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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2.过去篇&羽林 ...
52.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头顶上有巴掌大的一个小窗户漏进来一片四四方方的微弱的光。天气多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下雨了……这个夏天的雨下的是真够多的。
羽林醒了一会了。不必问她到底身在何方,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天花板旁边的小窗户——哪种建筑能有这么大点的小通风口啊?还有封闭得严严实实的大铁门……
所以答案还用问吗——禁闭室。
那毒液还真挺烈性的……她想着。本来以为那东西就像是普通的蛇毒或是蜂毒一样,入胃就会被分解而失去毒性。没想到的是,只不过吸了几口毒血,绝大部分还都被她吐掉了,残留的毒液也能让她昏迷过去。
所以说,羽林现在完全分不清时间。
另外,身上还有数十道伤口隐隐作痛。这伤口是怎么留下来的?羽林的脑子似乎锈住了,她很疲倦,也不愿意动脑子去想——就当自己发了疯自残留下的吧。
身上的武器意料之中地消失得无影无踪,食物更是没有。不知道有没有人给自己解毒,不知道有没有人给自己治疗,总之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处在这小小的禁闭室中。她试图喊门外的人,可一直没人回应,门外似乎并没有人。于是她只能在黑暗中默默等待,等待着有人把自己带出去,或者带走。
额……这里应该是木叶吧?我不会被其他忍者村的人捡回去了吧?
谁知道呢?羽林暗笑。被其他村子的人捡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一死。反正自己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哪怕知道现在某些忍者村对待女俘虏(有时也包括男俘虏)的方式依然包括强/暴在内,她依然不那么在乎。大不了一死嘛。死都不怕,还怕别的吗?
体力稍微恢复了些,她就从床上坐起来,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照理说炎炎夏日,哪怕是夜晚,墙壁的温度也不会这么低。也不知道这村里到底是用什么材料盖的禁闭室。
既然被关在这里,肯定有人预备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秘密的吧?而她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羽林刚成为上忍还没半个月,能了解到什么机密的事?她又不是什么世家子弟,没有成为人质的价值;也没有什么血继限界,不必担心会成为被敌对忍村强迫传宗接代的对象。
所以……一条小杂鱼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花,可能会被大鱼一口吃掉,但也可能从大鱼的齿缝间溜走,不留一丝痕迹。
又过了几个小时,窗外逐渐亮起来。羽林感觉脑袋有点发晕,但还是强撑着站起来,在小小的禁闭室里活动腿脚。她已经试过,查克拉被封印了,什么忍术都无法施放;而以自己目前的体力来看,用体术突破出去也纯属天方夜谭——更何况她的体术从来都不是强项。所以说,她现在就是一只被罐子装起来的虫子,连透过通气孔看看外面是哪里都做不到,因为她跳不了那么高。
只能等待,无休无止地等待。
还好她的等待并没持续太久。
天亮之后三个小时——夏天天亮得早,所以羽林推测现在大约是早上七点到八点之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声音,大门传来一声刺耳的“吱”,好像指甲刮擦过黑板,羽林坐在墙角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两个高大的人影靠过来,一左一右拎小鸡仔一样把羽林从禁闭室里带了出去。
……其实并没有这个必要吧?她现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需要这样如临大敌么?路上她转头看看一左一右的两个大块头——没见过,但他们都戴着木叶的护额——看来我还是在木叶的嘛。
羽林略庆幸,但紧接着又想,为什么自己会被关起来,谁会来审问自己,他们想从自己嘴里得到什么。这些问题同时挤在她脑子里,让她更头晕了。
……其实只是因为她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吧?
她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这房间面积很大,差不多有六个禁闭室那样大。但和禁闭室的阴冷不同的是,审讯室传达出的感觉是……恐怖。房间正中是一张铁椅子,扶手上有手铐。椅子正对面应该是审讯者的桌子,后边摆了两把木椅。墙边一左一右各排了一溜暗红色的刑/具,也不知道是铁锈的颜色还是血迹。羽林以前来过几次拷/问部,是替惠比斯老师跑腿递消息给森乃伊比喜,也不是没进过审讯室。但从信鸽到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转换还是有点让她始料未及。胡思乱想间,两个忍者已经把她塞进了铁椅子里——动作不粗鲁,但也绝不温柔——又把她的双手铐住。
审讯室里寒气逼人,天花板上挂了一排大瓦数的射灯,能保证刺眼的光线一直射在她脸上,再加上整体布局和周围煞气外露的刑/具,让人一进来就有一种想要把所有秘密和盘托出然后马上逃离的冲动。
身材更加高大的森乃伊比喜面无表情地挤进门里,但他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一边。紧跟着他的是一个瘦削矮小的老人,长袍拖地,绷带遮住一只眼睛。羽林皱起了眉头,这老头,虽然见过的次数不多,但她还是马上认了出来——志村团藏大人。他施施然坐在了椅子上。后边还有人,这回羽林憋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日向家族长日足大人。同样,他面沉似水地端坐在桌子后边,脸上并没有带着从前羽林见惯的温和笑容。
“那么……就开始吧。”
团藏大人冲伊比喜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沙哑。羽林在椅子里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姓名。”伊比喜太高,头顶离天花板不远,一说话,羽林感觉天花板都在嗡嗡作响。但她这会很累,笑不出来。
“寒竹羽林。”
太长时间没有开口,喉咙里又干又涩。羽林不禁咳嗽了一声。
“年龄。”
“十七。”
“身份。”
“木叶上忍。”
“忍者编号。”
“010857。”
“日向浦源、赤羽根相介和你是什么关系?”
“队友。”
“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死了。”
羽林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如此轻易地说出那两个字来。在这之前她一直拒绝回忆,拒绝想起那两个人。他们是队友,这没错。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图形,这也没错。可是,三个人当中如果有两个人在一起,第三个人就注定要被抛弃——这同样是真理。
羽林就这样被抛弃了。
伊比喜身边负责记录的小中忍落笔不停,笔尖和纸面摩擦发出沙沙声,真让羽林觉得难受。
“他们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们?”
这次发问的是团藏大人。已经张开了嘴预备要继续提问的伊比喜识趣地控制住自己,保持了沉默。
“是我杀的。”
本来以为自己一想起这件事来会马上热泪盈眶,可是话都说出了口,羽林的双眼依然干涩,完全没有流泪的冲动。她总觉得这时的自己有些麻木的倾向,虽然从来没想过这种倾向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就像是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会情绪化,不会上当受骗,不会伤害同伴一样。
结果是残酷的现实把她曾经对自己的认知全盘推翻了。她会麻木,会情绪化,会上当受骗,同样会伤害同伴。
甚至杀死他们。
“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在团藏大人的示意下,伊比喜开启了提问模式。
于是在把负责记录那小中忍递过来的一杯水喝光之后,羽林开始言简意赅地复述八月十九——也就是相介的生日那天凌晨所发生的事。一开始还需要边回忆边说,后来她开始不停口地说,就像是那些话已经深深刻进脑子里,随便谁按个“开始”键,她就被开启了无脑模式滔滔不绝地循环播放一样。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日向浦源和赤羽根相介在举行你所说的那个‘仪式’的?”
“我是十一点过一点睡下的,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可能是午夜前后吧。”
“午夜前后?”团藏大人又一次制止了伊比喜,“到底是前还是后?”
“……我不确定。”
“希望你能确定下来。”
团藏大人的话音中蕴含着压力。羽林并没看到他有什么明显的动作,也没见他使眼色,虎背熊腰的伊比喜便几步来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头顶的光线。羽林仰头看着他。伊比喜背对着两位大人,冲她皱了下眉头,同时,他两腮的肌肉略微凸了出来。
“啪……”
幸亏前一秒钟羽林明白了伊比喜的暗示,咬紧了牙关。不然的话,这一巴掌能直接把她的半口牙打飞,让她变成彻头彻尾的“无齿之徒”。不过虽然她事先有了准备,耳朵里依然像是突然闯进来一窝聒噪的马蜂。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热水烫过又掺杂上无数根细细的钢针在不停地戳刺。鼻孔里热乎乎地淌出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仰起头来吸了吸鼻子,喉咙里传来一股略咸的铁锈味。
团藏大人并没有让伊比喜继续下去,于是那个高大的身影又退回到团藏大人身边待命。
“到底是午夜前还是午夜后并没有那么重要,姑娘,”团藏大人低沉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重要的是你需要认清形势。别再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既然让你来到这里接受讯问,你就一点都不委屈。”
听了这话,羽林很想笑。不过刚刚被打过的脸逐渐疼痛起来,还一跳一跳地发胀,她也就笑不出来了。团藏这话说的没错。而且,如果自己遇到这点事就算委屈的话,那么死于非命的浦源,又该称得上怎么委屈呢?
……其实这有点像佛教故事里的“顿悟”了。师父对着资质不高的徒弟说教,可半天过去徒弟依然懵懵懂懂,于是师父拿出大棒往徒弟头上重重一记敲将下去,然后大声道:“你悟了没有??”可怜的徒弟不管是悟没悟,都只能捂住脑袋上的大包连连道:“悟了悟了。”
不管怎样,姿态要摆正。羽林也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逐步确认。于是她点了点头。
团藏大人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伊比喜继续问了下去。
“你说你看到了他们在给虫子做仪式,是什么虫子?”
“它长什么样?”
“仪式的细节是什么?”
“你说日向浦源中毒了,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
……
……
羽林爱看书,每周都会从日向家的图书馆借书。而且她涉猎甚广,什么类型的书都有兴趣。她曾经看过的一本有关如何对犯罪嫌疑人或是目击证人进行有效讯问的书中写着:很多时候目击者在过度的心理刺激下会遗忘甚至刻意回避事件发生的细节,所以需要问讯人员事无巨细地一点点进行提问,才能勾起目击者隐藏在意识深处的记忆,还原出事情真相;犯罪嫌疑人就更不必说,为了逃避制裁,撒谎是他们的本能,需要闻讯人员不断提问以打破他们编织出的谎言。羽林很清楚伊比喜、团藏大人正在把自己当成后者。
但是随着伊比喜的问题越提越多,羽林也回想起了当时的一些事,尽管一想起来就会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浦源确实是自愿被羽林杀死的。作为之前学了三年医的人,她能理解那种痛苦。在确定浦源中毒又发生了过敏性休克之后,浦源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气管受阻,有限的条件下无法救治,死亡也就是那么几分钟的事。中毒、过敏加上窒息的痛苦非常人所能理解,所以在相介已经完全崩溃的情况下,羽林把白刃刺进了浦源的心脏。
浦源最后似乎对她笑了一下——不过也有可能是面部肌肉痉挛。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羽林觉得就算自己产生了幻觉也不奇怪。
然后她跪在浦源的尸体前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直到肩膀一痛,等到她茫然地抬起头来,才发现相介早已将浦源的身体放在地面上,阴沉着脸对她怒目而视。
羽林敢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暴戾的相介。他从来都是阳光开朗的,和漂亮活泼的浦源在一起时,两个人简直炫目得让人无法直视。而她自己则经常被人无视——被无视的感觉并不好,但是在光芒四射的浦源和相介面前,羽林却很乐意隐藏在他们的光环之后。
羽林十四岁跑去学医,只有在有任务的时候才和浦源他们一起。作为日向家族的人,浦源是不大可能做医疗忍者的,相介也没这方面的打算——而队里还最好有一个治疗者。那就我去好了,羽林想着就去了。虽然她做医忍的天赋并不高,但学一些常规的紧急处置方法也有些帮助的吧?于是她跟在木叶医院医生护士们的屁股后头,什么清创缝合打针解毒学了一个遍——在做任务的时候还真挺实用的。
三人队伍里,坦克很重要,DPS很重要,再加一个DPS……没必要。所以羽林洗了天赋,变成了DPS+治疗的存在。这种时候,羽林会觉得……终于可以追上两个队友的脚步,和他们站在一起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照样救不回浦源的命。所以相介迁怒于自己——很正常。
不过紧接着相介的话就让羽林震惊了。
他说他是赤羽根家族最后的继承人,为了复兴家族和复仇,需要白眼家族来做跳板。他说他爱上浦源纯属不得已而为之。他说他本来能控制住浦源让她成为他的傀儡,结果被羽林无意中横插一杠子搅了局。那么现在浦源死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让羽林顶上——其实羽林一边把这些情况交代出来,一边觉得相介的话漏洞和筛子差不多。可惜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相介根本没有回答她提出的任何问题,也没有给她细细思考的时间。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相介攻击了几次,身上留下数道伤口之后,羽林只能举起武器招架。她和相介不是没交过手,但是像这种携仇带恨生死相拼的机会绝无仅有。相介就好像疯了一样不断地对她出手,打到后来羽林也不禁动了真火。最后她以一个很刁钻的角度刺出一刀,本来打算刺进相介的肩膀让他丧失战斗力就好——可没想到相介突然转了半身……
于是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滚烫的鲜血被心脏的搏动激发,从胸口喷薄而出,溅在她的手上、脸上和身上。
正当她发愣的时候,相介那混蛋同样淡淡地冲她笑了一下,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他带着她的白刃倒在了地上。羽林一边哭一边给他治疗——没用。心脏直接受到攻击的结果就是当场死亡。然后……她由于轻微中毒和/或查克拉耗尽和/或受了巨大刺激而瘫倒在地。在放飞了一枚求救的信标之后,她昏了过去,醒来时,就已经身在禁闭室里了。
所以实际情况就是:浦源和相介,她的两个队友,都被她残忍地杀死了。之前的同伴之情算什么?他们一起相处的时光算什么?在刺出最后那致命的两刀时,她没有一丝犹豫。
再没有人磨着她做炸虾天妇罗了,再没有人明目张胆在她面前秀恩爱了,再没有人乐意听她的中二吐槽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团藏大人和日向族长交换着眼神。羽林想象不出从没有瞳孔的白眼里能看出什么信息,不过她显然没有资格发问,于是就只能呆坐着等待着两位大人眉目传情的结束。
“你说日向浦源死了,她的尸体在哪里?”
羽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吃惊地张大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轮流审问她的伊比喜和团藏大人都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那么……
“她的尸体……你们没有带回来么……”
羽林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作为一个你口中杀死自己两个同伴的人,你的心理素质还真是好——”团藏大人用左手食指敲了敲桌面,“不过容我提醒你,欺骗和自作聪明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团藏大人一这样说,羽林便敏锐地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无力阻止。这一次团藏大人没有暗示伊比喜扇她巴掌,而是直接命令道:
“二十鞭子。”
没有人真正关心她在想什么,或许就算是他们想帮助她也无能为力。动手的依旧是伊比喜——羽林理解,顶头上司就在面前,伊比喜只能亲力亲为——他也没有再对她暗示什么,把她绑上刑/具之后,动作利落地抽了她鞭子。
刚开始羽林还咬紧牙关无声计数,后来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模糊。她可能是痛得尖叫出来了。在二十鞭子——或者五十,一百鞭子过后,她在心里埋怨,为什么自己不赶紧昏过去。
等她稍微清醒一些,耳边再次传来团藏大人的问话:
“现场只有你一个幸存者,所以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把实情说出来,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
实情……到底什么是实情?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团藏大人说道,转向伊比喜,“白眼是战/略物资,绝对不能有一点闪失。”
“团藏大人,寒竹羽林毕竟是木叶忍者,我们是不是可以让山中井一……”伊比喜在为她说话,可惜羽林这会没办法对他表示感谢。
“山中井一目前在砂忍执行特殊任务,等他回来就一切都晚了。”还是团藏大人,“伊比喜,在白眼的问题上容不得徇私枉法,请不要让我提醒你第二遍。”
然后周围便嘈杂起来,诸位大人起身离开。有人过来把她从刑/具上解下来。日向族长出门之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过她看不出族长大人的情绪——总之整个过程中这位曾经对她温和有礼的大人物没有对她,或是对任何人说出一个字,也没有展露过一个笑容。
第二天,羽林是带着一身刺鼻的药味睁开眼睛的。她全身的伤口都已经被清理过,还涂上了木叶医院里的特效伤药——对羽林来说这味道很熟悉。伤口痛得让人难以忍受,她一路吸着凉气慢慢坐起来,继续在小黑屋里等待着讯问或是审判。
惠比斯老师现在在做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最得意的两个学生已经死了,其中一个可能尸骨无存?他知不知道自己仅剩的学生正在审讯室里接受讯问,可能把牢底坐穿?上一次惠比斯班相聚的时候,他们都在做什么?
浦源和相介打扮得美美的,手拉手去游园,羽林同样装扮一新,惠比斯老师……哎,不对,那次没有惠比斯老师。再上次惠比斯老师被三个学生轮番上阵的“大龄青年”,“猥琐大叔”刺激得不轻——那好像是发生在上个世纪的事了。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每天重复着被审问、受刑、上药,羽林觉得自己还不如死掉来得舒服。可是为什么要死呢?死亡需要有价值。如果她这会死了,说不定就会被冠以“同伴杀手”的称号然后被刻在木叶的耻辱柱上。自己是无辜的,她每天提醒自己,然后默默计算着日期。
这几天睡眠不好,阿飞现在困死了……
过去篇还剩一章,然后就回主线了。不知道这一段故事大家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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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52.过去篇&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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