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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帮主是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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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越推门而入,眼前是一阵阵的袅袅水汽,满室飘着一股子梅花的馨香。他僵硬的转头,看见了梅傲雪头发撩到肩侧,而落在他目光里的是梅傲雪,雪白的后背,真白啊。白的发光。
梅傲雪衣服方褪下一半,整个后背露了一半之多,玉肌冰骨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了关山越的目光下,关山越顺着后背往下看,腰间的肚兜红绳在雪白的腰背上更显妖娆,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再往下看,是白色的衣裙,和一双木屐,雪白的脚踝充斥着诱惑的气息。
怪不得不让他进,原来她是要沐浴。
关山越欣赏完了,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转头,准备出去。
却见一道白色电影,迅速的奔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面前的人外罩一件白色轻纱,轻纱曼妙纤薄,透过轻纱关山越看到的可不止是梅傲雪,雪白的脖子,还有肚兜。
梅傲雪就那么挡在关山越面前,丝毫没有要再罩一件外衣的意思,门还大敞四开着,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路过就好玩了。
“呃?阿雪,我不知道你要沐浴,我这就出去。”关山越低头准备离开。
胸膛前面却抚上一双玉手,那看似十指纤纤,雪白细弱的手腕却十分有力,猛地一推,脚下再一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倒了关山越。
关山越压根就没有防备,就这么被眼前的美人噗通一声推进了浴桶。
瞬间,关山越就浑身湿透的躺在了浴桶之中,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梅傲雪,他在军营跟人摔跤就没输过好吗?他就是没防备她,她倒好,就这么把他推进浴桶里了。
等等,浴桶?难道她要和自己鸳鸯戏水?
关山越正在那想有的没的。
与此同时,梅傲雪倾身上前,爬在浴桶边上,笑得美艳妖娆,媚眼如丝,手指旋了个圈,捋着关山越湿发,笑道:“将军,就这么急着走吗?”
“阿、阿雪?”关山越吞吞口水,看看外面,嗯!是该歇息了。
梅傲雪继续笑着,手指抚上关山越的唇,而后一路向下,揪住了关山越的脖领,拉着他的衣服向前。
关山越是个纯爷们,还是个在军营呆了十年的爷们,面对梅傲雪的这番挑逗,眼睛都要冒绿光,他不等梅傲雪拉他起身,自己便手扶着浴桶边缘,准备起身。
“咔咔”两声。
“怎么回事?”
在关山越手搭上浴桶边缘的同时,关山越的手脚同时被浴桶上装置的镣铐锁住,他仿佛一个犯人,被牢牢的锁死在了浴桶里面。
嗯!这还是个水牢,还是个不太宽敞的水牢。
“哈哈哈……哈哈哈……”梅傲雪猖狂的笑声响起。她笑得十分猖狂,也十分夸张,却一点也不难听,听到人心里反倒有几分畅快。
她拂着轻纱在关山越脸上蹭了一下,而后披了件外衫,搬了个凳子,坐在浴桶旁边,手肘支在浴桶沿子上,手托着腮帮子,一脸的意得志满:“关山越,最难消受美人恩,你没听过吗?你这个将军在边关敌人没派过细作来迷惑你吗?”
“你以为是别的女人,我会上当吗?”关山越四仰八叉的被束缚在浴桶里面,姿势不大雅观,也不大舒服,看着梅傲雪直翻白眼,这个女人简直疯了,他记得她小时候一身傲骨书香气,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就是三年前战事缓和,他得空回来完婚,匆匆看了她一眼,她也是看起来十分温柔娴静的,现在怎么变成个温柔陷阱了?!
“那妾身可要多谢大将军的痴情了,哦不,现如今是太傅大人了。太傅大人,天色已晚,就让妾身为太傅大人沐浴更衣,伺候您休息吧!”梅傲雪的姿势撩人,深情也很魅惑。
只是她这伺候的方法,恐怕是要扒他一层皮。铁刷子都拿出来了,这是要上刑的节奏。
等等,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当了太傅的事情,文书还没下来呢!关山越的脸色兀的一沉,她在家怎么胡闹都可以,玩玩那个四海帮也可以,但是她怎么能掺和朝堂呢!自古牝鸡司晨,妖女祸国,那是衰败之相。
关山越看着梅傲雪的神情忽然就厉害了起来,梅傲雪冷笑一声,拿起铁刷子,准备开始洗刷刷。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
啊啊啊!
外面一阵晚风徐过,伴随着关山越压抑的惨叫声,门被吹开了一个缝。
“我们帮主真是太攻了,将军在她面前就是弱受嘛!”律晋江半躬着身子站在门外不远处树下,偷偷摸摸的从打开的门缝里往屋里瞄。
“小江哥,什么是攻?弱受又是什么?”莲儿随着律晋江的目光,站在他身旁,脑袋贴着脑袋,向梅傲雪与关山越的的卧房张望。
“这个嘛!你不懂,莲儿,没事别老瞎看。小姑娘家家的都学坏了啊!”律晋江扳着莲儿的脑袋,强行给她转了个弯,这丫头才十五,可不能学坏了。
“那你还看,比谁大几岁是怎么着?”莲儿不服气揪着律晋江的衣袖,强行把律晋江拖拽走。
这二人刚一走,门口的家丁就来报,说是孟小将军上门求见定北大将军。
这关山越太子太傅任命的文书还没下来,定北将军的封号又是永久的,所以求见他自然还是要称定北大将军。
“哦,知道了,你告诉他明个再来,夜深了,将军歇息了。”
“是!”家丁立马去回了话。
孟浪一听,更激动了,推开家丁就往里面闯,闯了没几步,就被律晋江给拦住了,两人个头一般高,又是一样的青年才俊,各种风姿自是不必再说,律晋江挥挥手,家丁见状识相的下去了。
这定北将军府的总管虽然是胡管家,可律晋江是当家主母带来的,又是四海帮的头目之一,家丁们其实是有点怕这个看似吊儿郎当,处处显着无赖气息的小子的。
这二人对立而视,一人着白衣,少年英雄,眉目清朗,可谓是英姿勃发,一人着青衣,额前两缕碎发随风飞舞,看似风流不羁,行事潇洒浪荡,却目光精锐,与孟浪相比,律晋江的气度也是绝技不输半分的。
只是他这人大智若愚,大隐于市,吊儿郎当,随心所欲惯了,让他像孟浪这样走哪装腔作势,昂个脖子一脸我最牛,他还不屑呢。
孟浪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年,约莫十七,比他大一岁,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让开。”
“这位公子哥,深更半夜的往别人府里跑,你有事啊?难不成打算在将军的卧榻上挤个地,睡他和他娘子中间?你又不是他们儿子!小弟弟,听哥哥一句劝,回家吧!”律晋江说罢,就习惯性的去勾人的肩膀。
孟浪嫌弃的闪身一退,反手去扭律晋江的胳膊,律晋江脚下旋步,转了个身,迅速的躲开了孟浪的攻击。
“说不过也不能打人啊!你不是侯爷公子吗?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野蛮呢?我又不是你站场的敌人。哦,你上战场拿回,仗都快打完了,听说你就跟着收个尾,白捡了个功劳。所以,你应该没打过瘾。那你也不能打老百姓啊!我可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有你这么口花花的老实吗?老实人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污蔑他们?”孟浪终于扳回一局,眼前的人轻功极好,见打不着他,孟浪只好回嘴吵架了。
“老实人挖我们家祖坟了,你管的着吗?”律晋江这张嘴,堪比莲花落,天桥底下说出的都没他厉害。
也因为如此,梅傲雪在过去的三年里,不开心的时候,满心仇恨的时候,律晋江为她排解了不少烦忧,所以她才喜欢走哪都带着他。
“我要见大哥,你给我让开。”孟浪开始推搡律晋江,律晋江也不遑多让,腆着个肚子给顶了回去,这两人一人是定北军的先锋官,少年英雄。一人是四海帮的长老,英雄少年,怎么你推我我推你的,活像两个小流氓。
“是你大哥吗?你就乱叫,你姓孟,他姓关,你亲大哥在武陵郡呢!也搂着自己媳妇睡觉呢?你回去打扰他们吧!睡他们俩中间。”
“我让你这小子胡说八道。”孟浪起手就是一掌。
律晋江双臂交叉,迅速一挡,后退两步站定,撒开手使劲的甩甩:“臭小子,还挺狠的,不亏的是先锋将军,够猛!”
“将军夫人有请,请孟小将军进去吧。”莲儿方才还站在他们身旁看热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现在又回来了。甜美的向着孟浪一笑,律晋江都惊呆了,这小辣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情似水了?
孟浪闻言,哼了律晋江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走的那叫一个有派:高抬腿,大迈步。
“唱戏呢你?走的那么夸张?摇头尾巴晃的!”
“噗!”莲儿一听律晋江这形容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江哥这张嘴,真是太贫了。
孟浪瞪了身后嘻嘻哈哈的两人一眼,转身进了院落,轻车熟路的往卧房的方向走,原本这里装修的时候,他可没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