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五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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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十二月的第一天，又是一次双红会，红魔做客安菲尔德。此时曼联伤病名单里又增加了一个贝隆，费迪南德、贝克汉姆、基恩、巴特、布兰克等主将均无法出场，曼联已经损失了七名主力，其中包括基恩、贝克汉姆和布兰克三个队长。弗格森先生面临后卫线无人可用的窘境，boss一咬牙，把奥谢和布朗扔了上去。
第五分钟欧文的远射迫使巴特兹几乎脱手，何塞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又是被何塞称为“没有难度的球不进，不是关键比赛的球不进”的弗兰挺身而出，利物浦门将杜德克接卡拉格回传时居然脱手，弗兰抢先一步左脚小角度轻松推射入网，曼联先得一分。第六十七分钟曼联再接再厉，吉格斯前场断球立即突破，他冲破对手两名后卫的夹抢之后将球传到禁区右侧，这一次又是弗兰！乌拉圭射手右脚外脚背大力抽射，2:0！随队出征的曼联球迷们即兴改编了歌曲来歌颂弗兰，“弗兰，弗兰，我们的英雄不需要太多进球，只要在这里干掉你们就好了！”
第七十一分钟刚刚伤愈复出加里内维尔在拼抢中被欧文鞋钉踩伤，他的右脚脚面被划破鲜血直流，真可谓血染沙场。不过加里仅仅是出场简单包扎之后就继续投入比赛。在海皮亚扳回一球后，加里还能在最危险的时候冲到小禁区，赶在欧文之前一脚铲球破坏了利物浦最有威胁的攻势—— 上半场加里已经用腿挡出过一次利物浦队员在禁区边缘的劲射。众志成城的曼联队员们不顾一切阻拦对手的进攻，布朗、弗兰和西尔维斯特都被黄牌警告。尽管最后十分钟利物浦终于进球，却为时已晚。
刚刚走进球员通道，弗兰就看到何塞飞扑过来，他一个虎跳蹦到弗兰身上，不等乌拉圭人反应过来就连珠带炮的开口，“cacha，cacha，你今天真是太棒了！你听到球迷们给你唱的歌了吗？就算你以后再也不进球了，球迷们都会永远记得你的。”cacha是弗兰在独立队时的外号，这是乌拉圭一部非常著名的动画片中女巫的名字，不仅因为弗兰和她一样有着鹰钩鼻子和浓密的长发，更是赞美场上的弗兰仿佛有巫术。
弗兰笑着拍拍何塞的后背，把他放到地下，这小子高兴地胡言乱语了。弗兰自己也没有想到，几年之后，当他脱下红魔战袍远走西班牙，并在比利亚雷尔和马德里竞技功成名就，先后获得了西甲金靴和欧洲金靴的时候，每当双红会，曼联球迷依旧会唱起弗兰之歌，“他来自乌拉圭，他让利物浦人哭泣。”那时候正在跟哥哥一起看电视的弗兰情难自禁的站了起来。
加里内维尔看到兴奋过头的何塞跟弗兰用西班牙语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明显吃醋了。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下手毫不留情的弹了一下何塞的额头，“就弗兰一个人好？”何塞笑嘻嘻的摸摸自己被弹红了的额头，“你也很好，大家都很好。要我学大卫亲吻你们每一个人吗？”周围的红魔队员发出一片狼嚎，惹得本来就因为主场失利心情不好的利物浦众人怒目而视。还是稳重的索尔斯克亚拦住了大家，“这是安菲尔德，不是老特拉福德。你们要闹，起码先回更衣室去。”
最开心的还是弗格森先生，不仅仅是在死敌主场击败对手，而且还是自1999年以来红魔第一次在安菲尔德全取三分。更让弗格森先生高兴的是，这两球都是他力主引进却被质疑是水货的弗兰打入的。他说，“抱怨我浪费七百五十万英镑的家伙可以闭嘴了。弗兰是英雄，因为球迷认可他，喜欢他，而且他自己从不放弃，现在他展示了在大赛中的毅力和把握机会的能力。”
一周之后，曼联回到主场，这次他们迎来的是温格的阿森纳。阿森纳本赛季志在卫冕，已经领跑了多轮英超，几乎一直占据着榜首位置，而且他们上个赛季还双杀了曼联，赢得了两项冠军。另外这一场比赛还是射手之争，十五球的亨利与十六球的范尼，究竟谁才是英超最锋利的矛，这一场比赛也将见分晓。正因如此，尽管弗兰状态正好——周中的联赛杯中他又有进球——弗格森先生还是把他放上了替补席，而让范尼搭档索尔斯克亚担任箭头。他们身后是吉格斯、斯科尔斯、贝隆和为贝隆担任僚机表现不错的菲尔内维尔。后防线则依旧是加里和西尔维斯特带着两个年轻人奥谢和布朗。光头门将巴特兹首发。
这场大战在老特拉福德的小雨中拉开了序幕。第二十二分钟曼联进攻到阿森纳腹地，枪手后卫西冈后场解围失误，菲尔内维尔将球传给范尼，范尼及时转移给右肋插上的斯科尔斯，斯科尔斯吸引防守之后把球横传门前，包抄的贝隆轻松推射入网，曼联1：0打破僵局。这个进球过程中曼联的球员们心有灵犀，充满默契，传递和策应做得非常到位，范尼和斯科尔斯吸引防守，拉走了阿森纳的两个中后卫，贝隆的后插上也非常及时。整个进攻曼联经过了四个球员的传递和转移，阿森纳的后卫们连球都摸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曼联把球传入了自己的大门。
从范尼接到菲尔传球的那一刻，何塞就一把拉下了头上风雨衣的帽子——他嫌遮挡视线。看到场上快速推进，配合精妙和充满了想象力的进攻，何塞放声欢呼，不光阿森纳才是技术流，他们曼联也能行！速度与技术的结合，特别是这样既有艺术又有硬度的中场，何塞有点明白boss一直追求的是什么了。
上半场两位门将表现也非常夺人眼球。巴特兹不神经刀的时候还是非常令人瞩目的，他扑出了亨利一次直奔死角的射门，还有一次出击迫使皮雷一脚挑射射偏，球擦着左侧立柱飞出。阿森纳那边第二门将萨班也是兢兢业业，这场比赛希曼旧伤未愈，首发出场的他也扑出了范尼的一次进攻。可惜上半场还未结束，萨班开大脚的时候拉伤了大腿，温格被迫换上了第三门将泰勒。
下半场开始，何塞把注意力更多的方到了中场，若有所悟的他想再仔细看看。维埃拉依旧强硬，但是他拦不住意识出色、技术出众的贝隆，在他试图靠上来之前，贝隆总能灵活的先他一步出球。菲尔这一场基恩附体，疯狂的奔跑，疯狂的拼抢，大面积的覆盖很好的弥补了贝隆动作慢和不回防产生的漏洞。后场队员虽然缺乏经验，但是他们敢于硬碰硬，自从后防五老陆续退出之后就一直球风偏软的阿森纳除了屡次愤懑的找裁判投诉之外别无良策。
第五十九分钟，99年足总杯绝杀枪手的一幕差点再度上演。贝隆精准的任意球直接找到吉格斯，仿佛永远不会老的红魔飞翼得球后利用速度优势摆脱防守直接杀入禁区，可惜最后出击的泰勒站位不错及时封堵了他的射门。
第六十一分钟，皮雷右路射门被挡，随后的角球引起了曼联禁区内混乱，西冈在远门柱迎球就射，却被舍身回防的斯科尔斯用一记飞铲挡出了底线。十分钟后，生姜头用一粒进球回敬了阿森纳。同样的球商出众，同样既能组织调度又能攻城拔寨，舍命回防的斯科尔斯与基本不回防的贝隆，何塞有点明白为什么尽管贝隆名气更大更被给予厚望，而boss私底下却更喜欢斯科尔斯。
本轮之后，曼联在积分榜上攀升到了第三的位置上，超过了两连败的利物浦。他们与依旧占据榜首的阿森纳的分差也缩小到了三分。红魔又一次重新回到了争冠的队伍之中。
尽管温格自己也承认阿森纳发挥的不好，他还是为失利找了一个理由——曼联太粗野了，然而事实却让教授狠狠的被打了脸。曼联只是勇猛，阿森纳才是真的粗野：阿森纳的后卫基翁在无球状况下突然袭击了范尼，他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范尼的脸上。基翁一开始还嘴硬，“当时是范尼踩在了我的脚上，他侵犯了我。我不得不用手把他推开。很显然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把他从我身上推开。”然而比赛录像清晰的还原了事发过程，基翁不得不接受足总的处罚，并为此向温格和球迷们道歉。
曼联球星们次第绽放光彩，红魔也在紧张的圣诞赛程里一直保持着不错的表现。除了联赛中两个客场0:1意外失手布莱克本和又一次1:3负于老冤家米德尔斯堡——这场节礼日的比赛也是队长基恩复出之后第一次首发，曼联在各条战线连战连捷：联赛四连胜；欧战2:0拿下拉科鲁尼亚；足总杯4:1大胜朴茨茅斯，6:0大胜西汉姆；联赛杯1:0战胜切尔西，之后的半决赛中先与布莱克本1:1战平，第二回合又1:3拿下对手顺利晋级。
弗格森先生甚至有了幸福的烦恼。前锋线上范尼、索尔斯克亚和弗兰的竞争已经够残酷；中场人才济济，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贝克汉姆、吉格斯、斯科尔斯、贝隆、基恩——这五个球员本来是弗格森先生构想的4411阵型首发。但本赛季有时后撤的索尔斯克亚在中场也非常出色，即使被挤成轮换球员，巴特和菲尔内维尔的表现也够抢眼。更别说替补席上还有福琼和查德威克的虎视眈眈，甚至奥谢也可以提前到中场。十几个人竞争五个位置，谁都不能保证自己首发，一切全看表现。斯科尔斯甚至苦中作乐的拍着何塞问他，“怎么样？还想后撤踢中场吗？”何塞嫌弃的把老斯的手扔开，“后卫倒是缺人，那我也不能改踢后卫去啊。”
然而人们似乎忘记了，眼前的群星越是璀璨，背后的夜色越是深重。
新年之前的两场比赛里，吉格斯都是替补出场。但是老吉并没有怎么介意，反而整天挺乐呵。何塞以为是他转会的流言终于平息的缘故——先是切沃对吉格斯垂涎三尺——不过他们没钱，而后国米的老爹莫拉蒂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把威尔士人带到梅阿查——人人都知道这位大叔的前锋收集癖，他说想要吉格斯那是真准备砸钱了。曼联高层面对意甲的开价有些犹豫——吉格斯马上就要三十岁了，此时不卖，以后就很难卖出高价了。然而弗格森先生在媒体面前发了一顿火，“我早就说过，想买贝克汉姆可以；想买吉格斯，免谈！”曼联官方终于在官网做出了辟谣。
这天在更衣室里，吉格斯又在看着手机偷笑。何塞实在忍不住了，调侃了一下老吉，“有什么事情那么开心？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一下啊。”
偷偷乐了好久的吉格斯终于忍不住了，放出了一枚大炸弹，“我要做爸爸了。”
何塞傻眼，他本来以为吉格斯只是又新交了女朋友而已，没想到这次是升级当爹。
坐在吉格斯身边的贝克汉姆首先反应过来伸出了手，“恭喜！艾玛也一定很高兴。”艾玛加德纳，大家的好朋友戴夫加德纳的妹妹，吉格斯公开的未婚妻，两个人十几岁就认识，分分合合好几次，这次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吗？
吉格斯反而有些呆，“不是艾玛，是斯黛茜。我们准备孩子出生之后就结婚。”
小贝愣了一下，狠狠地甩开吉格斯的手走出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一片尴尬的沉默，大家纷纷装作整理装备，尽量不往愣住的吉格斯那边看。有几个人实在觉得气氛不对，匆匆跟吉格斯祝贺一下就连忙逃了出去。
何塞悄悄问跟吉格斯是捣蛋二人组的巴特，“斯黛茜是谁？”
巴特也挠头，“不会是那个斯黛茜吧？”
几天之后真相大白，因为“那个斯黛茜”主动向媒体公告了她怀孕的消息。
看到报道的时候，何塞和克里斯蒂安娜正一起在家，克里斯蒂安娜怒不可遏，“瑞恩在搞什么？他怎么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那个斯黛茜”是斯黛茜库克，她还有一个尴尬的身份是戴夫加德纳的前未婚妻——是的，正是吉格斯公认女友艾玛的亲哥哥戴夫。戴夫也是曼联青训出身，92班的队友。虽然他球路不顺，早早转型做了经纪人，但是商场上却顺风顺水。何塞和克里斯蒂安娜跟他非常熟，不光因为小时候常跟着他们一起玩，还因为戴夫也是杰森在精英经纪公司的合伙人。
何塞目光呆滞，“完了，完了，这下大卫更生气了。”瑞恩干了些什么啊，不光甩了人家妹妹，还撬了人家哥哥的未婚妻。
更衣室的冷战愈演愈烈，贝克汉姆和吉格斯已经基本不说话了。不仅如此，贝克汉姆还逼着92班其他成员站队。小贝说，“戴夫是我们的兄弟，艾玛也是我们从小看大的小妹妹。吉格斯这么做是不顾兄弟之情，他伤害了两个好人！反正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菲尔是戴夫的另一个死党，他首先站到了小贝这边。加里在好友和弟弟的双重压力之下默默走到了小贝身边。看着虎视眈眈的三个人，斯科尔斯和巴特也只能表示应该给吉格斯一点教训。
中坚力量联合孤立吉格斯，曼联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对他表现的太过热忱，就连索尔斯克亚也只能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老吉，私底下给他一些鼓励。终于有一天，吉格斯默默地把自己的高尔夫会籍从他们一起呆了很久的俱乐部转走了。
何塞眼睁睁看着小团体四分五裂，急得头上要冒火。他拉着小贝反复劝说，一贯宠他宠到几乎有求必应的贝克汉姆咬紧了牙关不松口。何塞无奈的求助足智多谋的斯科尔斯，老斯也只能苦笑着说，老吉实在是太作死了。何塞又转向吉格斯，吉格斯反问他是不是他去道歉就有用？
大半个月过去了，不和从更衣室蔓延到了球场上，本来这赛季贝克汉姆和吉格斯的状态就下滑的厉害，左刀右剑蒙尘许久，这下连经典的左右换位都难得一见了。何塞再也忍不住，终于爆发了。
一周双赛让曼联队员都很疲惫，训练之后大家都想赶紧回家，然而何塞却堵住了更衣室的门口。他把双手双脚大大的张开，卡在门框上，第一个想离开的贝克汉姆推不动他，只好又坐了回去。贝隆走过去，何塞放行了，基恩，OK，奥谢，OK，巴特，不行。大家看出了点端倪，不是92班成员的赶紧离开了更衣室。索尔克斯亚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何塞面前。何塞盯着索肖看了两分钟，还是放行了。这些年索肖和他们几乎融为一体，但是当年教给何塞打台球的人里毕竟没有他。
现在更衣室里只剩下92班的六个人，吉格斯自己孤零零的坐在一边。
何塞开口就是地图炮，“你们可真是好朋友，好兄弟。”他指着吉格斯，“就算要判瑞恩死刑，起码也该给他个机会开口吧？你们就直接把他扔掉不要了？”
转过头来，何塞的火气全冲着贝克汉姆去了，“你认识他多久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以前他交女朋友你就什么都不说，现在生气算什么？他跟肯辛顿在一起不还是你介绍他们认识的，那时候他都还没跟艾玛分手吧？”
没等贝克汉姆张嘴，何塞又把他堵了回去，“是的，这次不一样，瑞恩要娶那个女人。吉格斯对不起兄弟。可是你呢？你对得起兄弟吗？戴夫是你的兄弟，瑞恩就不是？你忘记以前有人闯进你家里，是谁一接到电话就跑过来救你的？还是兄弟也分亲疏远近？那以后我可不敢说是你的兄弟了。”
小贝哑口无言，低头去看自己的球鞋。
何塞还不肯放过他，“你那么疼布鲁克林和罗密欧，有人说要绑架他们，你担心的饭都吃不下。那你凭什么要让瑞恩放弃他的孩子？你怎么好意思面对你‘英国最佳父亲’的荣誉？你怎么好意思再去参加那些儿童亲善活动？”
吉格斯“嘿”了一声，何塞恶狠狠的瞪着他，“你闭嘴！别跟我说你有多喜欢那个女人。你有多少个女朋友数的过来吗？艾玛还相信你会回去，你真厉害！”
这下吉格斯也有点挂不住了，不过何塞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快憋死了，必须得痛快的发泄一下。
环顾四周，何塞继续地图炮，顾不得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我们都是从小就认识的，瑞恩是怎么长大的你们不知道吗？”抛妻弃子的父亲是吉格斯心底不可碰触的伤痕，他竭力避免变成跟父亲一样的人，一把年纪了还甘当妈宝。小伙伴们都知道，吉格斯说过很多次，绝对不会像父亲一样不肯承担家庭的责任，一定要做个好父亲。
巴特不自在的动了一下，老吉与其说要娶那个女人，不如说要娶孩子他妈，他们都想偏了，倒不如何塞看的清楚。
心最软的菲尔也已经眼含热泪了，他抽了张纸巾给何塞擦眼泪。
何塞一把抢了过去，自己狠狠的擦了两下，“瑞恩犯错了，你们揍他呀！就这么装作不认识有意思吗？干脆散了算了！”他指着贝克汉姆，“你去巴塞罗那吧。”转头指指斯科尔斯，“你也走，去意大利吧，要么去西班牙也行。”吉格斯自然也不能放过，“把高尔夫会籍转走算什么？你把自己也转走了呗，国米正好想要你，快走快走！”
何塞哭得声带哽咽，竭力想压制反倒被呛得接连咳嗽了好几声，“谁说的好兄弟一辈子？谁说的要一起踢到退役？”
菲尔求救的看着哥哥，加里长叹一声，站起了摸了摸何塞的头毛，却被熊孩子吧唧打掉了手。斯科尔斯也站了起来，摸了何塞一把，就自顾走了。其他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吉格斯一个，他走上去，把何塞抱在怀里，熊孩子终于大放悲声。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五十七章
