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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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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刺杀到底未成,两人被赶来的暗卫救下,只是谢长渊受了重伤,慕鸢亦是昏迷不醒。
慕鸢一直在半梦半醒中沉浮,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
曦光擦过窗际翻飞而入,朦胧光影将床前那人笼罩,恍若隔世。
她想要起身,却惊动了原本就睡得浅的谢长渊,他睁开了眼,一双漆黑眼眸湛亮若星辰。
他本该卧床静养,可此刻却守在她的窗前,慕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长渊笑:“怎么睡这么久?“
慕鸢垂了眼眸:“我身体底子薄,禁不得这些。”
他道:“那早知本王就不该带你犯险了。”
她为此一惊:“王爷知道那日会有一场刺杀?”
一块令牌被扔到她身前,她拾起,发现其上白底黑字刻着一个“靖”字。
他挑眉一笑:“靖王的事,本王如何不知?”
靖王性莽撞,在他身后的靠山丞相被谢长渊暗中搞垮之后,他又怎会善罢甘休?这次的暗杀,自是在情理之中。
下一个,就该是靖王了。
靖王虽是太子胞弟,却为莽夫,谋略远不如太子,所以以誉王谢长渊的能力,绊倒靖王,轻而易举。
谢长渊这么多年虽是无功无名,可却与朝中诸多大臣交好,故朝堂之上,忠于誉王之臣,自成一派。
不出几日,靖王的罪证便已搜罗齐全,虽不至死罪,却足以让他终身囚禁。
可谢长渊却选了微不足道的几条,欲呈报陛下,如此,胜算大大降低。
其中一名谋士劝他悉数呈上,一举击败靖王,可他却不应。
他含笑看着慕鸢,问:“你信不信我?”
慕鸢一怔,却答得坚定:“信。”
谢长渊笑了,只是那笑不同往日,是深入了眼底、毫无疏离之感的,光风霁月般的笑。
她真是像极了他那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容清,他亦是如她一般,哪怕是棋行险招的生死存亡之际,他也要信他。
管弦丝竹、歌舞升平,谢长渊在国宴上向圣上呈上了靖王鲜有的罪状,以及他残害手足所留下的令牌。
然结果到底是被那日的谋士所道中,谢长渊的这一击并未成功,反倒被太子所诬陷,说是他图谋不轨,造证谋害靖王,将谢长渊关入了大牢。
谢长渊府上的谋士听闻消息后急得团团转,慕鸢看不去,只得劝道:“王爷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谋士问:“那王妃认为如何?”
可谋士却没再得到她的回答了,他只看见“王妃”的双颊浮起红晕,而后转身离开,仿若逃似的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