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云飞》肸渊

41、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云飞，”太玄石坊内，叶凡看着华云飞欲言又止。
　　“你可是想问我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华云飞垂首看着桌面，“你应该最是应该理解什么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叶凡并没有吱声，他自来到北斗，所遭遇到的一切无不在验证着这句话，不光是他身上的各种宝物引得众人垂涎，就连他的身体在北斗众人眼里都是一味大药，人人都想捉住他，得到他身上的一切，榨干他的最后一丝价值，华云飞此话不错。
　　华云飞显然并不需叶凡的回答，自顾说了下去，“叶凡，我与你不同，你来到北斗是孤身一人，即使有与你有联系之人，他们也会估量那些人在你眼里的价值，包括北斗中与你交好之人背后的力量。”他轻叹一声，继续道“但是，叶凡，我不行，我的背后是整个太玄，一个古圣建立起的门派，看似辉煌，实则不堪一击，北斗大帝古皇门派众多，没有帝器的庇佑，太玄这样的门派在北斗并不具有威慑，相反，它是我最大的弱点。而我自身，在很多人族包括妖族眼里，便是一部行走的帝经，没人在我身上下过大帝的禁制，便意味着可以对我进行搜魂，完全不必承担什么后果。北斗的水太深，你永远不知这里藏了多少实力强横之人，我还太弱小，对上他们，只能束手就擒，保护不了自己，更庇佑不了太玄。叶凡，你说，如果我真的留在太玄，对太玄是福还是祸。而太玄于我，又该如何？”
　　叶凡垂目，他自问，在这样的境地下，没有比华云飞的选择更好的办法了。谁又敢保证北斗此时真的没有圣人呢！于他而言，北斗并没有什么家、更没有亲人，起码到现在为止他都自认为他只是一个过客，他努力修炼的目标之一便是回到地球，回到父母身边。但对华云飞来说，北斗是他的根，太玄是他的一切，父母亲人都在这里，想拿捏他，太过容易，他也不敢赌。
　　华云飞站了起来，望着远处的天空，幽幽道：“叶凡，三个大帝的传承，即使很多人还在疑心我接受了具体哪个大帝的传承。但只要是大帝传承就足够有吸引力了，帝经动人心，更别说在他们看来我华云飞就是一个行走的宝库，没有圣地后人身上的禁制，捉住我，进行搜魂，或者捉住我的亲人，逼迫我妥协，他们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修行这条路注定血与骨，但有些龌蹉之人总会在你防不胜防时，对你包括你的亲人行绝灭之事。”华云飞目光悠远，轻叹“纵然要与太玄划清界限，我也要保它永世昌顺。”
　　叶凡叹息，在这点上他比华云飞幸运，孑然一身，后顾之忧便少了很多。他可以在北斗随处跑动，但华云飞不能。
　　“接受凤族，是我唯一的退路。帝器认可后，接受帝器的禁制，无论是谁想动我，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而太玄，也有了庇佑。从那刻起，动太玄，便是在挑衅凤族，在挑衅伏羲帝器，没有人会傻到为了不知名的传承去毁了自己的家族。”华云飞低语。
　　“那妖族？”叶凡疑问，人族和妖族都在争云飞，为何云飞会选择凤族。
　　华云飞转头，目视叶凡：“你不知，你来北斗时日尚短，未曾听说过妖族屠戮百万人族铸妖剑的上古秘闻。”
　　“似是有所耳闻”，叶凡记忆中似乎古籍中有过这样的记载，但他早已记不清楚了。
　　华云飞挑眉，看来有些历史北斗与叶凡的星球有着重合之处，他轻叹，“古籍记载，上古妖族为成一柄可以媲美帝器的妖剑需血祭，然当时妖族中人本就少，妖族中的大人物便打起了人族的主意，且付诸了现实。”华云飞语气沉重，这是一笔无法直视的血债。“他们屠戮百万人族铸剑，人族遭逢大劫。那个时期，人妖两族，本就有嫌隙，人族又遭逢此难，更是加剧了两族关系的恶化。而。。。。这一事件便发生在女娲大帝君临天下时期，具体记载已经散失在了岁月中，但依然有很多记载中的只言片语中提到这是女娲大帝对妖族的纵容。你觉得如果我默认了是女娲大帝的后人，那我人族的身份又该如何？”
　　“这么多岁月过去，人族与妖族早就和睦如一家，怎么会……”叶凡有些疑问。
　　华云飞轻笑：“仇恨永远不会过去，纵使这些在普通人眼里早已是过去，可是有些人、有些古老家族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些仇恨。”
　　“女娲大帝与伏羲大帝本是夫妻，这有什么区别吗？”叶凡疑问。
　　“不一样的，”华云飞轻笑，“我接受的是溯洄帝子的传承。”
　　叶凡脑中闪过一道思绪，“云飞，莫非……”
　　华云飞洒脱一笑：“我接受的是堂堂正正的人族帝子传承，与我华家有关的是那个在黑暗动乱中为苍生战死的帝子，那个执一柄妖剑于黑暗中为人族为妖族斩开一片光明的帝子，也是那个黑暗动乱之后毅然毁剑不给世人留后患的帝子。不管是伏羲大帝还是女娲大帝，上一辈的恩怨都由帝子终结了。征战一生，恩恩怨怨都已经过去了，人族承了帝子的恩，没有帝子，在那样的时代，莫说人妖两族，天下所有生灵可能都面临着灭绝。况且伏羲帝子是人族公认的溯洄大帝，他体内虽有妖族血脉，但妖族本身因毁剑之事却并不认可这位大帝。无疑三位大帝中，帝子是最好的选择。”
　　叶凡这些天来也听说了不少关于这位帝子的事迹，这位帝子为母而战，杀了不少大妖，更别说他的父亲当年不忿北斗妖族的嚣张，挑了不少妖族的宫殿。这笔烂糊涂账，都算在了他身上，毕竟女娲大帝于人族还是妖族都是有恩的，虽然有一些不知名原因的黑暗事迹，但女娲大帝除了嫁给伏羲生了溯洄这回事还真是半点不愧于妖族。更何况妖族的这柄圣剑还被帝子毁了，这一家子与北斗人族与妖族的关系还真是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叶凡叹息，这条路是好是坏只能走下去才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埋下一个小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