各种脸色果然层出不穷。鄙视,嘲讽,同情,幸灾乐祸的。我淡然以对。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谈话。芳儿靠近我,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我抬头对她安慰地笑了笑。她才又一扫担心的眼神。

      这时,一声娇柔地话音响起:“这次皇上真是英武非常人可比,就算他鳌拜再厉害,不也一样被皇上擒住了。还有他的那些党羽,一样都被皇上除了,量他曾经再怎么风光,也是不行了。一样再也得不了皇上的宠了,就算他地位高又怎么样,没了皇宠,地位再高,也是个空架子……”

      我抬头看了看,刘氏,只是个刚晋的答应。因为他哥哥除鳌拜有功。皇上才将她从宫女晋了答应。面对她那讽刺地指桑骂槐。我不和她计较,因为,她也只是个工具罢了,她身后的那群女人,才是真正我要防备的。敌不动我不动,既然,她们只派出个小人物,我也不能让她们小看了。

      我瞟了一眼刘氏后,淡淡地笑了笑,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动声色。

      可是我不跟她计较,不代表芳儿也不。芳儿脸色难看至极地刚要站起来。皇祖母地声音响起来:“放肆。后宫不得干政!!你难道不知道么?进宫前你家里人没教过你?还是教养嬷嬷没教过你?容得你个奴才在此放肆。被贬的官员再不济,也是我大清的命官,也是满洲的贵族。其高贵又岂是你一个汉人奴才能比得?敢在慈宁宫大放厥词。来人啊,给哀家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皇祖母的话音刚落,云贵人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太皇太后,刘答应说的也没错,皇上英武,定是不会让些奴才在皇室面前放肆的。。。”

      我听了之后,暗自冷笑,这些女人还真是无知的可以。太皇太后都那样明着护我了。她竟然还不知趣,跟太皇太后对着干。况且,这云贵人也只是个汉人,因家中男丁得功,进了汉旗军,可骨子里也还是个汉人。太皇太后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些汉人妃子。

      而我,却是满人,且是钮钴禄氏族的人,满清八大姓之首的贵族,岂是她一个汉人妃子能够比得了的。可她竟然跟太皇太后影射我是奴才。想来这次,她是死定了。孝庄,绝饶不了她。

      果然,她嚣张的话音还未落,皇祖母就拍案大呼,“放肆!你不过是汉旗军里最下等的奴才,满人身份尊贵,又岂是你这等低贱之人能比得。来人,云贵人以下犯上,杖毙。刘答应发配辛者库为奴。此后,宫中若还有人乱嚼舌头,唯恐后宫不乱者,不论官阶大小,皆发配辛者库!!”

      说罢这些,皇祖母顿了顿,挥了挥手:“都跪安吧。。。沐涵留下陪哀家”

      我愣了愣,起身行礼道:“是。”

      芳儿在我身边走过时,冲我眨了眨眼睛,我也不露痕迹地笑了笑。等众人都走了之后。皇祖母说道:“沐涵,你过来皇祖母这儿。”我低头走过去,立在旁边。她拉我坐在榻上,拍着我的手背说道:“沐涵啊,你阿玛额娘身体可还好?家里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缺的,跟皇祖母说一声,皇祖母叫人给他们置办。需要什么一定要和皇祖母说,不许客气。知道了么?”

      眼泪情不自禁地往外留,我低垂着眼睑,掩住呼之欲出的泪水。哽咽道:“回皇祖母的话。阿玛额娘身体都还好,府中一应事务也都顺当。阿玛现在在家每天下棋,看书,弹琴。也是颐养天年。阿玛很感激皇上与皇祖母的宽容。也告诉沐涵要尽心伺候皇上与皇祖母。”

      “好孩子,皇祖母知道你的为难。不过你放心,这后宫有皇祖母在,定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去。皇上与我也是知道你的好的。也不会让钮钴禄家就这么败落的。。”皇祖母柔声安慰道。

      “谢皇祖母关心。沐涵知道的。”我乖巧的回答道。

      “恩,好,我也累了,你先回去吧。让苏麻送送你。”皇祖母说道。

      我起身行礼告退了。

      苏麻陪我走在甬道里。空气里都弥漫着安静。我听着苏麻干净的声音在耳边若有似无的响起:“宁妃娘娘,老奴跟着格格这么多年了。除了皇上,先帝爷。从未看到格格这么关心过一个人,说实话,娘娘同格格年轻时真的很像,一样淡然沉稳的性格。不知格格怜你,老奴也一样啊。看着你,就像看着年轻时的格格一样。娘娘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老奴说好了。老奴一定尽量为娘娘办好的。”

      我感动地回道:“苏麻姑姑,以后叫我沐涵好了。我也是把您当成长辈的。”

      她拉住我的手,淡淡的笑着。“好”清淡的声音响起。如水般温润。

      辞别苏麻喇姑后,我一个人走在回宫的路上,想着刚才那淡定温润的话语,是啊,也只有这样的淡然,才能够在这宫墙里生存吧。。。也许我该学习她的淡定与超脱,才能够真正地让生命变得平和而处处感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又进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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