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同人]剑鬼》辰栩

41、通往天国的阶梯

　　“呀！你一个姑娘家、你……”想好好做鬼的鬼怪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想想自己的错误，他还是忍气吞声，“你这样带着怨念走是不会上天堂的。”
　　“上天堂？我还是比较倾向于托着你一起下地狱。”东方泋的表情恶狠狠，谁能想到来那个胖次还能拿出个车祸，她这趟也太不值得了。
　　“你这人怎么分不清好坏呢，我已经这样给你开绿灯了，你怎么还能这么不知好歹？！”金信终于沉不住气了，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哪有被人这么奚落过。
　　他的小新娘除外。
　　“不知好歹？！”论嘴炮东方泋自然也是不会输给任何人，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有人往枪口上撞她自然笑纳，“我和阿彬两个大好青年，为了躲不知道哪里飞出来的一个人，从此命丧黄泉，结果，却被自称为守护神的人说不知好歹？！请问，我们这个年龄还要知什么好歹？！”
　　金信的目光有些躲闪，自从东方泋提起那个飞车男性的时候，金信就恨不得有个东西能把脸藏起来。他当了守护神那么久，害死人还是第一次，而且害死的还是他的亲人。
　　“行了你们别吵了。”地狱使者再次出来当和事老，“今天的事情真已经被弄得一团糟了，难道你们还想让我这里变得一团糟吗？”
　　地狱使者的话似乎起到了作用，搅和了地狱使者工作又间接把东方泋送入黄泉的他难得听了一次话，坐在椅子上偃旗息鼓，除了目光无法看东方泋那里之外，倒也看不出不正常。
　　东方泋自然是碍于不能扰乱这边的秩序，所以也乖乖闭了嘴，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要去天堂或者地狱走一遭？
　　“不是，我就想问，为什么池恩倬的事情没有通知我？”鬼怪恢复了正常之后想起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有关池恩倬会在那辆即将出车祸的公车上的事情。
　　“你不能总是干涉人类的生死，如果那是她的命运，那么谁也没有权利去阻挠。”地狱使者的表情郑重其事，身处两界之间的他最明白，这种事情谁都无能为力。
　　“为什么不能阻挠？这又是谁规定的事情？我无法干涉的只有我的事情，我不介意为了那丫头干涉一下别人的生死。”鬼怪的声音稳如磐石，眼神中透露出守护瑰宝的那种坚持与任性。
　　地狱使者忽然就没了言语，他不是没有见过想要干涉生死之人，也不是没见过想要逃脱轮回之人，这样的事情他见过太多太多，多到麻木。不知道为什么，神剥夺了他的记忆，却没有剥夺他的感情，这就意味着他无法看着这些人无动于衷，但最终却也只剩下麻木，因为那些人面对命运的时候根本无能为力。
　　那么鬼怪呢？鬼怪他却有这个能力。甚至这个世界上有不少人的奇迹都叫做‘鬼怪’。鬼怪有能力，他做了许多人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
　　地狱使者还能说什么呢？
　　“等下你们说的我有点蒙。”东方泋此时出声打断了他们，“你们说刚刚池恩倬躲掉了一场要夺去她性命的车祸？”
　　“你怎么还没去投胎？”忘记周围环境的地狱使者和鬼怪同时转头问。
　　“哎呀，不要这么薄情嘛……”东方泋将饼干独自扔下，搬着凳子坐到了地狱使者的身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觉着这也太巧合了。”
　　“巧合什么？”地狱使者不解的问。
　　“就是为什么死的应该是恩倬，结果却换成我和阿彬了？”
　　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的两人，被东方泋突然一问，也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东方泋他们的事故是鬼怪的蝴蝶效应没有错，但是为什么偏偏就是他们出事故而不是别人，难道他们的相遇不是巧合？而是神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让有因果纠葛的他们全都聚集在鬼怪大宅里。那么地狱使者在这里又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我其实看见过这次车祸的发生。”鬼怪这时才又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你看见过？”地狱使者震惊道。
　　“没错，可是我看到的车祸中没有池恩倬，而且我还见过池恩倬十年之后的样子，没有道理她会出现在这场车祸里。”鬼怪再度剖析道。
　　“会不会因为她是其他遗漏者？”东方泋此时死活不走赖在这里的目的终于表现出来了，为的就是给这俩打打预防针啊。
　　“或许是因为这样，可是她有个鬼怪男友，所以没有问题的。”还没有知道池恩倬命运的地狱使者给鬼怪吃了颗定心丸。
　　“所以那丫头本就命不该绝，该留下的留下，该上路的上路，或许神这样安排是正确的。”鬼怪说完转头看向东方泋和一直在那里乖乖听着他们说话面带莫名其妙微笑的金宇彬。
　　“他说的对。”地狱使者同样看了过来，“你们确实该上路了，在这里滞留的时间够长了，只要打开那扇门，你们就能去往该去的地方。”
　　气氛突然开始沉重，无论东方泋他们表现的怎样无所谓，虽然他们相处的日子也不算长，但再见面的时候就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还是令他们感觉到了人生的无常。
　　“你放心吧，自然醒我会替你们照顾好的。”像是为了让他们安心，金信送上了最后的保证。
　　“下一世你们还是不要太早的见到我才好。”地狱使者同样送上了只属于他的祝福。
　　这都叫什么事儿……东方泋心里囧囧有神的想。
　　“走吧，主人。”饼干牵住了东方泋的手，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
　　东方泋看向饼干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不知道憋笑憋了多长时间了。
　　“好吧，既然你们都那么照顾我们。”东方泋的‘你们’中，自然包括神德华，“你们有没有什么话让我带去的？如果我不小心见到了神明，你们有啥想说的没有？”
　　“就你？见到神明？”鬼怪嗤笑了下，“你也想太多了吧？”
　　“如果你真的见到了他，帮我问问能不能拿回我的记忆。”地狱使者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脸认真的讲。
　　“好的，我记住了。”东方泋点头，随即藐视了鬼怪一眼，“过了这村可没有这店，既然你不稀罕，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二位，后会有期吧。”
　　“鬼怪先生，阿使先生，我们再见。”饼干微笑着冲他们点了点头，随即同东方泋一起踏上了前往天国的阶梯。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去取地狱使者茶杯？”
　　阶梯并不像看着那样需要从第一阶爬起，他们出门迈上阶梯之后，就好像处在了半截的位置，尽头和地狱使者工作地方的门全都看不见了。
　　“等回去之后，地狱使者不在的时候。这段时间地狱使者需要加班赶报告来应付这次鬼怪造成的事故，到时候再看吧，什么时候有机会什么时候下手。”东方泋几句话就替地狱使者的茶杯判了死刑。
　　“我们真的要去找神吗？还是以这种方式？”饼干指了指脚下的楼梯问道。
　　“当然不会，如果真这样那我们不是傻掉了。”东方泋话还没说完，拉着饼干就消失在了阶梯上。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天，没有地，分不清上下左右东南西北。这里好像是个无限的空间，又好像无边的界限又触手可及。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没有风，没有云，很明亮，却看不见太阳，同样的，也感觉不到温度。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死的，但却有觉得孕育着生命。
　　东方泋他们还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神住的地方，这样的状况令她微微惊讶。
　　“还真是一无所有，怪不得总要往人间界找刺激。”东方泋和饼干漫步在这虚无之间，毫不在意方向且漫不经心的走着。
　　“我不是去找刺激，那是我的使命。”一身白衣的神德华忽然出现在了东方泋和饼干的面前，只是相比于以往来讲，现在的神德华显得刻板冷淡，因为他的脸上连一丝丝的表情也不曾拥有。
　　“哇塞你不是吧？见我们还用德华的这副皮囊，你是瞧不起我们吗？”东方泋夸张的看着他。
　　“我根本没有形体。”不知从哪里出来一把三把白色的椅子，神德华示意他们一起坐，并顺便在同椅子一起出来的桌子上摆上了四杯咖啡。
　　“全天下最会顺手牵羊的就是你了。”东方泋也不客气，找了个椅子坐下后就开始喝咖啡，反正是她自己家的咖啡，不喝白不喝。
　　“谁让你车里最值钱的就是这四杯咖啡。”神德华同样喝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还说没瞧不起我们，我们连四杯咖啡的价值都比不上，你简直太让我心寒了！”东方泋说完一伸手，神德华手里的杯子就已经到了她的手上，“你别喝了！”
　　“哎你听我解释。”神德华也不恼，同样一伸手，结果咖啡杯纹丝不动的待在东方泋手里，他无奈道，“我总不能弄个空车出来吧？空车怎么解释？不是卡车，不是缓坡，那可是行车道，更何况金信和王黎还认识你的车！”
　　“我和饼干的内心仍旧感受到一万点伤害。”东方泋面无表情的斥责神德华。
　　“主人，问题。”这时，饼干忽然在一旁提醒了东方泋一句。
　　“什么问题？”神德华不解的眨眨眼。
　　“哦对，你提起王黎，我来之前他让我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东方泋端着咖啡杯左一口右一口，对着神德华露出超满足的神色。
　　“他为什么会让你来问问题？你告诉他们你来见我了？”神德华立刻就炸毛了，时空商人也不能不按常理出牌吧！？
　　“没有，开玩笑说的，他们大概也没当真，而地狱使者这个问题纯粹就是问自己的命运，完全没想到会上达天听。
　　“那就好……”神德华舒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又被捉弄了。
　　“怎么样，你打算回答吗？”东方泋一口气将两杯咖啡喝完，还不忘对着神德华打了个饱嗝。
　　“你说呢。”面瘫德华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看起来仍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而且，这个问题，你不是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为什么你不直接就给他答案呢？”
　　“嘿嘿。”东方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换了个问题，“那这个问题你可得给我答案，你把我俩弄死了，现在又怎么把我俩弄活？”
　　“哦，这个问题啊，这个问题好办。”神德华说着站了起来，忽然笑的灿烂，“你们自己想吧。”
　　说完，无论是神德华也好四杯咖啡也好，就连东方泋和饼干坐着的椅子和用的桌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差点让他俩摔了个屁股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