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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攻气、嘟嘟的“精华”
“应该不是才下班吧？现在可比你下班回来的时候晚了快半个小时。”秦颜说着，她看着穆北手上抱着的花盆，和湿漉漉的下身，“出去买花盆吗？身下都湿了，可别感冒了。”
穆北礼貌性的点头，下一刻就打了一个喷嚏。
秦颜有些紧张，她想抬手摸一摸穆北的额头，却被避开。她咬了咬唇，不情愿的收回手，“家里准备了感冒药吗？没有的话，我这有。”
“有的，谢谢。”穆北的语气有些生疏。
秦颜没想到她向穆北表白之后，会连朋友都做不成……但是，她不想放弃。反正，她们都还是单身。追求自己喜欢的人，难道是错吗？
“我的手机24小时都开机的，要是你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电话好吗？我随叫随到。”已经到了秦颜的楼层，她看着穆北的背影，提声说出了这句话。穆北肯定是听见了，但是她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秦颜垂下了眼帘。
……
穆北回家后先将身上湿衣服换下，再给嘟嘟换着花盆。
花盆依旧是乳白色，只是它的盆身有一些可爱的花纹，似乎是猫类动物的小爪印。
嘟嘟很快被从旧花盆内挖出，穆北尽可能多的从旧花盆里舀出不那么湿润的泥土埋在了嘟嘟身上。旧花盆底部还浸泡着雨水。
穆北仔细看了看被移植到了新花盆里的嘟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经过了大风吹和雨水两小时的浸泡，但它似乎没有变得更糟，反而……更有生机了？
她看着它暗粉色的叶片，觉得颜色似乎变亮了几分。
“喝饱了水吗？”说着，她又打了一个喷嚏。
穆北站起身，将嘟嘟放在了茶几上，开始照顾起自己。
将米饭煮着之后，切了一些生姜扔在了锅里。先喝一碗姜汤，穆北想着，等吃完饭之后泡个澡，再吃药睡觉。
希望不会感冒……
穆北揉了揉已经红通通的鼻尖，不怎么抱希望的想着。感冒就感冒吧，只要别太严重，能上班就成。
晚上就吃了一碗饭，穆北的味觉已经有些迟钝。她将碗放到了洗碗池，提着桶和抹布打扫起卧室，书桌和地板上还淌放着泥水。
等搞完卫生，穆北出了些汗。
洗完澡之后，穆北就吃了两颗药缩在了被子里。她正准备睡，大门被敲响了。
“小北，是我。”秦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穆北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想当做睡熟了没有听见。可秦颜似乎并不打算放弃，门没有再被敲响，可穆北的手机开始响了。
穆北本来就有些头疼发热，再加上耳边的手机铃声一直想，她更难受了。她伸手挂断了电话，外面秦颜又接着敲门。她没办法了，只得拿过一边的外套披上，起身给她开门。
“有事吗？”穆北的脸色和语气都不怎么好。
“我以为你昏迷了，就有些着急。”秦颜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太好，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包药，“这两包混着冲水喝对感冒特别有效果。”
“谢谢，我吃过药了。”穆北没有接下，“还有事吗？”
秦颜咬了咬唇，“不然……我今天和你一起睡吧，我怕你夜里会发烧。到时候你身边连个人都没有，烧坏了怎么办？”秦颜看着面色苍白，黑润的眸子直直盯着自己的穆北，“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一边说着，就想伸手揽住穆北的手臂，和她一起回卧室。
穆北反手握住了秦颜的手腕，将她推靠在了大门上。
穆北比秦颜高小半个头，她微微弯腰，与她平视着，“作为朋友，你的关心太过殷勤了。不过，你又能对我做什么？”她的语气竟有几分挑衅的意味，说完之后竟然还冲着她弯了弯唇角，“而且，你只想和我做朋友吗？”
秦颜有些发愣，她感觉到了握住她手腕的稍高的热度，下一刻又被穆北的语气和唇边的微笑所蛊惑。
穆北很少笑，即使是笑，也只是恬淡、温柔的笑意。从不会像现在这样，显得危险，又迷人。
“我……”秦颜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连心跳也有些失常，“我自然是想和你更进一步，不仅仅当朋友。”
“嗯？更进一步之后呢？”穆北的眸色变得深沉，语气也越发冷漠，“能向家人朋友坦白吗？能和我结婚领证吗？能不顾及周围人对你的眼光吗？”不等犹豫的秦颜回答，她直接了当道：“你不能。”
说完，她站直身体，也松开了秦颜的手腕。
“我累了，想休息。”穆北沉默了一会，情绪也平复了下来，“你走吧。”
“小北……”秦颜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真的喜欢你。”
“你的喜欢也仅仅是喜欢，并不能转变为爱和责任。”穆北并不想再和她多说，她的身体实在有些难受，她现在只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好好睡一觉，“再见，晚安。”说完，她直接关上了门。
穆北靠着门站了一会，平息着感冒发烧带来的晕眩感。
门外传来了秦颜压抑的啜泣声。
穆北微微垂眸，靠站在门口。直到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以及楼下的门被打开和关上的声音之后，她才走进卧室，蜷缩进了被子里。
很难受。
不论是身体，还是心。
……
等到了后半夜，穆北觉得身体十分灼热。大概是高烧了。
她挣扎着摸索起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却在片刻后，一股清凉感侵入了她的身体，疲倦感油然而生。她重新坠入了睡眠，十分安谧。
而客厅茶几上的盆栽，变得更为黯淡、似乎还沾染上了死气。原本暗粉色的叶瓣，几乎变为了灰色。
******
第二天，穆北神清气爽。她伸展了身体，意外于自己竟然半点“后遗症”都没有。她换了衣服，走出卧室，发现茶几上的盆栽几乎枯萎。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她蹲跪在茶几边，看着灰暗没有生机的嘟嘟，“昨天换了盆之后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猫猫狗狗病了还有兽医，可植物要是病了……
穆北抿了抿唇，“你可千万别死了。”她用手背温柔的抚摸着它的叶片，后知后觉的发现它盆里的土壤已经完全干透了，“又渴了？还是需要肥料？”
她真的完全不懂植物。
“……要不要晒太阳啊，你都褪色了。”穆北喃喃自语。
然后，她感觉到叶片微微抖动了一瞬，她抚摸着它叶瓣的手指微微停顿。
“痒了还是害羞了？你不是多肉吗？还会害羞？”穆北收回了手指，“难道你不是多肉，而是和含羞草同类？”她有些疑惑，却也似乎真没见过会变灰的多肉植物。
她说完，自然也没真指望一株植物会回答她。她将嘟嘟端放在了书桌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总之……这几天都会出太阳，我再给你浇点水。”
……
穆北今天稍微有些晚，堪堪踩在了上班整点打上了卡。
余凯和唐心怡正“眉来眼去”。余凯起身，泡了一杯感冒冲剂端到了唐心怡面前，开口无声道：“端给小穆喝，顺便问问男朋友的问题，中午我请你吃饭！”
唐心怡这才点头，嬉笑着接过了感冒冲剂，起身凑到了穆北面前。
“小穆呀，今天来得有些晚，是不是昨天淋雨回去感冒了？”唐心怡将感冒冲剂放在了穆北手边，“我刚给你泡了一杯感冒冲剂，喝了去去寒吧。”
穆北看了唐心怡一眼，还是接过一次性纸杯道了谢，“多谢唐姐，我确实有点儿感冒，所以……起晚了点。”
“昨天，家里的事解决了吗？”唐心怡笑着问道。
“嗯，算是解决了……”吧，穆北不怎么确定的点头，不知道嘟嘟还能不能活着。她喝了一口感冒冲剂，“唐姐，有事吗？”
唐心怡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是这样的，我那边有个表弟人不错，想介绍给你认识。我表弟又高又帅，性格也不错，你看呢？”
穆北差点被嘴里的药给呛到，她勉强咽了下去，“唐姐，我现在……还不打算考虑那方面的问题。”
“怎么？有男朋友了吗？”唐心怡见余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她只得继续问道。
“没有，但是……”穆北垂眸，“我现在不打算谈恋爱。”
“成，我也就是问问，不愿意也没关系。”唐心怡对着穆北笑了笑，坐回了原位。
穆北松了一口气，将剩下的感冒冲剂一口气全部喝完，将纸杯倒扣进了垃圾桶。
唐心怡和余凯正悄悄私聊。
【唐心怡：我估摸着小穆似乎受过情伤啊，小余，你难咯。】
【余凯：……慢慢来呗，我也不急。】
【唐心怡：XD我看好你，别忘记我的晚饭。】
穆北突然想到之前余凯似乎也懂得一些植物的信息，她转头喊道：“余哥。”
余凯手一抖，给唐心怡发了个窗口抖动，“小穆，怎么了？”他的语气十分平静。
唐心怡偷笑的看了他一眼，关闭了两人的私聊窗口。
“我家嘟嘟，就是上次那株在青山岭上捡回来的植物，嗯……生病了，你认识懂得给植物看病的人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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