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实录》孙斯何

8、第八章 孟槐

　　《山海经·北山经卷三》中记载：有兽焉,其状如貆而赤毫,其音如榴榴,名曰孟槐,可以御凶。
　　孙家府邸座落于河北省围镇，由孙家第一代家主建造，后经历代家主不断改进，终成如今之规模。世人因其府邸占地面积超过20000平方米，且建筑极其富丽堂皇，故称其为“辰王府”。
　　“辰王府”共由四部分组成。其中占地最大，位于中央的是“辰王府”正院，其百年来一直是孙家本家之人居住和处理事务的场所。它整体成明代建筑风格，古朴雄浑，气象雄伟。穿过“王府大门”，进入仪门，便来到正厅“轩辕厅”，该厅为黄璃瓦重檐庑殿顶，座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离开正殿，迈进装饰极为华丽的垂花门，便来到了内院，正房住着家主孙谨，其他孙家本家之人均住在厢房中。
　　位于“辰王府”西面的是孙氏宗祠，该建筑整体为三进两庑式砖木结构，内设正殿正龛，拜亭，雕栏画栋，气势恢宏。
　　“霍家院”位于府邸东面，建造时间不过四十年，该院屋顶用“两厦”悬山顶，屋脊却用飞檐、藻井和五彩装饰，门三间五架，油绿，看上去虽是遵礼守法但却大有逾制之嫌。”
　　“辰王府”东北面是太一坪，每一个孙家的子弟都会在这里研习道法。
　　为防止妖物和普通人闯入“辰王府”，孙家设下禁制，除孙家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找到“辰王府”的真正位置。
　　“阿言，这里就是“辰王府”啊，还真是雕栏玉砌，气势恢宏。”
　　“嗯，快走吧，浅儿，我们赶快去找大哥。”
　　“好，哇，那里好像有吃的啊。”
　　“浅儿，别乱跑，唉。”孙言不由得叹气，这样下去，也不知道多会才能走到内院。
　　其实关于带谁去春祭大典一事，孙言考虑了很久。狰他们三个名声太大，带他们去很容易引起事端，而夏浅又是个女孩子，实在太不方便。他思虑再三，本来决定了要自己去，但却被他们四个以一个人去会没人保护的理由给否决了，最后孙言只得让步选择带夏浅一起去，并且拜托张朔先照顾狰几天，孙言离开张朔家时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这两个家伙不要打起来。
　　“阿言，你大哥住在哪啊？”
　　“他在内院。”
　　他们进入仪门，来到了“轩辕厅”前， 多数本家人都聚集在这里，他们中的一些人似是认出了孙言。
　　“快看，那是孙言吧。”
　　“竟然还真的跟个女妖怪在一起。”
　　“真是给家族丢脸啊。”
　　“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来参加祭典？”
　　“阿言，这些人太过分了，我去教训他们。”
　　“算了，浅儿，我已经习惯了，再说他们说的也没错。”
　　“阿言！”
　　“好了，我们走吧，去找大哥。”
　　“嗯，阿言，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不愿意呆在这里了，我们快走。”
　　孙言带夏浅穿过了那些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人，迈入垂花门来到了内院。
　　程异正在正房门口等着孙言。其实自从孙言离开后，每年的祭典，孙谨都会吩咐程异在这里等着孙言。
　　“二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嗯，好久不见，程异，麻烦帮我通禀一声，我要见大哥。”
　　“二少爷，家主吩咐过若是二少爷来了，直接进去见他就好。”
　　“嗯。”这几年里，即使是春秋祭典，孙言也一直没有回过孙家，其实孙言又何尝不想与自己的大哥生活在一起呢？他总是在想，若他们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浅儿，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吧。”
　　“好。”
　　“二少爷，请。”
　　孙谨的房间中并没有什么奢侈的摆设，只有一些必需的家具和不计其数的书，它们被摆放在十多个书架上，记载着百年辉煌的家族史和千年辉煌的民族史。
　　“阿言，你终于肯回来了。”孙谨听到孙言回孙家参加祭典的消息后，他非常高兴，他觉得自己的弟弟一定是想通并且愿意回到孙家来了。
　　“不，大哥，我此次来是与你结盟的。”
　　“结盟？既然你还是不愿意回到家族，那我问你，你代表什么与我孙家结盟？”
　　“代表所有反抗帝鸿的妖怪。大哥，你想必是知道的，仅凭孙家之力，是根本不可能平息帝鸿之祸的。”
　　“我知道又如何？所以也就是说你是代表妖界来与我结盟的！”
　　“没错，请问孙家家主您是否愿意呢？”
　　“我是绝对不会与妖界结盟的。”
　　“大哥！”
　　“但是，阿言，我愿意与你结盟，我也只会与你结盟，阿言，我们兄弟联手，定能平帝鸿之祸！”
　　“多谢大哥了。”
　　“兄弟之间何须言谢？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除了要我回孙家，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先问你，你新写的《山海实录》叫什么？”
　　“《誓言实录》。”
　　“它应与《山海实录》一样，只能由上一代持有者指认的继承人才能使用吧？”
　　“没错。”
　　“那我的条件就是将来你必须把此书留给孙家后人。”
　　“好，我答应你，那就暂时劳烦孙家先替我抵挡住帝鸿了，待《誓言实录》写好后我们便一起封印这个妖兽。不过，大哥，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想要什么？应龙我可不会给你。”
　　“放心，我没有那么高要求，只要你把孟槐给我就可以了。”
　　“孟槐，你要她干什么？孙家的古书上虽记载了她能辟邪，但却并没有记载都她到底有什么能力，也许她根本什么能力都没有，你要她能干什么？”
　　“大哥，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用处。”
　　“好，这个条件我答应。”
　　“谢谢大哥。”
　　“阿言，你现在还是不愿意回来？”
　　“嗯。抱歉，大哥，对我来说，孙家就是一个噩梦，一个我再也不愿意梦到的噩梦。”
　　“那最起码今天陪我一起去祭祖，可以吗？”
　　“不了，大哥，我现在应该离开了。”
　　“唉，好吧，以后我们就通过程异来联系，阿言，照顾好自己。”
　　“嗯，大哥也一定要保重。”
　　看着孙言离开，孙谨很是心痛，他怪自己没用，他竟然连自己唯一的亲人都留不住。
　　“程异，青鸾要的三样东西找齐了吗？”
　　“回禀家主，还差一样。”
　　“好，找齐后便与我一同前往三危山去拜访青鸾吧。”
　　“是，家主。”

　　“阿言，怎么样？”
　　“大哥同意了，而且我还给你要了个小礼物。”
　　“嗯？是什么，我就知道阿言你最好了，什么东西？快给我看看。”
　　“你看。”孙言拿出一只像荷兰猪一样的生物，他全身褐色的皮毛， 黑色的眼睛圆溜光亮，看起来非常憨厚可爱。
　　“哇！这是什么啊？好可爱。”
　　“这个是孟槐。”
　　“啊？孟槐？可是传说中的孟槐不是手持两把大板斧的豪猪吗？怎么会这么可爱？”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她好像不会说话，我小时候发现她时跟她说了好多话，她都没有理我。”
　　“她也与孙辰缔约了吗？”
　　“没有，关于她的来历我们只知道她是被先祖带回来的。”
　　孟槐突然眨了眨她那小小的眼睛，然后紧盯着孙言。
　　“哇！好可爱，你们老祖宗从哪捡回来这么可爱的妖怪啊？”
　　“喂，孙言，你回来了？”
　　“啊！说话了！”
　　“你原来会说话啊，我还一直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哼，只是不想说罢了。喂！狴犴的女儿，你要带我回妖界吗？”
　　“不是，是去人间，很好玩的，你愿意与我们一起去吗？”
　　“嗯，可以，孙言，带路吧。”
　　“是，浅儿，我们走吧。”
　　“好，也不知道狰和张朔怎么样了。”
　　“唉，希望他们没打起来，真是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