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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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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仁浩吃完晚餐,再从仁川回到首尔,已经快十一点了。
并没有让他将自己送回别墅,同为助理,他知道那是谁的房子。在有能够转车的地铁站跟仁浩告别后,再坐地铁回去。
别墅距离地铁站并不算远,是闹中取静的格局。这个时间对于首尔的年轻人而言只是夜生活开始的标志,街上人来来往往很是热闹,耳边尽是嘻嘻哈哈的聊天声。
看着跟朋友凑在一起聊天打闹的年轻人,她其实是有些羡慕的。来首尔已经快十年了,但仔细算来她的交际圈从没脱离开YG。能算朋友的更是屈指可数,娜美可以说是她在首尔认识的最好的朋友,可她们真正有时间出来逛街休闲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在人群中顾影自怜的样子太可悲,深呼吸几下把那些念头甩在身后。
输密码开锁,屋子里黑漆漆一片,看来他还没回来。想也是,这个时间大概夜店正是热闹的时候。几不可闻的松口气,换鞋进去。
手还没按到电灯开关,眼前就闪过一阵强光,条件反射的扭头拿手遮住眼睛。
逆光看不清拿着手机开手电模式照她的人是什么表情,她有些不安,另只手在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却被他抬手困在这一小方天地里,鼻端漫过淡淡的酒味,慌乱的轻推他,小声道,“志龙,把手机关掉吧,太刺眼了。”
“努那,我看电视上审讯犯人都是这样的,”他把手机光源往她眼前又凑近些许,看着她难过的避开眼,声音波澜不惊,“这样犯人们就会说实话了吧?”
“拿开好吗?”她推着他不断靠近的胸膛,刺眼的强光让她睁不开眼,“志龙,你喝醉了。”
“没有,”不理会她推拒的手,他的声音依然平静,“我记得你的话,只喝了半杯而已。。。我把你的话记在心上,你开心吗?”
即便闭着眼,强光的照射仍让她十分难受,声音不由软了下来,“志龙关掉手机好——”
“回答我!”他厉声打断她的话,“我听你的话,你开心吗?”
他肯定是喝醉了。对他的反常举动,她心里这样解释,对于醉鬼只能顺着。
“开心。”她紧闭着眼睛,轻声答道。
“。。。骗子。”他的声音变得像雪,又轻又凉,手上仍举着手机,身体却紧贴在她身上,凑在她耳边,“努那,你还爱他吗?”
她原本颤抖的身体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僵硬的夹在他与墙壁之间。
可他不放过她,仍在她耳边接着道,“想回到他身边吗?”
她僵硬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接着开始用力的挣扎,狠狠的推打着他。
或许他今晚真的有些醉了,又或许她真的被逼到爆发,他竟真的被她推开了,手机在她挣扎中摔在地上,熄了光亮。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他们两人似乎都被她突然的爆发惊到了,数秒没有声音。
直到他开始笑,悲凉的,愉悦的,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格外刺激人的神经。
她扭身向大门冲去,没跑两步就被拽住衣领扯了回去,黑暗中她被绊了一下,摔在地上,肩背磕的生疼,顾不上这些,她挥舞着手脚想挣开他。
男人松开她的衣领,却没有给她爬起来的机会。他翻身压在她身上,箍着她的手脚,低头咬在她的肩上。
“呜——”发出一声短暂的呻口今,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肯再发出第二声,手脚仍尝试挣扎,而她越是挣扎,他咬的越狠,就像一定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一样。
黑暗的空间慢慢弥散开淡淡的血腥味,她终于忍不住哭叫道,“权志龙你混蛋!”
他松开嘴,寻到她的唇上,被她摆头躲开,“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大混蛋!你还想怎么样!你怎么可唔——”
他固执的狠狠的吻着她,带着血,带着泪;她用力的挣扎,在他身上抓挠扭打。
直到失去力气。
“努那,你是我的。”他在她失魂的眼上落下一吻,站起身开灯,整个玄关像是杀人现场一样惨烈,她惨,其实他也不好过,身上都是她留下的抓伤扭伤,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她这么激烈的情绪了,想到这,心情竟诡异的好了起来。
他踉跄两下把她抱了起来,两个遍体鳞伤的人倒在床上,他看着她闭着眼睛安静窝在他怀里的样子,心里狂躁一晚的野兽也平静了下来。
她心里还有那个人又怎么样,她现在是他的,在他怀里,哪也不能去。
在夜店门口看到很像那个人的身影又如何,她是他的,只是他的。他不再是那个躲在角落里窥视着他们甜蜜蜜的影子。那个人,只可能是过去。
想通后,他带着歉意轻吻被他咬伤的肩膀,感受到唇下身体细微的颤抖,他轻声道,“努那,对不起。。明天我们去看望奶奶好不好?”
她不理他,像是睡着了。
他轻轻搂过她的腰,用甜甜的小奶音撒娇,“努那不是想回家看看嘛?明天我们一起去吧~我记得努那的家乡特别漂亮,山上那条溪流干净的不得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之前就想要是能在旁边野营就好了,不然我们这次去野营吧?努那还记不记得我们出道前去汉江边烧烤那次?努那最偏心了,亲手烤的不是给胜利就是给大成~明明我也很喜欢的。。”
那是因为胜利和大成因为年龄的关系一直在忙着烧烤,根本没吃多少。
不论有多么不愿意承认,在他们成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前,其实他们确实相处的还不错,也有着很多开心的回忆,他们曾是相处愉快同甘共苦的工作伙伴,他们风雨同行了很多年,她看着他从青涩少年走向成熟,从普通走向耀眼,从高处跌落,又从低谷腾飞,她曾经以为他们会是永远的朋友,伙伴,搭档。
身后的声音已经渐渐低了下去,呼吸也越来越平缓,只是箍在她腰间的手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